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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出去兜风,而且一定会经过这里,由远而近的引擎怒吼声证明了她观察无
误。为了不负表哥所托,她跳了下来,挡在路中间。
黑豹看见挡在路中间的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念头,稳稳当当地将车头转向,
由另外一边绕过。谷映黎快速滑动,以驾轻就熟的溜冰速度追上了他。并且拉
住车身,轻巧地随机车摆动。
“放手。”黑豹冷冷地命令她,没想到她的溜冰技术这么好。
“不要。”她吐吐舌头,还好黑豹骑车的速度不快也很稳,不会蛇行或飚车,
标准的兜风。
“放手!”他深恶痛觉地厉声喝道,速度却不知不觉地放慢。
“嗨!”谷映黎抬起右手,快乐地向门口目瞪口呆的警卫摆摆手,发现到他
放慢速度,不禁温柔地笑着。“你别生气,我只想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黑豹沉着声音,对于摆脱不掉她深感厌恶。
“小心帮你打扫的那位……”她太专心警告他,没留意到不平的路面,不小
心被散落在路面的碎石绊倒,摔得七荤八素。
黑豹见她摔倒在路边,赶紧停下车,快步走向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沉着脸低咆,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气。他粗鲁地抱起
趴在地上茍延残喘的她,一张俊美的脸黑得吓死所有路过的机、汽车驾驶和行
人。
“你在生气?”再次躺在这令人怀念的胸膛里,她不是感激而是美目大睁。
她那长长的、俏丽的马尾更因他激愤的步伐,在他健壮的手臂外猛烈地摇晃。
她一直以为黑豹不会生气,顶多寒着脸,酷酷地用他那专有的杀气,砍得人
喘不过气来。他的声音不是冷得永远像框着冰块吗?哪知道这会儿他却咆哮了,
只为了她笨拙、粗心大意地跌倒。他一定很讨厌她,才会浪费力气发这么大的
脾气。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看她一双匀称、无瑕的美腿擦破了皮,他就是抑制
不了心中翻涌而上的愤怒。
他将她放上机车后座?这个发现又让谷映黎怔忡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放
我下来,我没事的。”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坏了他保持多年的禁忌,
让人家以为她和他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
他不可能就这样拋下这个天杀的蠢女人,她干嘛死皮赖脸地缠着他?黑豹放
好她后,直挺挺地狠瞪她。
谷映黎非常识相,强忍着痛苦跳下机车,不敢逗留。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的
脚踝处有些不对劲,可是黑豹的样子实在可怕,她这个坚忍不拔的勇敢女子也
快被他吓死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多留意平常帮你打扫的那个阿旺,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望着擦破皮的大腿,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孟浪,早知道应该穿上长裤的。
丹尼要是看见她的腿擦伤了,一定会抖着壮硕的身子围着她咯咯叫。想到他
可能像母鸡护卫小鸡般、焦急又想抵抗外侮的模样,谷映黎忍俊不住,差点笑
出声。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事不用你插手。”黑豹手一伸便勾住她欲溜走的身
于。
“阿旺不可能对我不利。”他再次低沉地否决她的怀疑。她到底怎样才会死
心,别再管他的事?
上次她这么警告他时,他也是用同样的表情回答她同样的话。
“你怎么这么固执嘛!”她气呼呼地迎上他怒火沸腾的眼眸,不懂心中的那
份焦急因何而来,可能是因为他那讨厌的冷脸和讨厌的死硬派个性吧。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她该死的多事!
谷映黎大动肝火,不明白黑豹的固执,也不明白他的冷血,既然他不要她多
事,她就不多事了。忿忿地挣出他紧拖着自己的手臂,谷映黎忍着痛楚,一跛
一跛地往回溜。
黑豹生气地跨上机车,本想继缵兜风,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她,怎么也离
不开。
看她强忍着痛苦,扭着性子,拐着受伤的左脚溜得歪七扭八,直媲美蛇行的
高超滑行弧度,他面无表情地将车子迥转,不知不觉慢下车速紧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路上默然无语,像对闹别扭的情侣,气氛僵得连周遭的空气也混浊了。
痛得受不了了,谷映黎蓦然停住身子,靠着行道树休息。早知道就别逞强了,
她自认为不是别扭、小家子气的女孩啊,为何会被黑豹气昏了头?
“你别过来。”回头看见他停住机车时,她没好气地谢绝了他多余的关心。
“我的事也不劳你费心。”要扭大家一起来,她不想这么幼稚的,无奈情势所
逼。
黑豹跳下机车,冷如寒冰地走向她。谷映黎一看到他以高大威猛之姿,带着
一身的磅礡怒气,活像要宰了她似的,不禁吓得忘了脚痛,快速地溜走了。他
好象勃然大怒……
为什么?他的口气不也一向不好,她不过被激得失了准头而已。这个只准州
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双重标准的怪家伙。
黑豹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溜得老远。可恶!他走回机车,又将机车掉头,按
原路线兜他的风去,一点也不在意远去的人儿,一点也不在意。他那双黑眸冷
而厉地玻穑鸪蝗ザ怨扔忱璧墓夷睿醇峋龅牟豢匣赝贰
他的生命容不下别人,绝对。
★ 寒寒 ★“喂,嘉淮吗?”谷映黎拿起房间的电话。不晓得他不远千里挂越洋
电话来,又有什么大事要拿出来炒作。
“映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颤抖的大叫。
“你又有什么事了?”快十点半,她得行动了。
谷映黎揉着发疼、红肿的脚踝,瞥视墙上滴滴答答、造型可爱的猫头鹰时钟。
“云天盟”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人很奇怪,东西很奇怪,连风和树也跟着怪异
了起来。
“丽莎真的去台湾了。”谷嘉淮激动地大叫。
“小声点,你要是让妈听见,我一定让你好看。”她凶巴巴地警告他。丽莎
到台湾了,这个消息果然非同小可。
“安啦!爸带妈参加酒会去了。”他志得意满,为自己的谨慎高兴地笑了起
来。
“映黎,要不要……”
“休想!”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给我乖乖待在美国,
别来搅局。”才刚开学他就想请长假,不想读书也不用找尽借口。
“真的不行吗?”他气馁地叹着气,“我不会碍手碍脚,至少比美宝好多了。”
“嘉淮——”她警告地拉长了尾音,“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批评她,你给
我安安分分地读你的书,今年你要是再留级,就给我小心点。”
“好……好嘛!老是对我这么凶,你不怕我把你去台湾的原因抖出来吗?妈
已经在怀疑了。”她对别人都是和颜悦色,唯独对他特别严苛。
“谷嘉淮,再威胁我,回去后可别怪我修理你。”她刻意把指头压得咯吱响。
当初她骗母亲说有三个月的假期,想回台湾看外婆,顺便看看美宝的情形。这
个谎话当然得弟弟帮忙圆才会逼真,嘉淮也因认为被看重而兴奋不已。他自然
了解映黎会将事情和他分享的前提是,他要是泄了密,小心日子难过。
“好啦!你自己没告诉丹尼去向,他三天两头打电话来烦妈妈,难怪她会怀
疑你那三个月的假期哪来的。”他闷闷地抱怨。
“丹尼那边我自会处理,你得替我圆谎,听见了吗?”她低沉地警告着。她
是忘了向丹尼打声招呼,幸好嘉淮提醒了她。
“好啦!就会吓唬人。你自己小心点,拜。”他饱含关心飞快地吩咐后,不
敢再做非分要求,十分识趣地挂上电话。
这个小鬼。谷映黎泛着笑容挂上电话后,没时间咀嚼弟弟从远方捎来的讯息,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黑豹的事。她无法放任他自生自灭,她试了好久就是没办法。
管他的,把欠他的人情债还完后,她就不管他是生是死了,以后他那藏在冰山
里的人生就全由美宝去蹂躏了。
脚踝微肿,她不想虐待自己,笑嘻嘻地拿出下午托人买的滑板充当轮鞋。谷
映黎再次佩服起自己的意志力坚定,她忍着扭伤的痛苦,信心满满地朝黑豹的
住处滑进。花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时间抵达预定地后,才准备要步行,她便听
到一声响亮、惊心动魄的枪响。
心里的惊慌压过脚上的疼痛,谷映黎重拾滑板,心跳急遽地滑进黑豹的领域
里。一进通道,她不敢逗留,就着滑行的同时打量情势。她十分讶异地看到手
臂被射伤却仍桀骛不驯,表情冷峻得彷佛被射伤的不是自己,而在冷眼旁观的
黑豹,在他正前方、拿枪比着他额头的来人不是阿旺,而是一名年轻小伙子,
这名小伙子好象也是“云天盟”内部的人。谷映黎没时间停下来惊讶了,她便
尽全力,卯足了劲往前冲,飞揰向把枪口移向她的错愕杀手。
枪响的同时,她也刚好抵达。
这个蠢女人!黑豹冲过来,脸色阴郁,明显地被她鲁莽的动作惹毛了。他才
蹲下身子想检查谷映黎受伤的程度,她却笑意盎然地自昏迷的杀手身上坐了起
来,将成功抢夺过来的枪丢给他,开心得很。
“我没事。”她扩大笑容,竭尽心力忽视黑豹全身上下笼罩着的暴戾。
“阿昊。”阿旺从绿色信道里急急行来,手上拿了把刀。
谷映黎趋走笑容,神情戒备地拉着黑豹的手想保护他。她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又惹怒了黑豹。
“我不是叫你别多事!”他以冷得不能再冷,爆发的火山也会因而瞬间结冰
的语气低“小姐。”阿旺必恭必敬,一点也不意外会看到她。“谢谢你救了阿
昊。”他躬着身子说道,眼看着就要淌泪了。这些日子他是奉了老大的命今看
紧阿昊的,哪里知道他的行踪却被这位小姐揰见,起了疑心。也多亏她放话老
大在这几天会回来,隐藏在“云天盟”已有多时的杀手才会急于现身。
谷映黎紧紧地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