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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业点了点头,道:“我看见了,你继续往下看!”
韩肃听言,继续往关下望去,就看一队队的秦军抬起云梯就往后面狂奔而去,这些云梯之间,又是一队队的兵马在间不断地穿插乱跑。什么弓弩手、盾牌兵、长枪手、陌刀手都全部乱成一团,混杂在一起向前跑去。
“你看看,如今是敌军替换进宫队伍的时候,他们退兵的时候,军阵如此混乱,前面却没有一队专门护卫他们回撤的兵马——”
韩肃激动地大力一拍城墙,道:“末将明白了,敌军阵势如此混乱,我们只要从后掩杀,眼前的这些人,就将全部变成待宰羔羊了。唉,真想不明白,王顺也算是伪秦军的一员宿将了,为何却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赵业笑了笑,道:“这并不难以理解。你且想想,他排好了阵势等我们上钩,我们尚且‘不敢’上前,他还会把我军看在眼里吗?况且,在他看来,我军经过他们这几天的攻击,早已疲乏得很,哪里还有余力对他们进行突袭?再说,白日突袭,最易被反击,所以这突袭就特别要讲求度,务必要一击就遁,绝不能被敌军缠住。一旦被缠住,不但这出去突袭的人马都将被敌军的千军万马吞噬,关门也可能会被趁机打开。”
韩肃郑重地点头,道:“公爷放心,末将省得,一定不负公爷的重托,明日此时,末将定会以千万的敌军级为这些日子以来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赵业不置可否地望着潮水一般退却的敌军,心生出一种罕有的激动之情,忽然说道:“不,不是你去,是我,我亲自去!”
“啊!”这一下不仅韩肃震惊,周围所有的将佐都呆住了。
“公爷,您乃是千金之体,不可亲身涉险哪!”韩肃带头劝道。
“是啊!是啊!公爷您乃是壶关的主将,又是主公的亲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岂可亲临战阵?”众将纷纷劝道。
赵业忽然回过头来,大声说道:“诸位不必再劝。我既然被派到这里来为主将,就只是这里的一员守将,和你们主公没有任何的关系。需要我上阵杀敌的时候,我不但要和诸位一样上阵杀敌,而且还要领头上前。不然的话,下面的那些士卒们会怎么想?再说,尔等虽然都是我并州悍将,但说到战阵之间的战力,还有遇事的决断力,你们能和我这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头子比吗?就算是只说个人的勇武,你们又有谁能自承强得过我?
既然要突袭,咱们就必须要选择一个最适合统军进行突袭的人带队,诸位有谁自承领军突袭成功的机会大于我的?”
众将一时语塞。他们都是并州的下级战将,不要说赵业,就是郑行这等战将在他们都心目都是神灵一样的存在,赵业和赵平父子更是他们心目无敌的象征。要他们自己去和赵业比,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有信心的。只是,尽管如此,他们又岂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赵业下去和敌军厮杀,而他们自己却在关上旁观呢?
不等众将继续反对,赵业断然说道:“好了,诸将都下去备战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诸位休要再絮叨了!”
67。突袭
到了第二日,秦军的攻势一如既往地进行着,而关上的抵御也在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双方的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默契,如此的缠绵,就好像事先有过约定一般。
此时又到了正午,正是秦军更换进攻军队的时候。其实,还没有到此时的时候,秦军就几乎停住了进攻,士兵们都不怎么往前冲了,纷纷自觉不自觉地回头往自己后面探望。很显然,他们都在等着鸣金收兵的那一时刻的到来。而不知道是不是日久生情的缘故,城上的并州军也并不趁机难。只要秦军不顺着云梯往上爬,他们甚至都吝惜自己的火油、石块、箭矢。
双方的战阵,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以至于城下的不少秦军都生出了一种错觉:关上的那些,都不是敌人,他们应该是朋友才是。这种想法在战阵之间,往往是致命的,不过,他们却忍不住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千呼万唤之,后面的鸣金之声终于羞答答地响起了,关下的秦军立即出一阵震天价的欢呼。也不知道他们是厌倦了厮杀还是不忍杀戮自己的朋友,他们着实很喜欢听见这声音。不待指挥攻城的将领出命令,秦军自动地开始撤下攻城器械,往后退去。
但是,他们回头跑出还没有多少步,城上的吊桥忽地放了下来。有一小部分秦军看见了这一怪异的现象。但是,他们还没有出声提醒之时,关门已经打开,里面冲出一队人马来。这些人个个身上穿着铠甲,脸上呆着一个丑陋得令人见之不由心跳的面目。还未等众人看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面目,一场屠杀就此展开。那些离着城门最近的秦军最先遭殃。他们面前铺天盖地的都是并州的重骑兵,,他们想挥动自己的武器来抵挡。但人的度终究是比不过马的,更比不过准备充分的马儿。他们的手武器还没有抬起来,那些马儿已经撞到了他们的身子上。下一刻,那些马儿就这样一匹一匹地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就像踩过寻常的枯枝败叶一般。
这些人的死状之惨,是极为罕见的。其余的兵士虽然大多手上都沾到过鲜血,但几乎都没有见过如此惨状的。而且不是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而是一群人!片刻之前,他们还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袍泽,片刻之后,他们就只变成了一地的脑浆和血水以及一些残骨。
想一想自己也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心下的恐惧早已战胜了一切。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理性,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他们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所有拦住他们去路的,都是敌人。于是,他们的武器不再是朝着敌军,而是朝着自己身后的战友们,朝着他们毫不留情地劈砍过去。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想逃离。
这些人的疯狂举动在庞大的秦军人群造成了一阵骚乱,争先恐后的秦军开始变成一个马蜂窝,处在这个巨大旋窝间的所有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性,他们的武器也开始乱砍,乱刺。
“啊!”绝望的呼声就如传染病一样,从关门之前蔓延到了以两里开外的地方。在这一段不断不长不短的距离里面,死亡和杀戮成为了最重要的两个主题。
这样的现象就连赵业也是没有想到的。他不是没有预见到秦军的混乱,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秦军的混乱居然会可怕到如此地步。这样一来,使他所率领的都是骑兵,也不敢贸然冲进敌阵了,因为敌阵的心就是一个收割生命的修罗场,进入了那个区域没有谁能生还,没有谁!就算是重甲骑兵,一样会被强大的人盾掀翻,然后被生生踩踏而亡。
好在,这样一来,秦军就根本不存在反抗之力了,赵业等人只需在旋窝的外围扑杀那些倒霉的兵士,根本就无需闯入其。而且,当他们在杀敌的时候,敌??,并州军便留给了他们一个华丽的背影,纷纷钻进了那座可恶的关门。
68。应对
长安。
吴晶缓缓地步入秦王府,李效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让吴晶坐下来之后,李效喟然说道:“先生,也许你说得对,咱们可能还是应该行稳妥册,出兵援救冀州的,如今我军在壶关和武关纷纷传来败报,真是弄得孤王心烦意乱哪!”
吴晶讶然道:“壶关也败了吗?王顺大军可有七万人,而壶关的守军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万多,王顺又是宿将,如何能在人数占据如此巨大优势的情况下战败呢?”
李效痛心地说道:“王顺轻敌,了赵业的突袭,两万多攻城的兵士被杀还有自相残杀死伤将近一万,如今,王顺大军已经不足五万人了!”说着,便把壶关之战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吴晶听了,跌足长叹道:“大王,有一句话晶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李效摇了摇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且直言,就算不甚听,孤也赦你无罪!”
吴晶道声:“多谢大王!”才开口道:“大王啊,壶关之败,王顺固然是要付很大的责任,但大王还有在下还是应该负主要责任哪!”
李效眼闪过一丝厉色,旋即又转为柔和。他忽然长叹一声,道:“先生所言,诚然!孤不该存了消耗王顺兵力的想法遣他出战,若是孤能派出另外的战将出马,即使此人各方面都不如王顺,只要没有王顺那般私心,只要他肯一心攻关,壶关说不定已经落入我军之手了。至于你的失职之处,就是没有苦谏!唉,咱们君臣在这上面,确实都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错误啊!”
吴晶听得李效自省,下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最近这些日子,由于向德的关系,李效对他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了。若是在以往,这种谏言,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绝不用担心李效会不悦,但如今他却要拐弯抹角。这对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失落的事情。
李效想了想,又说道:“先生以为孤如今应当怎么办呢?派一人前去替换王顺吗?”
吴晶心下大跳,道:“不可,万万不可!王顺本就是降将,对于大王自然是有着诸多的猜忌的。大王如今派人去替换他,他自然会为自己回到长安之后的前途担心。若是他又投了赵业,反而成为壶关之上的守军,咱们再想要叩开壶关,就殊不可能了!”
李效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道:“不错,孤这就派人前去对他闻言嘉奖,安抚住他。”
吴晶连忙说道:“断然不可!”
李效奇道:“这也不可吗?难道孤对他温和一些,他也会投敌不成?”
吴晶点头道:“正是!大王请想,自古以来,赏罚分明才可谓明君。今王顺新败,大王非但不降罪,反而温言嘉奖于他,他岂能不心生疑惑?他若是大王的嫡系亲信,自然会知道此乃大王对他的垂爱,乃至法外施恩。但王顺却只是一员降将,未立尺寸之功,反而损兵折将,大王却闻言嘉奖于他,他岂能不生疑?他一定会觉得大王所施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