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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程诺冷笑一声,“彭湃,收起你这套吧,现在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在程诺再一次想要离开的时候,彭湃忽然大叫起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挡住程诺的去路,“你再这样任性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让开。”程诺的口气里透着冷漠与厌倦
“我——不让!”彭湃收起手臂,颇有些烦躁的解开领口前的纽扣,然后摆出一副痞子像,“我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人家刘小花和王子择,家里都反对成那样了,人家俩就算是众叛亲离也拼死拼活要在一起。可是我们两个人,什么屁事情都没有!又没有家庭社会的压力,又没有什么生存的严峻问题。我们两个到底在闹个什么我到现在都不清楚!”
“是啊,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吧?”程诺嗤笑道,“我早知道你是这样想的。那是我的问题好了吧,我不想和你一起了可以吧?分手的权利无论什么原因和借口我都是有的吧?你让开……”
“我不让……”彭湃抓住程诺的双手用力往后一推
“我叫你让开!”程诺忽然失声大吼起来,“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我不呢!”彭湃又想抓住程诺,却急忙拦截程诺的拳头,“凭什么你说要分手就必须分手!”
“那凭什么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你凭什么这么专制!”程诺指着彭湃,那语气与神情都是少有的失态,“你身边就可以随时都有各色男女备用,我就必须一心一意的守着你!你昨天傍晚和哪个女的在一起?”
“你看花眼了。”彭湃想也不想就回答
“哼,撒谎这么顺畅啊,我程诺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呢?”程诺满是嘲讽
“就算是又怎么样?”彭湃开始耍无赖,“我不会虚伪到让我哥们儿代替我去赴约。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泡妞泡得正大光明,从不藏着掖着!”
“怎么都是你有理……”程诺讥讽的笑着,望着湖面
两人一时间都再找不到什么话来攻击对方,于是一阵难熬的静默就慢慢侵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彭湃……”程诺忽然先开口了
“恩?”彭湃似有似无的回应了一声
“刘小花和王子择……他们看起来有很多的阻碍,”程诺的声音变调了,细细得和哽咽得不像是他平时的声音,“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怕,因为他们之间有真正的爱情。而这样的爱情,正是我和你之间所缺乏的……”
彭湃看着程诺,他仔细的找寻着那脸上是否有泪滴,以及那往日明亮的双眸里是否有雨雾。可是程诺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那眼里无尽的无奈也没有渲染上点点的泪光。
“我们之间只是缺乏了解和沟通,因而缺乏信任而已。”彭湃不死心的辩解道,“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是儿戏。你对我也是真心。为什么不愿意一起齐心协力的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呢?”
程诺摇了一下头:“算了吧,太累了。我已经厌烦了,接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而分神。彭湃,我说的是真的,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扰我了。”
“爱是很疲累的事情吗?”彭湃问道
“至少和你一起是这样的。”程诺盯着路边草坪上随风微微颤动的月影。
“算了算了。”彭湃叹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理由再缠着你。虽然我平时没皮没脸惯了,可也不是丝毫没有尊严的人。小橙子,你我好歹恋人一场,但愿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我从不拒绝正常范围内的朋友。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希望尽量少见得好。”程诺始终没有正眼看彭湃。
“那好吧,一切都尊重你的意愿……再见吧。”
“再见。”
……
……
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包间里。
觥筹交错之间,香艳的肩头与酥胸之隙,歌声缭绕之际,程诺捧着酒杯,正与一群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哈哈,我早听说秦总说过,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一位中年人搂着大腿上的一名小姐对程诺赞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直爽又敢闯敢为的年轻人啊。”
“夏总您过奖了。”程诺笑得开花结果的,“我们这些后辈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要像前辈您学习呢。“
两人说着就是一阵碰杯。
那叫夏总的男人就说:“千言万语,还是希望我们这次能够合作愉快。原本我对这次的合资没有太大的信心,可是通过这些日子和你的接触。我真是,信心大增啊。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
程诺把手里的洋酒一干而尽,举着空杯示意:“多谢夏总的信任,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重望。您对我的提携和信任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大家齐声而笑,斜坐在程诺身边的夜总会小姐就乘机把手臂靠上程诺的肩膀,用手指去摸程诺的脸。
“帅哥,今晚上带我到哪里去呢?”她娇嗲嗲的问道
程诺笑着把手臂伸过去:“我倒是无所谓的,你们的重要任务就是把这位夏总陪好。看好了,这位就是夏总。某大公司的总裁兼董事长,今天能有幸服侍他是你们的福分。你们这里最漂亮最有能力的美女今晚上都给我叫过来,我们夏总要全包了。”
那小姐躺在程诺怀里像虫子似的扭动:“真的啊~,那夏总你可要多关照我们哦,我们这些姐妹都仰仗着您呢。”
夏总一手搂一个小姐哈哈大笑:“你们看清楚,这位小伙子才是青年俊杰,未来最有希望的潜力股。你们要好好的去给我服务才是。”
几番淫 秽又浪 荡的谈笑和调侃下来,程诺就推开试图对他动手动脚调戏勾 引的小姐:“夏总你们先喝好玩好,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他步履有些紊乱的走到洗手间,跑进一间马桶间,急切的关上门,就俯下身子,把食指伸进自己的喉管,用力的抠着,直到把自己抠吐为止……
程诺跌坐在弥漫着刺鼻香水味的洗手间里,长久的喘着气。
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前胸,空荡荡的……才想起金蟾蜍下午已经送给了莞玉。
莞玉把自己的那个蟾蜍以八万元的低价卖给了一个古董商。要不是苏鸿打电话来打小报告,程诺还蒙在鼓里。
……莞玉总是干这么没头脑又傻乎乎的事情,程诺却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去责骂她。
他忽然觉得这一对蟾蜍都是多余的累赘。也许莞玉的做法是正确的,把那看似宝贝的东西卖掉。哪怕只是一点点钱,也好比留在那里平添阻隔和矛盾的好。所以他的他也不想再要了……外婆说得对,这世上万物皆身外……
他把蟾蜍给莞玉戴上,牵着她的手一同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就像高中的时候,当他还不知道她是他妹妹时那样,两个人相互牵着温暖的手,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样。
可是温馨的梦很快被打断了,现实是残忍的。那么一点朦胧的感情还没有发芽,就被无情的事实所扼杀。
程诺扶着墙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到洗手池那里。捧着充溢着泡沫的自来水,哗哗地漱口和洗着脸。
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
清醒一点了吧?清醒了就继续回去陪着喝……这连续的几天晚上他都是这样,一个个的夜总会和酒店换着,一台台的酒往死里喝着。每到感觉撑不住的时候,他就到洗手间来这般呕吐,然后舒服一点又回去继续他的酒局。如此自虐……钱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模糊的镜子里仿佛还有另一个身影。
我已经出现幻觉了……程诺忙扶住洗手池。强忍着身心的不适,再一次抬头看向镜子。那人影慢慢的隐退到他的身后。
所以说是幻觉吧,
程诺垂着头,心中的那种难受不知是酒精的副作用还是原本的哀伤。
一双手去背后抱住他的肩,温暖而宽大。
程诺慢慢的往后躺下去,躺在那个不真实的怀抱里。
“跟我走吧,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怀抱着他的那人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处的耳发,轻轻的吻着他
“不……”程诺有气无力的回答
“走吧。”他把他抱了起来
“我说不!”程诺想奋力挣脱那个怀抱。
可是挣扎没有用,他还是被那有力的臂膀强行抱着,一步不停的拖离了这个梦魇般的地方。
人生的第一滴泪,也是最后一滴……
车窗上如白驹过隙般滑动着流光溢彩的街灯,程诺被彭湃抱着躺在的士的后座上,从彭湃衣领的缝隙里微弱着观察着那些梦幻的倒影。
他不知道彭湃要带他去哪里,他想的是他还有客人留在夜总会,他不能不辞而别,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别人埋单。
可是他逃不掉彭湃的臂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过他的追逐。现如今他的头脑里只余一小块清醒的领地,身体已经被酒精完全的麻痹,他甚至连说话都觉得力不从心。可是昨天,昨天的昨天……他也是如此的喝,如此的醉,为什么没有像此刻这样的瘫软?
“所以说我是自作自受……”他喃喃着不清的醉语
“恩……什么?”彭湃低下头来,用下巴摩挲着程诺滚烫的脸颊,“小橙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程诺却立马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不知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呆了多久,程诺渐渐有了一丝知觉,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刺入眼帘的是一顶罩有华丽外衣的碘钨灯,皮肤的触觉是第二个回归的五感——他现在周身都泡在舒适的温水里,围绕在冲浪浴缸内壁的动感出水处正在这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掀腾着一股股的热浪。
程诺把在真皮靠枕上仰得有些酸胀的脖子抬起来。之后他看见彭湃腰部系着一条短小的浴巾,也踏入了这口双人冲浪浴缸里。
“这是哪里?”他现在依然闻得到自己口里的酒气,经过这短暂的小睡头脑依然有些昏沉沉的,手脚也因为温水的缘故更加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