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酉身上。
“你们死定了。”商酉这样说,然后拿出个小笛子开始吹起来。
尖锐的声音将时昔的耳膜震了一震,随后脑袋突然开始痛起来,她一个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蜷缩起来。
嘴边多了个什么东西,时昔睁眼,见是商酉,他蹲在她面前一手拿着笛子鼓着腮帮子吹,一手递来颗碧绿的丹药要她吃下。
时昔没多想,张嘴含住了,待要吞下,却因脑袋太痛药又太大颗,哽住了。
药卡在了喉咙眼儿里不上不下,商酉撑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身上,半搂着时昔替她拍后背,时昔被憋得都翻白眼儿了,余光四散,只见周遭倒了一地的人,还有蒙蒙中,商酉那恨铁不成钢的脸,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昔一个鲤鱼翻身,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面前的司寇冕先是吓了一下,接着喜极而泣。
“嗷!师姐!你终于醒了!”
时昔摇了摇脑袋,皱眉看着司寇冕一脸傻样,与方才商酉那恨铁不成钢的脸两相对比,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时时。”司寇冕的脑袋被拨开,一个身着道服留着美髯的中年大叔蹲下。身来,摸了摸时昔的额头:“可有不适的地方?”
“……师父?”
“你魂魄离体,方才为师替你掬了回来,现在感觉如何?”
“魂魄……离体?”
“还有点昏昏然罢?”师父大人抚了把他的胡子:“冕儿在一颗槐树下找到了你,为师事后看过,那槐树阴气颇重,仿佛镇了许多鬼魂一般……”
“镇了许多鬼魂?”
“正是,此事蹊跷,待回了帝京之后再行推敲,现在——冕儿,扶着你师姐上马车,咱们现在回去。”
“回去?”
“怎么傻傻的总是重复为师的话?跟小冕子一个样儿……罢罢,你刚三魂七魄归位,迟钝点也是正常,嗯,咱们走吧,皇帝老儿都下了两道金牌了,也不知急个什么,没见我徒弟出事了嘛……”
司寇冕扶着时昔跟在师父大人身后小声嘀咕,愤愤不平:“怎么跟我一个样儿了啊,我哪儿傻了啊,我明明比你机灵的好不好啊……”
“闭嘴。”时昔揉了揉眉心。
槐花香气氤氲,车轮轱辘,向着帝京方向驶去。
(槐枋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毕。
修改了些许情节。。
JJ不要太抽啊这章都发了20多分钟了才发起啊作死!!
~~~~~~~~~~~~~(>_<)~~~~~~~~~~~~~
☆、商酉
【商酉】
这日槐枋镇里的鬼突然剧增,我在考虑是否应该将门口的名字改成槐枋城了。
伊维也找到他的女鬼了……他说这样称呼不大好听,看在他陪伴了我好几百年并且一直孑然一身的份上,我好商量的将称法改成老伴,毕竟他也好几百岁了,委实不再年轻。听见我改了口,他默默的没有言语,兴许是觉得还不错?
在这里我不得不欣慰一下,他的确是个纯爷们,不喜欢搞断背那一套,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好些年头。
他的老伴是个新死的鬼,叫柳年,是个清秀女子,不藏私心的说,配伊维这个面瘫有点委屈了,不过伊维还是值得我藏点私心的,所以我违心地赞扬他们是绝代双骄,伊维听了这话默默的没有言语——他总是默默的没有言语。
~~o(>_<)o ~~
听说柳年是个烈女子,生前宁死不屈什么的……可惜有点傻,伊维说什么就是什么,稍稍篡改了下记忆,就真以为嫁给他几年了——不过话说回来,傻也有傻的好处,忽悠起来容易么,不像她——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天灵盖突然一激灵,她的魂魄还新鲜得很,没有鬼气,说明阳气未尽,不知道是何原因进了我的鬼镇——当然这不足以让我油然而生出一种传说中的被雷劈的感觉。
她看上去明明小小年纪却作成一副老气横生的模样,穿着白纱衣,风一吹,衣袂飘飘——当年她可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还老是挤兑我的穿衣品味……
再没有什么比时隔六百年再次看见活着的老熟人让鬼震撼了好吗!
她抄着手在镇口将死后迷上做棺材的老邓埋汰得差点口吐白沫,我很同情老邓,适时的出现将她带走,不过最后还是没忍住倒头回去劝了劝老邓换身行头——天知道他已经两百年没洗过衣服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我将她扛进了我的大棺材里放好,见她周身只有弱弱的一层灵气,不禁唏嘘不已。算算看,她也修了六百年的仙了,却还只有如此修为,居然活了这么久,真是惊讶得让鬼刮目相看。我自叹息了一番,伸手覆盖上她的眼睛读取她的记忆,看看近几百年来外面世界又有什么变化。
这一读取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已经转世了,这一世,名唤时昔,芳龄十五。
花儿一般的年纪啊……可是为什么还是叫时昔呢这是为什么呢?
伊维看见时昔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大跳,静了片刻,“如今这番境况,倒许是上天安排,让殿下与时二小姐再续前缘,殿下不如改动改动时二小姐的记忆,让她陪着您罢。”
再续前缘什么的我自动忽略不计,即使曾经有婚约也改变不了我们俩是冤家的事实,不过让她在槐枋镇里陪我解闷听着好像还不错。
左右她现在已经进来了。
见柳年天天小媳妇儿般给伊维端茶递水,我计上心来。
说干咱就干,效仿前人伊维的做法,我目光温柔地对着刚刚苏醒的她道:“十二,你总算醒了,让为夫好一番担心。”
十二是我曾经对她的称呼,不像她老是连名带姓叫我。
说完我就抖了抖,觉得为夫这样的自称实在是奇怪得无可名状。
结果我还没抖完,一个拳头就迎面袭来,我没有准备,被打了个正着,然后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何方鼠辈?找死!”接着又是一拳。
我忙架住了她的手,一个昏字诀好不容易将她弄晕才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果然修仙的人神识比较牢靠,轻易不能影响么?
如此,我只能用沉梦了。
沉梦不同于别的术法,只要略有法力,知道咒语,它可以很容易的让鬼怪妖神沉入编织好了的梦境。
我用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替我跟十二制定了全新的鬼生,写了长长满满的十几张纸交给伊维,然后跟十二并排躺在我那华丽的棺材里,等着他施咒。为求逼真,我还暂时封闭了自身的记忆。
我迫不及待等着十二小媳妇儿般追在我后面却被我狠狠虐的场景了。
桀桀桀桀……
身负任务的女杀手一见钟情了江湖第一美人第一高手第一神医的名门正派翩翩佳公子我,奈何公子我醉心医术与武道,对儿女一事无心,只以礼相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杀手无怨无悔,苦苦相守,蹉跎一世……
“一切都设想得很美好,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附身在十二今世的身子里,随着马车摇摇晃晃,被她的魂魄挤得缩在一团免得被她发现,想不通为什么苦情戏怎么就变成了些清水平淡的小事,最后还不知怎地跑到了别人的身体里去。
给我十个脑子也想不到在我入沉梦之后伊维挑灯夜读奋笔疾书,将我那十几页纸改得面目全非,还面瘫着脸边改边摇头。
“这不对,时二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殿下这太夸张了,江湖女子全都为了他不嫁,这样不科学。”
“再加上两个兄弟,家族斗争比较精彩。”
“在曲楼以一人之力战斗几百杀手?太浮夸。嗯……改成伺机下蛊,关键时刻吹笛引蛊虫躁动令人头痛不止,以此也能体现殿下的雄风。”
……
……
所以说,面瘫的人信不得,谁知道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忠心耿耿的表皮之下有颗怎样的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了个小番外、等会儿去练车~~路考啊路考、哎……
☆、梦警
〖每一个帝王都是天上的星宿。〗
*。*。*。*
【梦警】
昌和帝近来做了个梦。
梦里场景虚虚实实飘飘忽忽,一老者在一大片黄灿灿的菊花丛里拈花而立,对着他神情严肃说——
你是扫把星转世。
不是天煞孤星,不是地煞暗星,是扫把星。
扫把星一出,国必亡。
这是那老者说的。
昌和帝开始没在意,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想相信——老祖宗打拼下来的江山最后要终结在自己手里,是个人都不想相信。
结果第二天晚上,那老者换了身衣裳,站在一大片翠竹林里,同样的神态同样的语气,说:每一个帝王都是天上的星宿,你是扫把星转世,这国家将要因你而亡,因你而亡,而亡,亡……
昌和帝被吓醒了,醒过来发现额上全是汗,张贵妃在旁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没发现天子惶惶不安的脸。
第三天晚上……
第四天晚上……
……
每次梦里老者都换了身衣裳换了个地方站着,都不带重样儿的。终于第九天夜里,昌和帝在老者说话后战战兢兢开口:“老神仙……敢问可有化解破国之法?”
那老者圆目一瞪,呵斥:“呔!神仙就神仙,加个‘老’字是个什么意思!?”
昌和帝被这一瞪,冷汗直冒:“那……那那神仙姐姐……可有何办法化解我姜元危机?”
忘了说,那老者是个老太太。
被唤作神仙姐姐的老者面色渐缓,指点迷津,留下六字箴言——
救国者,国师也。
*。*。*。*
就在昌和帝刚要发出第三道金牌召唤之时,国师靳汲松终于回来了。
近年来国师与丞相袁至二人斗得有些狠,昌和帝乐于见鹬蚌相争,又怕真有哪天一方人马败了另一方独大。三方牵制着,身份最为尊贵的一方权势却最弱,朝廷之上,总是有些微妙。
就在前不久,靳汲松突然告假想要寄情于山水一回,昌和帝明里拒绝不能,暗地里却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