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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武春息的师傅用马车把他们带到了平吉镇外的破庙。
武暖冬义不容辞的伸出小手把钱塞到怀中(玉府里),笑眯眯的将碎银子分给了三个哥哥以便不时之需。
武家的孩子都不是那种任性乱花钱的孩子,武暖冬放心的很,之所以收起钱是担心遇到小偷一类的三只手,这可是他们四人在和大人们重逢前的生活费,若是丢了,四个孩子只能卖艺为生了。
平吉镇是个大镇,来来往往的本地客商和异族客商数不胜数。这里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混居而驻,有不少穿着打扮和北方截然不同。武行舟和武夏至都看傻了眼,若不是武秋止一直盯着他们俩,四个人早走散了。还是武行舟先一步恢复了理智,行使起哥哥的责任,抓着不时走神停步的武夏至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牵住武暖冬,免得走丢。武秋止向来让人省心,不用提醒早就握着暖暖的手唯恐有怪蜀黍把小妹拐跑了。
“暖暖,饿了没?”穿过热闹的食肆、酒楼,武行舟摸着胸口处的碎银问向武暖冬。
“饿了!”武暖冬倒还好,三个哥哥的肚子早就咕噜噜地叫开,男孩消耗大、饿的快,只是谁也不想花冤枉钱在外面吃,所以迟迟不肯开口。
“哥带你吃好吃的面条去!”说着,武行舟带着弟妹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摊子,摊子上是一对中年夫妇,一人做面一人招呼生意充当小二,摊位虽小胜在干净。
“小娃,你们吃点啥?”正在揉面的大娘抬眼一瞅是四个年纪不大的小娃,热情的招呼着。
“来三碗清汤面,一碗清汤。”武行舟从包袱里掏出两块粗粮馍,掰成两半四个人分了。
“来了!”老伯先盛了两碗清汤端了上来,“是不是渴了?清汤不要钱,喝吧!”
“谢谢老伯!”武行舟仰头一笑,随后将自己的馍掰成碎块放在一碗汤里。这时三碗面也好了,武行舟把它们摆到弟弟妹妹面前笑着说:“赶紧吃,凉了就砣了。”
武秋止蹙紧眉头没有动筷子,武夏至不太高兴的说:“行舟哥,咱们钱够的,你不吃我也不吃,暖暖你和秋止吃。”
“你懂个屁!”武行舟一个拳头敲在武夏至的脑门上,捧着清汤呼噜呼噜的喝了起来。
“二伯打你,你打我!等见到二伯我会告状的!”武夏至撇撇嘴,搅和着清汤面心里很是不舒服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行舟哥哥,我吃不下的。”武暖冬一边说一边把面挑到另外的清汤碗中,武秋止揉了揉暖暖的头顶,也跟着挑出许多面条,之后帮着小妹把馍撕碎放入她的碗中。
武夏至眼一亮,装模做样的将碗里的面同样挑出不少,“行舟哥,你当我是饭桶哪!哪里吃的了这么多!”
三个人每人分出一些,一碗清汤成了冒尖的清汤面,武行舟心里烫烫的,他是存了要省钱的心。毕竟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和大人们重聚,以后吃饭、住宿都是费钱的,吃个五分饱也饿不死人还不如手里有点闲钱免得日后难过。
没有在推辞,武行舟取过那碗面垂头大口吃了起来。既然是弟弟妹妹的心意,他不愿意拒绝,让他们担心。
这间小摊别看简陋,但是味道却很正宗,汤味香浓,细面筋道有嚼劲,而且摊主给的分量十足,没有因为他们是孩子给的少。武暖冬不爱吃面条也就着馍吃了多半碗,剩下的推给了武夏至。
武夏至是几个孩子里吃的最多的,给了武行舟自己多少亏了点,他也知道暖暖的食量,原先暖暖剩下的都是他打扫的,所以很自然的接过来吃了个饱。
等到结账的时候,这对中年夫妇觉得四个小娃兄恭弟谦、和睦友爱都是好孩子,很是喜欢,就收了两碗面钱50文。
武暖冬就手卖萌的套了套瓷,得知这对夫妇是平吉镇本地人,姓陈,因为来往的客人多是当地的熟客,交流甚多,所以对附近村庄的事情很熟悉。武暖冬趁热打铁的询问了一下周围村庄的情况,以武家目前状况肯定是选择回到地里去种田的,多了解情况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确实汇聚了不少民族,汉族村落多在平吉镇的东面和北面,少数民族很少接受外族的进村。同样因为沿海地域的特殊性,平吉镇是个相当热闹的镇,偶尔还有黄头发的西域商人往来。四人留了口信在驿站,听从面摊陈老伯的建议决定明天向平吉镇东面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趁着还早,他们到了专门交易牲口的集市上转了转,里面的人见是四个孩子多少都不愿揽客,倒是方便武行舟挑选更优质的牲口。
原先武天崇买驴子和牛时总是带着儿子一起去的,同时也教会他们如何分辨牲口的好坏。别看武行舟平时很调皮,遇到重要事情还是拎的清的,也算能够当起半个家了。
武暖冬是第一次逛这种集市,被刺鼻的野性味呛的眼睛都红了。
“暖暖,别靠近,有的牲口踢人。”武秋止小声叮嘱着,牵着武暖冬的手乖乖跟在两个哥哥的身后。
“暖暖累了说话,咱们要多看看呢!”武行舟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武暖冬的脑袋,特意跟武夏至和武秋止讲了几条挑选牲口的秘诀。
“倔的不行,老的不行,小的不行,瘦的不行,牙口不好的不行……太难了!”武夏至听的眼睛直冒圈,武秋止温和的笑了笑。
最后转了两三圈,武行舟才慎重的选了头差两个月成年的小毛驴花了六两,搭了一架旧的平板车,又花了五百文办了红契(契约分为白契、红契,白契是私人协定的合同不需要交官府契税,红契是官方认证的需要交一定费用)。
等办完手续,时间已经不早了,四人来到了跟面摊陈老伯打听的小客栈要了一间房将就了一宿,晚饭吃的是武行舟买的十个大包子,剩下的正好留作早饭。如今所剩纹银42两600文,一天里除了买驴车,整整用了900文钱,相当于全家十天的菜钱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落脚的地方不在花冤枉钱。
第二天一早,四人起床收拾齐整,由武暖冬灌满了客栈的温水(空间水)带上粗粮馍,驾车开始了寻村之旅。
第二十七章、子境
“行舟哥,要不咱们明天往北面寻寻?今天就算了!”武夏至摸着小毛驴十分心疼,毕竟是他们自己挑选的牲口,感情自然不一样,几个孩子都不舍得长久坐在驴车上,轮流下车拉毛驴,弄得武暖冬也不好意思独自享受。
今天走了五个村子,不是村民排外就是没有人卖房卖地基,要不就是卖的人家邻里要扩建宅子占了资源。
武暖冬这才体会到‘天下诸郡……有田宅产业……先己亲邻买卖。’这条从大唐开始行使千年的硬性条款的可怕性。
哪怕邻居现在不买,有了买的打算的,卖家都会拒绝村外的买主,真是……真是太朴实了!
武暖冬无语凝噎,这算不算婉转的排外?
天色渐晚,四个孩子垂头搭脑的准备打道回镇,要不就要露宿村野了。
“夏至,你帮哥看看,前面那是什么?”武行舟赶着毛驴揉揉眼以为自己累的眼花了。武暖冬的身体过于幼小,一路奔波早就困的缩在武秋止怀里打着瞌睡,听到武行舟的话才晃晃脑袋,打起了精神。
武夏至睁圆眼仔细看去,“是颗歪脖子大树。”
“树底下哪?”
“好像有道影……妈呀,有人在上吊!”武夏至腾地跳下驴车,冲了过去。
武行舟赶紧停了车,抱下武暖冬,和武秋止也赶过去
还没等四个人跑到,就听噗嚓一声怪响……树杈居然断了,那人直直的掉在地上。
“老天都不让你死,你还死个什么劲!”武夏至话音刚落,那人茫然的抬头看着他们,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一老爷们哭屁哭!”武行舟踢了踢那人的腿,终于明白自家爹为什么会在他哭的时候骂他,真是太丑太丢人了。
“你……你怎么骂人?!”地上坐着的边哭边质问。
武暖冬蹲下身认真的看了看,才看清上吊的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年纪这么小就想不开,长大还了得。当然,冲他想死的劲也有可能长不大。
“骂你什么了?”武夏至丈二摸不着头脑,行舟哥总共说了一句话,屁字也算骂人?
“你才老爷们呢!你们全家都是老爷们!”少年哭红的眼睛委屈的低吼。
武家兄弟面面相觑,武暖冬挑眉轻蔑的反问,“莫非你是小女子,自杀还有理了?你刚多大,就学人家自杀,这点出息!”
少年抬起哭花的脸看了看,见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自在的起身往后挪了挪,幽幽开口道:“你小,不懂,奴……我死了六回,第一回撞墙,墙穿了。第二回跳河,沉不下去。第三回投井,井是干的困了我两天。第四回……这回好不容易找了颗结实的大树……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死怎么这么难!呜呜!”别看哭声豪迈,少年非要举袖掩面,弄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举止‘柔弱’的愣是让武家兄妹齐齐打了个冷颤。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武暖冬扯出这句现代人都知道的‘名言’,拍拍他的肩刚想安慰几句。就见少年夸张的往后撤了几步,幽怨的瞅着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女男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武家兄妹张大嘴,简直比见着妖精还新鲜。
武暖冬放下手,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瞪着那颇有番‘娘’姿态的少年,转头跟三个哥哥说了几句,待他们回到驴车附近,才慢慢走向那个少年,试探的问:“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少年正掩面哭的起劲,下意识的点头,“奴家来自凤翔……”说了一半猛然发现不对赶紧住了嘴,故作理直气壮的模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武暖冬听到那句‘奴家来自凤翔’就明白一大半了,这奇葩果然也是穿来的。
“喂,你死都不怕,还怕说实话?没看我把我哥哥都打发过去,帮你保守了秘密!秘密压在心头抒发不出去,不寻死才怪!”武暖冬撇撇嘴,表现的特别不在意,“不愿意说就算,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在这里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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