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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高闻言,顿时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如捣蒜般磕着头,嘴里一边说道:“奴才已经尽力了,请世子开恩啊!”
高宏连忙对吕澈使了个眼色,吕澈这才醒悟,眼下正是用人之时,而“议罪策”的实施,使得他的几个心腹仅仅剩下了这个吕高还未曾被抓走,若是寒了吕高的心,无人办事,却也是得不偿失。
吕澈当下只得干咳一声,对兀自抖抖索索的吕高说道:“罢了,本世子倒也并非责怪与你,起来吧。”
吕高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心道:鬼才信你!作为吕澈的心腹之一,对于自家主子的为人秉性,吕高自然是极为清楚!
别看吕澈表面一副沉稳淡定的样子,其实性格却是极为暴躁!吕府的仆人家将之类,稍有违逆于他,轻则被打骂一番,若是遇上吕大世子心情不佳,对不起,那就别想活命了。
因此,见吕澈怒,吕高顿时大为害怕!生死攸关,又有几个能不害怕呢?
“下去吧。”吕澈冷冷的说道:“这几日好生打探,一定要将赵平的行踪搞清楚!”
吕高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高宏看着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的吕澈,微微一笑,劝道:“世子,还请稍安勿躁才是!那赵平若是别有所图,行踪定然是极为隐秘!岂是短时间能够打探出来的?”
吕澈叹了口气,神色狞厉的瞪着高宏,咬牙切齿的说道:“赵平小儿欺吾太甚!某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呃……”高宏顿时一滞,却也无话可说,其实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吕澈越是对赵平恨之入骨,对他而言当然便越的有机可乘!当然更不会去劝解吕澈,因此只是淡淡的说道:“世子,稍安勿躁!”
眼见天色渐晚,二人又闲聊了几句,高宏便即告辞,回到自己房,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高宏突然“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几步来到门后,把门打开,探头往外看了看,见四下并无动静,又迅的缩回脑袋,紧紧的吧门掩上。
他虽然身材矮胖,如一个肉球般,就连走起路来都颇为吃力,但这几个动作却做得干净利落,迅捷异常,丝毫不见肥胖之态!
“出来吧!”高宏对着屋里轻轻的叫了一声。
几条人影顿时应声而出!
四二 各有打算2
看着眼前的几人,高宏轻声说道:“某禀明王爷,将几位供奉请来,本是想助那吕澈一臂之力!”高宏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怎奈这吕澈却是烂泥扶不上墙!几位供奉留在此处却也无益,不如……”
高宏正说着,却被间一名约五十左右,身材瘦长的老者打断,“高宏,你不必多说,你的意思咱们兄弟清楚,正好咱们有事要办,如此咱们就先走一步。”说着便要往外走。
见此情景,高宏连忙拦住他们,低声说道:“待天色黑了,几位供奉再走也不迟!省得让吕家之人现,须是不好交代!”
为那人点了点头,却不答话,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见他不说话,其余几人也是一声不吭的在椅子上坐下,低眉垂目,一言不。
这几人都是高宏请来的,如今用不上了,自然便要让他们回去。只是这几人的身份都是高过高宏,他并没有权力命令他们,却又怕这几人乱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却不是自己所能担待的!想到此处,高宏干咳一声,微笑着看着那名高瘦老者,问道:“不知几位供奉意欲何往?”
那瘦高老者冷哼一声,斜了高宏一眼,不悦的说道:“咱们的行程难道还要告诉你吗?”如利刃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高宏,颇有警告之意!言外之意便是,你高宏算是什么东西,咱们的闲事也是你高宏这等人物能管得了的?
高宏心暗暗叫苦,这几人果然是打算私自行事,这却如何是好?高宏心转念间,嘴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连声说道:“供奉大人这是哪里话?在下岂敢干涉供奉之私事!”却是将“私事”二字咬的极重!
虽然身份比不上眼前这几个人,但高宏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况且这几人毕竟是自己禀明拓跋寿,而请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与自己无关,他自然也要承担责任!因此,高宏只得将“私事”一事点出,便是告诉这几人,你们自去办你们的私事,但出了任何问题,都与本人无关!
瘦高老者也是老狐狸了,怎会不明白高宏之意?当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咱们自然不会拖累你高宏!”
言既于此,几人再也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必要与理由,于是便闷闷地坐在那里,等待夜色的降临。
瘦高老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高宏,心暗骂:卖国求荣之辈,在老夫面前神气什么?
高宏却不知他心所想,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过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卖国求荣之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遭人唾弃的对象!高宏既然做了汉奸,便应该有这个觉悟!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酉时刚过,瘦高老者等人便波不及待的出了高宏的房间,跃之间,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吕家,吕家的家将虽然正在巡逻,无奈身手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却哪里能够现?
看着几人离开,高宏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化外蛮夷!”语毕,狠狠地甩上门,往内室走去。
却说瘦高老者等人。他们便是前些时日,赵平的四师叔韦哲所遇到的西域胡家之人。此番受高宏的要求,被拓跋寿派来并州,不想吕家已经是毫无回天之力,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因此高宏便打算让他们先行回去。
不想这几人对于天山的仇恨却是无比深重!以前并无机会来到原,如今终于来到了原,自然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只要不是遇到天山的那几个绝顶高手,其他的天山弟子,不论遇到谁,凭他们五人之力,总是占据上风的!
刚刚来到晋阳的那天,他们正巧与韦哲碰上,于是几人便动了心思,就算不能杀到天山,那么将晋阳城的这几名天山弟子杀掉,也算略解了心头之恨!
不过他们整日窝在吕府,因此并不知道天山到底在晋阳留有多少弟子,以及住在何处,因此只能先查探一番,再做计较!
赵勾此时正在于赵旸挑选那些忠心耿耿的家将,选来选去,既忠心,而身手又拿得出手的人却实在没有几个,即便连龙山别院的那千余人算上,也不过数百人而已。毕竟如今的晋阳赵氏已经是穷途末路,面对未卜的前程,那些所谓的忠心又有多少能经受得住考验?
这是大部分人的常情。
挑选出了近五百人之后,赵勾对赵旸说道:“如此便劳烦叔父大人亲自跑一趟龙山别院,将这些信得过的家将集起来,其余人等还是遣散吧!小侄将家之事料理一番。”
赵旸点了点头,同意了赵勾的意见,叔侄二人分头行事不提。
自从赵平离开之后,如今的赵家更显冷清。偌大的宅院只有赵麟与赵平的母亲崔氏以及月窈等人,虽然留守的家将有百余人,但这些人却只能在外围警戒,活动范围都受到了极大地局限。毕竟赵家也是世家,对于礼法也是极为重视。
家将自然不能随便的进入内宅,特别是崔氏与月窈等人所居的宅院,更是无人随便进出。而崔氏与月窈等人也是谨守礼节,若无事情,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从不外出。
如今的翠薇居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崔氏满面的喜悦与欣慰,正坐在月窈床头,拉着儿媳的手,不住的叮咛着。
赵麟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红光满面的在大门处,亲自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按说凭借赵麟的身份,整个并州,根本无人能够让他在大门口迎接,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见自己便要抱重孙了,赵麟心喜悦,于是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
“恭喜侯爷!”徐宣一边帮着赵麟招呼着来往的客人,一边对赵麟说道:“仓舒有后!诚为喜事也!”
赵麟一张老脸笑的分外的灿烂,一张嘴此时那里还能合拢的上?一边与前来贺喜的人打着招呼,一边说道:“老夫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恭喜侯爷!四世同堂!”徐宣满脸笑意的说道,倒也凑趣。
“哈哈哈!”赵麟闻言,虽然月窈只是刚有身孕,离自己的重孙出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但赵麟心的喜悦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听得徐宣的话后,更是得意的放声大笑
赵平的正妻月窈有孕,这个消息转眼之间便被传了出去,以赵家目前在并州的威势,前来贺喜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虽说经过一番清洗之后,并州大部分的世家,不论大小都几乎被一网打尽。但偌大的并州需要运转,需要治理,新政的实施也需要得到有力的保障,因此对于那些只是依附于晋阳赵氏、吕氏等家族的小世家采取的却是怀柔政策,并未一味的严厉。
四三 飘荡在故国的风1
如此一来,那些小世家自然感恩戴德,虽然被收缴的土地,但那些有官职在身的人员,只要工作能力突出,并且没有什么劣迹者,皆被启用。
因此,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们自然要好好巴结赵家。于是在得知了月窈怀孕的消息后,都是不约而同的纷纷前来道贺,生怕来晚了,失去了表现的机会。对于赵家来说,月窈有了身孕,实在是一件大事!赵家人丁单薄,对于他们这等世家大族来说,儿孙满堂,开枝散叶自然是上到赵麟,下到赵业夫妇的愿望!而这个希望自然便寄托在了赵平身上。
怎奈赵平与月窈结婚已有三年,却一直未有动静,如今终于有了喜讯!赵家上下人等的喜悦又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长街的尽头响起,赵麟与徐宣不由得看向马蹄响处。眨眼间,赵业挺拔色身影在数十名侍卫的护卫下策马而来!
来到自家大门前,赵业翻身下马,一贯平淡从容的脸上此时却挂满了喜悦!见到父亲与徐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