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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乐极生悲原来就是这么回事。谷映黎揉着被撞痛的额头,直觉
地抬起头道歉。是她侵人人家领域的,理当道歉,只是这一抬头,她傻眼了。
天哪!天底下居然有俊美如画中人的男子。她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当
模特儿三年多来,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天天相处的男模特儿不也个个英俊、
挺拔,但她就没看过这样好看、令人心荡神驰的男人。丹尼要是看到他一定会
兴奋死了。
黑豹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森冷地看着她。他已看惯了她眼中那闪耀着惊艳
的光芒,对她目光的洗礼并不盛兴趣,也不刻意回避。
这男人凿刻出的完美五官,宛如上帝的杰作;上帝在造他时心情一定是特别
好吧!
谷映黎孩子气地连眨了几下眼眸,确定再确定之后仍然不敢相信这种人居然
能在凡间找着。在阳光的充分映照下,他那带水又俊美得不像真人的脸庞一反
常态的略显阴柔。他是阴美的,也是粗犷的。她赞叹地凝视他露在水面上坚硬
如钢石的肌肉,老天,尢其是他那双全然漆黑、带着刀削似闪亮光彩的冰冷双
眸,最具动人。她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愿意拜倒在这个男人脚下,只求他一笑。
可惜这人冰冰冷冷、阴寒至极的脸庞,似乎在公告世人,那是他最不可能的表
情。她实在很难想象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谷映黎越有越好奇,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伸出手想摸摸他那如神来之笔的俊
美五官是不是真的,却被不赏脸的他面如寒冰地拍开了。
“我叫谷映黎,你呢?”她不好意思地址了吐舌头,为自己粗率、有些情难
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赧,无视于他浑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冷。
黑豹对她的胆大妄为不发一言,头一偏便再度潜入水里。“云天盟”的警卫
不可能懒散到这种地步,这个徒有脸蛋的女人,可能是自家的什么人吧!
谷映黎不想再自讨没趣,自动地返到另一边游她的泳。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
讨厌和她说话,再说他那种深沉的寒冷也不是她能长期抗衡的。为免被冻伤,
她还是识相点,各游各的。其实这里是“云天盟”总部,有的是帅哥,像青狼
和蓝虎及她的浩庭表哥就是,她实在不该大惊小怪的。只是她必须承认,这人
比他们好看上几倍。奇怪的是,她怎么从未见过这位阴柔的美男子?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谷美宝橕着伞,原想到室内游泳池泡一下水,没想
到行经户外游泳池时会发现她最痛恨的人。她不在美国接受掌声,专程跑到这
来耻笑自己吗?
想得太专注的谷映黎,没料到这么快就可以聆听到谷美宝美妙的嗓音。她吓
了一跳不打紧,因而喝了几日消毒水,也不十分惊慌,微沉入水底的她,正想
收回魂游的心,浮上水面和她“寒暄”一番时,哪知左腿就这么不争气地抽筋
了。
完了!沉重的身子直往下沉时,谷映黎在心里悲呜。她知道恨她入骨的茱丽
绝不会救人的,可是她不想这么淹死啊!下水前应该先做暧身运动的,只怪她
热昏了头,太冲动了。
“别装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吗?”没发现异状的谷美宝对着水面
说。她知道妹妹的水性有多好,在水面下待几分钟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咕噜、咕噜……谷映黎吃了好几口水,拚了命想划上水面,却便不出力。就
在她以为自己将以这种方式告别人世时,一双健壮的手臂适时伸了过来,有力
地将她捞出水面。
“咳……咳……”谷映黎一看是刚才那位美男于,没由来地安心了。她瘫在
他宽厚的怀里,被充塞花口鼻之间的池水呛得频咳,“谢……谢谢。我……我
叫谷映黎,咳……
你……你呢?“纵然她呛得小脸嫣红,模样极为狼狈,仍是执意想知道他的
名字。
谷美宝呆愣地望着抱着妹妹一同上来的美男子,双眼发直,嘴里频频凶猛地
咽着口水。哇!哪里来这么个十全十美的男人,不仅是脸孔,就连体格也健美、
结实得没话说。
他的身高少说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谷美宝以专业的眼光断定,无法抑止
自己那双彷佛上了发条的脚,自动地朝他挪去。她的眼神贪婪又痴恋地胶着在
男人身上,沉溺在他的俊美中几乎无法自拔。
不公平,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平。为什么她先到“云天盟”已有数天,从没能
有幸见到这位矌世美男子,而映黎才来第一天就遇到他,还好狗运地让他给救
了?她的泳技这么好,竟会溺水,根本是故意的。
黑豹将谷映黎放上躺椅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
没有兴趣瞄一眼第三者的长相,即迈着矫健、沉稳的步伐离开了。
“喂!”谷美宝饮恨地喊着快步离去的伟岸身影。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
恨恨地发现自己被忽略的事实。
“别……咳……别叫了,这个人比圣母峰上的冰雪还冷。”谷映黎又连续吐
出好几口水后,没好气地奉劝着。一看到美宝脸上那种狩猎的表情,就知道她
对这位陌生美男子的兴趣有多浓烈了。
“你是故意的。”谷美宝心生醋意地指控道,恨她先认识了这么号举世无双
的美男子。“为什么他不看我?是不是你叫他以这种方式羞辱我、打击我的?”
“美宝,这里没有外人、没有爸妈,所以别再指望我让你。”谷映黎直截了
当地瞪视她。这个美宝,没有一丝关心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无中生有地指责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告别人间!
“让我?真好笑,到底是谁在让谁啊!”她的东西都“让”给她了,她居然
厚颜无耻的这么说。
“一直都是我在忍让你。”谷映黎干脆挑明了讲,“别再把你失去的一切,
都归咎到我身上,咳……”
她的气焰竟然这么高!“你以为你拿到‘潇洒淑女’合约,就可以为所欲为
了吗?”
谷美宝为免气势输人,一直把音量控制在九十分贝以上。
“事实上这份合约确实是我拿到的,而且我拿得问心无愧。不管你怎么说,
我都不会因此而愧疚,你该反省的是你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这些话她一
直没机会说出口,她很高兴终于能一吐为快。迟到早退、动不动就耍脾气的模
特儿,再大牌也会惹人厌。
“你……你凭什么教训我?”谷美宝的音调急遽降了好几个音阶,低沉得吓
人。
谷映黎揉着脚踝,淡淡地瞅着她,“随你怎么说。”
“你别老是一副我欺负了你的媳妇脸行不行?”谷美宝生气地瞪着随意曝晒
在阳光下,却毫不在意的妺妺。她为什么总是不在乎一切,却又轻易地拿走一
切?不公平!上帝对她不公平。“我不要你在这里,你马上给我滚回去。”
“谷姜宝,你别惹我生气哦!”谷映黎隐藏在心中的怒气蠢蠢欲动。美宝为
何老是拿地出气,偏要和她针锋相对,每样东西非得和她比较不可?
“我就是要气死你,不行吗?”谷美宝握紧拳头挥舞,助长声势。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离开外婆家的,要走你走。”唯有这样方可以使美
宝留在这里,也唯有这样她才能……
“我不会中计的。”谷美宝没再嚷嚷,却出乎她意料地轻笑着。
“中什么计?”美宝不可能猜到她的意图。她一向很好激的。
“你想接近刚才那个男人吧!”她止住了笑容,警告道:“别想!我要他。
这回你一定抢不过我。”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让这个男人从她的指间溜走。
无聊!她想要,人家就一定会给吗?谷映黎动动脚踝,发现已无大碍后,收
拾起一旁的轮鞋和背包,再度戴好帽子,看也不想看她,扭头便走。
“映黎,别走!”谷美宝大喝。
好久没听她叫自己映黎了。谷映黎心生不妙地慢下脚步,等待下文。美宝和
丹尼一样,每次这么叫她准没好事。
“我们来赌赌看,看谁先得到他。”果然,她邪恶地道出。
“不要。”谷映黎一点也没兴趣,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那张冷硬的脸庞。那
种人绝对不好惹,她才不想自寻死路。
“不要你就认输回美国去。”谷美宝僵住笑脸,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
以前映黎都会陪她赌,从小到大她都一直陪她赌的,不是吗?她怎么可以拒绝,
没人抢夺的东西怎么会有价值!
“我不回去,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请人将她捆回去吗?谷映黎不吃她这
一套。
她已经成熟得能消化地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挑衅,也没有那种心情再陪她玩这
种损人不利己的游戏。
望着逐渐走远的妹妹,谷美宝气得全身发抖,“反正你一定得陪我赌!”她
大叫。
她敢忤逆自己,简直是吃了态心豹子胆。
“管你的。”远方轻轻飘来这么一句回答。
“啊——”谷美宝气得尖叫。
吵死了!离她好几公尺远的谷映黎扮个鬼脸,吐吐舌头,打消了散步的念头,
四平八稳地套上轮鞋,只想尽快拉开噪音。
也该去向外婆打声招呼了。谷映黎就着湿答答的衣服,通行无阻地滑上白家
长廊,凭着记忆找到了老人家最爱待的茶院。
日式的典雅茶院,木门敞开,廊边古朴、优雅的大树调皮地将叶子探进廊中
汲取凉意。她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房内的瘦小老人。
“哈啰!外婆。”谷映黎出其不意地扑向凝神静气、专心品茗的老者,愉悦
地猛亲她爬满岁月痕迹的老脸,撒娇地轻笑,“我好想你哦!”
“映黎吗?”白老夫人摒退一旁的佣人,不敢相信地推开她,“这么久没来
看外婆,还敢说想我。”她板起脸,不甚愉悦地脱下她的帽子,仔仔细细瞧她
一遍。这丫头怎么瘦成这副德行?教她别当什么模特儿她不听,一定是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