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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要求其实非常简单,能够吃饱饭就成!但就是这个简单的要求,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无法得到满足。这可以说是封建社会的悲哀。
孔恒焦头烂额的如救火队员一般,四下安抚着激愤的百姓,效果却不甚理想,有并州的新政在那里摆着,除非孔恒能够实施与并州新政一样的政策,否则,百姓们绝对不会满意!但孔恒的施政理念与赵平相差了近千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效仿赵平的新政,而在冀州推行的。不仅是孔恒,天下诸侯,恐怕没有一个能够认可赵平的施政纲领。这就是观念问题。
孔恒心思百转,不过手上却毫不迟疑,虽然心忐忑,却还是快的打开书信,浏览起来。只是还未等他看完,便暴跳如雷,饶是他素日对自己的养气工夫颇为自许,此时也忍不住骂道:“赵平小儿,欺人太甚!”口径竟与弟弟孔恢如出一辙。
不过愤怒归愤怒,作为一方诸侯,孔恒还是要拿出一个主意来的。想了想,此事实在是过于重大,仓促之间,孔恒实在是拿不出一个合适的主意,当下只得召集自己的几位智囊共同商议对策。
“几位意下如何?”待几个幕僚将两封书信分别看完之后,孔恒淡淡的问道。
“赵并州在信言道,十六日巳时便会兵,如今已是辰时二刻,按敌军之行程,最晚未时,恐怕便会兵临馆陶城下!”一个白面长须的年文士转头看了看房的滴漏,拈须说道。
众人对年文士的话纷纷附和,年文士淡淡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并州铁骑号称甲于天下!此绝非虚言!王爷初掌大权,百废待兴,此事还需三思才是。”
“高先生所言差矣!”年文士话音方落,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先生岂可灭自家微风而长他人之志?并州在邺城之兵,不过数千耳,赵平此番既然存了借道之心,便不会率太多人,以某之见,多则一千五百人,少则数百骑!仅凭如此兵力,那赵平便想在我冀州撒野,若是传了出去,让我等颜面何存?”一名身高几有九尺的大汉呼的一声从椅站起,厉声说道。
“邢将军此言倒是一言的!”
“某还是认为高先生之言有理,还请王爷三思才是!”
……
一时间众人分为两派,颇有些争论不休的架势,最终还是那高先生思虑周全,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时间紧急,不论如何,都要赶在赵平到达馆陶前做出决定,馆陶的孔大人也好准备不是?”
高先生一言既出,众人的争论嘎然而止,都将目光转向孔恒。孔恒心一阵烦乱,他何尝不知以自己眼下的实力,根本不能承受与并州开战而来的后果。但邢战所言也是非常有道理的,若是简单的便答应了赵平借道的要求,自己的脸面又何存?
十四 假道冀州2
“王爷,何不差人将此事告于王默?”邢战见孔恒对于赵平借道一事似乎有了决断,心极为不忿,但他也清楚,目下冀州的状况实在不宜与并州结怨;但若是酒这么放过赵平,心又是十分不甘!因此脑一转,一条毒计浮于脑海之,既然我们招惹不起,自然有别人收拾你!
“将此事告诉王默,既卖了一个人情给王默,拉近了与彼军之关系,又能……”
“胡言乱语!”邢战正说得口沫飞之际,却被高明打断:“邢将军欲将王爷陷于险地乎?”高明一脸严肃的瞪着邢战,丝毫面子都不留的厉声喝道。
邢战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心暗骂,该死的穷酸,竟然如此不给邢某面子!不过他也清楚,孔恒对高明极为看重,自己若是与高明争执起来,定然讨不了好去;但若是就此偃旗息鼓,面子上却过不去!因此便要反驳。
却被孔恒挥手打断:“孤晓得二位皆是一片忠心,不过是见解不同罢了!好了,二位不必动气,孤自有主张!”
陷于两难的孔恒思索再三,却始终无法拿定主意。时间悄然流逝,高明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孔恒,不由得催促道:“王爷,时间来不及了,正所谓来日方长,王爷三思啊!”
其实邢战开口的一霎那间,孔恒便大为意动!不过还是高明说的对啊,走漏了消息,赵平肯定会把账算在自己头上;这还不算,李效得到自己的传信之后会怎样想?你自己没有办法对付赵平,就来这么一出,居心何在?
孔恒干确定,只要自己这么做了,肯定是里外不是人!因此还是老实一点的好,即便事后被李效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赵平身上,您看,秦王大人,在下也没有办法啊!赵平把在下的安德渡都占领了,在下又打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届时这么一推,不过是丢点脸面罢了,实力不济,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李效如今虽然声威大振,但却始终对并州保持着克制!函谷关始终留有重兵把守,说是保持对并州的压力,其实往深处一想,这何尝不是一种示弱之态呢?
这一切都说明李效对并州心存忌惮,不想过早的撕破脸皮。自己若是贸然将赵平的动态告知正在围攻临淄的王默,以李效如今的声威,定然要做出反应,否则颜面何存?但李效又不想与并州开战,那么自己必然是枉做小人了!
想通了这点之后,孔恒现,自己非但不能告知李效赵平的行踪,反而还要帮助赵平进行遮掩。赵平既然借道安德渡,那自己全力配合便是,大不了将安德渡的守军尽数撤走,由得赵平去折腾便是!
孔恒脸色一变,终于咬牙说道:“孤此番便忍下这口恶气!先生所言甚是,来日方长,有朝一日,孤定教赵平小儿加倍偿还!”
孔恢接到兄长的传信时,赵平距馆陶仅余十余里的路程。骑兵全前进时扬起的烟尘即便是在十余里之外的馆陶也清晰可见,遮天蔽日,如压城的黑云一般,让孔恢的心不由得揪的紧紧的!
说实话,孔恢虽然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但实际上却极不希望与赵平生冲突。毕竟双方实力摆在那里,自己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眼见赵平率军已经快到城下,孔恢命人将城门打开,自己却躲在城楼上,没办法,实在是无颜以对,因此,孔恢也只有躲在城楼上了。
看着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并州士兵,孔恢心突然没来由的松了口气,看到杀气腾腾的并州士兵,孔恢的勇气在瞬间消失殆尽!
神色莫名,心情复杂的孔恢在城楼上看着如狼似虎的并州士兵耀武扬威般的越城而过,不由得在心泛起一种沛然莫御的无力感,心久久无法平静。
馆陶距离安德渡还有近三百里的路程,赵平虽然想早日到达安德渡,但也要保持士兵们的战斗力,因此只能慢行。三百里的路程若是一路无事的话,三天的时间也就够了,再想到临淄此时的态势难明,姜靖等人即便按时到达,若想将张恒救出,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当然这一切还需要张恒配合。
张恒才是这一次行动不可预知的变数啊!赵平暗暗叹道,如张恒这般当世大儒,他们的性格都有一股子舍生取义的凛然正气!苟且偷生乃是他们最不齿的行为,因此如何说服张恒,便是姜靖面临的最大问题!虽然临行之时,自己请竺怀手书一封,但竺怀的书信究竟能够起多大的作用,实在是不敢奢望!
如此一来,也只能尽天命、听人事了。赵平次感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黄河水势湍急,两岸之间也是地势险要,绵延数千里的黄河两岸却仅有几处渡口,安德渡便是其之一,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黄河沿岸仅有的几处渡口自然便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孔恒掌管冀州之后,第一时间便派驻重兵,守卫安德渡口,防备着来自兖州的袭击,安德渡守将乃是孔恒最信任的人之一,姓万,单名一个锋字,今年三十有六,武艺不错,乃是孔恒帐下为数不多的统兵将领之一,深得孔恒的赏识,否则孔恒也不可能将安德渡如此重要的所在交给他来守卫。
不过春风得意的万锋此时却是极为憋气!正满面铁青的攥着一封书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情显然极为激动!
孔恒的书信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万锋暂时离开安德渡,将安德渡交给赵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过面对孔恒严厉的命令,万锋虽然极伟无奈以及愤慨,却也只有听命的份。
所谓的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若万锋是聪明人,自然会及时的调节自己的心态,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挑战赵平。
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是认不清形势的庸碌之辈占多数,识时务者为俊杰,但这种俊杰却实在太难得了!要想识时务,必须要对当前的形势有着准确的把握,仅仅把握住当前的形势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与克制。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却实在是太少了!
万锋平时十分受孔恒的重视,否则孔恒也不会讲守卫安德渡这个重任交给他,只不过领兵打仗万锋或许有几分本事,但处理起外交关系来,万锋却差的太远了!
从根本上来说,万锋只不过是一个武夫罢了,政治层面上的博弈,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所能体会与把握的,因此,虽然孔恒严令他不得与赵平产生任何摩擦,更不得寻衅滋事,但万锋却哪里听得进去?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万锋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其实也是孔恒平时对他过分容,而滋生的一种自满自傲的情绪。
一脸阴沉与愤怒的万锋正在据案大嚼,一手提着一个硕大的酒坛,一手举着一条羊腿大啃,吃的是红光满面,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什么。狠狠的灌了口酒,胡乱的摸了摸顺着嘴角胡须流下的酒水,万锋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手的酒坛掼在地上,“喀拉”一声脆响,陶制的酒坛立即碎做一地。
双目赤红、满脸酒气的万锋“霍”的一声站起身来,厉声吩咐道:“取爷的披挂来!”亲兵心虽然有些诧异,但那里干有异议?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