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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下子看直眼了。连旁边的几个大汉都忽视了,直愣愣的扑过去,“美人,小美人,先用你那小嘴巴给爷爽快爽快!”
被人强按着,闻着老头混着酒气和杂味的气息,还有那根散着臭气的丑陋孽根,李隐眯眼,竟迫不及待的张开手臂迎了上去。
见他这般识相,后面的人安心放了手。谁知异变突起,本该被他们打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竟然持着凶器一刃割断了老头的命根,扎眼的功夫,又插入他的胸口。
血顿时喷溅而出,老鸨尖叫一声,场面登时混乱起来。
“快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李隐一击即中,拖着孱弱的身体奋力一跃,利用竹子的柔软与韧性直接跃过两层楼高的墙头,重重的摔了下来。
连吭都未吭。他脸白的不能再白,抹去脸颊上污秽的血液,头都不敢回的撒腿跑出小巷。后面是嘈杂追赶的人,前方是混乱的街道。只见水潮泛滥,眨眼便卷去无数人的性命,汹涌澎湃的咆哮着向他袭来。
李隐一阵绝望,难道他刚逃离虎口还是不能救自己一命吗?
被打、被辱到亲手杀了人,这些画面在翻滚的巨浪中向他拍下,心头剧烈的起伏。李隐腾的坐了起来。
注视着周围的黑暗,还有乡间独有的清鲜草木气息,李隐吁口气,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渐行渐远,至少不会像是梦境般让他恐慌无措。他擦干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刚要躺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利落的起床穿鞋,挑着烛火走出了家门。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到了武家大宅,方才停下脚步。
他犹豫了半响,终是没有敲开门,反而来到离四季苑最近的高墙下,依墙而坐,也不知为何,就这般守到了天亮。
天色蒙蒙亮,果然他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大叫,转身直接敲开了武宅的侧门,来不及说什么,撞开开门的下人冲了进去。
武暖冬一夜噩梦,血像是河一样纠缠着她的脚下,将她浮浮沉沉的拽来拽去,好不容易挣扎的爬了上来,却见顾绿衫瞪大流着血的眼睛,拿着匕首,面目青紫的对她说:杀了我、杀了我……
尖叫声方落,门被几声撞开,哥哥们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隐。
她半起身喘着粗气,惊愕的望向那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只见他口唇微动,无声的说:‘别怕,那是梦,都过去了!’说罢,立刻返身离去。
顺着暖暖的目光武秋止一回头,正好看到李隐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他没心情猜测他前来的目的,赶紧跑过去抱住武暖冬,安哄的拍着她的脊背,“暖暖不怕,有三哥哥呢!不怕不怕,三哥哥陪你!”
武夏至和武行舟也哄了她几句,武天德吩咐两人回去休息,看暖暖无大碍,便由着武秋止陪她一起睡下了。
“是发梦了吗?那都是假的,暖暖,不怕,即便是真的,也有三哥哥保护你,乖!”武秋止亲了亲她沾湿汗珠的额头,把她的小脑袋扎入自己的胸口,眼底的情绪翻动莫测。
看来昨夜却是有事发生,让暖暖受了惊!
依偎着自家三哥,武暖冬突然想起了李隐,他莫不是一直守在外面吧!顿时心中五味俱全,横生了想要去了解他的冲动。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过于幼稚可笑,李隐那小子不比她秘密少,人家真不见得愿意接受她的温情靠近。
一夜噩梦消耗了武暖冬太多精神,不知是因为耳畔少年清朗吟唱的摇篮曲,还是李隐的话起到了作用,本来已无睡意的她渐渐的熟睡了去。
武老爷子赶到时,武天德刚好下楼,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爹,忙帮他将没有披好外衣穿上,悄声摇摇头,示意没事了。
“是噩梦了?”老爷子轻声问。
“昨天也不知和隐小子去了哪里?”武天德揉揉眉宇,睡意尚存,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哼!昨天有个下人骑马出去了,暖暖是骑着那匹马回来的。回来后,秋止便劝着暖暖去换了衣服!”家里的娃都是主意大的,武老爷子虽说没杀过人,却是见过血有过闯荡经历的,谁的身上带着血腥气他还是能够分辨一二。暖暖一进大门,那股浓重的血气拦都拦不住,若不是晚饭时没看到她受伤,老爷子不会就此作罢。
“有什么事我替暖暖挡!”
“屁!自己的娃自己还不了解,暖暖是有分寸的,别瞎想,睡去吧!”一切不过是猜测,武老爷子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骂联
两个哥哥要去县考试,武暖冬本来不想随行,可全家老小一致同意让她趁机出去散散心,别老是把自己憋在田头上。
田地的事情处于稳定期,糖也研究出来了,大规模生产还不是时候,倒不如去开阔开阔眼界。
要不是家里事多,武暖冬真是闲不住的人。她喜欢到处游走,赏尽大好河山,见识一些自己闻所未闻的。
清晨,两匹大马从武家出发,武天德带着武暖冬,武行舟和武秋止共骑,一个多时辰便到了灵山县。
“爹,我想自己骑!”武暖冬嘟嘟小嘴巴,不满的瞥了眼武天德,伸出手听话的由她爹抱了下来。
“乖暖暖,爹抱着不颠簸!”武天德好脾气的解释,顺手把马匹上的包裹摘了下来,看两小子已经先进了客栈抱着暖暖也跟了过去。
“两间房掌柜的!”武行舟喊道。
“好咧!还有天字号和地字号的房间,您要哪间?”掌柜的态度亲和,笑眯眯的询问。最近都是附近考县试的书生,这么小的还是头一次见。便宜的人字号和通铺都被订满了,看两个小公子穿着朴素,举行却有度,不像是过于贫苦的人家出来的。
“地字号,先住五天!”武行舟交足了房钱,考试只有三天,富裕的两天是为了让两个考生放松一下。
“阿栋,带几位客官去看房!”掌柜接过银子记好账,取出钥匙递给了小二。小二躬身,将四人迎上二楼。
房间干净明亮,几人很是满意,武暖冬借机问了问灵山县附近有没有可以游玩的地方,小二推荐去灵山赏美人树,还可以去南边看海。
几人在客栈解决了午餐,为了给武行舟和武秋止解压,武天德选择带着三个孩子逛逛街,两人本是不愿意。被武暖冬一磨,放下书本双双投降。
考场设在县府,监督进场考试的官差非常严格,随身携带的东西要挨个检查。县府外排起了长长的队,全是因为很多书生携带了当试的书籍纸张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所幸武行舟两人听了暖暖的介意没有拿什么不必要的杂物,除了笔墨只带了午食的餐饭和暖暖亲手灌满的清水,很快两人便进场了。
多半天散心还是有效的,两人在考场超常发挥。头脑清楚,下笔如神,基本上第一个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武暖冬终于体会了一把考生家长的忐忑心情,和武爹在附近茶馆等了一天,见两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悬了一天的心放了下来。
“今天考的是孝经和诗经吗?”武暖冬取出沾湿的帕子给两人去暑气,武秋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抿唇勾笑,“是,还有论语。”
“明天不要在等我们了。怪湿热的,四伯您带暖暖倒处玩玩吧!”武行舟坐下喝了口茶,不待见的撇撇嘴,“这茶水真涩,还不如暖暖早上给我们带的清水好喝。”
武暖冬一笑,哪里是清水,明明是灵水好不!经过几个月勾兑井水的洗涤,武家人已经不会对纯净的灵水产生过大的反应了,尤其是三个哥哥,跟随她的时间最长。←百度搜索→灵水也喝的最多。
“不用,我要等哥哥考完,一起去玩!”武暖冬耸耸小鼻子,一口否决。这可是两个哥哥的大日子。怎能错过!
武行舟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天天刚亮,几人便起了个早。根据昨天的经验,他们很早的到考场外排队,免得要等检查等太久。
两人一进考场,武天德便带着暖暖再次去了茶楼。掌柜正好迎了过来。
这间茶楼并非是梁家的品缘斋,却是品缘斋的附属产业,茶铺较小,只卖茶水不卖茶叶。
掌柜态度恭和,拱拱手,询问着,“是高门村武暖冬武姑娘吧?”
武暖冬点点头,挑眉等着他继续开口。
掌柜从袖兜里抽出一方小卷轴,递了过去,“这是我家少爷给您的。”
“你家少爷?”武暖冬不解的接来,一展开,了然笑起。
掌柜眸光一转,这才认真的观察起眼前的小女娃。卷轴里的内容他们几个经手过的掌柜都知道,所以才会对小娃娃不急不躁的模样感到有趣。
“暖暖,怎了?”武天德皱眉,看样子暖暖并不认识这家的少爷,怎会莫名其妙的送什么东西。
“没事爹爹!”武暖冬把卷轴卷了起来,不过是一句骂联,她还能应付,就不让爹跟着费心了。淡然的抬眸问掌柜,“伯伯,您家少爷是品缘斋的主子吧?”
“是的!”掌柜一听便明白小女娃不是没有看懂,而是有了对策。
“麻烦您取笔纸,我回信与他。”
掌柜挥手,小二将早准备好的笔墨奉上,也不走,想来是想知道小女娃如何应对。
品缘斋的少爷写的是‘两猿伐木盘石山,小猢狲也敢对锯?’
武暖冬稍加思索,提笔写道,‘匹马陷足淤泥河,老畜生岂能出蹄?’
“你……”小二随着掌柜学过几笔简单字,自然明白此联的意思,当下眼一横,被掌柜一把捂住。
掌柜笑眯眯的吹干墨迹,将纸张收卷,极为客气的说:“真是对不住,扰了您二位的品茶,今天的茶和茶点费用全免,是我家少爷请您二位。”
武暖冬也笑眯眯的,“那怎好意思!”但见掌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转口道:“就来壶大红袍好了!”
掌柜一僵,不免又高看了眼前不动声色的小女娃一把。倒是有几分商人的厚脸皮,和他家少爷属性相同……
小二不知被掌柜的嘱咐了什么,恭恭敬敬上了茶,只是从头到尾连眼都未抬一个。武暖冬也不在意,就许他家少爷小心眼就不许她睚眦必报了!
武天德摇摇头,对品缘斋的少东家印象十分的差,跟个小娃娃较劲,真不够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