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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我寒毛倒竖。这个男人|我低头再次看着海德|闯入我家,应该要让警方把他带走,但看着面前这四个人,四双急切的眼睛,我认为自己应该漏了什么步骤,所以决定打电话给克里斯钦。我的头皮像有细针在刺,我知道他会对我发火|七窍生烟的那种怒火,想到他会说些什么也让我颤抖不已。但他该有多紧张,因为他人不在这里,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我知道今晚我已经害
他紧张过度了,也许我不该打给他,但我忽然想到,可恶,万一我人在家呢?我立刻面无血色。谢天认地我出门去了,所以我的下场可能不会那么惨。
﹁他没事吧??﹂我指着杰克问。
﹁他醒来时脑袋会痛,﹂雷恩说着低头轻蔑地看着杰克。﹁但我们需要请救护人员来确认一下。﹂
我的手伸进皮包拿出黑莓机,还来不及细想克里斯钦会抓狂到什么程度就拨了他的号码|直接转进语音信箱,他一定气到把手机关了。我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转过身,我往长廊走去,想离大家远一点。
﹁嗨,是我,请不要发火。家里现在出了个意外状况,但已经搞定了,所以别担心,没有人受伤。请回电。﹂我挂断电话。
﹁报警吧。﹄我告诉索耶,他点点头,拿出手机拨号。
史金纳警员正和雷恩在餐桌旁密切交谈,华科警员和索耶进了泰勒的办公室,克拉克警探正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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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坐在大客厅的沙发上,大声问我…些问题。他很高大黝黑,如果不是始终摆个臭脸的话应该算长得不错,我价疑他是被人硬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拖出来办案的,因为西雅图最有影响力也最有钱的商业巨子家中竟然遭人闯入。
﹁他以前是妳上司?﹂克拉克简单扼要地问。
﹁对。﹂
我累坏了|不只是累而已,我想上床睡觉。我还没收到克里斯钦的消息,但好的地方是,救护人员已经把海德抬走了。琼斯太太给了我和克拉克警探每人一杯茶。
﹁谢谢?﹂克拉克转向我。﹁格雷先生在哪里?﹂
﹁在纽约出差。他明天晚上会回来,应该说今天晚上。﹂已经过午夜了。
﹁我们对海德很熟悉,﹂克拉克警探低声道,﹁我需要妳到警局来做个笔录,但不用急,现在很晚了,还有…些记者守在人行道上扎营。妳介意我到处看一下吗?﹂
﹁当然不会。﹂我表示欢迎,因为他终于问完而松了口气。想到外面有记者就让我打个咚嗦,他们造成的麻烦到明天才会开始。我提醒自己要记得打电话给妈妈和雷伊,以防他们听到什么会害他们担心的消息。
﹁格雷太太,我建议您该上床休息了。﹂琼斯太太的声音温暖又充满关怀。
我看进她温暖亲切的眼里,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她伸手揉揉我的肩膀。
﹁我们现在没事了,﹂她低哺,﹁等您睡了一觉,早上这里看起来就会好得多,而且格雷先生晚上就回来了。﹂
我抬头紧张地瞄了她一眼,竭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克里斯钦…定会气疯的。
﹁睡觉前还要我替您准备些什么吗?﹂她问。
我发现自己饿得不得了。﹁我想吃点东西。﹂
她笑开来。﹁三明治和牛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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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点点头,她走向厨房。雷恩和史金纳警员还在交谈,克拉克警探在门厅检查电梯外那一团混乱,他看起来若有所思,虽然还是臭着脸。我突然好想家|想念有克里斯钦在的家,我双手抱着头,拚命祈祷他就在这里,他会知道该怎么做。今天晚上好难捱,我想爬上他的大腿让他抱着我,
告诉我他爱我,即使我出尔反尔|但这些到今晚之前都不可能发生。我在心里翻个白眼:…为什么
他不告诉我,每个人身边的保全等级都提高了?杰克的计算机里到底有什么?他…定很挫败,但我现在不想管这么多。我要我的老公,我想他。
﹁妳在这里啊,安娜,亲爱的。﹂琼斯太太打断了我内心的煎熬,我抬眼看她,她递给我一个花生酱加果酱的三明治,眼眸莹亮。我好多年没吃这个了,我羞涩对她一笑,埋头猛吃起来。
我终于爬上床,蜷在克里斯钦的那…侧,穿着他的T恤?他的枕头和T恤闻起来都有他的味道,
我默默希望他能平安到家:…而且有个好心情。我睡着了。
我惊醒。天已经亮了,我的头很痛,太阳穴抽搭不已。哦,不妙,我希望我没有宿醉。我小心地睁开眼睛,发现卧室的椅子被移动了,克里斯钦坐在椅子上。他还穿着燕尾服,领结的一端从胸前口袋露了出来,我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的左臂搭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琥珀色液体|白兰地?感士忌?我分不出来;他两条长腿在脚踝处交叉,穿着黑色袜子和皮鞋,右手臂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抚着下巴,食指以某种缓慢节奏来回摸着下唇。在清早的晨光中,他的眸里像有烈火在燃烧,但表情是全然的高深莫测。
我的心脏快停了。他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定昨晚就离开纽约了。他在这里看我睡觉看了多久?
﹁嗨。﹂我小声说。
他冷冷地看着我,我的心再次不规则地乱跳。哦,糟了。他修长的手指移开唇边,把剩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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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喝干,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我有点期待他会吻我,但他没有,只是坐回去,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
﹁哈啰。﹂他终于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他还在生气,非常生气。
﹁你回来了。﹂
﹁看起来是这样。﹂
我慢慢地坐起身,眼睛始终盯着他,嘴巴发干。﹁你坐在那里看我睡觉多久了?﹂
﹁很久。﹂
﹁你还在生气。﹂我几乎吐不出这几个字。
他看着我,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生气,﹂他说话的方式像在评估这两个字,感觉它的声调、它的意义。﹁不,安娜,我绝对绝对不只是生气而已。﹂
该死的。我试着吞咽,但嘴巴太干无法这么做。
﹁不只是生气:…听起来不太妙?﹂
他瞪着我没有回答,彻底的面无表情,僵硬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伸手去拿水杯,喝了一大口,试图让狂乱的心跳镇定下来。
﹁雷恩抓住了杰克。﹂我改变话题方向,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他的酒杯旁边?
﹁我知道。﹂他冷冷地说。
他知道,当然啦。﹁你打算…直都用单词跟我说话?﹂
他微微挑高眉表示惊讶,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对。﹂终于回答了。
哦……好吧,怎么办?防卫|是最好的攻击方式。﹁很抱歉我跑出去玩了?﹂
﹁是吗?﹂
﹁其实没有。﹂我顿了一下咕哝道,因为这是事实。
﹁那为什么要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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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让你生我的气。﹂
他重重地叹口气,好像他已经处在紧绷状态好几百个小时,接着用手爬梳过头发。他看起来好俊美,愤怒,但俊美。我欣赏着他|克里斯钦回来了|火冒三丈,但毫发无伤。
﹁我认为克拉克警探想跟你谈谈。﹂
﹁我想也是。﹂
﹁克里斯钦,别这样:…﹂
﹁别怎样?﹂
﹁别这么冷淡。﹂
他再次惊讶地挑起眉?﹁安娜塔希侄,我现在的感觉不是冷淡,我正在熊熊燃烧,因怒火而燃烧,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他挥动手,想找出正确的词语,﹁感觉。﹂
他的语气很苦涩。
哦,糟了。他的诚实让我心防尽卸,我…心只想爬上他的大腿,这是我从昨晚回家后就想做的事,豁出去吧。我移动身子,笨拙地爬上他的大腿缩成一团,这吓了他…跳。他没把我推开,我本来很怕他这么做,过了一会儿,他伸臂搂住我,鼻尖埋进我的发。他闻起来有感士忌的味道,他喝了多少?但也有沐浴乳的味道,就是克里斯钦的香气。我搂着他的脖子,用鼻子磨赠他的喉咙,他再次深深地叹息。
﹁噢,格雷太太,我该拿妳怎么办呢?﹂他吻了吻我的头顶,我闭上眼,享受与他接触的域觉。
﹁你喝了多少酒?﹂
他愣了…下。﹁怎么了?﹂
﹁你很少喝烈酒的?﹂
﹁这是第二杯,我昨晚过得很糟,安娜塔希烟,放我…马吧。﹂
我微笑。﹁如果你坚持,格雷先生。﹂我嗅着他的脖子,﹁你闻起来好香,我刚才睡在你那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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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因为枕头上有你的味道。﹂
他摩攀我的发。﹁是吗?我还在想妳怎么睡在这…边。我还在生妳的气。﹂
﹁我知道?﹂
他的手规律地抚着我的背。
﹁我也生你的气。﹂我低语。
他顿了一下。﹁请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妳不高兴的事?﹂
﹁我等你气消了再告诉你。﹂我吻他的喉咙,他闭上眼睛,俯身接受我的吻,但并不打算回吻我。他的手臂收紧了些,用力搂着我。
﹁我一想到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嗓音破碎粗哑。
﹁我没事呀。﹂
﹁哦,安娜。﹂几乎像是啜泣了。
﹁我好好的,我们全都没事,有点吓到而已。盖儿没事,雷恩没事,杰克也离开了。﹂
他摇头。﹁并不是妳的功劳。﹂他嘟啧。
什么?我往后退,瞪着他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想吵这个,安娜。﹂
我眨眨眼,唔,可是我想啊,但我决定先忍住。至少他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再次蜷进他怀里,他的手指绕上我的发开始把玩。
﹁我想惩罚妳。﹂他低语,﹁狠狠地教训妳…顿。﹂他说。
我的心跳到了嘴里。可恶。﹁我知道。﹂我低声回答,头皮开始发麻。
﹁也许我会。﹂
﹁我希望不要。﹂
他将我搂紧。﹁安娜,安娜,安娜,妳真的会磨光圣人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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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各种名目指控你,格雷先生,但圣人从来不是选项之一。﹂
我终于在他不情愿的轻笑声中得到了赦免。﹁一如往常的言之有理,格雷太太。﹂他吻吻我的额头,换了个姿势。
﹁回床上去吧,妳也很晚才睡。﹂他很快起身,将我抱回床上。
﹁陪我躺一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他伸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