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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这才点头道:“听你说来,似乎确有道理,那边听你之言,东进鲁阳吧。”
正在此时,那点兵的掌:“回禀将军,我军原有骑兵一万,步兵四万,如今骑兵尚余七千,步兵却折损过半,只余下一万八千多人了!”
李敢扼腕长叹道:“刚好一半,一般呐!我出兵五万,才进兵到了敌境几十里之地,就折损了二万五千兵马,真是好生愧赧哪!想当初,我明明已经看出了他们的漏洞,居然被那厮一句话便打过去了。若是我当初再多问一句,多怀疑一下,也不至于遭这等残败呀!真是痛煞我也!”
几名副将连忙劝道:“将军,事已至此,悔恨无益,还是先进兵吧!天下没有不败的将军,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必能再次找到破敌建功的良机的!”
李敢也只能勉强收拾心情,领着残兵败将夤夜赶往鲁阳去了。
南阳城外。
两万五千大军围城已经半月了,汉军虽然动过几次试探性的攻击,均被城守军击退。从那以后,汉军便一直是围而不打,一副要把南阳城的人困死饿死的样子。
不过,不论是南阳的守兵还是围在城外的汉军都不相信这能济事。因为南阳乃是荆州大城,内有军民数十万,城所储备的粮草军械足堪用上一年而无虞。但是,并州军劳师远征,却是决不能拖一年的时间的。不说他们的粮草损耗会比南阳城厉害得多,就说秦王李效的冲冠一怒他们受不受得了都是很难说的。
李昭攻南阳,问题已经不在南阳本身了,而是关系到李效的面子的大问题。若是李效不出兵讨之,任由他逍遥,南方其他的军阀就会纷纷效仿,妄图蚕食秦国之地。而秦国那些新得的州郡也会纷纷生出光复之心。
这绝对是李效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南阳城虽然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南阳的守将贺宇却并不着急,他甚至希望李昭能多围一些时日。南阳城墙既高且厚,非数倍的兵马急切间难以攻破。他坚守的时日越长,则功劳越大。而且,待得援兵杀到,他就可以杀出城去,给李昭来个里应外合,若是能把李昭本人也留下,那简直就堪称完美。
一想及这等美事,贺宇心下就别提有多么舒服了。
50 博弈
汉军的军大帐之,灯火通明,汉王李昭和他的军师顾兰正在对弈。四周虽然嘈杂得很,但这里面却清静得不像是军大帐,反更像是一间雅室。
此时,双方的棋子犬牙交错,棋局极为复杂,两个人都是苦思冥想,缓缓落子。
说起来,也是奇怪,顾兰此人多才多艺,但在这弈道一项上却是虽然耗费了不少的功夫,却了无长进,他屡屡败于李昭之手。
其实,这倒不是顾兰有意相让,而是李昭偏偏就在弈道上颇有制顾兰之法。说起来,这两个人确实是有一个人下棋经常耍赖,却不是为君的李昭,反是为臣的顾兰。你不能不说,这乃是千古的咄咄怪事。
这时候本应该轮到顾兰落子了,但他皱着眉头苦思良久,却一直没有想到对策,而他对面的李昭则是一脸快意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顾兰认输的时候那种不甘心的痛苦表情。其实他的棋瘾并不大,屡屡召顾兰下棋,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观赏顾兰的这种表情而已。
这时候,顾兰忽地把手的棋子往棋奁之一扔,道:“大王,我忽然想起一件要事要去处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就欲起身而去。
李昭脸上的笑意就越浓烈了,他笑着拉住顾兰道:“军师留步,你有什么要事,就在这里吩咐别人去做便是,何必事必躬亲。来,还是继续坐下来把棋下完吧,孤与你下棋这么多盘,每一盘可都是受‘益’匪浅哪,军事你还要继续不吝赐教才是!”
顾兰只好苦笑着重新坐了下来,道:“大王啊,既然您一定要让我‘赐教’一下,那我便拿出真本事,再也不藏拙了。”
李昭对顾兰的棋艺可以说是摸得一清二楚了,装差劲这种事情可以装一次,装两次,但决不能次次都装,而且还装得一点破绽也没有。因此,他是有恃无恐,“哈哈”笑道:“军师何出此言,倒像是孤王一直以来都以势压人,不让军师你尽全力一般。军师有什么真本领尽管使出来便是!”
顾兰摇摇头,一脸苦恼地说道:“唉,既然大王有命,兰只好遵从了!”信手捻起一颗棋子置于棋盘之上。
李昭笑嘻嘻地往棋盘上望去,眼光顿时凝住。
怎么可能?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招,对方本来已经被架到鼎镬之旁的一条大龙怎么就这样重新活了过来呢?难道——
他再次定睛仔细看看棋盘,顿时大笑起来,一边信手抓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丢回顾兰的棋奁之,一边笑道:“军师啊,若非你平日耍诈过多,孤还真就这样被你骗过去了呢。你居然假意要离去,趁孤不注意,在这棋盘上多置一子,嘿嘿,真是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好计啊!”
顾兰苦笑道:“再是好计,还不是被大王一眼识破,大王——英明啊!”
李昭脸上露出自得之色道:“既然孤英明,你就继续落子吧!嗯,若是还有什么诡计,尽管使出,孤都赦你无罪!”说着,他便信手往棋盘上置一子。
顾兰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大王,兰倒是还有一计,可转危为安,就怕大王怪罪!”
李昭脸色一正,道:“先生何出此言,孤刚刚才说过,绝不怪罪的。况且,弈棋乃是小事,孤若是还能因为这点事情怪罪于你,你平日里得罪孤的那么多事情如何能了,就是十个百个你,恐也不够孤砍的吧!”
顾兰神秘一笑,说道:“如此,就先谢过大王不杀之恩了!”说着,他忽然伸出手来,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抹。那错落有致的棋子立即便乱成了一团,再也分不清你我了!
李昭脸上现出一丝怒色,喝道:“军事,你这是作甚?”
顾兰毫不畏惧,淡淡地说道:“忘了告诉大王,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
李昭怔怔地看着棋盘良久,终于喃喃地说道:“釜底抽薪!釜底抽薪!果然不愧是顾子兰,胸奸计多如牛毛,这等耍赖之法居然还能被你冠以如此冠冕堂皇的名字!佩服啊,佩服!”
顾兰也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大王夸奖。多谢啊多谢!”
两人目光相对,忽然一齐狂笑起来,笑声传出了大帐,引得帐外的军士纷纷探头观望。
好半晌之后,两人才停住了笑意,开始把棋盘上凌乱的棋子收回各自的棋奁之。一边收拾,李昭一边说道:“军师啊,孤有一言,本不当问,不过不吐不快啊!”
顾兰并不抬头,一边继续收拾棋子,一边说道:“大王一定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随大王出征对吧?我自来并不赞成和并州赵平结盟,上次还命人前去抢夺盟书。大王命我留守汉,我本应该答应才是。”
李昭心事被说破,有点尴尬地说道:“子芳若是不愿说,孤并不勉强。”
顾兰笑道:“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大王于赵平已经结盟,赵平的并州军最近必然会有大动作,李效无暇南顾,我汉就稳如磐石。既然汉无事,我自然愿意随着大王来南阳看看,若是能帮助大王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攻取南阳,兰便不算白来。”
“只是,咱们又为何不攻城呢?咱们不是可以做出敌兵援军已到的假象来诱敌出城吗?敌军一旦被诱出城外,岂不是任由我军宰割?”李昭有些不解地说道。
顾兰摇头道:“据我所知,这南阳守将贺宇乃是一名宿将,并不是一个莽夫。假冒援兵之计虽然是好计,但贺宇万一识破,咱们就失去了最后一个赚他出城的机会了。虽然以我军的实力,只消强攻一门,也未必不能下,但恐那时候伤亡就会变大,就算取得了南阳,也难以久守啊!”
李昭眼前一亮,道:“莫非先生还另有更妙之招?”
顾兰不置可否地说道:“明日起,请大王亲自督战强攻,破城,当在明夜!”
李昭大喜,道:“愿闻其详!”
顾兰笑道:“明晚,咱们将有天兵降临,可助我军破敌!”
51。强攻
“杀!”“杀!”“杀!”城下,几天以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汉兵忽然动了雷霆万钧的强攻,倒是令南阳城的秦国守军很有点手足无措。
原本一直没有露面的霹雳车,这一次不但出现,而且是一次性投入了三辆,巨大的响声之,车上的石块便如天外飞仙一般一颗颗毫不留情第飞向南阳城楼,不时有兵士被巨石砸,出阵阵凄厉的喊叫声。
一辆巨大的撞城车也被推了上去,一众兵士一边鼓噪呐喊,一边推着那撞城车开始一下一下地撞击城门,那“轰轰”的响声像是一下下敲打在秦军的心口一般。守城的兵士甚至能感觉到城墙在不住地颤抖——就像他们自己的心跳一样。
冲锋声,一群群兵士如蝼蚁一般向着南阳城下冲去,不少队兵士手上抬着云梯,脚下却仍然是健步如飞。随着这些云梯一把把被架到城墙之上,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爬了上来。
前面的士兵不断地箭倒地,后面的士兵却看也不看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地往前冲去。
正在这危急的时刻,南阳的守将贺宇在一群副将的簇拥之下到了。他见到大家慌乱的样子,连忙厉声喝道:“大家不要慌,贼军人不多,咱们只要自身不乱,就能杀退他们,杀啊!”
下面的军士们也立即随着他大声呐喊起来。
“杀啊!”
不要小瞧这一声呐喊,众人齐声这么一喊,本来有些萎靡的士气顿时便鼓了起来。
霎时间,城上滚木巨石纷纷掉下,一盆盆滚烫的沸油如漂泊大雨一般泼洒而下,浇在攻城兵士的身上,那些招的兵士立即躺倒在地上惨嚎起来,看起来痛苦已极。
云梯在一架架地被推得翻飞出去,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士兵在一个个的箭倒地。喊杀声,惨呼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