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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宏摆了摆手,“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好好的将靖儿、哲儿保护好,以后就看你们的了!不过……”元宏语气一转,斟酌着说道:“不过,依朕之意,你们最好还是往北去,越远越好!如今的草原已经是汉人的天下了,即便是突厥人最多也只能撑几年罢了!你们往北去,若还想回来,那就等你们的实力足够了再说,否则,千万不要回来!”
看着意态萧索的元宏,元还想再劝时,却被元宏摆手止住,“朕意已决!就让朕最后再为你们做一件事吧!朝的官员,以及那些部落的领,已经完全被汉人的那套东西腐化、堕落了!别的本事没见长,人浮于事,互相扯皮的功夫倒是见长,若是让他们也跟着你们一起突围的话,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用不了多久,金狼卫就会被他们分化!因此,朕要一举将这些毒瘤除掉,为你们,为咱们大鲜卑留下希望!”
“再等等,只要朕不动,城外的汉军便不会动!”元宏笃定的说道,“这点你们放心,再等等侯虎的消息,你正好可以趁机整顿一下金狼卫内部,将那些不安分的东西清理出去!务必保持金狼卫的忠诚!”
元宏此时还未得到侯虎并兵败的消息,正满心期望着侯虎能够率军回援,那样的话,自己的活动余地就能大一些,从而也能够为元创造更好的突围条件!为鲜卑留下最后的一点希望!
“突围之后,你们什么都别管!只管往北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路上如果能够遇到那个部族,只要他们的妇孺,青壮年和老年人一律不要!可以分给他们一些武器,让他们自行活动!或许他们会成为一根根钉子,让汉人不得安宁!”元宏对元细细的叮嘱着。
“可惜啊!”元宏突然长叹一声,“朕不该让侯牧去守卫历代祖先的墓地!若是有他在的话,金狼卫的忠诚半分也不需怀疑!你还是年轻了一些,压不住阵脚啊!”
高柳城内的上上下下时刻忍受着大军压境的恐惧,以及前途未卜的担忧。正是在诡异的、紧张的气氛,又度过了三天的时间。幸运的是,汉军并没有立即攻城的打算!只是却将高柳城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有些心思活跃的人本来想联合起来,突围出去!但面对养精蓄锐的汉军,他们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却如阳光暴晒下的冰霜一般,瞬间消融。
以太子元锋、丞相是纳利为的一批人通过各种手段,妄图影响元宏,做出撤离的决定。只是元宏心意已定,岂是他们所能影响的?作为一个有为的君主,元宏的心志远比一般人坚定的多!他决定的事情,几乎无法改变!
平心而论,元宏执政这三十多年来,在决策上绝对没有大的失误,可以当得上锐意进取、雄才大略!只不过他未能对赵平、对并州做出正确的评估,而并州最终还是被赵平实际掌握!等他现赵平将并州完全掌控后,一些决策却已经做出,再要改变时,却已经晚了!
一步步的,元宏终于走到了当前的困境!责任倒也不全在他身上。
只能说他的对手太强大!赵平毕竟拥有穿越前的记忆,几千年来沉淀下来的各种知识岂是元宏所能比拟的?若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二人的决战,谁胜谁负还真的是难以预料!
“陛下,侯将军全军覆没!”元小心翼翼的看着元宏,低声说道。
元宏闻言,良久不语,蓦地,一口鲜血吐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元连忙跑上前,扶着元宏坐下,一边吼道:“太医!”
元宏虚弱的对元摆了摆手,嘶哑着嗓子说道:“罢了,罢了,不过是急怒攻心罢了,不碍事!”在元的搀扶下,元宏费力的坐好,指着面前的椅子对元说道:“坐下说话。”
元迟疑的坐好,关切的看着元宏,“是突厥人!不过突厥人之前,汉军以火牛为前阵,冲破燕然大营营地,汉军趁机冲入营内,士兵措手不及之下,乱作一团!侯将军收拢住士兵,正待反击时,汉军却突然退出,不想突厥人随后而来!”
元低声说道,“侯将军殉国,数万将士几乎无一生还!”
过了良久,元宏才哑着嗓子说道:“突厥人呢?朕不相信,以赵平的心机,会轻易放过如此良机!”
元欲言又止的看了元宏一眼,元宏轻咳一声,摆了摆手,“说吧,朕还经得住!”
“遵旨,”元无奈的应道,“突厥人撤军时,被赵平亲自率军伏击!伤亡大半,仅剩不足万人逃走。”
“果然不出朕所料!”元宏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说不清是赞赏还是恼怒,还有几分失落,“赵平此人杀伐果断,多谋善断,难得的是对政务竟然也十分精通!如此全才,实乃百年难得一遇!能败在他手上,朕也不冤枉了!”
元宏忽然放声大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嫣红,“朕读汉人史书,见韩信、张良、诸葛亮之辈,往往算无遗策,尝深疑之!如今看来,却也并非无稽之谈!”
元看着意兴阑珊的元宏,想劝说几句,却现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对元宏萧索寂寥的样子,元现,所有的话在此时都是如此苍白。
元宏惨然一笑,叹道:“不说这些了,记住朕的嘱咐,切记,不得有半点妇人之仁!”
赵业与马焕这几天应付群情激奋,踊跃请战的将领们,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此战极为顺利,并州军从下到上都是士气高涨!都存着直捣黄龙,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坚决!
在刚开始试探性的进攻了半天后,这几天却突然停止了进攻,竟然在城外与敌军对峙起来了!这却让并州军上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南线秦青的奇兵在经过第一次的奇袭之后,也失去了奇兵的效果,不得不转入阵地战。按说应该让这支孤军与大军会合,但双方的主将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秦青的几千人马于是成了孤军,孤零零的悬于高柳城外!虽说与赵业、马焕的大军遥相呼应,却因为这几日的休战,而失去了作用。
“禀告将军,秦将军来了!”军掀开大帐,对帐内的赵业、马焕禀报。
听闻秦青来了,赵业与马焕惊愕的对视一眼,如今鲜卑人虽然龟缩在城,但秦青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离开军营,几乎越整个高柳城,鲜卑人万一出城堵截的话,可谓是凶多吉少!即便他们这里得到消息,前去救援,恐怕也来不及!
“伯济,你太莽撞了!”赵业对大踏步来到大帐内的秦青埋怨道。
“哈哈,兄长,你们多虑了!”秦青无所谓的说道,“如今的鲜卑,不过是一只没了爪牙的老虎,胆气已丧,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城追杀!”
赵业与马焕相视苦笑,他们两个与秦青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对于秦青的性格十分了解,见他如此说,却也无话可说。
“好了,某此来就是想问问两位兄长的打算!”秦青在桌案前坐下,“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你们这里按兵不动,小弟也只能困在那里,真是不爽!早知道当初就应该与仓舒换换!”
“呵呵,”赵业与马焕不由失笑。
“伯济不必着急!仗有的是你打的,只是,如今并非最佳时机罢了!伯济先忍耐几日。”赵业劝道。
“兄长说等,那就只有等了!”秦青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鲜卑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了,不趁机一鼓而下,难说不生什么意外啊,万一燕然大营回军,届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伯济不必担心!”马焕笑道,“如今的鲜卑已是回天乏术,有生力量基本全被消灭,他们还能从哪里变出一支援军出来?”
“不错!刚刚得到消息,燕然大营已经全军覆没!”赵业将一封战报递给了秦青,“伯济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哦?”秦青又惊又喜的接过战报,细细的翻看起来,一边问道:“是仓舒吗?我就知道他定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剿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牧民!好!打得好!”
“呵呵,”赵业轻笑了一声,“仓舒也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消灭燕然大营的却是突厥人,与仓舒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错!”马焕也在一旁附和,“仓舒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没有突厥人,他那点兵力如何能消灭近十万鲜卑大军!”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们两个就收起那套来吧!”秦青不屑的看了赵业与马焕亲家二人,“除了仓舒,谁人能立此大功!你们以为突厥人是你们的孙子,让他打谁就打谁?”秦青说着扬了扬手的战报,“看到没有,突厥人最后还不是被仓舒给吃掉了!如此一来,只要将高柳城的鲜卑人消灭掉,咱们便可以腾出手来了!再无后顾之忧!”
秦青此时已经忍不住热血沸腾了,“罢了,我不和你们掺和了,我立即率军回去,等你们消灭了鲜卑人,我的部队也休整完了,先拿幽州与冀州开刀!届时河北一统,李效之辈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对于性急的秦青,赵业与马焕相对无言,见过着急的,却没见过这么着急的!“呃……伯济,你还是留下的好!”马焕无奈的说道,“你知道,要防止高柳城内的鲜卑人突围,兵力少了,可是不够啊!”
“既然担心他们突围,为何不战决呢?”秦青说道。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马焕向秦青解释道,“既然胜局已定,那么就要充分考虑到士兵的伤亡,若是贸然攻城,士兵损失过多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如今我军围而不攻,一则可以让高柳城内的鲜卑人陷入恐慌!一旦陷入恐慌之,就难免出错,届时我军只需因势利导,便可取得最终的胜利,何乐而不为!”
“不过元宏毕竟不是一般人,还是要防备他突围的!”马焕将自己与赵业商量之后的最终决定和盘托出,之前不跟秦青说,最多的还是担心秦青不耐烦这种持久战,只是如今秦青却要求回到并州整军,以备对幽冀的战争,但目前却还是离不开他麾下的近万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