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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只是一种……”她的辩白未能完成,他已霸气地堵住她的嘴,教她申诉
不得。
黑豹狂炙、侵略性十足的亲吻挑动她的心,他的誓言更是挑动她的情。谷映
黎顺势躺了下去,拉下黑豹,两性的悸动火速蔓延。她修长的手指悄悄地爬上
他一丝不苟的头发,弄乱了它。她爱看这样孩子气的他,少了那么丝冷酷。
他要她。黑豹不想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她该是他的,注定是。
他灼热的吻纷纷落在她的脸庞,谷映黎回报地亲吻他俊美的五官,无视于他
狂乱的眼神,和轻轻抚上她身子的双手。黑豹拉她躺下地毯,温柔地褪去她的
外衣,不用询问,从她温柔、充满笑意的眸子,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轻轻扬高嘴唇,他是喜悦和爱恋的。
“仇昊……”谷映黎被冲刷全身的激情迷惑,低声呢喃。早在表哥告诉自已
黑豹两难地处境时,她便为他担忧,难道这是促成地想亲近他的理由?不,不
管,此时此刻她只想放任情感纷飞,但愿能飞进他冰冷的心。
黑豹不再阴沉的双眸,因她这声动情的呼唤,乍然迸射出奇异的光芒。他褪
去自己的衣服,随即渴求地贴近她匀称有致的胴体,用自己修长、健美得几乎
无与伦比的躯体覆盖住她娇美的身子,将他那不经意流波的情感一点一滴地献
给了她,只有她……
经过了彷佛一世纪那么长,娇懒地趴在地毯上的谷映黎,发现自己被轻巧地
抱起。
“你要抱我去哪里?”她爱困地偎在黑豹怀里,问着抱着她在黑暗中移动的
他。意识到自己光裸无一物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同样光裸的身子后,她的脸色
微微臊红。
“回房间。”他走进房里,轻轻地放她上床,掀起床单盖好她后,跟着躺到
她身边,拉她弓起的背倚靠自己。舒适且自在,好象他们可以这么相拥到老。
她是处女,这个事实让他震惊。他以为她的生活多彩多姿,美国的性观念一
向开放,她又是活跃的女人,不该还保有处子之身。他不否认这个事实让自己
雀跃,也高兴她不如外表开放,但最重要的是从没有人碰过她。他有强烈的占
有欲,一但她烙上属于他的印记,就容不得她脱逃。
谷映黎轻轻打个呵欠,转身和黑豹面对面,娇懒地窝在他怀里。没想到初经
人事竟是这么累人,可也很甜蜜。
“好奇怪,好象突然间我们变得很亲密了。”她撒娇地勾着他的颈项,柔柔
地说着。
黑豹静静地凝视她娇酣、绝美的容颜,反手搂抱她光裸的纤腰,无法再克制
自己的情感,同样满足。她没有别的男人,他从没有和处女交往过,玩的都是
风尘女郎。谷映黎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从结合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决定可以为
她生、为她死……他要她是他的。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太生嫩了?”她顽皮地用脚磿蹭他的,相当享受
这种亲密融洽的感觉。
男女之间的事,她是生手,黑豹却不是。她感觉得出黑豹对这事的熟稔,他
长得罪恶得俊俏,拥有如过江之鲫的女人也是应该,只是……她的心在发酸,
酸得很难受。
“那是你的事。”黑豹不知该怎么回答,却感觉到欲望在复苏,她的举动、
挑逗成功地让他再次想要她。
仍是这般冷酷呵!“既然如此,我只好找别人多加练习啰。”她垂下头,窃
笑。
黑豹抽紧神经,手臂不知不觉敛紧,妒火横生。
“想都别想。”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的心就像要裂了似的。
“为什么别想?”她笑着,喜欢他焦虑的模样,那使他易于亲近,使自己觉
得在他眼中是特殊的。
“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碰你一根寒毛。”他凛着脸,目光冷冽地刺向她。
死?谷映黎皱了皱眉头,想起表哥的托忖。该如何开口?她会委身于他,不
也因被内心莫名的恐惧吓坏的吗?
黑豹见她不答话,捱不住地勾起她的脸,让她看清楚他的决心。
“听见了没有?”他沉着脸,生气地说道,要她将话记在心上,绝不可以忘
记。
“你是个大醋桶。”她笑笑地吻吻他俊挺的鼻尖,没有正面回答。
“你是我的。”她的闪躲今他不悦。
“我是我自己的,不专属于谁。”她淘气地拉拉他的乱发,爱煞他这副焦躁
的容貌,这让他有人气。“不然,我们来交换条件。”她开玩笑地说。
“交换什么?”她居然想以自己为条件。黑豹的眼睛被罩顶的乌云遮住。
“以我来交换你的性命。”她郑重地抬起头,“你摆酒向那些老人赔罪。”
她其实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的脾气很拗,想和他讲理,简直妄想。
“你以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他沉着脸,总算了解她甘愿献出处子之身的
缘故。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完成表哥所托,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她生气了,
被他的扭曲、误解伤了心。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
人。他这么说好象设圈套的全是女人,掉下去的都是男人。
“不是吗?”他猛然起身,下了床,愤怒地穿上裤子,“要我向别人赔罪,
绝不可能。你就是陪我多睡几次都一样。”她竟然为了这个陪他上床,老大的
话她就那么听。
明知道白浩庭和谷映黎是表兄妹关系,他的心里仍是不舒服,不是滋味。
谷映黎被他犀利的话语刺透了心扉。他居然这样说她,他认为她那么贱吗?
她披着床单,生气地冲了出去,忍着脚踝传来的剧痛,大气硬是不吭一声。
会和他发生关系,她一直以为那是两相情愿,爱的升华。拿自己和他交换条
件是因为她害怕失去他,怕他的食古不化害了自己,他一点也不能了解她为他
担忧的心。若不是浩庭表哥忧愁的样子吓坏了她,江湖的风风雨雨教她胆颤心
寒,她怎会把自己交给他!
她早明白自己对他的心、对他的情与日俱增,却在表哥的托付中明白了对他
的爱有多深,因为她怕得差点发抖。
或许她是下意识地希望能借此软化黑豹的心,可是她若不是爱他、担心他,
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贬低自己的条件。白痴!
黑豹被她的勃然大怒吓傻了眼。他从来没见她这么生气过,彷佛全身着了火。
飞快地穿好长裤后,他来不及套上衣服便急急地追了出去,在院子里拉住她。
“你披这样要去哪里?”她香肩尽露的模样太诱人了。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她瞪他一眼,恨恨地甩开他的手,又往前冲。
他随后追至,紧紧地搂住她,“要走,把衣服穿好再走。”
“我高兴让全世界的人看我的裸体,难道不行吗?”她胀红了脸,拚命挣扎。
“不行。”他硬拖着她往回走。
“你凭什么管我?”她扭着不肯走,脚痛得几乎虚脱。
黑豹看到她眉头紧锁,低咒一声扛起了她。“凭你的身上已有我的味道。”
他还好意思说!谷映黎气得说不出话,任他扛至客厅轻柔地放下她。她生气
地穿上衣服,毫不扭捏,多年的模特儿生涯训练她习惯了别人的注视。
她的大方教他惊讶也生气,一想到有无数的男人看过她穿著寥寥无几的衣服
在舞台上表演,他就恨不得将她锁在身边。
他不说话,她也不打算开口。她已经被惹火了,五脏六腑替她不平地吱吱叫。
谷映黎黑着脸,瞥望他方。
黑豹幽幽地凝视她伸出来要他送她回去的手臂,执拗的他也不甘示弱地抱起
她。两人沉着脸,一路无言地回到谷映黎房里,谁也想不到几小时前的浓情蜜
意会化得这么怏。
谷映黎一沾到床即滚进薄被里,坚决不肯开口。
黑豹凝视着她直挺挺闷在被裹的身子良久,才冷着脸退出房,轻轻地合上门。
冷战开始。谷映黎掀开棉被,缓缓地流下晶莹的泪水,气黑豹寡情。他别想
要她解释或低声下气地要求和好,想都别想。
★ 寒寒 ★“你最近怎么常常来茶院?”白老夫人为外孙女异常的行为感到好奇。
“陪外婆啊!”谷映黎勉为其难地笑道。
白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才低下头认真插花,“怕是有那个意,没那
个心吧!”
谷映黎帮老人家修着花,心情郁闷,浅笑而不语。
“和黑豹吵架了吗?”白老夫人调整百合时,有意无意地问道。
“谁有力气和那块冰吵架。”谷映黎将修剪成残枝破叶的蔷薇丢到一边。这
些日子她不开口,他也真耐得住性子就这么枆着。可恶!为了不想看见他,她
每天都到茶院勤奋地练走路,不想劳烦他抱进抱出,省得心烦。
“小俩口闹别扭?”白老夫人早将他们想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谁和他是小俩口!”谷映黎拿起拐杖,闷闷不乐地练习。真烦,但愿外婆
别再拿他来烦她了。“外婆,我不想谈黑豹。”
“你啊!倔起来的时候真像外婆。”白老夫人笑着说,“当年你外公也是个
刚强的硬汉子,外婆常常和他赌气,十天、半个月不说话是常有的事。”
谷映黎停住脚步,好奇地跪坐在她跟前。“通常是谁先开口?”
“通常是外婆赢。”忆起前尘往事,她严峻的脸慢慢地放柔了。“可别以为
是外婆无理取闹才嬴的,而是你外公太疼爱外婆,受不了外婆不理他。”
她和黑豹已经三天没说话了,这么说来,如果她继续坚持下去,就可以知道
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了,更何况理亏的人是他,她没理由顺着他。
“你不是刁钻的女孩子。外婆知道你一定是被黑豹气着了,才会对他不理不
睬。”
白老夫人沉稳地修整花朵,“不过,你这孩子不喜欢为自己的委屈辩解,这
样也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