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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冷静?总是你在冒生命危险,总是你在受伤流血,我怎么冷静得了?」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何如此气愤,何弼学只能解释成:在得知两个世界的时间差之后,他开始感受到莫大的压力,而这股压力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确实很好,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耍冲动的时候。殷坚咳了两声后连忙拉住何弼学,死命的拽紧他的手腕,就担心一个闪神,那个做事不经大脑的笨蛋会惹出什么事来。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如果换成是你,光是担心就够要了我的命!你想想,让她来这么一下,你还活得了吗?」将人拽回自己身旁,殷坚将大半的体重倚在何弼学身上,一方面是防止对方挣脱,另一方面也是它确实需要些协助。不过他太多心了,一当两人身体接触,何弼学立刻切换回原本模式,担忧的搀扶着他,东检查西检查,就怕殷坚少根毛掉块肉。
「原来……那里就是乌里雅河的源头……」咕哝一声,元岚丹夏的神情大有深意,索亦摆了摆手要她继续往下说。其实,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这个能征善战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个点子太过大胆,若想实现需要莫大的勇气。
「你们也看到了,出现在那附近的魆、幼虫跟蛆的数量实在惊人,足以证明那里不只是乌里雅河的源头,更是魆的老巢。正是因为接近恶念的根源,所以他们才被滋养得如此巨大。」寻求着索亦的支持,元岚丹夏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背负着一族存亡的男人身上。
自从来到幽恶峡,他们两人从敌对到如今发展出暧昧的友情,元岚丹夏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能帮助索亦他们摆脱魆的纠缠。
「如果我们将那盏灯搬到那里……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能量……是不是可以制造出像个小镇居民般的结果?让他们的灵魂与身体分离,将他们的意识抛到另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愈说愈兴奋,解说完毕后她甚至需要急喘几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个点子实在太过大胆,一时之间众人无法回应,只能冒着冷汗想象着。虽然结果可能看似美好,但是过程实在凶险,执行起来恐怕不易。
「先不说那些恶心的大蜻蜓有没有灵魂,万一他们也像坚哥那样,意识跑到阳间、附在无辜的人身上该怎么办?」毕竟阳间那里还有自己的亲朋好友,何弼学虽然也想替这个世界解决问题,但他也不能不考虑阳间的安危。
「附在人身上又如何?人总不能吃人吧?再说了,你们的世界还有像殷坚一样厉害的家族存在,他们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将那些附身的灵魂赶走消灭吧?」愈解释愈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元岚丹夏的反应极快,她甚至联想到日月星权杖。这东西和界之镜应该也是同类的物品,能量应该也能互通,这样就解决了能量的问题,说不定比那些武器能提供的更强。
众人无言的互望一眼。这个点子不能说不好,虽然疯狂了些,但总的来说确实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幽恶峡的问题;就算不足以消灭所有的魆,至少能减缓眼前迫切的危机。
唯一的问题是,该怎么将那盏水晶灯似的物体带到乌里雅河的源头?这时,众人的目光默契十足的全部瞟向殷坚。何弼学连忙挡在他身前,仿佛这样这个重责大任就不会落到殷坚头上。
「不行!我反对!」如果殷坚好手好脚、健健康康,那何弼学会退到他身后,投以信任票的为对方加油打气;可是殷坚才刚让女媪狠劈了一记,元气大伤的情况下,不管做什么都太冒险。
「反对无效!只有我能悄悄的溜进去又悄悄的溜出来;而且意识脱离身体后,我有把握能够回来。还有谁比我更合适?」手搭到何弼学肩上将人推开,殷坚义无反顾的接下任务。
倒不是他爱逞英雄、喜欢洒狗血玩牺牲这一套,他只不过认为这个点子成功的几率很大。如果解决了魆的问题,那就没有切断两个世界连接的急迫性,女娲就没借口毁掉剩余的界之镜,殷坚跟何弼学重返阳间的几率自然也大增。
「反对『反对无效』!悄悄?在女媪面前你悄悄个屁啊?光是放式神去侦查你就让她逮个正着,悄悄溜进去、在她眼皮子底下消灭那些恶心的大蜻蜓?她不将你挫骨扬灰才有鬼!况且,你根本启动不了这些东西!除非……除非我跟着去!」
「反对……我干嘛跟你玩这些文字游戏?只需一瞬间就能完成任务,等女娲察觉我的意图时,早就解决了那些魆了!至于怎么使用那盏灯的问题,托这一回意识离体的福,我弄明白了!除了感应生命力之外,它主要是利用意念来控制。设计那盏灯的人,在某一个程度来说,比阳间的凡人更先进……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些?」
不算是争吵,何弼学与殷坚两人的音量其实不大,但是流窜于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更僵,因为他们真的在争执,头一次两人的意见相左,看着他们俩沉默的瞪视着对方,其余人反而不敢多吭声,怕将情况愈搅和愈糟糕。
「好了,就这样决定。我答应你,我一定平安回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
「魂飞魄散的那一次。」
「何弼学!」
「殷坚,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很认真很慎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把你拖出来鞭尸、挫骨扬灰一千万次!」
***
集中精神,大唐公主李珺专注的凝视着日月星权杖,其实她并不清楚该如何将权杖上的能量转移到那盏水晶似的物体上;不过她之前也不了解怎么让它发出霞光,结果还不是想让它怎么发光就怎么发光?所以她猜想,只要够专注,就能够利用意念操控日月星权杖。
时间像是静止似的停顿了好一会儿,大唐公主李珺正想放弃时,突然间像是心脏瓣膜微微颤动一下,表面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自日月星权杖上缓慢流出,一点一滴的渗入那盏水晶灯似的物体上,微弱的霞光在它的上头流转着。
「你要怎么知道那些能量够不够?太多太少你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你老这么执迷不悟非要去冒险?」板着一张稚气的面孔,何弼学看着殷坚与大唐公主李珺的『准备动作』,心里有一千万个不乐意,他不希望殷坚去冒险,他讨厌陪着殷坚去闯龙潭虎穴的不是自己。看着他跟断头公主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何弼学就没由来的气血翻腾,一股无法形容的情绪鼓涨憋得他难受万分。
「如果今天换成是你有能力闯到敌阵当中,你会有所迟疑吗?还是义无返顾的去做,只为了让我能平安回到阳间、让索亦他们不再受魆的威胁?阿学,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正如同你明白我会做出什么抉择一样。今天我们之间的唯一差别只是:我比你幸运,因为是我去冒险,而你在这里担心。」
「殷坚……」
「听我说。你已经信任我、支持我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这一次例外?」
「因为我感到很不安……你觉得我们真能次次这么幸运吗?」总是挂着笑脸的面孔蒙上层无法抹去的阴影,何弼学无言的望着殷坚。
自从女媪仅仅只是一眼就重伤了那名殷家继承人,何弼学才猛然醒悟,他们面对的是一名女神,一个高高在上、随时可以将他们像蚂蚁般捻死的神祗,他们凭什么可以这么乐观?问题哪有可能这么简单?随便按下个开关,所有危机迎刃而解?何弼学还没自大到这个境界。如果他们真的够幸运,早在一开始就不会阻止不了女娲降世,进而被困在阴间。
「阿学……」
「听我说!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别以为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失去那么多好友后,我还有办法面对你的死亡!」如果每失去一名好友,就等于在心里头重重的划下一刀,那么何弼学的那颗心早已伤痕累累、支离破碎了。
知道对方所谓的『坚强』,不过就是等着心里头的伤疤结痂,一层一层的累积,不痛了就以为变坚强了,殷坚用力的将何弼学拥在怀里,一方面心疼,一方面暗笑对方的迷糊。他们之间有着同生共死的誓言,他死了对方也活不了,不必将场面搞的生离死别。
「笨蛋……我不会有事,你也会平平安安。等我回来!」
***
反击计划定案后,虽然过程显得有些草率,但是所有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既紧张又兴奋。
尤其是来自幽恶峡的子民们,这是他们一举摆脱魆的最佳办法;而且他们大多见识过殷坚的能力,就像元岚丹夏盲目信仰着何弼学般,他们也莫名的崇拜着殷坚,总觉得这个计划一定会成功,也许他们这一代人还没办法完全无视魆的威胁,但是他们的子孙、子孙的子孙,一定可以活在没有恐惧和恶梦的世界里。
「你有想过:为什么恶念会从你们的世界传到我们的世界?一开始,应该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吧?至少,你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过来的呀!」小声的窃窃私语,元岚丹夏好奇的询问着。她不像幽恶峡的子民那样激动,反而能冷静的看待这件事,追根究底的想弄明白事件的源头,希望能避免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
「我也不知道。虽然说人死了之后会到阴间,可是那个阴间里跟这里又不一样,殷坚是这样跟我解释,说我曾去过的那个阴间,是整个阴间的冰山一角而已,相信这里也是如此。」何弼学闷闷的回答,一双眼睛始终盯紧那名高瘦的年轻人;看着他与断头公主继续的交头接耳,知道他们讨论得着差不多、反击计划就要开始,不安的情绪又再次袭上心头。
「这还是解释不了两个世界为何会连结起来。」嘟着嘴,元岚丹夏也不是那么想知道答案;只是现在不说点什么,她怕自己会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