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近晋阳,官道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看到这支队伍后,过往的行人皆是静静的肃立在道旁,满怀崇敬的看着眼前的队伍。
他们当然认识这是雁门闻名天下的“骁骑营”!正是眼前的这支铁军,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了他们的安宁,与做人的尊严!
“骁骑!”突然一声厉喝传入众人耳,顿时,从者如云,路旁的行人纷纷厉声高呼!“骁骑!”、“骁骑!”声震四野!天地为之动容!
这便是华夏的脊梁!宁折勿弯!
“父王!父王!”吕征气喘吁吁的闯进了吕原的书房,正在与高宏商议的吕原眉头一皱,便要出言斥责,却听吕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父王,骁骑营进城了!”
“嘡啷”一声脆响,吕原手的茶盏失手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吕原此时却根本顾不上了,一把拉过儿子,连声问道:“此话当真?”
吕征用力的点了点头,“孩儿亲眼所见,由那秦青率领,足足有五千人!”
吕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六神无主,口连连说道:“这是为何?这却是为何?”突然如梦方醒一般,一把抓住了高宏,不迭声的说道:“先生教我,先生教我!”
高宏对吕征使了个眼色,吕征连忙和高宏一起把吕原扶到椅坐下。看着犹自惶惶的吕原,高宏在心无奈的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如沐春风,和声劝道:“王爷不必担心!宏如所料不差,骁骑营定是为加强晋阳守备而来!”
吕原此时也是略有恢复,歉意的看着高宏,叹道:“孤失态了,先生莫怪!先生非我并州人士,因此不知这骁骑营威名!”说到此处,吕原长叹一声,却是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闭口不言。
高宏也不好多说,便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晋阳如今仅有一万人马,且只有五千精锐,其余皆为老弱病残,守备实是偏弱!井陉一地也仅有数千士兵把守,若是丁绍自井陉入手,井陉若下,则丁绍便可长驱直入,兵临晋阳城下!”
看了面色已经渐渐恢复如常的吕原一眼,高宏接着说道:“此时调骁骑营入城,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吕原心却是不甚认同高宏的话,骁骑营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雁门!若是加强晋阳防备的话,尽可抽调步兵!因此,加强防备这个理由显然不成立!究竟生了什么事?竟惹得赵麟大动干戈,连骁骑营都出动了!
吕原对高宏歉然的一笑,说道:“先生且回去休息,孤颇感不适,便不陪先生了,怠慢了先生,请先生勿怪!”
看着高宏和儿子离开了自己的书房,吕原的脸色顿时沉重起来,只觉冷意彻骨,缓缓的在火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火盆的竹炭烧的正旺,噼啪作响,热气袭来,将吕原颌下的白须激的微微飘动。
吕原定定的看着火盆烧的正旺的竹炭,脑不住的思索着骁骑营的来意!作为土生土长的晋阳人,他自然明白骁骑营所代表的意义!
这支由赵麟一手组建的铁军,三十年来已经成为了并州百姓心的支柱!不败的象征!并州人民可以不知道当朝皇帝是谁,却无人不知骁骑营!
骁骑营多年来一直驻守雁门,一次次的粉碎了鲜卑南下原的野心,可谓战功赫赫!劳苦功高!并州百姓皆视骁骑营为自家子弟!
黄龙五年,并州大旱,几乎颗粒无收,朝廷迟迟未曾救济,并州府库的粮食也已告磐,而并州的世家却是视而不见,于是马焕便拿出军饷赈济灾民。不想并州百姓俱都不受,皆言“宁饿死,绝不食军饷!”
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晋阳,而且不是少数,足足有五千人!须知整个骁骑营也不过三万人!
吕原现在最担心的乃是赵麟突然对他动手。
四家联盟,最有实力的莫过于他吕氏和徐氏,既然徐氏已经倒向了赵麟,凭借徐氏在晋阳乃至并州的影响力,那么赵麟完全可以消灭吕氏,而扶持徐氏上位!
赵麟或许没有办法消灭四家联盟,但各个击破,联合三家,架空甚至消灭一家,则完全有能力做到!吕原越想越是不安,额头的汗水不由得涔涔而下。
“来人,将世子唤来!”吕原突然喝道。
不大工夫,吕澈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吕原看着自己儿子,强打笑容,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说道:“弘嗣,坐下说话。”
吕澈谢过父亲后,恭恭敬敬的坐下,静静的等着父亲的吩咐。
吕原扫了儿子一眼,便移开目光,将目光投在了面前的火盆上,默然半晌终于开口说道:“数日前,孤命你执掌太学,防止赵家收买拉拢士子。”说到此处,吕原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事情有变,此事暂且缓行!”
吕澈疑惑的看着父亲,心暗暗思索,父亲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是无果。在他看来,眼下正是稳固自家实力的大好时机!军权虽然被赵家牢牢的掌握,但赵家的实力却也仅仅局限与军方,在地方可谓毫无根基可言。
若是不趁机牢牢的将地方政权掌握在手,等赵家有了余力,鹿死谁手,却也是不好说了!因此他极为赞同父亲前几天的决定,那便是将太学以及一众学子掌握在己方手!
只是不过几天的功夫,父亲却改变了主意,这让人着实难以理解。
“父王,此事还需三思啊!”吕澈不由得开口劝道,“赵家已经掌握了军权,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若是太学再被他们掌控,则更是难以控制!恐变生肘腋之间也!父王三思!”
三六 灭族3
吕原何尝不知儿子所言皆是事实?但恐惧却如同毒蛇一般,嗜咬着他本就不多的雄心壮志。
“唉!”吕原长叹一声,“孤何尝不知?奈何赵家势大,徐氏、郑氏业已投靠赵家,双方平衡之势已然告破!此时我等不可与之硬碰!宜缓图之!”
吕澈张口欲言,正欲再劝,却被吕原挥手打断,“弘嗣这几日休得出府,弘昭也是,你须得严加看管于他!省的他再惹出祸事!”
说到此处,吕原忽然省起自己一年多前,受不得手下的蛊惑,瞒着赵麟,私自前往赵玄遗孀家提亲之事!背后不由得泛起一阵凉意,额头的冷汗顿时涔涔而下!面前的火盆烧的虽然正旺,吕原却如置身冰天雪地之间,浑身冷!
吕澈现了父亲的异状,连忙关切的问道:“父王身体可是不适?”
吕原费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孤的老毛病又犯了,你且下去,切记,这几日不得外出!”
看着儿子离开后,吕原终于坚持不住,瘫坐在地。
良久,吕原才恢复正常,挣扎着站起身,吕原唤来一名丫鬟,吩咐道:“备车,孤要去赵府一行!”
赵麟的书房内,余怒未消的赵麟负着手,在书房来回走着,赵业与秦青二人一脸恭谨的肃立一旁。
“炼钢法!诸葛连弩!守城弩!甚至连兵刃形制、铠甲厚度都被泄漏!我大汉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军将士焉有保障?”说到此处,赵麟重重的一拍桌子,“无耻匪类!卖国求荣之辈!岂能留得?”
“父亲息怒!”赵业低声劝道,“既然已经觉,自然不能留下他们继续为虐!”
“文季兄所言极是,侯爷还请息怒,只需侯爷一声令下,某定教他王氏鸡犬不留!”秦青将胸脯拍得山响,斩钉截铁的说道。
赵麟倒是被他的话逗乐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难道那些仆人丫鬟、佃户长工也不放过不成?”
“是,是,侯爷教训的是,是末将唐突了!”秦青连忙躬身认罪。
赵麟看了他一眼,沉声问道:“王府可曾围住?”
“是!”秦青低声应道,“不仅王府,就连王氏的六处别院也已派兵围住!”
赵麟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家之人,还有何人未曾监控?”
“除了王勤次子王绛与两日前前往司隶外,其余诸人皆以监控,只需侯爷一声令下,便可一举成擒!”
“嗯!此事便交给你与文季,凡是王氏之人,不论亲疏,一概不留!”赵麟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杀伐果决,毫不拖泥带水,一句话便决定了数千人的命运。
赵业目泛起一丝不忍,迟疑着劝道:“父亲,那些妇孺……”
赵麟看了儿子一眼,目厉色一闪,沉声说道:“斩草除根!文季切勿效那妇人之仁!”
赵业无奈的叹了口气,和秦青去了。
赵麟目送着赵业与秦青走远,转身出了书房,如今已是未时末,业已西斜的太阳将他略显消瘦的身躯长长的拖在地上,赵麟看着落霞满天的天际,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便是政治争斗的残酷,你死我活,容不得半点仁慈。
“侯爷,吕大人求见!”赵峰轻轻的走到赵麟身侧,恭敬的说道。
“哦?”赵麟淡淡的扫了赵峰一眼,“有请,老夫在前厅相侯!”赵峰领命去了。
赵麟一边思索着吕原的来意,一边来到前厅,吕原却已在厅相侯,看到赵麟进来,连忙抱拳施礼:“打扰侯爷清静,原之罪也!望侯爷海涵。”
赵麟自然不会失礼,一边延请吕原入座,一边问道:“大人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吕原接过丫鬟奉上的热茶,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路经侯府,便自作主张,进来拜访侯爷。”
赵麟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却也不去拆穿,二人便随意的聊着。赵麟心其实已经猜到,吕原此来十有**乃是为了骁骑营而来。
毕竟骁骑营自成军之日起,便一直驻守雁门,从未稍离!如今却骤然调来五千人,不明所以的吕原自然是心打鼓。
“唉!”赵麟长叹一声,却是不说话。
吕原不由问道:“侯爷因何叹气?”
赵麟一脸凝重的看着吕原,叹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王氏竟是鲜卑奸细!”
吕原闻言顿时大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麟,却是说不出话来。赵麟对他的震惊早有预料,毕竟王家是他们四家联盟的成员,若真的追究起来,他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