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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众人停下,仔细倾听了一下,心已经对对方的兵力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
赵平心主意已定,低声对身后的十名武士说道:“对方大概有五、六十人,前面有一土坡,我等冲到坡上,听我号令行事。”众武士低声领命,紧随赵平向土坡冲去。
冲上土坡的众人在赵平的一声号令下,纷纷张弓搭箭,对着迎头而来的人马。虽然只有隐隐的月光,但还在二里来外的对方人马仍然现了赵平一行,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赵平等人不由得一愣,纷纷勒住战马,由于冲势太急,骤然之下勒马,收势不住,冲出了十几步才将马勒住。
双方隐隐形成对峙之势。片刻之后,对方冲在前面的一名领头模样的军官将手一挥,六十多骑迎头向赵平等人冲来,想必是见赵平仅有十余人,想趁机全歼。趁此机会,赵平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对方的装束,显然不是青州军的承袭后汉王朝一脉的正统装束。后汉王朝骑兵的标准着装是头盔、甲胄以及武器。
至于区分其的士兵与将官主要看缨盔,缨子的颜色根据级别而各不相同,一般说来将军级别的是黑缨或白缨,校尉是紫缨,普通士兵是红缨。士兵的铠甲都漆成暗红色,骑兵的铠甲则多了一块或两块的掩心镜,步兵则没有。骑兵的武器都配备长枪、长刀、弓或弩,这几样成为了后汉骑兵的三大武器。
而面前这群骑兵头盔之上的盔缨竟然全是黑色,铠甲也是黑色,长枪、长刀、长弓之外还多了一样防具——盾牌。这明显是李效军的打扮,士兵手的盾是因为长期与精于骑射的羌兵作战而准备的。
面对敌军的冲锋,赵平大喝一声:“冲锋!”便率先冲了出去,众武士轰然应诺,跟在赵平身后向敌军冲去。
对赵平等人而言,面对区区的六十七人,自然不在话下。因此,仅仅十一人的队伍如一只利箭般,以雷霆万钧、一往无前之势,直接杀入敌阵。面对赵平等人的冲锋,敌军似是未曾想到一般,竟然滞了一滞,但毕竟是久与羌兵交战的精锐之士,军人的骄傲不容挑战,迎着赵平等人以更加猛烈的势头突击而来。
赵平作为一名级强者,这种规模的战斗队他而言并不能引起什么负面的影响。在距敌军一百五六十步的时候,他张弓搭箭,一弦四箭,四支利箭犹如流星一般划破夜空,在空如天女散花般散开,直冲四名骑士,带着尖锐的清啸的弓箭将四名骑士带的飞离马下,“扑通”一声坠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瞬间便夺去了四条生命。
敌军虽然未被突然坠马的四名士兵将队形打乱,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武勇之士了,肯定不会犯此低级错误;却也被他这一弦四箭所慑,纷纷俯身,将身子紧贴在马鞍上,左手举着盾牌,以抵御赵平的利箭。但显然没有多大的效果,眨眼间又被赵平的利箭射杀八人。赵平身后的十名武士也是纷纷张弓搭箭,虽没有赵平一弦四箭的神奇本领,却也是箭无虚。
一里多一点的路途在两队全力冲锋的骑兵脚下,不过是瞬息之间而已,转眼间两军已是短兵相接,方才一轮弓箭下来,敌军竟然死伤大半。两军相交之时,又被赵平连刀带人砍翻三人后,敌军已是士气全无,一次冲锋下来除了赵平手生擒了一名俘虏外,其他的竟是一个未剩,全部落马而亡。
缓缓的将马停住,赵平将手的俘虏往地上一扔,转头对一名武士说到:“施义,问问口供,问完之后即刻返回。”又对另外的几名武士说道:“将马匹全部带走,打扫战场。”众武士领命而去。
赵平轻轻的叹了口气,方才这场战斗仅仅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已结束。这是赵平北上之路的第一仗,虽然只是几十人的小场面,却以赵平的完胜而告终,因此这注定是一个美妙的开端。
四六 藏匿
不大工夫,已经拷问出口供的施义来到赵平面前,恭敬的躬身施礼,有些担心说道:“赵公子,方才已问过那名士兵了,他们确实是王默的人马。据说王默已分兵五千,躲过泰安守军,径往临淄而来。”
赵平闻言,连忙对众人说道:“回去!”双腿一夹马腹,便往来处冲去。众武士随后跟上,马蹄声在夜空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天地间弥散。
赵平等人打马疾奔,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回到了郑裕等人躲藏的地方,郑裕、郑行兄弟二人正着急的等待着他们,远远的望见他们,连忙迎了出来,看到众人安然无恙,郑裕松了口气,便开始追问。
赵平将情况仔细地向二人说明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王默偷袭之师离此不过二三十里的样子,离临淄也不过一百多里,即便是昼伏夜行,至迟明晚子时时分也可兵临临淄城下。况此间人烟稀少,虽是官道,却因战事已起而行人皆无,依小弟看来,临淄实在危险!不若将此消息派人传回临淄,兄长意下如何?”
郑裕闻言后连连点头,“仓舒此言甚是,彦明快去分派人手,不,还是彦明亲去吧,换了别人恐子臣不识,岂不误了大事?”见郑行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接着又嘱咐道:“路上不得惹事,快去快回,不得耽误。”
郑行连忙应了,便要前去,却被赵平止住:“彦明且慢,将这名俘虏带上,另外再带上几名武士同往。”又转头对郑裕说道:“小弟方才于前方三、四里处现一处树林,颇为茂密,足够我等藏身。我等可于此处等候彦明返回。”郑裕闻言也不考虑,直接说道:“全凭仓舒安排便是。”
赵平点头应是,又对郑行说道:“彦明此去倒无甚风险,只是返回之时恐与王默偷袭之军相遇,彦明切勿冲动,避开即可,对方皆是步兵,定然无法追上。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是啊,仓舒所言极是,彦明此去不可意气用事!”郑裕显然非常同意赵平的观点,在一旁点头附和。郑裕显然知道自己是弱势群体,听了二人的话后摆出一幅诚恳的样子,但望向远处的眼神显然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郑裕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施义叫到身边,来到郑裕面前的施义恭敬的向三人施了一礼后,说道:“小的听候大少爷吩咐。”
看了一眼恭敬肃立的施义一眼,郑裕说道:“我观你平时谨慎细致,颇有机智。此番你与二少爷同去临淄,一路之上好生照应。”
施义闻言连称不敢,看了一眼有些恭谨的施义一眼,郑裕对郑行说道:“此去临淄,一切皆听施义的安排!如有违背,愚兄代父亲以家法处置!”一边说者一边严肃的盯着郑行,一改平时的文雅冲淡。
骇得郑行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的躬身领命:“是,小弟谨遵兄长吩咐,必不敢违抗。”说完颇有些失望与不甘的摇摇头,向赵平抱拳说道:“家兄的安危便拜托兄长了,小弟自会尽快赶回!”说完又对自己的兄长抱拳一礼,口说道:“兄长保重,小弟去也。”转身便走。
施义见状,赶忙对郑裕、赵平二人匆匆一礼,领着武士跟上郑行,十几人上马后,又对郑裕、赵平遥遥一礼,便朝临淄绝尘而去。
当时的社会宗法不外乎四个字——孝悌、忠义,即对父母要孝,讲的是父慈子孝;对兄长要悌,讲的是兄友弟恭。对君主、朝廷忠,对朋友义。“孝悌忠义”作为一个人为人处事的基本准则,是被所有人承认与遵守的。
不听兄长之言,特别是郑裕这种金玉良言,便谓不悌,要被所有人唾弃,实乃人伦大罪。因此郑裕一摆兄长的架子,即便是郑行这等平日里粗枝大叶的人也不敢不听。
看着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夜幕之的郑行等人,郑裕的目光久久无法收回。半晌之后,郑裕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收回。
赵平看着忧心忡忡地郑裕,心知他是担心弟弟的安危,便开口开解郑裕:“兄长根本不必担忧,以彦明之勇武,即便是单人独骑,几千名毫无准备的步卒也是无法阻挡的,况且还有施义等人随行。兄长尽管安心等待,彦明等人定然平安无事!况此番到了晋阳之后,吕原定会招彦明进入军,依彦明的为人抱负,必会欣然而往。吕原本人虽平和无争,但北有羌、鲜卑等异族虎视,东有丁绍时时图谋并州,而吕原必不肯坐以待毙,因此经历战阵对彦明而言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兄长若仍是如此日般担忧,岂不是教彦明越的放不开手脚?还望兄长三思才是。”
听了赵平的一番开解之后,郑裕也慢慢得想开了,遂长叹一声说道:“倒是愚兄多虑了,多谢贤弟直言开解,愚兄多谢了!”说着便欲对赵平施礼,赵平连忙拦住他,口说道:“兄长客气了,小弟见兄长关心则乱,所谓旁观者清,不过是就事论事,直言相告而已,怎敢当兄长之礼?”
郑裕闻言轻叹一声,与赵平把臂而行,一边说道:“愚兄确实想得过多了,多谢仓舒提醒。我等也不耽误时间了,还是上路吧,于前方等候彦明等人。”
赵平招呼众武士将一应之物一一收拾停当,将郑裕送上马车后便率领众人往前面不远处的树林行去。一行人走得很快,三四里的路不过是片刻之间便已走完。
果然如赵平所言,有一处茂密的树林,树林占地极广,在微明的月色隐隐显出一些轮廓,高大的树木林立着,暗看来如张牙舞爪的金刚般,轻风吹过,树叶沙沙轻响,偶尔有被夜风惊起的鸟雀的鸣叫,以及扑啦啦的展翼声,给这片寂静的树林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来到林前,赵运挥手低语:“尽量轻一些,不要惊动宿鸟。”众人低声领命,纷纷下马,安顿好马匹后,便藏匿起来。
四七 行军
提斯神曾预言:当灾星埃尔斯出现在夜空,战将燃遍整个提斯大6。
——一切尽在《战阵之逆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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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众人焦急而又略带紧张的等待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藏身树顶的赵平目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