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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喜是个女子,而牛三是个男子,不管是男子的屁股还是女子的屁股,那都不是寻常可以见到的。听到牛喜这么一叫,不光旁听的百姓愣了,就连伍县令都是一愣,伍县令更是脱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呃……这个,我听我兄长跟我说的。”牛喜话说完才意识到不妥,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改口,只能硬着头皮自圆其说。不过经过这么一闹,牛喜就感到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对啊大人,是我跟小妹说的。如今三儿已经不在,这人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死无对证之下他想说就是什么呀。”牛二得到牛喜的暗示,也连忙开口大叫道。
“哼,仵作何在?”伍县令冷哼一声,明显没有把牛二的辩解当回事。
县衙外的百姓原本听到牛二的话以后也觉得言之有理,毕竟人死了,这么些日子一耽搁,就是想要验尸求证都不可能,自然就是说什么是什么。可一听伍县令传唤仵作,众人顿时恍然,对啊,牛三不是自然死亡,县衙仵作是肯定要做尸格记录的,像屁股上有伤痕这种明显的特征,是肯定要记录的,只要把那份尸检拿出来,自然就能够真相大白。
官府有人好修行,有伍县令这个梧桐县的一把手鼎力相助,神不知鬼不觉的改份尸检报告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当师爷当众念出尸检报告所写“左臀偏下有一咬痕旧伤”时,站在县衙外瞧热闹的百姓顿时哗然。
牛三在当地的名声并不好,但终究是条人命。死者为大,人都已经死了,自然尘归尘,土归土,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要放下,可任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来冒充牛三的表亲。
“大人,我们冤枉啊。”牛喜三人齐声喊冤,连连磕头,到了这时,也只有咬死口认死理,死不承认自己冒名顶替。
“笃!好大胆的贼子,到了此时竟然还敢不招!”伍县令怒声喝道,当即就要下令动刑。官府打人很平常的一件事,审讯之中本来就有这项,只不过这个分寸要把握好,过了就成了逼供。
牛喜三人一直都在偷偷的察言观色,一见伍县令似乎有要逼供的想法,相互对视了一眼,当即更加大声的直喊冤枉。不过还没等他们的喊冤声引起百姓的同情,就有人在县衙外又一次敲响了登闻鼓,而且这一次的冤情估计很大,原本“咚咚咚”的敲鼓声最后一响竟然是“噗~”
鼓,给敲漏了……
第93章 高宠
民意是把双刃剑,耍不好就容易割伤自己。如果图省事,李墨完全可以任由知道事情真相的伍县令直接下令把牛喜这三个冒充死者家属讹钱的败类打板子关打牢,这样做同样也可以把关在牢里的高宠给捞出来。
可这样一来,伍县令的官声就要受损。在李墨眼里,伍县令虽然不像庞图那样是个书呆子,可为人还是有点书生意气,说难听点就是有些自我感觉良好,自觉比百姓高上一等,可他忘记了,没有了百姓,他这个县令狗屁也不是。
李墨要救高宠脱困,同样也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到伍县令以后的前程。救人归救人,伍县令又没招惹李墨,李墨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非要坑对方一把。
从李墨乔装告官到审案中又有人来击鼓告状,其实都是李墨一手安排。自己告状是为了让百姓对牛喜三人的目的将信将疑,而安排高明派来击鼓则是为了坐实那些围观百姓心里的猜测。
五千两白银!这对普通百姓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牛三是个什么人,即便以前鲜为人知,这些天下来也已经家喻户晓。一个地痞,因为嘴贱被人当街打死,能值五千两?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奇妙,不患寡而患不均,围观百姓的心已经被五千两赔偿金给蒙蔽了,区区一个地痞无赖就能值五千两的话,那他们这些善良的老百姓又该值多少钱。即便是心里还不肯相信牛喜三人是冒名顶替的死者家属的人,此时看向牛喜三人的目光也是充满了鄙夷,想钱想疯了这是,连死人钱都不放过。
牛喜此刻心底发寒,她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在梧桐县继续待下去了,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梧桐县人。最最关键的,就是自称牛三表亲的那个人出现,他跟她们三人肯定一真一假,一旦水落石出,那就不至是名声受损的问题,而是切切实实的牢狱之灾的问题。
一想到这里,牛喜忍不住偷眼瞧了跪在不远处的李墨一眼,却不料李墨也在看她,看到牛喜看向自己,李墨微微一笑。因为李墨是背对着衙门,站在外面的百姓自然看不到李墨的表情。
“大人,那人刚才当堂调戏我!”牛喜一见当即冲伍县令大叫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他是如何调戏你的?你二人相距两臂,他是如何办到的?”伍县令神色冷淡的问道。
“他,他刚刚冲我笑。”
“……放肆!你当本官是傻子吗?”伍县令脸色一变,怒声喝问道。
“大,大人,草民不敢。”
“哼,不敢?本官看你敢得很。”伍县令冷笑一声,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昨日胡家老店的二楼包间里不是只有你们三人。”
一听伍县令突然莫名其妙的提到胡家老店,牛喜的头皮顿时一炸,别人提没事,可唯独县令提不行,昨天在胡家老店的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事,牛喜三人可是清楚得很。除了牛喜听到了伍县令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牛大牛二也同样听到了。这二人可没有牛喜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一见事泄,而且是已经被县令大人知晓,也就再也绷不住了,开口承认了自己三人不是牛三表亲这个事实。
有人当众招了供,旁听的百姓顿时哗然,叫骂声顿起,而且骂得最响的就是之前最同情牛喜这三人的人。
倒是此时此刻,牛喜也没必要继续硬撑了,不过她不想那两个没骨气的同伙,痛哭流涕的求饶,只是沉默的跪在那里,摆出一副任人处置的态度。
而见目的达到,伍县令此时心情不错,当堂下令将牛喜三人收押,如何论罪改日再判。至于高宠误伤人命那件案子,由于双方家属都在,李墨假扮的牛三表亲当堂表示愿意接受高家提出的私了请求,以五十两白银的赔偿了解了此案。
也合该牛三在当地不得人心,平时欺负人欺负习惯了,等到有事的时候连个说句话的人也没有。
高宠被当堂释放,李墨接过了高明随身带来的五十两,此案在伍县令以及众多百姓的见证下了结。
没了热闹可看,百姓们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出狱的高宠并没有马上随着高明离开,没办法,无规矩不成方圆,出狱这种事也是很有讲究的。古代的李墨不太清楚,倒是对现代的知道一点,但凡是犯人刑满释放走出监狱大门,这一路上不许回头,寓意是表示自己不会再回这里。至于其他的,李墨还真是不太清楚。
看着高宠被人拔成光猪扔进水桶里洗澡,高明一边嘴上神神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一边手里拿着也不知什么树的枝叶在高宠的身上头上没头没脑的拍打。
“他这是在干什么?”同样瞧热闹的庞图忍不住问李墨道。看不惯归看不惯,不过遇到这种让自己感到好奇的事情,庞图还是要请教一下“见多识广”的李墨。
“这是在去晦气。免得离开这里以后霉运缠身。这只是第一步,回头等回去的时候还要迈火盆呢。”李墨随口应付着,上下打量着坐在浴桶里的高宠。
好一个容貌俊朗的光头黑小子。可能是被李墨放肆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高宠的黑脸庞流露出一丝不自然,可等他低下头没几秒却又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瞪向了李墨。不过随即就被高明抬手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怎么看人呢?那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帮忙,你还不知道要在牢里遭什么罪呢。”
“二哥,他不是那个地痞的表亲吗?”挨了揍的高宠闻言不解的问道。
“你啊,哪有什么地痞的表亲,他这么做不过是以毒攻毒而已。那三个人冒充地痞的表亲要讹咱家的钱,就不许咱们也冒充一下当众戳穿他们的骗局?这事也多亏了庞公子帮忙,要不是他,县令老爷也不会因为亲耳听到此事才答应暗中相助。”
庞图长这么大就没听过什么表扬,这回乍一听到,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这时李墨也已经用刚打来的清水洗去了脸上的伪装,笑着对高明说道:“高大哥,你兄弟长得黑,再洗也白不了的。”
“哈哈,李兄弟说的是。”高明一听不由哈哈大笑,心头一块大石今日去了,既没损失多少钱财也把本家兄弟从牢里给捞了出来,由不得高明不高兴。
人靠衣装马靠鞍,初见高宠的时候就跟逃荒的难民似的,等高宠洗过澡换了身衣服以后,给人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
“不错,看来你在牢里也没吃什么苦。”李墨点头说道。
听高明说李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高宠对李墨的态度明显要比对庞图要好一些,闻言摸了摸光头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能打,牢里的犯人都不敢惹我。”
“好啦,别提牢里的事了,赶紧的,咱们先去找地方吃一顿,然后就赶回杭州。”高明在一旁插嘴说道。
这回受了高明这个忙,高宠对这位屠户兄弟的态度比起以前要好上了许多,闻言点头说道:“二哥说得对,小弟这段时间可真是馋坏了。”
一行四人离开了官衙,来到了胡家老店。早有高明家的下人准备好了,一见正主到了,立刻把准备的火盆摆到了近前。
“这又是因为什么?”见高宠抬腿迈过火盆,好奇宝宝庞图连忙问李墨道。
“这是为了挡煞。”
“煞?什么是煞?”
“只听说过,没亲眼见过。你就当是脏东西。”
“脏东西?刚才他不是洗过了吗?没洗干净?”
“……嗯,没洗干净。”李墨也不知该怎么跟庞图解释什么叫煞,干脆睁眼说瞎话道。可偏偏庞图还就信了,不再继续追问李墨。
早就准备好的酒席被高宠一个人干掉了一多半,到了后来就是李墨三人看着高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