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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离非有些慌乱的收紧环抱着流玥的肢体,急忙分辨道:“我承认那时我是吃了娇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我的身体有些问题。我只是怕自己没有反应扫了你的兴而已。我……没有你的铺排,王位之于我不过是镜花水月。看得到可一辈子都休想真正碰到!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明白。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啊!不,这不是我要说的,我……”
“行了,我都明白的。”流玥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
“帮你继位不只因为你是我的人,更主要的是你配得上这个位子。否则我便有通天的本事,你也坐不上去。你我之间谈不上给予,自然也用不着报答。你只管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朱雀王就是了。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便命人带着这块火云石来找我。只要不会危害到弟兄们的利益,我必当全力助你。”
抬手将离非散落在颊边的碎发细细理顺,流玥轻轻推开贴伏在身上的人,转身上了池岸。背对着离非的挺拔身躯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色泽。如同一柄离鞘的神兵,坚硬、锋利,看起来却又是那般冰冷。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独自站在池中的离非只觉得通体冰凉。是说再也不能待在他身边了么?原以为这世上总算还有一人的体温能够令已然残破不堪的他感觉温暖,可为什么自己想尽了办法却还是会被遗弃掉?
“……不是的……”一时间离非的思绪乱如昏鸦,恍惚中的低语渗透了多少悲凉。
“洗好了就回去吧,这池水泡多了会头晕的。” 流玥没有回头,俯身拾起池畔的丝衣草草的披在肩上,举步便要离开。
“零!”尚未走出几步,流玥便被跌撞着扑出的离非牢牢抱住。担心离非受伤而不敢躲闪的流玥,身体在离非的怀中僵硬似铁。本就半湿的丝衣更是彻底粘在了他的身上。
“别走……”
离非的哀求比池中的薄雾还要轻柔,但流玥还是听到了。犹豫的拍了拍离非环在他身前的手臂,流玥轻声叹息道:“我说小疯子,你到底想怎样?我是男人不是圣人。我没有勉强你的兴趣不代表我对你没有兴趣。你不能永远要求我坐怀不乱。”
“那就乱给我看!”听到从青龙出逃时的戏称,离非便知道流玥的心已经软了。于是他强硬的扳过流玥的身子,狠狠的覆上他的唇。
“……这一次我保证不吃药……”
“你……真的可以么?”离非肆意游走的唇舌令流玥忍不住战栗,紧握成拳的双手僵直的固定在身侧,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抚上他的身体。
“废话!难道你是个没经验的雏儿么?连本王是不是真的想要都看不出来!”离非高傲的扬起头,将流玥曾对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丢了回来。
流玥闻言一愣,澎湃的笑意随即汹涌而至。原来离非竟还记得当年的口角。抬起手,流玥的指背轻佻的刮过离非形状优美的锁骨,一路向下。“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尊贵的朱雀王。”离非缓缓贴上他的身体,搂在脑后的手臂一点点收紧,将他的唇拉到自己唇边。
“现在,请你取悦我。我知道你可以……”
“遵命,我的王。请相信我。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感觉不舒服就喊停止。我不……唔……”低哑的回应终于静止在急切纠缠的唇舌之内。天上厚重的浮云吝啬的将月光包裹起来,夜色登时变得晦暗而暧昧。
“……喂,你还坚信自己需要吃药么?”夹杂着些许得意的嗓音在喘息声中低低的响起。
“你真幼稚!”离非咬牙切齿的回答。
流玥低低的笑了一阵。侧身凑到离非耳畔轻声道:“我说过要让你懂得什么是欢愉,所以别再被过往那些无聊事困住。我向你保证,过不了多少年,这天底下的人只会记得你是朱雀国的神佑之王!”
离非沉吟了片刻,忽而认真的开口道:“零,对我笑一笑好么。就好像你看着元西的时候。”
“呃?……好!”
“果然,真……碍眼!”不顾流玥青筋暴跳的反应,离非轻轻将手背盖在了一双血瞳之上。
“知道么,零。你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将所有人都困住的梦。”
“春梦么?”掌指邪恶的滑到离非身上,似有似无的勾挑揉抚,然后被怒目相视的离非一把扣住。
“噩梦!”
“好吧,我就吃点亏……”流玥叹了口气,俯身将血色凤目内的泪光轻轻吮尽。
“喂!我说你是噩梦!”离非不甘的挣扎。
“是,是,我知道……”敷衍的话语中满是温和的笑意。
“那……就这样吧……”
番外 柯梓柳
“众位爱卿没有其他上奏的事项就都散了吧!”高高坐在王座上的清冷少年轻声开口,青玉般的碧瞳内威严尽显。
“君上,可这立后之事有关国体……”一年迈大臣固执的开口。
“本王说散了没听到么?”清冷少年瞬间沉了脸。“国中天灾未退,盗匪横行。诸位若无尽心报效的心思,就别浪费本王的时间!立后之事从此休得再提!铜衣,退朝!”
“是!”隐在少年身后的男子躬身引路,两人竟就这么甩袖离开。
“铜衣,零他人呢?”回到寝殿的少年没有看到期待的人,忍不住心头有些烦乱。
“君上莫急,老大多半在教练场。”那叫铜衣的男子温和的笑道。
碧瞳少年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急切,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说过你叫我柯梓柳就行了。你们几个都不算是青龙的臣子,用不着多礼。”
铜衣摇头笑道:“叫什么本来不重要,但我推说要保护君上,死神的基础训练已经逃了好几次。我怕老大找借口揍我。”
“呵呵……”铜衣故作胆怯的样子令柯梓柳忍俊不禁。
“不过话说回来,零去教练场干什么?”
“我想大概是在训练君上的近侍吧?”铜衣耸了耸肩膀说道。“老大说,君上的近卫最好由君上自己能控制的人担任。说到底我和雷猫都是死神的成员,根本不能算青龙的人。也只有老大能得到我们的忠诚。让死神队员在君上身边保护只是权宜之策。等到老大将内宫近侍调教完成,想必我们几个都会离开。”
“为什么?你们做得很好啊。何况再怎么训练,短时间里也没人比得上你们吧?”柯梓柳皱起了眉头。
铜衣笑呵呵的行礼道:“谢谢君上夸奖。不过我猜老大是担心君上觉得自己受到控制。毕竟从目前的境况来看,我们几乎掌控着君上的性命。”
“零搞什么鬼?他该知道我不介意这种事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给的,他若想取走也是一句话的事……”
“君上可以不介意,但老大介意!”铜衣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老大曾经告诉我们,有些话可以说一次、十次,可不见得能说十年,说一辈子。所以我觉得以老大的脾气,绝不会给君上心存芥蒂的机会。因为老大不可能容忍君上为了一些他根本不在意的东西而成为背叛者。”
“……哼!说什么背叛,零也真是的!”铜衣的话令柯梓柳怔愣了半晌,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走,我们去找他。我倒要问清楚他什么意思!”口中抱怨,柯梓柳转身便向外走去。
铜衣闻言一呆,随即紧赶几步凑到柯梓柳身边哀叫道:“君上,方才的话都是我乱说的。您千万别跟老大提,不然我挨揍挨定了……君上,请等等……”
柯梓柳丝毫没有理会铜衣的滑稽戏码,只想尽快看到那个让他烦乱的人。可那个人当真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时候,胸内的郁结却又不知不觉的散了。
“下朝了么?怎么不在寝殿好好休息?”流玥严酷的墨瞳在看见柯梓柳的时候荡起了温暖的波澜。
“嗯,想早点见到你。”柯梓柳走到流玥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少见的亲密话语让流玥微微一怔,邪魅的眉眼旋即挑起悦目的弧度。若不是环境不对,流玥真想抱抱眼前这个脸泛红霞的碧眼少年。
“老大,这些近卫有能用的么?”正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铜衣煞风景的开口问道。
流玥瞥了他一眼,邪气的笑容一点点绽开。“我正想找你呢。去,先绕着教练场跑二十圈热热身。然后命那些近卫三人一组和你对打。三十招内能击中你和你认为可堪造就的人给我登记造册。不过铜衣你记住!不许用药、不许用兵刃、不许还手。……”
“老大,不是吧?他们一百多人呐!您干脆亲手揍我一顿得了。费那个事干什么!”铜衣苦着脸说道。
“少跟老子费话!”流玥笑骂道:“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也别恬着脸在青龙办差了。给我滚回去让岩石好好训练训练你!”
“是!属下这就去挨揍……呃不,挑人。嘿嘿……”铜衣干笑了两声,原地鼓足了气势迈步便走。从背影看去,很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柯梓柳略有些不忍的说道:“零,铜衣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和上百的近卫对阵。零你若生他的气,罚他些别的可好?”
流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当我故意整他么?放心,这百人的程度我已经测过。以铜衣的能力伤不着他的。最多……嘿嘿,吃点苦头罢了。谁让他每次都找借口逃避基础训练。”
这样还说不是故意整他?柯梓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看这两天我最好通知雷猫随侍。”惹到零,铜衣的下场可想而知。
“聪明!”流玥打了个响指,笑得妖冶而邪气。
方才回到宫内,柯梓柳便硬拖着极不甘愿的流玥陪他处理政事。流玥苦着脸被他三两下按在书房的椅子上。没等回过神来,早有四、五份厚度出众的折子摊在他面前。
“柳,你知道我是不会插手四国政务的。”流玥无奈的抬眼。
“可是零你之前帮过玄武王了!”柯梓柳略有些委屈的开口。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是昊天说的……”大大的碧瞳游移着不敢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