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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朕若能办到,自当尽力!”
“陆小凤押运粮草一事,草民可否同去?”此言一出,皇上与陆小凤俱是一惊,陆小凤几乎是冲口而出:“不可以!我不让你去!”莫说边关战事瞬息万变,花满楼有个万一自己一死难辞其咎,就是现下那边寒冷的气候,也决非江南出身的他可以忍受,所以陆小凤的第一反应是决不能让他去!皇上则是神色一黯,目光也渐渐深邃:他与他的交情竟深到可以为之搏命吗?还是……又转头看了看陆小凤,此刻的陆小凤一颗心全挂在花满楼身上,眼中的焦虑之情真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了,突地想到刚才他那温柔的眼神,皇上心下登时了然:这才是你想要的吗?原来竟是他……再看花满楼时,眼中有着闪烁的危险,心中已有计较,于是对花满楼说道:“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朕准了!”陆小凤一凛:怎的突然如此好说话了?顾不得礼节,高声叫道:“皇上……”但皇上已对王公公说道:“朕乏了,你带他们下去吧。”竟不给陆小凤说话的机会了。
作者:azuremy
2008…12…24 12:51 回复此发言
29 回复:【原创】【陆花】执子之手
走在去驿馆的路上,陆小凤心中乱到了极点,花满楼的同去令陆小凤极度不安,尤其是皇上的态度如此奇怪,但……似乎又隐隐有一丝喜悦:花满楼的表现说明他关心他,不是吗?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有希望呢?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花满楼,他似乎一路上都在思考,默不作声,平时茫然的眼睛此时显得有些迷离,这让陆小凤觉得他离自己好远,想要靠近他,不觉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花满楼一震,回过神来,答道:“想你。”惊觉失口,轰的红了满脸,慌忙改口道:“你的事情。”
陆小凤失笑,说道:“花满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不自觉的想做坏事!”花满楼一窒,脸色更红,偏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一跺脚,向前快走了两步,拉开了与陆小凤的距离,陆小凤轻笑,紧跟了两步追了上去,柔声道:“你又何必一定要跟去,你这样我……”
花满楼一正面容,抢道:“你是嫌我一个瞎子会碍手碍脚么?若是,我便不去了。”
听出了他淡淡的怒意,陆小凤低低一叹,轻声说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是……”后面的话却再也接不下去了。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陆小凤觉得不自在极了,随口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你刚才在想我的什么事?”
花满楼顿了顿,开口说道:“陆小凤,你觉不觉得很奇怪,皇上一味的想让你押运粮草,甚至不惜诬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朝廷良将甚多,何必如此费尽周折逼你就范?我记得先前你说他想赐你个官职,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陆小凤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早知他在想这个,打死他也不问了!心知花满楼心细如发,若再让他问下去必露破绽,于是赶忙扯开话题:“这叫天威难测,我这小老百姓如何知得!想那么多,小心掉头发变秃子!好啦,快走,好好睡一觉,吃饱喝足好上路,以后恐怕要有段时间没好日子过了!”说罢向驿馆跑去,边跑边回头叫着花满楼,花满楼微笑着摇了摇头,跟了过去。
31 回复:【原创】【陆花】执子之手
最近事情太多,又被结尾卡住,所以允许我再拖一些时间吧!
(十)
等到出发的时候,陆小凤看着绵延几里地的粮草苦笑:这许多东西,几时才能运到边关?!自己这看似威风的总调度的身份其实也是最不讨好的。此一行若成功,自己算戴罪立功;若有个万一,就是死有余辜!思及此,陆小凤不由也对当今皇上佩服起来:真是什么都被你想到了,无论怎样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真不愧是当今圣上!
若不是在北方待惯的人在二月的北京逗留一定会觉得受不了——实在是很冷!不过如果他再出了北京往北走他就一定会怀念北京的温暖了——正如现在的陆小凤一样,他已经第一百零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出了北京,越往北走,天气越冷,等出了关,就更是要人命的冷——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任人们穿得再多、再厚也是无用,风总是从每一个衣缝中钻进衣内,弄得衣服内外的温度都一样!陆小凤不是没到过关外,然而却极少在这个季节出过关,所以当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枯黄时也是一凛——夏天翠绿的草原此时有如无边的黄色海洋,偶尔随风而起的尘土则如海上的层层波浪,却更加重了荒凉,只让人不觉对大自然心生畏惧,人哪,实在是渺小得可怜的东西,却还自诩为万物之王,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路上,陆小凤最担心的就是花满楼,他身体本就单薄,此时骑在马上,月白色的衣袂随风飘扬,更好象随时都会飘然逝去一般。所以,一路上,陆小凤都在不停的回头张望,直到花满楼终于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开口说道:“陆小凤,你不累吗?我不会有事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成了你的负担,而且让别人看见也不好。”声音依旧轻柔但很坚定,说着,驱马向前,走到陆小凤前面去了。望着心上人的背影,陆小凤不由喃喃:“花满楼……”可惜花满楼看不见,所以即使听到同伴的低语,也不甚明白他心中所想,如若他有一双无恙的眼,能看到陆小凤此时眼中深深的担忧,那他就会知道其实陆小凤担心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那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遗世而独立的缥缈气息。
陆小凤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在某一时刻他一回头,花满楼已踪影不见,这种错觉令自己害怕,甚至怕到需要不停回头确认心上人的存在——恐惧,陆小凤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恐惧,这种恐惧从出了北京城就开始围绕着他,越接近目的地就越强烈——恐惧别离,和花满楼的别离!陆小凤自己也不禁气恼:明明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花满楼就在自己身旁,但自己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片刻也不安宁!
他从来也没有对事情这样没有把握过——对皇上的用意没有把握,对行动中所会遇到的危险没有把握,甚至对自己的情绪都没有把握!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似乎感到身后些微的烦躁,花满楼轻轻的开口:“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何时打过诳语,我说过我不会有事,你难道还不信么!”狂乱的风将伙伴的话传入陆小凤的耳朵,他抬起眼,看着那月牙白的身影——瘦削但挺拔,在前面,似乎是自己的指引、归宿。看着看着,陆小凤凌乱的心情被一个坚定的意念代替:谁也不能伤害你,无论是谁我都决不允许!
就这样出了关又走了几日,离边关也越来越近,相应的危险也越来越大。但不知是不是由于是陆小凤押送,这一路上竟没有蟊贼劫粮,不过让各个押粮官担心的并不是蟊贼,毕竟他们不比军队,大多是一些乌合之众;真正让人担忧的是敌人的埋伏,蒙古人擅骑射,又个个彪悍,真要动起手来,押运的士兵决不是对手,陆小凤、花满楼他们武功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掌,必然也穷于应付。
出乎陆小凤他们意料的是,就在他们正为安全担忧时宁王来接应了。按理说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真正的战事前线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天天督战的宁王不可能这么快就前来的。询问下才知道,原来皇上早已八百里加急把他们的情况告知宁王,所以他早已在此等候有三天时间了。
见面少不得一番寒喧,谈话间陆小凤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宁王,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深沉,甚至是和他的年龄不相符的一种不可捉摸的气息。长时间的守边生活,风沙、战争把他雕琢成了一个老练、成熟、甚至狠辣的人,全不似只有三十出头。
作者:azuremy
2008…12…25 12:40 回复此发言
32 回复:【原创】【陆花】执子之手
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也曾是皇上最可信赖的幕僚,圣上能够顺利登基,与当初他大力而果断地为之排除异党有着直接的关系,手段残忍的甚至连自家兄弟也不放过。大概正是看上了宁王这种狠决的个性,皇上才派他来戍守边关与蒙古人一较高下。果不其然,宁王的作战风格的确令蒙古人大吃一惊——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即使是自己人,只要妨碍了他的成功也一律杀无赦!
蒙古人曾经将战俘绑起来带到战阵前作为要挟,岂知宁王全然不顾自己人的生死,竟依然下令主动进攻,二百多战俘中的大多数人竟是被自己人的战马活活踏死——没有用而且还成为负担的人死不足惜——这种只求成功而不计过程的做法大大出乎蒙古人的意料,也正是因为这样,自从宁王戍边以来,战争就再没往国内拉进一寸。捷报频频传入紫禁城,皇上对他更是赏识有嘉,两人的关系不仅没有因为距离而疏远,反而比以前更加亲密,皇上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修书给宁王找他商量,所以陆小凤的事宁王可以说已了解得十分详细了。
也正是因为了解得多,宁王对陆小凤就更加好奇——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让阅人无数的当今圣上沉迷若此,不能自拔?所以在陆小凤打量宁王的同时,宁王也在上上下下的观察着陆小凤——这是一个无论到哪里都可以吸引人眼球的男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的明朗、大气、豪爽以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莫名的魅力都会不由自主地吸引着周围的人向他靠拢,进而信赖他、依靠他,只能说他如发光体一般令人不能忽视。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潇洒的陆小凤,宁王开始理解皇上了,因为这个男人的确让人不可抗拒!
但当陆小凤为他引荐花满楼时,宁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阴郁、深邃、甚至有些暴戾。只听他抱拳笑道:“阁下就是花满楼?真是久仰!”花满楼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宁王身上的不友善,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