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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了咧嘴,嗤之以鼻,“傻瓜,你以为跪一下就可以让我毒仙翁救人,别做梦了。敢尚自闯入我的地盘,本就是死罪,我没有立刻杀了你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他的目光又向担架上的宁凡望去,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愕然道:“被我的小貂咬过,现在毒气竟然还没有流遍全身,只是昏迷僵硬,而没有完全呈黑色,真是不一般。不过,即便你再厉害,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被我的小貂咬了一口,没有我的药救治,你想活命,无异于痴人做梦。”
这小白貂可不是一般的动物,乃是身具奇毒的异种。
天地之间,恐怕也仅有它一个。
它比什么眼镜王蛇的毒性都不知要毒多少倍,并且它的毒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根本没有遇到过的,没有解药的。
然而,它的毒性并不是立刻就要人性命,而是先让人昏迷,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两三个小时内就让人的血液慢慢凝固,内脏也变得坚硬如岩石。
最终,中毒之人将会完全固化,变成瓷器一样,脆弱无比,只要受到一个外力的冲击,就会变成齑粉,随风飘散。
这是毒仙翁通过动物实验的出来的结论,原则上是没有解药的,只是如今这种状况改变了。
如今,这世上有一个人有解药,那就是毒仙翁。
他费尽了无数心血才研究出小貂的毒性的化解之法。然而,这化解之法也不简单,在其他地方没有用,只有在天山这一方天地才可施展。
另外,这世上只有两人被小貂咬过。一个是宁凡,另一个就是毒仙翁自己了。他为了找出解毒之法,以身饲毒,幸运地是最后被他找到了解毒之法。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毒仙翁的疯狂之处,以及对毒药的痴迷程度。
毒仙翁伸手抚摸了一下肩头小貂的脑袋,小貂温顺地垂着头,吱吱地叫唤两声,似乎在炫耀。
他轻轻一笑,道:“小家伙,做得好,对于胆敢闯入我们地盘的人不用客气。不过看你方才受到惊讶的样子,看来这两人也不简单,我虽然不会武功,但眼光却是有的,这两人年纪轻轻武功就已经登峰造极,定是人中龙凤,不知是什么来头。不过”
语气一转,他脸色一寒,不屑地说:“即便他们是天王老子,在我毒仙翁面前也和一棵草,一滴水没有一点区别,他们的身份在我的眼中一文不值。”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
凌月依旧跪着,她的双条腿都已经被雪水打湿,她的身躯依旧笔挺如标枪,但她看向宁凡的目光却越来越担忧。
吱吱!
一个细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一个白色的小身影跑进了她的视野,停在她的面前,两只后腿站立着,两只前腿左右挥动着,比划着,最后一只前腿掩住嘴,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在掩嘴嘲笑一般。
凌月的眉头皱了一下,从它的举动可以看出它赤裸裸的嘲讽,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它确实是在嘲讽,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它与一般动物之间的区别,它简直就是成精了。
小貂又窜到宁凡身旁,用前脚碰了碰他的胳膊,见他一动不动,又掩着嘴吱吱地笑个不停。
凌月哭笑不得,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小不点嘲笑,可她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扭头朝木楼望去,却不见毒仙翁的身影,似乎他已经忘记了她和宁凡。
“挺住,一定可以打动他。”凌月给自己打气。
小貂见自己的嘲笑似乎并没起到作用,对方仍旧一动不动地跪着,甚至都没有理会它。
它呲牙咧嘴地吼了两下,一闪就消失了,这苍茫的大地上就只留下跪着的凌月以及躺着的宁凡了。
天地之间静悄悄的,只有湖水翻滚的声音以及凌月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第五百三十八章同归于尽
三个小时过去了,天色渐渐变暗,湖水翻滚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苍茫的天地间,依旧有一个人跪着,一个人躺着,还有一个雪白的小貂人模人样地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乱。
凌月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宁凡,这三个小时,他的眼睛依旧紧闭,呼吸也渐渐变的微弱了。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生命在流逝,她的心就紧紧地拽在了一起,几乎快要窒息了。
她重新把目光投向小木楼,却见木楼死寂一片,但木楼内已经凉气了昏黄的烛光。
“四个小时马上就要到了,毒仙翁说过若是过了四个小时,那就是回天乏术,所以必须让毒仙翁给宁凡治疗。”
她心中一横,大声喊道:“毒仙翁前辈,求求你救救我朋友吧,求求你了,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她的声音被山风吹散,冷风灌进她的口腔,令她的神经格外清晰,但伴随着的还有冰冷到骨子里的恐惧。
她自己面对死亡,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但此刻宁凡面对死亡,她却恐惧了,怕的要命。
她大声祈求着,山风也未能完全吹散她的声音,祈求声飘进了小木楼。
嘎吱!
小木楼的房门被打开了,毒仙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倚着木门,冷漠地看着她,说:“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小貂,回来,这两个傻子有什么好看的。”
“吱吱~”
小貂叫唤了一声,似乎也在附和毒仙翁的话,嘲笑着这两个傻子。
飕!
白影一闪,小貂就回到了毒仙翁的肩头,他爱怜地抚摸着它的脑袋,它乖顺地在他手心里拱了拱,很是享受的模样。
“他们不要性命,就让他们继续耗着吧,我们进屋吃晚饭了,这大冷天,不吃晚饭可受不了。”
哐当!
木门再次被关上了,就像是关上了凌月面前的希望之门一样,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颤,眼睛里闪过惶恐与不安。
“前辈,求求你救救我朋友,他快不行了。”
“死了正好,不过他死后可不能留在这里污染了这天山的美好环境,到时候你自己把他脱下山去。”
这话就像是一枚尖刺无情地刺中了她的心房,令她的脸色格外苍白,与天山的皑皑白雪不相上下。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宁凡的呼吸几乎快停止了,凌月已经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忽然,她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要死,我们也死一块,不过他见死不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凌月深知毒仙翁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能够安然无恙,绝对不是易于之辈。
虽然她如今功夫高深,但面对毒仙翁的毒药,她也未必有活命的机会。
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即便死在毒仙翁手中,或者等会儿宁凡死后,她自己了断,这也没什么区别,但她却要让毒仙翁为对宁凡的轻视付出代价。
霍!
她双膝一弹,站了起来,双腿微微颤抖,旋即便恢复平常。她的脸色异常冷漠,充满了决绝的杀意。
“咔嚓,咔嚓~”
她踩在雪地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砰!
小木门被她狠狠地推开,只见小木楼里面少了一个大大的壁炉,红艳艳的火苗在壁炉中嗖嗖地向上窜。
楼内楼外,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暖一寒。
凌月踏进木楼,就像是一下子从寒冬腊月走到了阳春三月。
她的目光立刻就锁定了壁炉前悠闲自得地靠在躺椅上的毒仙翁,他也冷漠地盯着她,那眼光就和看一个毫无生命气息的死物一样。
吱吱~
小貂扬起前足呲牙咧嘴地吼着,似乎在向凌月示威,说她闯入了它的地盘。
咚咚咚~
凌月一边踏着木地板,小心翼翼地走向毒仙翁,一边说道:“前辈,你救还是不救?”
“嘿,还没死吗?这都快四个小时了,他撑的倒是挺久。不过这也没什么用了,四个小时马上就到,你的朋友必死无疑。”
唰!
剑光一闪,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抵在了毒仙翁的胸口,杀气瞬间就笼罩在了整个木楼内。
吱!
小貂浑身汗毛倒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呲牙咧嘴,四足发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毒仙翁半眯着眼,浑然不惧地躺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敢用剑指着我了,你真是令我大吃了一惊。不过告诉你一句,你真的是错了,错的离谱。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用剑指着我的人都去见了阎罗王,并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今天你敢于赴他们的后尘,这勇气真是可嘉。不过这傻的头顶的勇气却要让你马上和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了。”
凌月神色凛然,岿然不动,说:“死又有何惧?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毒仙翁灼灼地对她对视,点头道:“死有余辜。”
“胡说!”凌月大吼一声,“你不救,那大家就一起同归于尽。”
话音方落,长剑一挺,向前猛刺。这一剑毫无花哨,乃是至精至纯的一剑,一般人在这种状况下想要活命,几乎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毒仙翁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似乎被吓得不能动弹了似的。
但只要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就可以发现,他并不是被吓的不能动弹,而是他根本不害怕,根本没把这一剑当成威胁。
下一秒,剑尖就要刺破衣衫,刺穿他的胸膛。
忽然,剑尖停住了,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动不能动。
剑的主人,凌月则也是一脸茫然,她咬紧牙关,拼命运功,却依旧动弹不得。
她的身体仿佛变换了主人,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毒仙翁慢悠悠地从躺椅中站了起来,眼中尽是戏谑的轻蔑之意。
他肩膀上的小貂也是一脸得意,与主人的样子如出一辙,真的仍人怀疑它是人,而不是小动物。
毒仙翁用手指拨开长剑,说:“我说过你是不可能杀得了我的,想杀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凌月原本眼中还有惶恐,但立刻恢复镇定,脸色变得淡然起来,说:“死,又有何惧,反正宁凡要死了,我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哦,殉情?看来你们俩的感情真是惊天动地,不过对于这男男###的爱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