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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单单是因为他的眼里有她的样子,而是因为他的心里有她的样子,所以他才出手。
她在他的心中。
剑神意识到这件事,心底说不出的堵得慌,似有千言万语堵塞在她胸膛,令他心慌意乱,心乱如麻。
“师父……”剑二等人翻身而起,惊恐万分地望着师父,他们不明白师父怎么会逼退他们,这个女人不是伤害了他吗?他为什么要护着她?
他们虽有诸多疑惑,却也不敢再动了,师父让他们退开,他们便要不打折扣的退开,于是,他们远远地盯着剑痴,那眼神似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
宁凡原以为剑痴就要命丧于这三把剑下,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剑神救了他。
绝壁前这几人中也唯有剑神能够救她,面对这三把剑,只有他能够击退。
宁凡一动不动地看着剑神,渐渐发觉事情似乎超乎了他的认知,他已不敢妄动。
黄凤图原本期待着剑痴命丧于此的情形,但他的期望落空了,眼中的兴奋完全被不甘与愤怒所取代。
然而,他的这些情绪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
噗!
一口鲜血从剑神口中喷出,鲜血喷在剑柄上,把剑痴的手染红了,她的衣服上也沾上了殷红的鲜血,这血红的刺眼,红的令人心惊胆战。
这可是剑神的血,若是其他人能够取得剑神身上的一滴血,这当时多么大的荣耀。
可剑痴今天不但用剑刺取了血,最后竟然还逼的他吐了血。若是传出去,剑痴的名望将在江湖中传开,从默默无名到如雷贯耳。
当然,这里没有外人,只要他们不说,这一幕也不可能传达到其他人的耳中。
剑痴看着这一口鲜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为了救她,竟然逼迫得自己吐血,他这么不惜牺牲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剑神这一次雷霆万钧的出手令他的伤势又增加了几分,他的实力固然强,但这连续两次强横的攻击依然让他吃不消,他的伤势加重了。
但他凭着自己的一口气仍然顽强的站着,凝视着剑痴。
这一次是他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即便当初以一人之力杀遍剑宗上上下下百余口人,也没有今天这样狼狈。
他被自己的女儿重伤了,这一份委屈与愤怒对心灵的冲击自然是极大的,甚至比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
望着他痴痴的眼神,剑痴的心一动,下意识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是我女儿。”剑神嘴角勉强牵扯出一丝笑容,凄婉而落寞。
剑痴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开。
一个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不会说谎的,剑神的眼神充满了真诚与爱意,这是无法装出来的。
“我不是你的女儿。”剑痴反驳道,可语气已经十分微弱了。
剑神依旧淡淡地笑,说:“你是我的女儿凌月,我们父女分别了二十年,今天能够见到你,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刻,我的一生再没有了遗憾。”
剑痴的眼睛红了,她不知所措了,傻傻地看着剑神,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了。
与此同时,她心头冒出一个令她很恐慌的念头剑神如此认定她是他的女儿,难道她真的是他的女儿?
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无可救药地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她的身体颤抖起来,眼前一黑,几欲晕倒。
宁凡听到了这一问一答,当看到剑神的神态时,他便没有丝毫怀疑。登时,他心中涌起万千头绪,却又豁然开朗。
“剑痴是剑神的女儿,黄凤图竟然让父女相残,真是太惨无人道了。”
但这又恰恰是黄凤图的作风,宁凡一点也不怀疑,望着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的剑痴,他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他明白这对她意味着什么样的打击。
他要保护她,绝对不能让她因为此事而毁掉。于是,他快速一闪身到了剑痴身旁。
剑神的伤势已经很重了,无法拦住宁凡,宁凡伸手一揽就抱住了剑痴的柳腰,把她向后一拉,迅速地后退。
剑神痴痴地望着剑痴,任由她飘然而去,剑神失去支撑,身子一晃,向后面直挺挺地倒去。
“师父!”剑二四人大声疾呼,急冲过去,扶住了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你不能有事啊。”有人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也听到了剑神与剑痴的问答,他们知道师父不会撒谎,当听到这个刺了他们师父一剑的人竟然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他们百感交集,觉得这真是苍天弄人。
他们再次看向剑痴的神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单单的是仇恨与愤怒了。
他们不知道该怎样糅合这两股情绪,所以心情格外复杂,不知该怎么办了。
剑痴的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剑痴,两人四目相对,太多的情愫通过空气传达进彼此的脑海,渐渐演化成思想。
“剑痴,你没事吧?振作一点。”宁凡在剑痴身上一拍,一股元气入体,令她浑身一震,从不可自拔的情愫中走了出来。
她抬头看着宁凡,良久不语。
黄凤图看见宁凡出手就知大事不妙,没想到这个小子阴魂不散,竟然从江沙来到了罗浮山坏他好事。
他狠狠地瞪了宁凡一眼,然后又紧张地看着剑痴与剑痴,忽然安呼一声不妙,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在最后这一刻失败了,在剑神吼出那一声,保护剑痴这一击下,他真正的失败了。
他扶着绝壁站了起来,两个肩膀的血洞依然触目惊心,他复仇失败了,他必须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要逃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清理门户
黄凤图蹑手蹑脚向密道边退去,神色惊恐而戒备地防范着其他人。
宁凡一只手抱着剑痴,但注意力却并未放过黄凤图这头老狐狸,眼见他要逃走,大吼一声,无名剑破空而去。
飕!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只见黄凤图向后急速后退,最后停在了绝壁前,只不过他的腹部已经刺入了无名剑,剑尖穿透他的身体,没入绝壁。
黄凤图被死死地钉在了绝壁上,他激烈的惨叫起来,剧烈地晃动着,想挣脱无名剑。
然而,这一剑的威力实在太大,加之他先前被两道剑气所伤,他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所以,当他双手握住无名剑的剑柄想拔出来时,却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徒增钻心的疼痛。
“黄凤图,你想逃,没那么容易。”宁凡冷声喝道,他已经完全相信剑神的话,剑痴肯定是他的女儿,否则以剑神的修为,剑痴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他。
剑神这是故意让着她,不想伤害她。而黄凤图恰恰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他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简直是人神共愤。
黄凤图抬头盯着宁凡,这个他命中的克星,简直恨不得生啖宁凡的肉。
“宁凡,你阴魂不散,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杀了你。把你留到现在,屡屡坏我好事,你真是天大的祸患。”黄凤图一边吸了冷气,一边歇斯底里,状若疯狂地嘶吼道。
“黄凤图,今天你休想再逃了。”宁凡明白今天就是杀黄凤图最好的机会,只要大家识破了他的歹毒计划,便没有人会阻止他了。
剑痴把目光从剑神身上移开,投放到黄凤图身上,激动地问道:“老爷子,你给我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剑神咳嗽了一声,也艰难地转过头看着黄凤图,说:“大师兄,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你真是太厉害了。可你这也太残忍了。”
黄凤图疯狂地瞪着剑神,吼道:“凌天,我残忍吗?当年你把剑宗满门上下杀的精光,我若不是外出逃过一劫,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吗?”
剑神长叹一声,说:“当年,我已经是剑宗掌门,但所有人却联合起来反叛于我,这就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师父死前曾交代我,若是有人反抗,杀了即可。我本来是极不愿意杀人的,可他们联合起来欲除我而后快,并且还要杀我妻女,面对这群叛徒,我也只能用手中的剑与他们讲道理了。”
“凌天,你隐藏的好深,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你的实力竟然高过了所有人,所以他们才会失败。”黄凤图不甘心地说。
剑神淡淡地说:“大师兄,这么多年我都没想明白,他们怎么会那么齐心协力反叛于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策划,你故意选择你离开剑宗的那段时间动手,就是想坐山观虎斗,然后你左手渔翁之利。”
“大师兄,当年师父就曾说你心机颇深,师弟我这才领略到你的厉害之处啊。你离开剑宗这么多年,我从未怀疑过你,若不是今天这一幕,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怀疑你。”
剑神的话充满了落寞与伤感。
“哼,那是你自己太笨,既然你已经都看出来了,那我就把憋了几十年的话说出来,让天下人知道你这个剑神的无耻。当年师父本来最喜欢我,也是准备把剑宗掌门之位传于我,可不知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然让师父改变了主意,你说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黄凤图义愤填膺,把积蓄心中几十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剑神摇摇头,说:“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你原本应该知道我痴迷于剑术,对于掌门之位本就没有觊觎之心,那是师父执意要把掌门之位传于我。师父说你若当上掌门,剑宗必将有灭门之灾,一则你争强好胜之心太强,凡事总想压过别人一头,二则你对于剑术之心不单纯,你的剑术不可能修炼的太厉害,一个剑术不能达到顶峰之人自然不能执掌掌门之位。”
“胡说八道,这都是你编出来的。师父最喜欢我,怎么可能说这些话。凌天,你一直以低调示人,原来你才是最虚伪的,最阴险狡诈,心机最深沉的恶徒。让你执掌剑宗这么多年,你看看你把剑宗变成什么样子了,人才凋零,只有七个弟子,这是剑宗应该有面貌吗?剑宗需要做世间第一门派,其他人都要向剑宗俯首称臣。”黄凤图疯狂地吼道。
“那是你希望中的剑宗,以前的剑宗在江湖中也颇有名望,但始终是一个中等门派,然而,如今的剑宗呢?”剑神淡淡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