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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点了点头,“既如此,某便去了,月窈与小真且安坐。”说着便转身出门,往父母房而去。
看到儿子,崔氏一脸的欢喜,拉住了正要施礼的赵平,喜滋滋的说道:“为娘与你父商议了一番之后,明日你父将去郑家提亲,婚期定在二月初六!”说着看了一言不的丈夫一眼,说道:“还是由老爷为仓舒好好说说吧!”
赵业苦笑着摇摇头,“这种事情你拿主意便是,不必问某。”
崔氏不由得叹了口气,略带嗔怒的看了丈夫一眼,赵业却是毫不理会,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品茗。崔氏无法,拉着赵平坐下之后,崔氏唏嘘了一阵,这才感叹道:“当年为娘便有意为我儿纳郑家之女,”看到赵平一脸疑惑的样子,崔氏解释道:“郑诤之女,紫衣,品貌不在若兮之下!为娘便欲差人去说合,不想那吕原却抢先一步,唉!”
崔氏颇觉可惜的叹了口气,“为娘便断了这个心思,反正也未曾付诸于行动,倒也没有什么。当年咱们赵家韬光养晦,与人无争;虽然紫衣品貌双全,但既然被人捷足先登,因此为娘便断了这个心思。”
说到此处,崔氏若有所指的看着赵平,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世事难料,那吕原虽然为其子纳聘,郑诤碍于他吕氏的权势,因此不得不从,但这几年却一直拖着,未曾真个嫁于吕氏。”
赵平看着母亲,突然微微一笑,说道:“母亲有什么话不妨明言!”
崔氏呵呵一笑,亲热的拉着赵平的手,笑眯眯的说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赵平的额头,“你这孩子,就不能笨一点?”只是眉眼间全是笑意,哪有半点埋怨的意思?
儿子如此出色,天下间又有那个父母不骄傲呢?崔氏慈爱的握着赵平的手,一边说道:“咱们赵家人丁单薄,你与月窈成婚都两年多了,却仍无子息!不只为娘,你父亲、爷爷都是十分着急的!听得为娘要为我儿纳妾,你爷爷十分赞同!为娘的意思是,为了让你爷爷早日报上重孙,我儿不妨多纳几房妾室!那紫衣才貌双全,实为佳偶!”
赵平闻言顿时目瞪口呆,愕然的看着母亲,却是说不出话来。崔氏呵呵笑道:“此事便这么定了!一切自有为娘做主!”说着,崔氏推了儿子一把,“这里没什么事了,仓舒回去吧。”
赵平这才返过神来,急忙说道:“母亲,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其他,便是月窈,孩儿已是对她不起,若真如此,将置月窈于何地?此事万万不可!”
“况且,”赵平面色一沉,郑重的对母亲说道:“眼下还不宜与吕氏反目!母亲如此,一则与名声有损;二则,那吕氏面上也不好交代!请母亲三思!”
“月窈那里自有为娘去说!”崔氏脸色一沉,佯怒道:“至于吕氏,你爷爷已经说了,不必顾忌!反正早晚都要撕破脸皮!”崔氏突然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我赵家隐忍了这么多年,是反击的时候了!”
身为当世六大世家之一的崔家长女,崔氏自然是气度非凡,无论是见识还是气量,自有一股世家大族的风范。
见赵平仍然是一副不肯答应的样子,崔氏眉头一皱,“为娘的话,仓舒难道不听吗?”
听得母亲举起了道德纲常的大旗,赵平顿时哑口无言,后汉一朝,以孝治天下,对于孝之一道极为推崇,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大于君命!因此见母亲如此说,赵平虽然心极为不愿,却也实在是无由反驳,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
崔氏这才反怒为喜,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仓舒不必多想,一切自有为娘做主!”
转眼间已是鼎兴二年二月初六,孟县侯之孙,被并州士民称为“国之柱石”的公子赵平,终于迎来了他的婚期。辰时刚过,一身吉服的赵平便骑着披红挂彩的凤鹰,身后是一大串迎亲的队伍,往郑府赶去。
虽然只是纳妾,但赵家却给足了郑家面子,一切规格与娶妻差不多,所差的只不过是仪仗的规格而已。凤鹰似乎也觉察出这个日子不同寻常,高高的昂起头,迈着张扬却优雅的碎步,精神抖擞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哗啦!”一声巨响,吕澈一把将面前的书桌掀翻在地,面上青筋毕露,面容极度扭曲,胸口急剧的上下起伏,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面前一名噤若寒蝉的年人,却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吕澈才满面狰狞的厉声骂道:“赵平小儿,欺吾太甚!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原来,赵平纳郑氏姐妹为妾的消息被赵家有意无意的通过一些渠道散播了出来,吕家人得知后,自然不敢瞒着吕澈这个当事人,因此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去,将高先生请来!”吕澈恨恨的自牙缝挤出几个字来。
却说高宏,正在与侍女调笑,见年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心虽然极为不悦,却仍然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吕管事,何事?”
那吕管事看着形貌猥亵的高宏,强自压住心的鄙视,皮笑肉不笑的阴声说道:“世子有情,先生请。”说完也不等高宏有所反应,转身便走,心兀自暗暗骂道:该死的穷酸!
高宏看着吕管事的背影,心不由得暗暗猜测吕澈相请的缘故,脚下却不迟疑,伸手在那侍女身上摸了一把之后,便带着满足的微笑往吕澈书房去了。
七十 杀意1
“先生,那赵平小儿实实欺人太甚!”吕澈见高宏来了,不由得将桌子拍得山响,嘴里更是破口大骂,满面铁青的样子颇为吓人。
高宏心虽然疑惑,暗暗盘算吕澈此番有抽的什么疯,面上却是一脸的微笑,劝道:“世子,气大伤身!还请世子稍安勿躁才是。”
“稍安勿躁?”吕澈顿时急了,跳着脚骂道:“夺妻之恨,岂容戴天?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高宏闻言不由得一愣,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因此诧异的问道:“世子这是何言?此详情,还请世子明示。”
吕澈喘了几口粗气,恨恨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顺手抓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啪”的一声,狠狠的将茶盏摔在地上,待泄完了,这才对高宏简单的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高宏不动声色的听着吕澈的讲述,心却是乐开了花,心暗道,真是天助!待吕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说完毕,高宏压住心的喜悦,装出一副感同身受,愤愤不平的样子,厉声喝道:“此事着实令人气恼!不过——”
高宏话锋一转,装模作样的劝道:“还是大局为重!此时却是不宜与赵家撕破脸皮!”高宏深谙吕澈的脾性,因此,假装相劝。他知道,自己劝的越多,吕澈心便是越怒!届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想到即将达到自己的初步目标,高宏心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喜与兴奋!不过他控制的极好,脸上却是半丝也不露,反而是越的沉重起来。
吕澈头也不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厉声喝道:“先生此乃何意?莫非轻视本世子!”说到此处,吕澈“哼”的一声冷笑,“他赵家也太目无人了!竟然如此相欺!本世子若是忍气吞声,岂有面目活于人世?此事必不可与他善罢甘休!先生休要再劝。”
“那世子意欲何为?”高宏见好就收,不动声色的便把话题带上了自己的节奏。
“哼!”吕澈冷哼一声,“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其实吕澈自己也明白,所谓的不能善罢甘休也只是自己嘴上说说罢了,凭借自家的如今的势力,根本奈何不了赵家!一阵深深的无力突然涌上吕澈的心头,吕澈颓然的靠在椅,消沉的叹了口气:“唉,容某想想再说吧。”
说完,吕澈便一言不的缩在椅,面目阴沉、神色颓然。
高宏见状,知道若不趁热打铁,万一吕澈真的忍下了这口气,恐怕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了!当下眼珠一转,心已经有了计较,欲擒故的说道:“世子此言有理!那赵家如今独大,的确不可轻撄其锋,还是退让一二才是!”
高宏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吕澈的表情。而吕澈却仍如死人一般,不言不动,显然自己的这番话并未起到效果。高宏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反正那郑氏之女便是嫁给世子,也不过是世子的妾室而已!昔年楚庄王摘缨夜宴,今日世子之举,堪与先贤比肩!”
高宏嘴角噙着一丝意味莫名的微笑,一本正经的说着,吕澈的手终于**了一下,高宏心一喜,却假装未见,接着说道:“远的不说,只说前朝,若是那董卓听李肃之言,将貂蝉让与那吕布,如何能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唉——”高宏长叹一声,砸了砸舌,“便是王爷,恐怕也不会赞成世子与那赵家相争!”
吕澈终于忍不住了,蓦地大喝一声“住口!”腾地一声自椅坐起,噔噔几步冲到高宏面前,双目通红,紧紧的盯着高宏,恨恨的喘了几口气,狞声说道:“某与那赵平誓不两立!”
“呃……”高宏的挑拨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只听他斟酌的说道:“世子切不可冲动!此等大事,还是与王爷商议一番才是!”
此时的吕澈已经被他挑拨的火冒三丈,心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与赵平不共戴天,如何还能听得进别的话去?因此,毫不迟疑的打断了高宏的话,“某自有主张,不劳先生挂心!先生还是为某筹谋一番吧。”
高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心顿时大喜,却仍做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缓缓的说道:“如今赵家已是独大之势!并州已无任何人可与之抗衡!”
“某若是与晋阳赵氏联合,如何?”吕澈突然一把抓住高宏的手,急切的问道。
高宏闻言,沉思了一会,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赵昕日前辞世,赵氏已是四分五裂,其弟赵晙等人为谋夺家主之位,已经与赵勾撕破了脸皮!如今赵氏自顾尚且不暇,那里有余力兼顾其他?此计不妥!”
高宏此言还是非常肯的,别说是目下四分五裂的赵氏,便是赵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