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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面含惊愕的互视不信。
此时玉凤、香兰及那红衣姑娘已然兴奋的行至,正巧见到黄衣姑娘的嗤笑之状,顿听红衣姑娘既心奇又怔愕的说道:“嗨!好妹姊!想不到你也会高兴的笑出声来,可真稀奇哪!”
那黄衣姑娘闻言一惊,立时止住笑声,略带羞意的嗔道:“芙蓉你胡说些什么?”
而此时“玉剑仙子”谭玉凤也兴奋的朝夫君笑道:“麒郎!刚才芙蓉妹子替我们论价购转,竟然以三千两银子购得三匹骏马耶!使我们省下千余两银子呢!”
一旁的“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兴奋的笑口接过:“不但如此而且还附带三匹马的鞍缰,待会便是直接送至‘高宾楼’马厩呢!”
两女正兴高采烈的笑说时,那黄衣姑娘忽朝红衣姑娘说道:“芙蓉!你刚才不是说要在‘京华楼’用膳吗?”
“咦?好姊姊你刚才不是…··喔!好!好!就去‘京华楼’吧!”
“玉剑仙子’谭玉凤闻言后,心中略一思付,便朝夫君笑道:“麒郎!刚才芙蓉妹子为咱们省下不少银两,正巧也时至用膳之时,不如由咱们做东请两位姑娘一起用膳如何?”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立时频频颔首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两位姑娘不嫌弃,理应咱们做东!”
红衣姑娘芙蓉闻言,立时拍手笑道:“好哇!那就一起去吧!‘京华楼’的掌厨大师父可是皇宫‘御膳房’卸任的老师父,南北口味可口道地,非有身份地位的可难请他亲自下厨,公子及两位姊姊大可品尝一番!”
“京华楼”位于“朱雀大道”西侧,正对临“高宾楼”,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豪华大酒楼,不但装潢华丽且占地甚广,大厅中俱是屏风相隔的包厢,除了可供饮宴且有碧眼胡姬人厢歌舞,绝非一般城邑酒楼可比拟。
一行七人刚行至楼前,便已听见胡笙清响曼歌清柔,芙蓉姑娘等人似是常客,立见酒楼掌柜亲自揖手恭迎,并急唤店伙整理包厢雅座。
但程瑞麒眼尖的看出,掌柜对黄衣姑娘甚为恭敬,而芙蓉姑娘也皆走在她左后侧,由此已看出黄衣姑娘的来历出身较芙蓉姑娘高出不少,可是却不知差别在何处?是何身份?
一行人进入一间极为宽敞。却只设有一席的包厢内,黄衣姑娘且毫无客套之意的立时居于首位,而芙蓉姑娘也吩咐掌柜菜肴依旧,才与程瑞麒夫妇依次落座。
闲聊中,酒菜已—一奉至,道道皆属往日只曾听闻或未曾听闻的名贵菜肴,程瑞麒夫妇何曾吃过此等佳肴美味?
因此俱是赞不绝口的下箸品尝。
中足十八道菜肴及一些小点,道道皆精致少见,程瑞麒夫妇囊中甚丰,也在各大城邑豪华酒楼尝过名肴,但与今日所食却是主料佐配之物大有差别,真乃天壤之差。
清斟细尝低语清聊中,宾主双方已逐渐熟悉且各通姓名,得知芙蓉姑娘姓袁,乃是京兆府尹袁府之三女,且与兵部尚书之子现职御林禁军上护军督统赵文选将军订有婚约,是个活泼俏丽的可爱姑娘。
至于黄衣姑娘姓李名婉馨年方十七,乃是内宫之人,其他一无所知。
李婉馨姑娘貌丑虽,但却端庄温柔,有股令人肃目的气质浮显于外。
两位姑娘似乎足迹从未出京城之外,对广阔的山川景色,虽有所闻但未曾亲见,因此静听夫妇三人娓娓详述,曾经登临的各处山川美景,娇面上皆浮显出羡慕及遐思之情。
待耳听程公子尚有两位美眷在家中隐修武功时,更是惊异程公子的艳福不浅。
五人相谈甚欢,自然而然的减少了一些矜持及隔阂,也拉近了些感情及距离,尤其是李婉馨姑娘见程公子夫妇三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且视如常人般的相交毫无鄙视之色,因此芳心中更是有股亲切之意充涨心头。
时至亥时,路上车马行人渐稀,酒楼内喧哗之声也逐渐淡稀,主宾五人才结帐离去,并且订下翌日之约出城游赏。
一顿晚膳花费八十两白银,顿今程瑞麒夫妇咋舌花费之高昂,足可供贫困五口之家的两年所需了。
夫妇三人虽非富可敌国,但以仙宫内之珍宝数量来说,也富比皇亲国戚足足有余了,便是三人身上所有,折价算来也有数万两之巨,怎会在乎区区数十两?
然而三人自幼之出身,知晓世间贫苦及钱财得来不易,如此之花费实非心中所愿,便是香兰也深深感叹,一餐之花费已抵昔日爹爹两月薪俸了。
自此,李、袁两位姑娘以及御林军督统赵文逸三人时时与程瑞做夫妇相偕出游,玩过了京都附近各处名胜,足迹达至酉城外的古周、秦、汉故宫遗址,城南大街国字监的碑林,观音寺、开元寺、东大寺、牛头寺等等。
而城南外的“慈恩寺”更有文人士子最津津乐道的“大雁塔”,曾有诗曰:
“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
登临出世界,楼道盘虚空。
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
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下观指高鸟,偷听闻惊风。
连山若波涛,奔凑如朝东。”
另外尚有南门外的“大蔗福寺”内的小雁塔,以及“玄藏法师”埋骨所在的“兴教寺三藏塔”,子午谷中的“香积寺”,以及‘领山老母庙”等等。
时光匆匆,欢乐时易逝,“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在京都已停留月余,而其中李婉馨几乎是每日皆与夫妇三人共游,袁姑娘却因另有他事的逐渐少有共游之时。
一日,夫妇三人与李、袁两位姑娘再次会面时,便告之两位姑娘夫妇三人翌日清晨便要离京他去,而使得李姑娘神色沉默再难喜颜欢笑,也无兴他处游乐了。
是日晚膳时,李婉馨姑娘坚持作东,要为夫妇三人送行,并邀袁姑娘作陪尽欢一夜。
席中自有一番别情依依及感伤,而且也一反往日笑语如珠之欢愉景况,俱是沉默无语难以启齿之状。
忽然程瑞麒思起一事,立时由囊中取出两粒“蜈节蛛”交给玉凤,并以眼神示意作为相赠之物。
“玉剑仙子”谭玉凤见状知意,立时笑望李、袁两位姑娘说道:“两位妹妹!姊姊夫妇三人承蒙不弃相交为友,时日虽短但情谊深重,如今离别在即只有以此两粒宝珠赠于两位妹妹留作纪念,但望两位莫作推卸!”
说完后便分赠两人各一粒,而“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开口解释道:“这两粒粉色宝珠,虽光华亮丽甚为可爱,但它另有特异功效,只要一遇毒物便会转变蓝色,因此我夫妇皆以此珠为剑坠,一可装饰二可防宵小之辈施毒害人!”
李婉馨闻言顿时激动的说道:“啊?如此说来此粒宝珠甚为珍贵,姊姊竟以此为赠,小妹……小妹……”
李婉馨美目浮雾的注视著手中的粉红宝珠,不停的把玩著,之后似有了心意,随即转身背对众人,垂首掏拿著什么东西?
而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竟发觉她低垂臻首时,却由颈顶之下露出了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与黝黑的面部大不相同,虽不知为何如此?但因非视勿视只能立时转首他望。
不多时,只听李婉馨语含悲凄的清脆之声说道:“程公子、两位姊姊,小妹身无余物,只有这片父……先父亲为小妹挂佩之一只‘汉玉佩’赠于姊姊们留念,还望三位莫嫌弃!”
“玉剑仙子”谭玉凤刚伸手接过尚含温热及幽香之王佩时,忽听一侧的袁姑娘咯咯笑道:“咯!咯!咯……你们这样真好像常听人说起的换饰为媒嘛!咯!咯……”
在座之人耳听袁姑娘脱口而出之言,霎时怔愕的望向袁姑娘,这才使她自觉说错了话,眼含惶恐羞畏之色的望了望李姑娘后才垂首不语。
李婉馨虽被她此言惊怔一会,但也无表示的缓缓低垂螓首默不吭声,如此一来,使得程瑞麒夫妇三人面显尴尬,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解开这僵局?
尚幸此时门外有店小二叩门,询问是否需要温菜上酒?
才解开了僵局而重新交谈,似乎忘了刚才尴尬之情。
翌日清晨。
城东“春明门”外十里地“行桥”,在桥西柳树荫下,“御林禁卫军督统”上护军赵文逸将军正频频挥手,遥望著已然东行过桥尚频频回首择别的程瑞麒夫妇,直待三人已逐渐消失在车马商旅之中,才跨骑返回城内。
但是他却没注意到在桥侧的一株巨柳之后,正有一位面蒙轻纱的姑娘美目泪水滴流,轻挥一支泛黑纤细小手毫无止意。
真乃是: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而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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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潼关”,经由“风陵渡”渡大河(黄河),眼前乃是一片黄尘漫漫,一望无际的黄土平原。
全身墨黑的。黑领,骏骑突疑轻嘶数声且四蹄连跺不止,而马上的蓝衫俊逸青年,一回首望望身后的两名娇柔少妇后,立时低叱一声轻抖缰绳,霎时只见”黑骊”骏骑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美如仙子的紫衣及粉衣少妇两人,眼见后立时互视一笑,随即也夹骑抖疆催骑疾追,座下的“紫馆”、“赤驹”双骑也人蹄疾翻紧追前方已余黑点的快骑。
但见黄土原上黑、紫、赤三匹骏骑恍如三道疾箭般的电驰而去,马后黄尘怒滚如烟,风疾电掣中,马尾被破风而起的气流吹扯的恍如波浪抖动。
而马背上的骑士则躬身夹骑抖疆哈喝,令人有股振奋豪爽之雄心充涨心头。
三骑驰骋原野兴奋的不觉疲累,浑身汗水滴流尚不停蹄,直待前骑疾驰至一处坡地时才惊急的人立而起,在原地打了两转后险险地停在一条深壑之前。
待蓝衫骑士喝止后方两骑后,三人三骑才停至童山消裙的黄土皮上下望徒立的黄土深谷。
只见十余丈的下方也是一片黄土原,但其中却有一条条纵横相连的宽深沟渠,而沟渠底处竟有车马行人往来,并可望见黄土原中难得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