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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湃把程诺拉了起来。
“你跟着我,什么都不用管。”
程诺真的什么也不用管,彭湃把他带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河上游。
程诺抬头看着春天的暖阳照射在他们的头顶,回头的时候,却看见彭湃在往河堤那边的密林里走。
“下来吧。”他在那边叫程诺。
程诺穿过树枝和杂草,看见彭湃已经把鞋子和外面的牛仔裤都脱了,他面前是一条清澈的小水沟。
程诺有些惊奇的样子:“现在还是春天,难道学长你要下去泡澡?”
彭湃笑道:“程诺同学,你那清纯的样子也就留给别人看吧,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晋凤也是有河的地方吧?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
程诺于是回笑道:“学长,现在可是春季的禁渔期哦。你这样残害生灵可是要不得的。”
彭湃说:“我管它禁渔还是禁欲,外面的法则对于我这样的刁民来说从来不管用,我只知道今天我要下水,这条沟里的生灵劫难来了。”
你确实是个劫难,程诺心里骂道,嘴上却依旧笑着说:“学长你就慢慢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就靠边上一坐。
只是他屁股还没坐稳,彭湃忽然又上前来拉他:“小橙子,你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程诺想拖开彭湃的爪子,可彭湃却忽然牢牢的扭着他就要往河下拽。程诺急忙也反手去抓彭湃的手,想要锁他的腕顺势把他甩下去。哪知道彭湃早有准备,那□的大腿忽然往程诺的腿上一盘,肩膀顶着程诺的左胸,和他缠在一起。
两个人好像两只野兽一样扭打在一起,一边斗着劲一边顺着坡往小沟里滑去。
嘭咚!
水花四溅。
程诺被彭湃拉下了水。
他整个人浸在冰冷的沟水里,只有头被彭湃的一只手托着,浮出了水面。
彭湃跪坐在程诺的身上。
“所以说……呵呵,”他轻浮的笑着,唇靠近了程诺的脸,“无论在什么时候,力量永远是王道。”
程诺的眼睛下垂看着彭湃的嘴
“是么,”他的嘴唇轻颤着,还未等彭湃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开,脑袋忽然往后一仰,电光火石一般,那前额就回过来嘣的一声撞上了彭湃的嘴。
彭湃一个惊,还没反应过来去捂几乎被程诺铁头撞裂的唇,就被程诺的膝盖一顶,再扼住咽喉,被反甩到了水里。
“学长说得对。”反败为胜的程诺骑在彭湃的身上,一只手依然扼住彭湃的喉,轻蔑的笑道,“力量永远是王道。”
彭湃此时四肢都无法动弹,一旦咽喉的血脉被掐断,其大脑的指令也就无法到达中枢神经。
可是,程诺此时听到了一种疯狂得不真实的笑声,从彭湃那几乎无法呼吸的喉里传出来。
这是幻觉吗?他的心里此时也是相当的震惊,彭湃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如果再不放手的话……放手吧,程诺,放手啊,程诺……
……
……
程诺跌坐在只有大约四十公分水深的小沟里,看着眼前咳喘着天翻地覆的彭湃。
“咳咳……哈哈……咳咳……”他分辨不清彭湃是在笑还是在咳
等彭湃稍微缓过一点劲来的时候,他从水沟里起来,半走半爬的摸到了发愣的程诺身边。
“杀人是很爽的事情吧?”他问程诺
程诺的眼神在彭湃的脸上扫了一下,有些发愣的看着沟边。
彭湃的手缓缓的伸过来,抱住好像没有任何反抗意识的程诺。
“所以说啊,”他把头靠在程诺的肩膀上,“撕去面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那么小橙子,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呢?”
程诺的话,说得很清晰。
程诺说:“学长你错了。学长你的情感是很丰富的,可是我没有情感,也不想要任何的情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是么?”彭湃笑出了声来,“那么秦肖莞玉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我妹妹而已。“程诺回答
“呵呵,男人在对一个女人有非分之想的时候,总是先从妹妹这个称呼还是套近乎的。不要骗我哦……我这方面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
“是么?”程诺把彭湃推开,“学长确定你不会是吃食味精过量导致内分泌失调?”
彭湃咦了一声:“我向来只觉得我荷尔蒙分泌过量,这是不是也属于内分泌的范畴。”
程诺把脸转到一边。
“你在笑吗?小橙子。”彭湃去扳程诺的脸,“啊?你在笑吧?把脸别过去干什么?”
程诺把脸又转了回来,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学长,我没有笑。”
这话刚一说完,他就噗的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彭湃也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别把这沟里的鱼都坐死了。”
两个人身上所剩的衣服全都湿了个透,无可奈可的都脱完了只剩一天内裤贴在身上。彭湃去搬大的石头来斩断河沟。
这河沟的水不是很深,没一会儿就给拦腰截成了两端。
彭湃跑后来的树丛里去,找过来两个盆子。
“学长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程诺问
“是第二次。”彭湃倒是很坦白,“所以来留了盆子在这里,上次来是和刘小素,就是你那次抓到和我上床的那个。”
程诺从沟里用盆子舀水,没接彭湃的话,而是自顾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也和嘉嘉还有陵儿一起干过这事情。不过那时候是冬天,我们斩断的也不是小沟,而是大河。”
“这事情一般都是整个村儿干的事情吧?”彭湃笑道,“我们那里也这样,一到冬天河水就枯了,然后大家用大石头把河斩断,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拿着盆子去舀水。就像是什么重大的节日一样欢喜。”
程诺抬头问彭湃:“盘鳌有那么穷吗?我们后来都是租抽水机来抽的,你们还用盆子舀?”
“有那么穷,我们那里在山上,你要是去看一下,就知道社会主义的革命历程还有多艰辛了。不过风景还是一流的,你看我就知道了,一般风景好的地方出来的人都长得不错。”彭湃很不知羞耻的说道
程诺笑了起来:“学长,你说得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我现在知道一般风景好的地方出来的人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彭湃很夸张的瞪着程诺:“哪里啊,你不能看个案啊,我是个特别的。其实我们那里民风是很淳朴的,你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脸皮厚就把我们全村几十口人都一竿子打死啊。”
程诺笑出了声来:“看样子味精吃多了真没好处……”
彭湃也笑起来:“我估计这个味精的事情你会说我一辈子,我早知道一个人太多诚实是没什么好处的。”
程诺越发笑得厉害:“彭湃学长真的是我人生里见过最诚实的一个人。”
彭湃这次却没有回话,他看了程诺很久。
“呵呵,小橙子,”他浅浅的笑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程诺停下了笑:“学长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样子?那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记得。”彭湃已经开始捉鱼,“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在学生会吧,那时你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和你前十几分钟的样子没有一点区别。有区别的是,你刚才笑的样子。”
程诺又是习惯性的微笑:“有什么不同吗?”
“有,”彭湃把鱼往空盆子里扔,“一个人的笑,只停留于面上还是笑到了心里,呵呵,我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程诺静静的说:“学长这方面真的很厉害。”
“你这算是默认我的话了吗?”彭湃挑起眼角看程诺,“不过我最佩服自己的不是能分辨出你的笑是否真心……”
程诺等彭湃说下去。
可是彭湃却坐到了沟边,点了一只烟。
“我最佩服自己的是,我第一次看见刘小素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戴着一个圣诞狂欢的面具……可是,我居然能够分辨出他不是刘小花。呵,我很喜欢去揭开人们脸上的面具看看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那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程诺问
“呵呵,没什么意义……”彭湃自嘲道,“生活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而已,况且我也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这样而已。”
说完这话他的眼角就极具挑逗的看着程诺。
程诺立刻岔开话题:“学长很喜欢那个刘小素?”
彭湃笑着摇头:“喜欢过,不过很快就厌倦了。我这人很难固定长时间的去喜欢一个人……所以说,小橙子,你千万不要爱上我了哦。”
程诺点头:“多谢学长提醒。”
“不过说呢……”彭湃话锋一转,“我倒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如果你哪天空虚寂寞了,我倒是随时都可以供你消遣解闷。不要忘了哦~”
“多谢学长关心。”程诺礼貌的感谢,“我记住了。”
学长你放心,就算世界末日来临,全宇宙连株草也不剩,我也不会愿意与你相对无言的……
程诺和彭湃捉到的都是比巴掌还小的土鲫鱼,两人装了满满的一盆。彭湃从兜里摸出一个大的塑料袋来装鱼,然后把盆子都藏到了树丛后面。
两人把依旧湿透的衣服硬是笼上了身,拨开树枝走上堤去正准备离开,忽然之间一个话筒就递到了程诺的嘴边。
“请问,你们知道现在是春季的禁渔期吗?”
程诺转头只瞥到了一个硕大的摄像机镜头,想都不用想就甩开膀子开始狂奔。和他一起奔的还有宁死也不把那袋鱼扔掉的彭湃学长。
谁知跑了没两步程诺的鞋带子就一不小心被彭湃给踩到了,顿时摔了个大跟头,差点滚下河去。彭湃也还算有良心,见状忙停下来拉他起来继续跑。
两个人牵着手一溜烟似的就跑回了学校,程诺本想回寝室去换衣服,可是彭湃就像是停不下脚步似的死拉着他往研究生公寓那边跑。
“快跑快跑,”他还有肺活量用来把话说清楚,“被学校的人看到更不好。”
程诺上气不接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