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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参加科举,而武人想要改变命运,那除了投军还有一条捷径,那就是杀人放火等诏安。
这是有过旧例的,也就成了宋江跟吴用指路的明灯。宋江不愿意从一个大头兵做起,而吴用也知道自己走科举这条路八成没戏。为了达到能够引起朝廷的重视,宋江纠集了一帮被他所描绘的美好前景忽悠的江湖好汉占山为王。事实上宋江跟吴用成功了,赶上了好时候,正好柴冲对李墨生了疑心,试图掌握兵权的时候,军中的宿将柴冲不敢完全信任,像宋江这种在朝中毫无根基又有一定实力的人自然也就成了柴冲注意的目标。
若是宋江可以从一而终,说不定这时候他还不需要为南周军的未来感到头疼。因为李墨对柴冲的大周始终没有敌意,只要柴冲不找安西麻烦,这天下之大,有的是地方可供安西折腾,犯不上非得窝里斗。可世事难料,柴冲死了,大周也被分成了南北,在这种情况下,李墨当年在先皇面前所立的誓言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而宋江,也因为当初没有经受住柴构的诱惑,一步错,步步错,落到了今日的下场。他后悔也没处买药吃去,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若是没有李墨,会有许多人拍手称快,可同样也会有许多人痛心疾首。立场不同而已。
相比起吴用的务实,宋江明显要更加老练,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向安西示好的时候,哪怕是敌人,敬重的也是那种忠臣,而不是墙头草。这也就出现了南周君臣上下惶恐,宋大元帅四处奔走,积极整军备战的情况。
在无法用言语说服对方的时候,武力也就成为解决双方矛盾的最后手段。安西与南周势同水火,安西一心想要灭了南周重新建立一个比大周未分裂前还要地域广大的国家,而南周虽然偏南一隅,可好歹也算是一个******,没理由就接受安西的摆布。
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在这里,除了一较长短,一方将另一方给练趴下外,别无他法。不过战胜安西军,这种想法别说小兵没有,就是宋江、****真这种南周军中的高级军官也没抱奢望。
小胜一场,让安西军明白想要灭周必会付出惨重代价,让其投鼠忌器,最终回到谈判桌前。这就会南周君臣的目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这段时间柴构对宋江是有求必应。没办法,整个南周,前景最黯淡的就属他。别人降了南周,最不济也可以依靠往日的积蓄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可他要是落到了安西的手中,首先就是柴氏家族饶不了他,其次就是那些归顺安西的北周旧臣也会寻他晦气。安西的正主李墨都不用亲自出头,就可以叫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南周在,即便向北称臣,柴构也还会一朝人王地主,可一旦南周亡,柴构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所以不为别的,但是为了自家日后的生活,柴构也必须硬挺着。做皇帝的没人愿意做个暴君、昏君。可往往这事不是可以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决定,世事所迫,面临的情况不同,所做的选择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为了自保,柴构放弃了自己当初登基时的宏愿,先把位置保住了再考虑其他吧。要打仗,人、钱、粮一个都不能少。可南方虽然富庶,也没理由平白无故把自己的积蓄贡献出来。安西来了就来了呗,都是汉人,给谁交税不是交。不过眼下南方尚在南周控制之中,大多数人也只能选择破财消灾。
原本百姓对安西这个同根同源的异国就没有多少排斥,拿钱出来也只是为了破财消灾。可南周军却利用这个机会大肆敛财,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对南周反倒比对安西更加厌恶。尤其是当年李墨率兵平定摩尼教的那些地方,百姓反倒暗暗期待着安西军的赶紧杀到。
百姓的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即便再没头脑的人也知道货比货这句话。如果没有安西作为参照物,百姓们也就安于现状,柴构想要做个中兴之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现在有了安西,那南周的处境就显得尴尬了。那些用来收买人心的小恩小惠压根就没办法和安西的大手笔相提并论。可若是不收买人心,那就只能任由安西不断吸引南方百姓迁徙往北。
土地,是最吸引百姓的因素之一。作为一个能够在海岛种出西瓜,在南极种出西红柿的民族,对土地的眷念是常人无法理解了。农耕民族的特性早已深入了汉人的骨髓。在南周,地少人多,虽然商业发达,也足以养活那些没有土地的人。可若是天上掉馅饼的有块土地砸在你面前,你只需要去官府登记造成,你就可以拥有十亩熟田,这种好事,即便是拥有土地的都动心,更何况是没有土地的百姓。
安西明目张胆的挖墙脚举动实在是太过可恶,尤其是对于南周的强烈抗议,安西的朱武的态度却摆出了一副无赖样,有辙你想去。虽然这话未从朱武的嘴里说出,但他的态度已经将这个意思表达的再明白无误。
南周一向以汉人正统自居,可碰上同样出身汉人的安西,南周人就会无形中矮人一头。弱国无外交,强国任我行,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是可以直接从百姓的精神面貌上看出来的。而最直接的一点,就是自信。当然也有一些国家明明是别国所养的看门狗,却偏偏自大狂妄,可能是做狗做的太久,就误以为自己是人了吧。对于这种人,不用客气,一顿暴揍绝对比苦口婆心的劝说要有效果。
南周的抗议无果,安西是不可能答应把北迁的汉人还给南周的。而且不仅不还,反而派出人马去接应,以前南周百姓出逃都会私下的行为,叫上三五知己带着家小偷渡长江。而现在,有了安西的有组织协调,想要偷渡长江的百姓数不胜数。为了防止百姓的北逃,南周不得不执行了连坐保甲,一人逃,杀一家,一家逃,杀一村。这下可好,以往都是零零散散的跑,现在则是整座整座村子都跑了个没影。
不跑不行啊,这世上哪个地方没穷人呢。贫富这种事是永远无法得到绝对平均的,上位者所能做的也就是拉近贫富之间差距,避免出现穷者愈穷,富者愈富的现象。人家天天吃糠咽菜,你天天大鱼大肉,不造你的反才怪。
穷人跑了就跑了,可由于连坐保甲制度的出台,那些富人要是不想死,那就只能跟着跑路。好在朱武对这些被迫北逃的地方乡绅很是善待,承诺这些乡绅只要安守本分,待日后安西破了南周,他们遗留在南方的祖产会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他们。
第422章 南征!南征!
人做事总喜欢师出有名,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占据道义的上风。李墨虽然个人并不太把这个事情当回事,但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跟手下矫情,反正不管怎么说,安西军南征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管有理没理。
更何况想要找到对付南周的理由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李墨娶了公主柴宁,那他就是大周的驸马,如今大周柴氏中出了不肖子孙,李墨作为大周的驸马,也不是不能代替大周柴氏教训一下这个不肖子孙。
大周柴氏如今寄人篱下,族中有点眼光的也认命接受了李墨继承大周江山的现实,所以李墨想要收拾柴构,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大周柴氏整个家族日后都要生活在李墨的阴影下,想要把日子过好点,自然不会逆了李墨的意。
柴构,南周皇帝,北周柴氏的叛徒,自安西宣布发兵南征的消息,大周柴氏的声明也随即发出,柴氏现任族长柴非当众宣布讲柴构逐出柴氏家族,不承认南周朝廷的合法性。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在粮草先行之前,李墨先叫南周尝尝什么叫舆论战。
抹黑、栽赃、陷害……但凡是能有损地方形象的手段,安西的密探无所不用其极。南周朝廷早就听闻安西军不同于以往所知的军队,这支军队为求胜利,除了做人的基本底线不会超越外,别的手段使用起来从来不知什么叫顾忌。
本来南方就因为安西军要南征而闹得人心惶惶,现在听说安西军发兵了,五十万大军分三路向着南周杀来。安西军,那是击败了金军,更加强悍的存在。本来就对打赢金军没多少信心的南周军知道安西军真的杀了过来,开小差溜号的人便开始逐渐增多。
好在南周军将官及时反应,狠杀了一批逃跑被抓回来的逃兵,这才遏制住了这股逃兵潮。可同时将官们也清楚,持续的高压会将人的神经崩断,必须要想办法让士兵放松心情。可现实是他们自己都紧张不已,更别说是去安慰别人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通过血腥来震慑,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宋江作为长江下游总指挥对此感到忧心忡忡。
“哥哥,你叫我?”一个黑大汉蹬蹬蹬的跑到了宋江的面前,满头大汗的问道。
“铁牛,你干嘛去了?怎么出了一身汗。”宋江看着黑大个温和的问道。身处的位置越高,这疑心病也就越重,如今的宋江在南周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正是因为如此,能够被宋江完全信任不会有丝毫怀疑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黑大个,人称黑旋风的李逵。
这年头,想要找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已经不容易了,至少宋江是这么认为的。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招揽不到忠心耿跟的手下是因为什么?一切的错误都是别人的,只有我才是受害者,正是因为这种心理作祟,宋江对谁都不肯袒露心声,唯独在面对憨直的李逵时,宋江才会说一些心里话。
“哥哥,俺去练水性去了。眼看着咱们就要跟安西军干上了,不会水可不行。”李逵憨憨的答道。
“哦?练得如何?”
“马马虎虎。”
说了几句闲话,宋江与李逵说起了正事。未算胜,先算败,这些领兵下来,宋江旁的没学会,但一些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战事未起,他已经开始谋划自己的退路。而李逵不愧是宋江的头号马仔,才不去关心宋江这样做的对错,只要宋江吩咐了,他就会去执行。
看着李逵风风火火的跑了,宋江暗暗摇了摇头,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校场。眼下安西军尚未杀至,可整个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