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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话说的,我们这样出去,只会流传堂堂江家子孙被易夫人和徐夫人共同饱养着,看人家江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多适合当小白脸在家里供着摆着藏着啊。”林静晨取笑道。
江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想挣开两人的束缚,但回头一惊,一个几乎是十厘米的高跟鞋,一个身怀有孕,这样一推,难免不会惹来更多目光注视,思及如此,还是乖乖的被两人架着入场。
露天花园内,彩旗飘飘,气球盘旋,微风一扬,空中飘来阵阵花香。
江媚在江父的携带下高调进入众人视线,白色长裙逶迤坠地而过,拖过那满地的花瓣,带着点点芬芳走到陈子轩身边。
神父振振有词的念着誓词,两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着,曲调悠扬,声乐震天,最后在两人异口同声的‘我愿意’中落下帷幕。
“嫂子,你也来参加婚礼了?”徐晨怡穿着简单的米色休闲套装,长发盘起,只余一缕卷卷的搭在胸前,双手惬意的搭在衣服口袋里,笑意拂面的走入三人的控制范围中。
林静晨见她出现,先是愣了愣,回过神,惊异的问道:“晨怡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代表徐家过来的?”
徐晨怡嘴角轻扬,淡淡一笑,“当然不是了,我是代表嫂子来恭贺小叔子新婚大喜的。”
“嫂子?”林静晨似乎闻到了空气里什么异样的味道,猛然的抬起头,当视线与来人柔和的目光重合时,一种尽力压抑在心口的愤怒正蠢蠢欲动,她大喘两口气,背对过两人,惊悸的寻求着人海里能放松自己神经的人与物。
“很高兴各位能来参加舍弟的婚礼,对了,晨怡,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你的朋友。”陈子昂浅笑,右手温柔的搭在徐晨怡的肩膀上,声音柔和的说道。
陆路忍无可忍,上前冷嘲热讽的瞪着故作无知还扮纯情的陈子昂,冷哼:“装的还挺像的,陈子昂,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玩的这招的名字叫做失忆。”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们。”陈子昂紧了紧徐晨怡的肩,目色有些忧虑。
徐晨怡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解释道:“陆小姐,子昂前段日子刚刚醒来,你要知道一个溺水险些死亡的人,因为长时间头脑缺氧会导致自己的脑部神经出现紊乱,失忆是正常的。而子昂的确是失忆了,在m国我们做过很多检查,最后只得鉴定为间歇性失忆,只存在一些模糊的记忆,所以他不认识你们是正常的。”
陆路冷笑,“还真是会找借口,你忘了倒好,只是不知道你前些天跑来发疯难不成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陆小姐,请你放尊重,子昂这些日子都跟我在一起,更何况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别把他与别人弄混了。”徐晨怡上前挡住陈子昂,冷冷的回瞪。
陆路看向一旁噤声的林静晨,拽着她的手,轻声问道:“静晨,你倒是说话啊,这个男人是推你——”
“陆路,他既然不认识我们了,那我们过问那么多做什么,只是问一下陈先生,你是真的爱晨怡吗?”林静晨目不斜视的注意着眼前这个淡定的男人,他的眸没有波澜起伏,当四目相对时,她几乎察觉不出他的点点变化情绪,依旧那么淡然,那么纯粹。
陈子昂未经迟疑的点点头,“当然,在m国的这段日子多亏了晨怡的爱护我才能重新站起来,她对我不是一点点情分,我对她也不是一时兴起,我爱她,是事实,是毋庸置疑的。”
“作为校友,我也劝诫你一句,别把女人当成白痴,小心引火上身,而*不知。”林静晨冷言。
徐晨怡扣住陈子昂的手,如沐春风的笑意满满:“原来你们是校友关系啊,难怪见你失忆那么错愕,看你的样子跟嫂子应该是学长学妹的关系吧。”
“是啊,大我两届的好学长,听他失忆,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想想在校园里那个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的陈大少,见你现在这样,真是惋惜。”林静晨目色不动,直视着。
“晨怡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杯水。”陈子昂微微含笑的离开众人视线。
“我跟你一起去。”徐晨怡紧跟而上。
陆路惊愕,忍不住的冷冷一笑,“亏他用得上这招,静晨,你为什么不拆穿他?”
林静晨目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讽刺道:“你不觉得他这样出现一定是有所利图,而这个利的存在点就是依靠着徐家四小姐的身份,徐晨怡被他耍弄,还耍的这么深信不疑,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就一定有把握控制住徐晨怡,如果我们贸然拆穿他,只会引起徐晨怡的反感,一个女人越反感一个人,就会做出越令她失措的事,包括秘密嫁给陈子昂。”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这样任他戏弄?”陆路摇摇头,“他今天这么挑衅就是明摆着我们不敢拿他怎样,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把握。”
“陆路,我认为静晨说的没错,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过去,但我见陈子昂那么有自信,他手里也一定捏着你们的什么把柄,徐家本就只有一个女儿,对她更是呵护备至,你也不想静晨刚刚入门就被小姑子像眼中钉一样对待吧,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捅破,就如你说的那样,五年前的事就是一个导火索,舆论的压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住的。”江俊阻拦怒不可遏准备冲出去干架的陆路,将她拉在身后。
陆路忍了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倒不信了,我们就找不到惩治他的办法。”
“办法是有,可是不是出自陈子昂身上。”林静晨淡淡一笑。
“什么意思?”陆路拂开脸上已凌乱的长发,忍住气问道。
林静晨指着不远处正在恭喜新人的一抹身影,“难道你忘了文治这几年也是在m国吗?”
“你的意思是他也一定知道陈子昂的真实面目?”陆路露出一丝兴奋。
“想必他应该也认识徐晨怡,只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徐晨怡的身份。毕竟徐家这几年也算低调,除了大少二少以外,只有少数长辈才知道徐三少和徐四小姐。或许文治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引领了两人的认识,甚至热恋。”
“徐晨怡也是医学毕业,难道他们也是学长学妹关系?”陆路低头忍俊不禁,这个世界还真是渺小,随处可见亲人,可遇仇人,可以毫无预兆的助纣为虐而不知,甚至还自得其意。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江俊讶异,看来事情还真是出乎他意料的混乱。
林静晨摸了摸自己指间的戒指,淡然一笑,“老朋友见面,当然得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她大步上前,在侍应生那里随意的挑了一杯度数稍低的香槟,迎上前,走入谈笑风生的三人组。
“静晨,你也来了。”文治有些惊愕,本打算躲开她的视线,却发觉四周空旷无物,无处可藏。
林静晨则是不以为意,半举着酒杯,“前些日子就在前辈口中听说学长还活着,今天一见,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突然诈尸了,真是太冒昧了。”
“怎么会?是我记忆不完整没有及时通知各位。”陈子昂抱歉的低下头。
林静晨继续看着文治,笑意拂面,“学长这几年应该都是靠前辈照顾吧,当年落水后就失踪了五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结果还真是奇迹,学长竟然远渡重洋去了m国治疗,这太平洋跨越的,让学妹我真是惊叹不已啊。”
“不是的,听当时的医生解释说有一艘来往的游轮发现了他,当时游轮的方向就是m国,无奈只得带着他去了国外。”
“敢情还是偷渡啊,学长的奇遇记,学妹真是佩服佩服。”林静晨举杯轻抿一口香槟,继续道:“前两日我不小心落水了,那时我还以为看见了学长亡魂回来找我了,毕竟在学院里,深得学长照顾,我还以为学长急着见我,想尽办法推我下河。现在看来当时说不定是我自己的错觉了。”
徐晨怡脸色一沉,急忙问道:“嫂子是被人推下河的?”
“难不成我自己想不开跳河玩啊,更何况我还怀着孩子,我可没学长那么好的运气一跳就跳到了m国。”林静晨揶揄道。
徐晨怡双手轻握着林静晨的手腕,叹息道:“这是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嫂子放心,我哥一定会替你把人给揪出来的。”
“当然了,我相信学长前辈也会替我打抱不平吧,毕竟这么冷的天,推我这个不会游泳的人玩潜水,可是真正的害命啊,而且还是一尸两命,想想我都觉得有些后怕,发着高烧,烧了整整两天两夜,差一点没被淹死倒被烧死了。”林静晨继续抿上一口红酒,笑意淡淡的斜睨着文治的一张青白相加的脸色。
文治脸色铁青的将陈子昂拉到角落里,眉头紧蹙,“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陈子昂笑而不答。
“真的是你?”文治双手成拳放在身侧,“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我只是想给个见面礼而已,她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还学会了挑拨,我还真是低估了她,果真跟五年前那清纯模样不一样了。”陈子昂意犹未尽的喝掉杯中的红酒,笑意更浓。
文治愕然,侧身看着继续跟徐晨怡谈笑的身影,心底一紧,拳头捏的更紧。
“看看这是谁来了啊?原来是咱们徐三少的夫人出席了,这么一个大人物莅临,真是给我的婚礼一个大大的惊喜了。”江媚换上一身大红的抹胸礼服,依旧是那张妖艳娇媚的面颊。
林静晨放下手中的香槟,并不着急回复。
“林静晨,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命硬,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每个男人都这么倒霉,一个失踪了五年,一个陪你演了五年的戏,连带着厄运降临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一个更是凄惨,半死不活,就算活了,也是个瘸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