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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时昔,他让那小丫鬟晕了过去,径自开始审问尚书老爷。
是的,审问,那架势让尚书他老人家还以为是钦差大臣调查上个月赈灾的官银莫名丢失一半的事。
结果只是问他昨日时将军府被查封这件全城百姓皆知又缄默不提的事。
为何不提?说是时家包藏祸心企图谋反,还有两个犯人逃脱,人人都怕祸事上门,干脆不说不议,最多也就在自己家里小声说道两句,还怕被邻居听见了。本来嘛,皇家的事复杂难懂,这时家在姜元国可是举足轻重的,一朝之间也就全都抓了,小老百姓就更怕事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祸从天降,像时家一样,前一刻还要有个皇子女婿,后一刻就进了大牢。
尚书老爷颤颤巍巍的将时家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查出来,由什么人前来押解,时将军拒捕被谁重伤致死,将军夫人悲愤吐血等等一系列事情交代清楚后,商酉一个棒槌,尚书就躺地了。
问到了想要知道的,当然就不再继续呆着,商酉也没有要将地上的尚书老爷扶起来放床上的打算,想着事情慢慢走了出去。
出了尚书府,又在街上走了半晌,他才发觉不对,遂返身回到尚书的卧房,果然见时昔仍在房间里坐着像老僧入定。
“……”默默在时昔面前站了片刻,时某人根本没有反应,径自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脸一会儿红一会儿儿青的,那魂游天外的模样——看来也没刚才表现的那么不介意嘛。
商酉真想要仰天大笑三声。
小样儿方才一副很有经验的嘴脸,结果被他亲了个,怎么着,现在还不是魂不守舍了吧!
哼哼哼~~
某有些许傲娇了。
傲娇的某鬼心里嘀嘀咕咕,到底还是没表现出来。
时昔回神,见着商酉也没甚特殊的表示,淡定起身,拍拍灰尘,率先走了出去。
“装,继续装~”商酉在背后摇头晃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君……╰( ̄▽ ̄)╮
☆、重演
【重演】
树倒猢狲散,这话用在时家身上,再合适不过。
时将军横死,将军夫人急火攻心也只剩下一口气,时家两个女儿一个早死,一个太小,将军乃是孤儿,一切均是靠自己打拼,将军夫人娘家强大,还有个亲姐姐乃当今皇后,此时却都保持缄默——只一夕之间,时家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了。
两阿飘现在身处皇宫内,怀宫中。
时昔被商酉熟门熟路的引着在一处假山下坐下,看着十五岁的商怀方在旁拿着把华丽的剑左砍一下右砍一下——商酉非说那是在练剑。
看了一个疗程之后,时昔忍不住问道:“你真的确定他是在练剑?”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死后六百年回见到自己当年生前的一些事,不得不说,一种唾弃自己的冲动是油然而生的。
“就是……练得有些不好,你别见怪……”
“哦,有些不好。”时昔点点头,语气平平的复述。
怎么有种被深深鄙视了的感觉呢……商酉想揪头发。
少年商怀方终于停了下来,周围的花花草草也折损得差不多了,一地的残枝断叶,时昔觉得看起来挺有美感。
商怀方扔了剑,走到假山蔽阳的地方毫无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神游,在他肉眼看不见鬼的情形下,时昔跟商酉就坐在他对面也盯着他瞧。
这样的情形在一个人鬼都能见得着的人眼中,看上去有些诡异,好在这里没有那种有阴阳眼的人。
静坐了片刻,一个面瘫君寻了来。
“殿下。”
商怀方回过神,看了眼来人,复又垂下头去,良久,开口:“伊维,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属下不知。”面瘫君很干脆的答。
商怀方:“……”
“父皇跟时将军感情那么好,可是眼也不眨就吩咐人杀了他,将军夫人只是个柔弱妇人,还是母后的嫡亲妹妹,也一杯毒酒赐了去,十二还那么小,他们也容不下她……你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面瘫君想了想:“危害社稷,斩草除根。”
商怀方:“时将军他们哪里危害社稷了!”
“皇上觉得危害了,就危害了。”
商怀方:“……”
“伊维,你有时真是……”
一针见血。
面瘫君继续面瘫着汇报消息:“二皇子不日将去往封地,殿下明日将被封为太子。”
商怀方震惊地看向伊维。
“二皇子是当年抱养。”
“!!!”
“皇上将派人跟二皇子去封地,如有异动立刻除之。”
默了默,面瘫君补充:“昨晚,御书房偷听。”
商怀方:“……”
“伊维,你有时真是……”
消息通灵。
待二人离开,时昔叹息:“皇家啊皇家,冷血无情。”
商酉点头附和。
“这么说,我这一世就在此次事件中被斩草除了根?”
“当然不是。”商酉否定,想了想,又加了句:“以前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时将军是身亡了,但那是因为带兵打仗之时被敌人暗算,将军夫人也随着离世了,但那是悲伤过度造成的,时朝倒是在跟我二皇兄成婚前夜莫名死亡的,十二……小时昔当时年幼,被外祖父家接去,后拜入玉虚真人门下修道……这么说你可明白?”
时昔:“就是说过程不一样,结果差不多?”
“正是,不过……”商酉皱了皱眉,有些不能理解:“我记得,我二皇兄,是真的是我二皇兄,并不是什么抱养的,我被封为太子,也是五年后二十岁的事了……”
时昔不怎么明白:“所以?”
“所以有些事的结果,好像又不大一样……”
“这有什么。”时昔却不以为意,“自从我附身到时朝的身上之后,这里原本的历史轨迹就已经被打破了,你说上辈子你二皇兄是你母亲亲生的,但谁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你不知道他是抱养的呢?再说太子这事,不管是什么年岁被封的,那结果不都是你当上了么,所以说,结果都差不多差不多。”
“可是……”
“没有可是!”时昔打断,继而凑近商酉,“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商酉近距离闻到了时昔身上的檀香,竟有些不自在起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时昔没发觉他那点小心思,又坐了回去,将手伸在阳光下照着,地面却无影子,沉吟片刻:“从现在起,我们要时时刻刻跟着商怀方,谨防他遇到不测之时你能及时复活。”她又道:“毕竟你都要封为太子了,那离死之日可能也就不远了。”
这话说的,像是当了太子就得死似的。
不过商酉无暇顾及,他盯着时昔的侧脸陷入了森森的惶恐之中……
为毛他觉得十二越看越漂亮了呢?
太可怕了……
六百年前他可是直把她当成“总是与他作对的臭小子”啊……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话,果然是很有道理的。
贴身跟着商怀方了三天,果然出事了。
确切的说这三天就从没消停过,以蒙着面的南雅为主各种刺客为辅的刺杀层出不穷,大头的皆被那面瘫君伊维带着一群亲卫收拾了,漏网之鱼也被时昔商酉弹指间灰飞烟灭,但凡事总有个意外。
这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南雅小妞如期而至,几日的暗杀或者说是明杀让南雅染上了一层更深的杀气,蒙着面也看得出来她面沉如水,时昔就搞不明白了,蒙不蒙面都知道是你,那你干嘛非要折腾自己,把鼻子包在一块布里面真的对呼吸没有影响么?
二皇子已经启程去了封地,时昔又搞不明白了,不管这商怀方死不死,这太子之位怎么说也不会落到这个抱养的倒霉孩子身上,那这南雅干嘛非得跟人家少年过不去又是以什么身份非杀了他不可呢?
所以说皇家啊皇家,莫名其妙。
这次南雅没带几个人手,许是她的人这几天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的缘故?时昔将这个疑问道与商酉听,商酉抽了抽嘴角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着应该是她有了筹码,用不着那么多打手的缘故。”
“哦是嘛?”时昔看向南雅,这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恍然:“她捉了小时昔来要挟商怀方……变聪明了,懂得抓人软肋。”
商酉点头,当年年少脾气不怎么好,旁的官宦子弟都怕他,虽然与十二吵过嘴打过架,却也只与她是有好友的交情。
“不过也挺无耻,居然抓人家的相好,啧啧。”
“…………”都说过不是相好了好吗!!!
两阿飘正说话间,商怀方突然从层层保护圈中跑了出来,站在两方人马对峙的中间空地处,散发出一种自以为很王八的气质对南雅道:“放人。”
然后他就被南雅一把飞刀扎死了。
伊维还保持着伸手向前要拉回商怀方的动作,南雅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可能自己也没想到三天的刺杀就这么愉快地结束了,小时昔大睁着一双死鱼眼不可置信,众亲卫跟南雅这方的反派人物一二三均呆滞,众人都默。
时昔被商怀方这傻逼的行为震慑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两方人马都战到了一起。旁边的商酉看上去有些崩溃的迹象,想是他自己也没料到这样死了的,时昔表示理解与同情,然后一个如来神掌将商酉拍向商怀方的尸体边。
“愣着作甚!快点附上去复活呀傻逼!”
商酉被时昔推得一个踉跄,待站稳了后又开始恍惚了。
主要是那声“放人”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众所周知,人的记忆力是有一个时间限制的,有些事情随着年代的久远就会忘怀。
一个死了六百年的鬼也是一样的。
但有些鬼吧,它会记得生前的大部分事情,而独独忘了自己的死因,死状,死亡之地……
比方说商某人。
但是现在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