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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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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位同学可举个例?举的有特色,我亲手写『才子』送你。」老师开玩笑说:「上网拍卖,大概还值几个钱。」「这老师的毛笔字写得特好。」暖暖偷偷告诉我,「凉凉,试试?」我朝暖暖摇摇头。
  我是个低调的人,难道我才高八斗也要让大家都知道吗?
  学弟忽然举手,我吓一大跳,心想这小子疯了。
  只见老师点点头说:「请。」「床前明月光,美女来赏光;衣服脱光光,共度好时光。」学弟起身说,「这四个『光』字,意义都不同。」「这位同学是台湾来的?」老师问。
  「嗯。」学弟点点头。
  「真有勇气。」老师又哈哈大笑,「英雄出少年。」耻辱啊,真是耻辱。我抬不起头了。
  「老师待会是写『才子』还是写『英雄出少年』给我?」学弟小声问我。
  『你给我闭嘴。』我咬着牙说。
  老师接着让台湾学生和北京学生谈谈彼此说话的差异。
  有人说,台湾学生说话温文儒雅,语调高低起伏小,经常带有感叹词;北京学生说话豪气,语调高亢、起伏明显,用字也较精简。
  例如台湾学生说「你真的好漂亮喔!」,北京学生则说「你真漂亮」。
  人家说谢谢,台湾学生说不客气;人家说对不起,台湾学生说没关係。
  语调总是细而缓,拉平成线。
  而不管人家说谢谢还是对不起,北京学生都说「没事」。
  语尾上扬且短促,颇有豪迈之感。
  「咱们做个试验来玩玩。」学生们七嘴八舌说完后,老师说。
  老师假设一个情况:你要坐飞机到北京,想去逛故宫和爬长城,出门前跟妈妈说坐几点飞机、几点到北京、到北京后会打电话报平安。
  大伙轮流用自然轻松的方式说完,每个细节都一样。
  结果发现这段约50个字的叙述中,有些说法上有差异。
  例如台湾学生最后说「我会打电话回家」;北京学生则说「会给家里打电话」。
  「现在用手指头数数你刚刚共说了几个字?」老师说。
  经过计算平均后,台湾学生说了52。4个字;北京学生说了48。6个字。
  为了客观起见,老师又举了叁种情况,结果也类似:在一段约50个字的叙述中,台湾学生平均多用了叁至四个字。
  我不太服气,跟暖暖说:『快到教室外面来。你怎么说?』「快来教室外头。」暖暖说。
  屈指一算,她比我少用一个字。
  『这件衣服不错。』我说。
  「这衣服挺好。」暖暖回答。
  『这件衣服太好了。』「这衣服特好。」『这件衣服实在太棒了。』「这衣服特特好。」暖暖笑着说,「我用的字还是比你少。」『你赖皮。哪有人说特特好。』「在北京就这么说。」暖暖嘿嘿笑了两声。
  老师最后以武侠小说为例,结束今天上午的课程。
  在武侠小说中,北京大侠一进客栈,便喊:拿酒来!
  台湾大侠则会说:小二,给我一壶酒。
  看出差别了吗?
  台湾大侠通常不会忽略句子中的主词与受词,也就是「我」与「小二」;而且计量单位也很明确,到底是一壶酒还是一坛酒?必须区别。
  北京大侠则简单多了,管你是小二、小叁还是掌柜,拿酒来便是。
  酒这东西不会因为不同的人拿而有所差异。
  因为是我说话,当然拿给我,难不成叫你拿去浇花?
  至于计量单位,甭管用壶、坛、罐、盅、瓶、杯、碗、脸盆或痰盂装,俺只管喝酒。
  武功若练到最高境界,北京大侠会只说:「酒!」而台湾大侠若练到最高境界,大概还是会说:「来壶酒。」当然也因为这样,所以台湾大侠特别受到客栈欢迎。
  因为台湾大侠的指令明确,不易让人出错。
  北京大侠只说拿酒,但若小二拿一大坛酒给北京大侠,你猜怎么着?
  「溷帐东西!」北京大侠怒吼,「你想撑死人不偿命?」这时小二嘴里肯定妈的王八羔子您老又没说拿多少,直犯嘀咕。
  「造反了吗?」北京大侠咻的一声拔出腰刀。
  所以武侠小说中客栈发生打斗场面的,通常在北方。
  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常为了喝酒而打架,这还能不悲吗?
  「那台湾的客栈呢?」有个同学问。
  「台湾客栈当然爱情故事多。」老师笑了笑,「君不见台湾客栈拿酒的, 通常是小姑娘。」老师说完后,笑得很暧昧。随即收起笑容,拍了拍手。
  「不瞎扯了,咱们明早再上文字的部分。」老师说,「你们赶紧吃完饭, 饭后去逛胡同。」在学校食堂里简单用过午饭,大伙上车直达鼓楼,登楼可以俯瞰北京城。
  登上鼓楼俯瞰北京旧城区和错综复杂的胡同,视野很好。
  「咱们先到什刹海附近晃晃,感受一下。」下了鼓楼,北京李老师说:「待会坐叁轮车逛胡同,别再用走的。」他一说完,全场欢声雷动。
  我和暖暖来到什刹海前海与后海交接处的银锭桥,这是座单孔石拱桥。
  桥的长度不到十公尺,宽度约八公尺,桥下还有小船划过桥孔。
  从银锭桥往后海方向走,湖畔绿树成荫,万绿丛中点缀几处楼阁古刹。
  湖平如镜,远处西山若隐若现,几艘小船悠游其中,像一幅山水画卷。
  我和暖暖沿着湖畔绿荫行走,虽处盛夏,亦感清凉。
  暖暖买了两瓶酸奶,给我一瓶,我们席地而坐,望着湖面。
  时间流动的速度似乎变慢了,几近停止。
  我喝了一口酸奶,味道不错,感觉像台湾的优酪乳。
  「我在这儿滑过冰。」过了一会,暖暖说。
  『滑冰?』眼前尽是碧绿的水,我不禁纳闷:『滑冰场在哪?』「冬天一到,湖面结冰,不就是个天然滑冰场?」暖暖笑了笑。
  『果然是夏虫不可语冰。』我说,『对长在台湾的我而言,很难想像。』「你会滑冰吗?」暖暖问。
  『我只会吃冰,不会滑冰。』我笑了笑,『连滑冰场都没见过。』「有机会到我老家来,我教你滑。」『好啊。你得牵着我的手,然后说你好棒、你是天才的那种教法喔。』「想得美。我会推你下去不理你,又在旁骂你笨,这样你很快就会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学了。』「不成。你得学。」『为什么?』「我想看你摔。」暖暖说完后,笑个不停。
  『你这人贼坏。』我说。
  「这形容就贴切了。」暖暖还是笑着。
  我们又起身随兴漫步,在这里散步真的很舒服。
  「我待在北京五个冬天了,每年冬天都会到这儿滑冰。」暖暖开了口。
  『你大学毕业了?』我问。
  「嗯。」暖暖点点头,『要升研二了,明年这时候就开始工作了。』『在北京工作?还是回老家?』「应该还是留在北京工作。」暖暖彷佛叹了口气,说:「离家的时间越久,家的距离就更远了。」『如果你在北京工作,我就来北京找你。』我说。
  「你说真格的吗?」暖暖眼睛一亮。
  『嗯。』我点点头。
  「这太好了,北京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得让你瞧瞧。」暖暖很兴奋,「最好我们还可以再去吃些川菜渝菜之类的,把你辣晕,那肯定好玩。」『如果是那样,我马上逃回台湾。』「不成,我偏不让你走。」暖暖笑得很开心,刚刚从她眼前飘过的一丝乡愁,瞬间消失无踪。
  我心里则想着下次在北京重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而那时候的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单纯吗?
  「嘿,如果我在老家工作,你就不来找我了吗?」暖暖突然开口。
  『我不知道黑龙江是什么样的地方。』我想了一下,接着说:『也许要翻过好几座雪山、跨过好几条冰封的大江,搞不好走了半个多月 才看到一个人,而且那人还不会讲普通话。重点是我不会打猎,不知道 该如何填饱肚子。』「瞧你把黑龙江想成什么样。」暖暖说,「黑龙江也挺进步的。」看来我对黑龙江的印象,恐怕停留在清末,搞不好还更早。
  「如果黑龙江真是你形容的这样,那你还来吗?」暖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我。
  『暖暖。』我也停下脚步。
  「嗯?」『我会耶。』我笑了笑。
  暖暖也笑了,笑容很灿烂,像冬天的太阳,明亮而温暖。
  我天真地相信,为了看一眼暖暖灿烂的笑容,西伯利亚我也会去。
  『不过你得先教我打猎。』我说。
  「才不呢。」暖暖说,「最好让黑熊咬死你。」『碰到黑熊就装死啊,反正装死我很在行。』「还有东北虎呢。」『嗯……』我说,『我还是不去好了。』「不成,你刚答应要来的。」『随便说说不犯法吧。』「喂。」『好。我去。』我说,『万一碰到东北虎,就跟牠晓以大义。』「东北虎可听不懂人话。」『为了见你一面,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应该会感动老天。老天都深受 感动了,更何况东北虎。也许牠还会含着感动的泪水帮我指引方向。』「那是因为牠饿慌了,突然看见大餐送上门,才会感动得流泪。」暖暖边说边笑,我觉得有趣,也跟着笑。
  我和暖暖一路说说笑笑,又走回银锭桥。
  李老师已经找好20多辆人力叁轮车,每两个学生一辆。
  他让学生们先上车,然后一辆一辆交代事情,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一来到我和暖暖坐的叁轮车,先称呼叁轮车夫为板爷儿,然后交代:终点是恭王府,沿路上如果我们喜欢可随时下车走走,但别太久。
  「慢慢逛,放松心情熘达熘达。」李老师对我们微微一笑。
  叁轮车刚起动,暖暖便说她来北京这么久,坐叁轮车逛胡同还是头一遭。
  『跟大姑娘坐花轿一样。』我说。
  「啥?」『都叫头一遭。』「你挺无聊的。」暖暖瞪了我一眼。
  「爷,听您的口音,您是南方人?」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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