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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绢和鲁大发才一下车,鲁大发就语带哭音:“黄将军,怎么办?”黄绢吸了一口气:“事情比想像之中困难不知多少。”
鲁大发道:“我不顾一切去闯一闯!”
黄绢沉声道:“有点耐心,我想,明天由我提出,观见玉宝王妃,如果土王准了,我带你进去,这比较又容易又直接!”
鲁大发高兴之极,失声道:“是啊,早就该想到这个方法!”
黄绢狠瞪了他一眼:“早就该想到这个方法!你可知道,由你单独行事,你出了事,我们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由我带你进入院,出了事,我们能推得掉么?”
鲁大发低下头去:“我早就说过,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不知该如何报告才好!”
黄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少吟这种电影剧本里的肉麻对白!有几点,你一定要切实答应了,我才会把你带进去!”
鲁大发忙道:“只管说,我一定做得到!”
黄绢望着鲁大发,她心中也十分矛盾,因为事情如果一穿,那真是后患无穷!过了好一会黄绢才又开口。
“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了玉宝王妃,你会怎样?”
鲁大发一听,连气息都急促了起来:“我……我一定向她倾诉衷情,告诉她……”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黄绢已实在忍不住,一扬手,在他的脸上,重重抽了一掌!
鲁大发摸着脸,哭丧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这个国际知名的大明星,本身也是极聪明的人,可是这时,情迷意乱,全然就像是什么也不懂的白痴一样。
隔了好一会,他才道:“我……我说错了什么?”
黄绢恨得一顿脚:“你是我的女侍卫,见了王妃,就上去诉说你的相思之苦?”
鲁大发一怔,苦笑道:“我……实在太难以克制自己了,我应该怎么样?”
黄绢一挥手:“我不理会你应该怎么样,我已经有了新的决定,要是我能见到玉宝玉妃,我不带你去,免得你克制不住自己而闯祸!”
黄娟的话才一出口,鲁大发整个人像是遭到了雷击一样的呆住了!
刹那之间,在他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凄伤之情,连黄绢看了,也大是不忍!
然后,他慢慢低下头去,用听来令人心沉的声音道:“要是你不肯带我去的话,那么,我再也没有希望见到她了!”
黄绢叹了一声,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苦恋到了这种程度,而且,他本身又是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虽然被恋的对象不是自己,但是这也足以令得任何女性心中感动。
黄绢在他的肩头上轻拍了两下:“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下去!”
鲁大发的身子,微微发着颤,抬起头来,一副天地茫茫、了然无助、哀伤欲绝的神色。
黄绢道:“只要我能见到她,我就有方法令她不止见我一次,第一次,你不能去,去了一定会闯祸,而我可以在言语之间,有意无意向她提到你,看看你在她心中是不是有地位!”
鲁大发吞了一口口水:“有地位……我是不敢想了,只要她记得十年前曾见过我……也就好了!”
黄绢道:“我和王妃,不可能是单独见面的,至少第一次不可能,所以也不能说什么,最好,能和她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这时鲁大发忽然又震动了一下。
“土王说玉妃从来不见外人,如果连你也见不到玉宝呢?”
黄绢道:“那就没有法子,只好由你去闯一闯了,哼,那比你拍过的任何惊险电影更惊险万倍,而且你绝不是打不死的主角。”
鲁大发呆了半晌,才喃喃地道:“老天应该可怜我这份真情!”
黄绢闷哼了一声:“今天晚上,少胡来!”
鲁大发咬着唇,点了点头,一步拖着一步,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之中。
黄绢也回到了贵宾客房,卡尔斯将军依然鼾声如雷,黄绢不禁长叹了一声,坐了下来,刹那之间,一种极度疲倦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只是怔怔坐着,连起来斟一杯酒都不想动!
鲁大发回到房间,坐立不安,他知道,这时,自己离心上人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一千公尺,可是这么短的距离,却是根本无法可以突破的!他再度回忆十年前那三个晚上的情景,回想着她美丽的脸庞上所现出来的迷惘和哀切……十二岁就被进了深宫,十五岁被册立为妃,在深宫中的悠悠岁月,她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她想要什么?她心听感情如何发泄?
她自十二岁起,就一直生活在一只笼子之中,一直要生活下去。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她睡着了吗?还是仍然在土王的怀中,木然地受着她毫无感觉,甚至内心深处极度厌恶的爱抚,而她是不是把自己的晶莹的肉体,作为对土王权力的奉献?
当鲁大发想到这一些时,他心中一阵又一阵绞痛,好几次,几乎忍不住要不顾一切闯出去,用小型炸弹,把内院的高墙炸穿!
可是他也知道,那一点也无补于事!他强忍着,双手握到指节骨发白,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血。肉体上的痛苦不算什么,心灵上的那种煎熬才最致命。
他尝试着,把自己的身子紧紧缩成一团,缩得全身的骨节格格地发响,可是一样无法把心灵上的痛苦自他的身子紧紧缩成一团,缩得全身的骨节格格地发响,可是一样无法把心灵上的痛苦自他的身中挤出来!
他实在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天亮之后,他挣扎起来,恰好在一面镜子之前。
当他一眼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之际,他陡然哧了一大跳!
镜子中是他自己吗?他实在无法认得出来!
当然,他是作女性的化妆的,看起来本来就有点怪异但是那布满血丝的眼珠,是属于他的吗?
他双手掩上了脸不敢再看自己。一这时话响起,他踉跄走过去,拿起电话来,听到了黄绢的声音:“不管心怎么难过,戏总要演下去的,该你当班了!”
鲁大发啜泣似地答应了一声,勉力挺直了身子——接下来的时间中,他强迫自己尽量行自如,别人看起来怎样,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而且的确感到自己只是一个木头人。
土王招待卡尔斯将军和黄绢极之殷勤,黄绢笑道:“你们两个雄才大略的男人,有的是话题,我可不是每一样都有兴趣,能允许我和玉宝王妃见见面,谈一些我们女人有趣味的问题?”
土王皱着眉,并不立时回答,鲁大发在他们后面,紧张得要张大口,才不致于窒息。
在土王沉吟未答之际,黄绢突然现出十分神秘的答容,凑到土王的身边,急速地低声讲了几句话。
那几句话,显然令得土王感兴趣,他立时“哦”的一声:“那得先问问王妃是不是想见外人!”
黄绢笑着,作了一个“请去问”的手势。
土玉显得兴致盎然,立时吩咐了下去。不多久,派去内院的人回来,报告说:“玉宝王妃说无任欢迎,像黄绢将军这样世界著名的人物,能够和他会见,是一种极度的光荣!”
土王十分高兴!
黄绢站了起来:“以后三天,你们的活动,我不参加了,我相信在内院,事实上可以和玉宝王妃相处得十分愉快!”
土王呵呵地笑着,黄绢向身后的女侍卫群中的一个招了招手,那女侍卫立时大踏步走了出来。
这时候,鲁大发竟力忍着,才没出声来!他忍得如此之辛苦,喉问竟发出了一阵异样的声响来!
黄绢带着女侍卫,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王妃派来迎接的四个宫女,已经在门外相候了,使用的交通工具仍然是无声的电动车,但当然和巡逻用的不同,坐垫全是真丝绣花,金属部分,金光闪闪,上盖有着金丝的流苏和镶嵌着各色的宝石。那四个宫女的年纪都很轻,大约十四五岁左右。宫女的年纪虽轻,但一望而知,一定是自小就经过严格的宫廷礼节训练的,行动一致而有节奏,在她们透发着青春的脸庞上,都挂着微笑。可是黄绢却感到她们的笑容之中,都透着无限的寂寞。
车子向前驶着同直来到内院的高墙之前,转过了墙角,驶人了一道守卫森严的拱门,拱门上的电动门,在车子略停了一停之后,自动打开。
车子驶进了拱门之后,眼前是好大的一片花园,当真是繁花如锦,绿草如茵,梅花鹿和白鹤徜徉其间,到处都有流水小湖。亭台楼阁,一刹那之间,真叫人如同置身仙境一样。
所有的建筑物,不是依水而乐,就是傍山而建,要不就隐没在林木之中,看得出是高手精心设计之作。可是回头一看,黄绢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高墙,一共有两堵,外面的墙比较高,里面的一层略低,所以在外面看,是看不到里面一墙的,两堵墙之间,约有五公尺的空间。
可想而知,若然有人想从墙外攀进去,或是从墙内攀出去,这两墙之间的空间,就是难以想像的死亡陷饼!本事再大的人,只怕也难以越得过这两幅高墙!
眼前的景色是如此优美绝伦,堪称人间仙境,可是这仙境却围在两幅无法攀越的高墙之中!
这地方是不是还能算仙境呢?还是只是美丽无匹的牢狱?
黄绢只觉得那是极度的矛盾和讽刺!
车子经过了一道绿柳垂阴、柳条飘指的堤岸,又驶进了一大片花海之中,再越过了一个小山岗子,面前是一个湖水极其清澈的小湖。小湖中,正有几艘装饰华丽的小船在荡漾着。
一个宫女道:“玉宝王妃正在荡船。”
说话之间,车子在湖边停下,一艘小船,也在这时,荡到了湖边,小船上有四个宫女划着船。
一个身形窃窕、极其动人的。穿着黑色轻纱、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羽扇的美女,盈盈站了起来。
这时,阳光正盛,小船的上盖是半透光的轻纱,透过轻纱,光线变得十分柔和,映在那美女的脸上,黄绢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