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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飛龍有欲望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然而能有机会在这具精致的身体上释放自己欲望的人——只有他!
谁也没说鱼和熊掌兼得,
但调弄一只小猫和牵记着一直高傲的凤凰鸟,
这种手段他还是可以的。
一种收成的愉快充斥着他。
舌尖一次次在乳珠上打圈得到满意的轻颤之后,
再一次向下进攻,
舌如腻蛇一样,
挑逗式的舔着飛龍的肌肤,
从胸口到腰腹微凹的曲线到那个下陷的小洞,
无一不被他的舌沾上一层亮晶晶的湿泽。
然后,
手指抓着那一丛浓密的黑丛,
用指尖抓拢着、一点一点的撩拨。
飛龍:“哦……”
在欲望中心的地方那一点点的刺激被扩大的许多倍,
难耐的欲望让他的炽热抬头。
麻见满意的看见效果,
坏心的俯下身子,
用舌尖舔着他的勃起。
接触的一瞬间,
飛龍忍不住轻叹出声,
似乎很满意又似乎是呓叹。
“受不了了?”
麻见带上掌控性的轻笑,
看见这个骄傲的男人在他身下难耐的呻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和荣耀。
当一个雄性在床上征服了另一个和他比肩站着的男人时,
那种征服的快感是任何胜利都无法带来的。
甜点吃多了突然吃正餐,
又无法像往日里挑逗秋仁那样慢腾腾的等待飛龍在他身下一点点绽开。
飛龍抬眼看他,
似瞪似嗔,
欲望在他的眼里浮上一层轻纱,
那迷蒙看着麻见的样子,
让麻见心头痒痒的,
不顾身上的身搂过飛龍的头就狠狠的吻上去。
飛龍沉浸在麻见制造的欲望之中,
任自己被这种熟悉的、有计划和步骤的欲望放逐,
他只觉得心中越来越空虚,
他需要被什么炙热的东西填满。
像岩浆那样炙热,
然后,
让他在欲望释放的白光里将陈以生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忘记,
忘记陈以生在欲望巅峰之刻那一点一点难耐的呻吟声,
接纳他的炙热时那隐忍和难耐的神色,
和那一寸一寸仿佛吸人手指一样的肌肤,
甚至是端起狙击枪时那种撕掉了温柔外衣的冷酷……
麻见捏着飛龍欲望的手突然紧缩,不紧不慢的语调带着微愠:
“在我的床上不专心,该惩罚。”
飛龍却故意激怒他:“是你自己的手段不行吧。”
“哦?”
下一刻,
麻见压住他的身子,
俩人的身体深陷床榻之间,
飛龍带着烟草气息的唇又一次掠夺了他的言语甚至呼吸,
两人勃起的欲望贴在一起,
麻见的手将两人的欲望靠在一起,
不断揉搓着。
贴合的那种热度
——从麻见变得越来越粗壮的勃起传来的热度贴在他的小腹处,
火从小腹开始燃烧,
飛龍的指尖刮过下面的囊带,
一阵阵的哆嗦。
难耐的热从小腹窜遍全身,
飛龍闭上眼睛,
沉浸在麻见制造的欲望里。
麻见却:“睁开你的眼睛。”
他的唇带着一点干燥吻上他的眼皮,
那一瞬间,
飛龍突然哆嗦了一下,
像被针扎了一下那种,
麻见只觉得手下突然变得胀满,
一瞬间,
飛龍的欲望就释放在麻见的手中。
23
飛龍不记得他是怎么从麻见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甚至怎么从麻见的身下起身也忘了,
大概是弄开了麻见的伤口,
然后留下欲望正浓的麻见,
披上睡袍就离开了。
他不想去细想为什么麻见吻上他的眼皮,
仅仅是眼皮他就一瞬间欲望泄顶,
但现在,
一种更加空虚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全身。
他将自己抛却在床上的时候,
他想,
这种空虚是因为欲望释放之后出现的一种短暂现象。
所以他需要在弄干净自己全身之后,
抽一根烟,睡觉。
然而在他抽完了一盒烟,
让自己置身在一个火灾现场的烟气缭绕之中,
在他的柔软的大床上,
闭着眼睛,
想着那人亲他眼皮时那一点一点如羽毛一样的轻度和温柔,
这个时候,
刘飛龍终于发现了一个从来被他刻意隐藏和不去正视的事实,
他无法忘记陈以生。
这个一直被他压抑和困扰的问题通过一个可笑的事实证明,
他突然又想笑,
然而又笑不出来。
但起码他得出了一个具有重量的事实,
这仿佛能让惯性失眠的他安心不少,
唤进仆人打开换气系统之后,
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之中沉沉的跌进了梦乡。
*
然而即使知道了这个事实,
也不足以改变‘白蛇’的首领任何实质的问题。
他早就说过,
没有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也没有一个人非得依靠着另一个人才能走下去。
这两样他都不需要。
所以,
刘飛龍还是刘飛龍,
香港最大的黑帮‘白蛇’的首领,
他美丽、骄傲、优雅、淡定,
他喜欢阳光好的时候在那扇落地窗前看装帧精美的古书,
喜欢吃耗油炒的食物,
喜欢穿精美的丝绣唐装……
只是会在百无聊赖又或者说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偷偷的想着那个人,
想着那个人睡觉一定要搂着东西的睡姿,
想着因为这个睡姿带给他的安心,
想着他在这个怀抱里听到的沉稳的心跳声和带着阳光、青草与淡烟的气息。
他以为一切仅此而已。
所以一个星期之后,
仍然在一个难眠的夜晚出现在了麻见隆一的床头。
麻见微挑眉:
“怎么,还想再试试?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了。”
飛龍却径直躺上床,
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在麻见隆一没有压上他的时候说:
“如果你知道你压上来的后果就是取缔你的自由和秋仁的性命,你觉得如何?”
麻见一愣,
转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用一只手支着头,
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飛龍,
话里尽是嘲讽:“我曾经说过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飛龍瞬间被激怒,
一拳打上他初愈的伤口:
“不要试图在这个时候激怒我,这是愚蠢者的行为。”
麻见捂着伤口,又丝毫不在意:“事实证明了我的话,不是吗?”
“哼,不要太自大、麻见隆一,你还不是预言家。”
抬手关了床头灯,将两人置进紧密的黑暗里。
麻见似乎仍在黑暗里打量着他,
目光灼灼,黑暗里都闪着光。
许久,
久到飛龍的呼吸声渐渐有规律了,
麻见说:“这么说你就是来找我治疗你的失眠?”
“不,能治疗我失眠的人永远是我自己。”
麻见在黑暗里闷声的笑:“真可笑啊飛龍。”
飛龍没再理他,
翻了个身,
单纯的在夜里寻找这具曾经期待的身体入眠罢了。
麻见平躺之后,
放松自己,
也渐渐入睡了。
睡到半夜,
突然觉得身边的床一轻,那人却又离开了。
麻见抬眼看着黑漆漆的门,
有什么从他的手掌里脱离的掌控,
但此刻他又没有心思去将这只他美丽的金丝鸟捕捉回来,
他相信这只被他关在笼子里已久的美丽凤鸟,
已经丧失了飞到别人笼子里的飞行能力了。
麻见隆一的人生里有太多相信,
而且他也有这个资格。
但是感情一事本就是天下最难懂和最难掌控的事情,
很多自信和自以为是都不能按常规进行下去。
所以,
在许久之后麻见隆一想,
如果当初就知道,
他会不会先挽留这只凤鸟呢?
然而事实不会给他答案。
第二天,
没有再见面,麻见隆一就离开了。
*
在陈以生消失之后的一个半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约了飛龍。
习惯性的没有让女士等待,提前到的飛龍却看见已经入座的万玲玲。
初见万玲玲和照片上的感觉又有点不一样,
没有了看着陈以生时带着温柔的眼神,
现在坐在飛龍对面的万玲玲才是那个从小在当权者身边长大的天之娇女,
眼光里带着难掩的骄傲,
尽管她已经将它们掩饰得很好了。
万玲玲开门见山:“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样,仅此而已。”
“哦,没有让你失望?”
“毫不掩饰的说,很失望。”
“然后?”
“然后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也发现了这条道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走。”
飛龍姿态优雅喝了一口餐前酒:“不介意透露你的决心?”
而从小就将礼仪培养到骨子里的万玲玲更是举手间尽是优雅,
丝毫不比飛龍逊色,
这俩人在外人看来倒真是一对优雅美丽的情侣,
然而万玲玲口里的话却透着那么一丝不善:
“介意。”
飛龍打趣:“既然介意,为何又挑起我的兴趣?”
“在我为我自己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气愤,打抱不平而已。”
飛龍一挑眉,说出那个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个人:“陈以生。”
万玲玲很聪明,
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连耸肩的动作都做的这么优雅:
“这道菜做的不错,呆会儿小费多给点。”
飞龙不置可否,
俩人又沉默的吃了一会儿,
他终于开口说:“陈说你是他的初恋情人。”
“不错。”万玲玲显然不愿意多说。
而飛龍却突然有了兴趣:“他说你抛弃了他。”
万玲玲终于停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
面容仍然那么精致,
她说:“不错,他说得都是事实。”
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
“一个良好的隐蔽点的作用就是可以不让敌人发现,
以在必要的时候击毙敌人。这个前提就是不暴露自己。”
飛龍轻笑,说:“和你谈话很有意思。”
“我却有点后悔了。”
“哦,我让你后悔了?”
“是的,”
万玲玲站起身,
拎起皮包,
以她的身份难得做出如此不礼貌的行为,
而面对这个让她一直以来都心存愤恨的男人,
那些礼貌显然没有任何期待性,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
她说:“我真后悔,为何白白让他等了你七年。”
在万玲玲转身抛下他之后,
飛龍仍旧以优雅的姿态吃完这顿难得让他显得高兴一点的饭。
回到‘白蛇’总部之后,
飛龍说的第一句话:“去查陈以生现在在哪里!”
24
出乎飛龍意料之外的是,
在‘白蛇’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