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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对此早有安排,“府家将皆为身手群之士,武休只管挑选,另外某将亲率大军,在安德渡迎接武休,武休尽管放心前去便是!”
姜靖虽然不太关注众诸侯间的动态,却也知道安德渡乃是冀州的地盘,乃是防守青兖的军事重镇!此等重要之所在,孔恒便是再不济,也不会轻易授人!不由得迟疑的说道:“孔恒岂会答应?此事大可不必,只要姜某有一口气在,定然会保张先生安然无恙,小侯爷放心便是!”
赵平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无妨,某自有计较,午时咱们立即出,到得邺城之后,武休可自白马渡沿水路前往青州,摸清情况后,便可带张先生前往安德渡,某届时自会于安德渡接应!”
看着赵平笃定的样子,姜靖便不再推辞,对赵平一抱拳,说道:“既如此,某下去安排人手,午时准时出!”
赵平点头,起身送姜靖出去后,便回到内宅,与祖父等人告别。赵平之所以说的如此笃定,到不是轻视于孔恒,只因孔恒此时的军事力量不过是刚刚起步而已,若不是考虑到并州的财力根本无法支持并州过于快的扩张,赵平此时早已率军将冀州攻下了,那里还轮得到孔恒在那里作威作福?既然赵平只是打算借道,孔恒无论如何不甘,也不敢在此时得罪赵平,因此,只能咬牙忍了!
与家人告别之后,赵平与姜靖二人率领着二十名家将的佼佼者,马奔驰,直奔邺城而去。这一路并不近,而为了早日到达目的地,赵平等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分到达邺城。
此时的邺城有赵峰率兵守卫,秦青已于昨天离开邺城,前往雁门。到达邺城之后,赵平本打算留姜靖等人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行赶路,但姜靖言道在船上也照样能够休息,还是抓紧时间到达临淄才是正理!
赵平便不矫情,命赵峰安排了船只,姜靖一行人在白马渡上船之后,直奔临淄而去。
送走姜靖等人,赵平回到邺城,吩咐赵峰立即调派一千骑兵听用之后,回到房,便开始计算姜靖等人的行程,以及思索如何与孔恒交涉,是摆出强硬的姿态还是双方商量着好办事,以便使自己能够顺利的到达安德渡,接应姜靖一行人。
思来想去,却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任他国的军队堂而皇之的再自家后院来去自如,即便是同盟关系,也要依足了规矩,才能在限定的路线行军。这是通例,毕竟假道灭虢的事实是客观存在的,深深的刺激着当权者那根脆弱的神经。若是冀州也被赵平来上这么一出,岂不是徒留笑柄?
并州的逐步强盛使得初掌冀州的孔恒防备、躲避还来不及呢,岂会做出这等引狼入室的事情?诚然冀州的军事力量此时已经是极为薄弱,精兵强将在丁绍时代与王信一战损耗了七七八八,而剩下的残兵却也没能便宜孔恒,被丁绍一股脑的拉到了幽州,留给孔恒的只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冀州罢了。
虽然有着种种的局限,但作为一个统治者,孔恒也完全不可能接受这种羞辱意味甚浓的城下之盟!孔恒若是答应了赵平借道的要求,又如何在众诸侯之立足?尽管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但这等事关国体的大事,面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
赵平思来想去,也唯有硬来一途可走了!叹了口气,赵平清楚即便是自己硬来,孔恒也无力抵抗,只是双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种安定的局面便立即被打破了!被如此羞辱的孔恒自然会将全部的力量用来对抗并州。
虽然赵平压根就未曾将孱弱的冀州放在眼里,但限于并州的国力,近五年之内,赵平是不打算对幽冀二州用兵的。他要用这五年的时间,将并州的基础夯实!
先礼后兵吧,赵平皱了皱眉头,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的。当下赵平伏案疾书,不大工夫,一封有理有据,既不是谦恭,有不乏强硬的书信便已写就。将赵峰叫进房之后,赵平将书信递给赵峰:“差人立即送给馆陶守将。不论对方如何答复,明日巳时准时出兵!”
赵峰连忙应了,下去安排不提。
馆陶守将孔恢乃是孔恒的弟弟,任人唯亲便是是假当政的局限之所在。孔恢虽然不至于不学无术,但对于兵事,却也是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而馆陶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乃是屏障邺城与冀州的要地!若不是因为他是孔恒的弟弟,这个位置怎么能轮到他?
所幸赵平的心思目前并不在吞并冀州上面,因此,孔恢的日子过得倒也舒服,虽谈不上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却也是娇妻美妾,逍遥自在。
刚刚从战争走出的冀州并没有让孔恢享乐的资本。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孔氏如今已不同往日,如今的孔氏已经走向前台,要担负起复兴冀州的重责,因此,只能利用数百年来积累起来的财富,着手对冀州的复兴。孔氏子弟在这个节骨眼上,日子自然不复以往的奢靡。
正当孔恢在心抱怨这见鬼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的时候,一名年将领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敲开了他的家门。
孔恢恼怒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年,不悦的说道:“午将军,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那午将军将手已被汗湿了的:“大人,您看,这是方才自城外用弓箭射进城内的一封书信,末将不敢擅自拆看,特来呈于大人!”
孔恢心不由得一个激灵,城外是哪里?自然便是并州的势力范围了,这书信定然是并州方面来的,这点毫无疑问,只是原因是什么呢?孔恢不由得多留了一分心思,按理来说,要是正常的文书来往,自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开城门,若是利用弓箭传信,只有两个可能,一个自然是事态紧急,二来便是心存挑衅了。
赵峰派来送信的人倒不是心存挑衅,只不过馆陶的城门天还没黑便已经关闭了,他叫门时差点被一阵乱箭射死,没办法,只得出此下策。
孔恢脸色凝重的打开书信,看完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愤愤的将手的:“赵平小儿欺人太甚!以为我冀州无人乎?”骂完之后,孔恢犹不解恨,上前一步,脸红脖子粗的冲外面喝道:“来人,击鼓升帐!”
午将军见孔恢如此激愤,连忙捡起:“大人还请息怒!大人还请息怒才是!”
孔恢一把将午将军推开,声色俱厉的喝道:“赵平小儿欺人太甚,这口气教本官如何忍得?午朋,你不必再劝,吾意已决,定教赵平小儿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本官的厉害!”
午朋一听,连忙拉住了孔恢,心道我的大人,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您这样的岂不是白白的给赵平送菜吗?当然,话却不能这么说,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此事重大,大人不可意气用事,依末将之见,还是禀告王爷,请王爷定夺才是道理!”
十三 假道冀州1
孔恢听到午朋的话后,脚下不由得一顿,其实他心何尝不明白自己若是冲动一番,率兵出城之后,也不过是给赵平送菜罢了。不过他既然身为馆陶守将,却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哪怕只是做一个姿态出来,也比默默的忍下这口气要好的多。
若他默默的忍下了这口气,恐怕日后都别想在众将面前抬起头来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姿态问题,他身为馆陶守将,必须做出一种姿态,否则根本无法在属下面前立足,失去了威信,还怎么统领下属?
午朋当然明白孔恢的这种心态,当下便加大了规劝的力度。孔恢找到了台阶,终于悻悻的说道:“如此也好,不过还是要吩咐下去,好生戒备,赵平若是率兵前来,万万不可放他过去!”孔恢犹自忿忿的吩咐了几句,“对了,少时升帐之后,便由午将军吩咐下去便是,本官即刻修书,将此事报于兄长。”
午朋连忙领命去了,孔恢心不在焉的拿着赵平的书信,在椅子上坐好,却也不敢怠慢,立即唤人取来了笔墨纸砚,不大工夫,一封书信写就,孔恢连同赵平的借道书信装在一起,用火漆封好,交给侍卫说道:“快马兼程,立即送回南皮。”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成为一方诸侯之后孔恒才现,即便是区区一州之地,也几乎让他耗尽了所有心力!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之后,第一抹晨曦破云而出,万物逐渐复苏,孔恒疲惫的搓了搓自己有些紧的脸之后,又伸出手捶了捶坐了一夜有些僵直的腰,长长的吁了口气,从椅站起,举步来到院。正当他沉醉于清晨清新的空气时,一名侍卫大步跑了过来,将一封:“王爷,馆陶来信,请王爷过目。”
孔恒微微皱起眉头,心暗暗琢磨又生了什么事情。一年多来,经过他的大力治理,冀州倒也有所起色,只是多年的战争不仅拖垮了冀州的经济,更使得冀州人口锐减,饶是孔恒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恢复的过程与效果却仍不理想。冀州如今仍处在一个极为危险的时期。各地不断有告急文书送来,不是这里的百姓没有粮食了,便是那里的百姓集体逃荒等等,不一而足,让孔恒焦头烂额!
难道馆陶也爆了内乱不成?孔恒心一急,脸上隐隐变色!馆陶乃是冀州防守并州的第一道防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有什么乱子,将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孔氏一族虽然累积起了大量的财富,但若想靠家族实力而支撑起一个州,却是远远不够的。况且孔恒也不可能将自己一族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财富无偿的拿出来,用来复兴州政。因此他虽然采取了不少措施,但冀州所受到的创伤实在是太深了!根本不是短时间便能恢复如初的。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望之后,冀州百姓现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孔氏一族仍然将自己当成了敛财的工具,只是不那么明显罢了,与并州百姓的待遇比起来,可真是天壤之别!因此,各种各样的暴乱便如雨后春笋般,此起彼伏,更有一些百姓即使面对严厉的惩处,也要想方设法的逃到并州去。
百姓的要求其实非常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