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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永不会知道他在什么情况下,又为了什么而切换不同的面孔。
空气中传来了杂乱却十分轻微的波动。
来了。
这次玦眼中的光芒相当明显,连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全然不同了。任何看见他表情之人都无法阻止他,那是一种单纯的杀气,强烈,纯粹,偏偏又带着近乎狂热的光彩。
“最后的,是我的猎物。”从袖中摸出那支洞箫,手指已经开始兴奋得颤抖。面对强敌时的感觉,让他全身都处于兴奋状态。
确是强敌。从脚步声听来,至少有百人,且功力不弱。
剩下的观礼嘉宾和与会者也惊觉有变,私语声开始如潮水般流过会场。
07
四百人左右,清一色的剑门弟子。
残阳渐落,皓月初升。各式剑锋闪着猩红之色。
观礼台上众人各各一惊:这剑门怕是出尽了所有可堪一战之人,怕是连迎宾弟子也派上了!虽说大家已将此战定为门派之争,也默认了多对多的群战方式,但是以百人之众围攻这三人,无论于情理或道义,皆是难以接受。知刘清言非奸险之人,只是奇好面子之事,今日恐是不能善了。可赢了之后呢?江湖上,剑门的名誉怕是一落千丈。
各人俱存了此心,再看刘清言。只见他手抚长髯,面有得色,哪想是拼尽全力一搏之人?
“阿弥陀佛,施主还请得饶人处且饶人。”静明和尚低宣一声佛号道。嵩山少林在江湖上素是以主持公道而闻名,今日自是不能袖手。
刘清言却恍若未闻般,向众门徒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必留情!
众人皆惊。
璜和珩各自戒备,准备迎击。
“我说过了,最后的,是我的猎物。”轻轻的声音,带着那么一点半嗔半怨的味道。
半充溺半无可奈何地看了玦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退了下来,站到了他的身后。这样的默契,和全然的信赖。
看着那些人如狼似虎般扑过来,玦笑着想:“不知是水捕猎谁呢。”
十丈、九丈,八丈……一阵强劲的晚风吹过,在这中间地两边高的“盆地”中造就了一个小小的龙卷。
就是现在。
手掌一翻,一小搓淡黄色的粉末撒向风中,并随着风力弥漫四周。等许多人闭气时,俱已或多或少地吸入了一些。这一下,立马让人数降到了原来的五分之一。
这一招使得极精妙,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条件不可谓不苛刻,可能摆下这布局,算出这时机,只能称之为天人。
“倒下的诸位不必挣扎了,这药力你们是解不开的。”连四川唐门,苗疆巫蛊山也不行。“要怪,只能怪你们学艺不精了,若是有个四十年功力,你们就可以毫发无伤了。”一脸遗憾地说着。
唐门的代表唐鸿翎心下艳羡不已:何等化功散,只要小小一搓就有如此功效?刻意闻了闻顺风送来的一丝残余的味道。
是雄黄。就只是雄黄,其他什么也没有。可是雄黄何来化功之效?苦思不得其解。
从此,这位唐门的年轻才俊不幸罹患失眠症。
四十年功力,在任何门牌中都可以成为中流砥柱,甚至是元老级的人物。剑门实力虽强,但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即使是,以刘清言的个性,必是威风八面四处夸耀。
剩下的,有八十几,将近九十人。
这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事事透着诡异。
“能现在还站着,表示你们已有资格和我过招。”
轻轻地抚过箫身上的斑斑泪痕,微微眯起眼睛。
(可不要以为我会像璜和珩一样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决斗,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
脚踏八卦,轻轻吹起《梅花落》,游走在刀光剑影间。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在所有人都迷醉在那带着丝丝伤感的乐声中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解决了。安静得像初冬的第一片雪花飘落。不知用什么手法,只知道那些人带着满足的眼神闭上眼。呼吸平稳,没有死,但是也不清醒到可以干些什么。
如此简单。
如此轻描淡写。
意料中的激战完全没有出现。看来也不可能出现了。
“还有人想上吗?”微笑着看着。
所有的人不是已经败了,就是没有战意了。看着刘清言那铁青的脸色,就知道那块匾已是与剑门无缘了。而这并不是失了“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声,连许多原本不应该失去的,也搭了进去。
这次原本是例行的武林大会到此也该拉上幕布了。进行到这个地步已没有人去追究这三人在最后发难是不是对白道武林大会权威的质疑了。虽然理想中的最高潮还是没有出现,但最后出现的插曲仍极大地满足了江湖人士的好事之心,以后几个月是不怕没有谈资的了。
“虽然来意并非如此,但我想与阁下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远远地传出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不胜荣幸。”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一套判断对方实力的方法,而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是能够达到那个标准的。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出现。一身青衣的他,约莫有二十的样子;有着一双犀利的眼睛。像一把出鞘的宝剑般让人觉得锐利的人。
满意地扬起嘴角。
“那么,能否让我看看阁下真正的实力?”
答案是肯定的,不仅因为来人的实力,也是因为他很满意这个人。
手一挥,竹箫平平地送入珩的手里,再另外从袖中取出一把白玉折扇。躬身一礼:“玦。”
那人也亮出软剑,捏了个剑诀,道:“霜心。”
(呵呵,邪道翘楚——黄昏林新任座主么?果真没看错人。终于有点意料之外的有趣事了。一切尽如所料实非快事。)
08
初时的几招,两人显是未尽出全力,仅止试探而已。没有一招的招式使老,俱是一沾即退。
在场的都是何许人也?仅是这几次分合,已是让他们看到了不少东西——当然除了胜负——霜心的软剑角度诡异,招招凌厉,气势咄咄逼人;玦的折扇在剑光笼罩中游走,见缝即入,不凶猛亦不急于求成,温温的像水流过。
何人能够把软剑使到如此境界?意在剑尖,以气御剑,指南打北,挥洒自如,那游移的银色竟似活物般,时时窥伺着,准备给以致命一噬。
又有何人能以一折扇使出如此出人意料的招数?合起时是寻常点穴兵器,打开时却似藏传佛教中喇嘛的金钹,切、削、送、转,竟是有过而不无及。
只是凌云见了,心中暗怒。有种自己的领域被入侵的感觉。
(不是说没有向他师傅学武功吗?怎么现在武功如此出众?)
凌家的人就当学凌家的武学。这究竟是一种自尊、自信或是自傲?许是都有吧。
银光乍现又收。二人分立两边,心下都已明了:试探已然结束,二人的差距甚微,说是过招,实是缠斗,稍有不慎恐将有性命之虞。
一招“一剑定江山”,注入八成内力,剑身刹时刚挺,带以万钧之力,直刺对方面门!
“啪”地一声展开扇子,向前送出。用的却是至柔之力。
剑身刺入扇面之下,扇骨之间的空间。
就在这一瞬。
只见玦又是“啪”地一声合上扇子。那软剑立刻被夹在扇骨之间!玦伸出左手,持起玉扇的另一端,运起内力那么一绞!
这一绞,险些让霜心的软剑脱手。幸亏他反应不慢,猛地后退,这才堪堪收回兵刃。
“果然不凡。敢问这一套武学如何称呼?”数次势均力敌的较量之后,饶是冷情尖锐如霜心,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没有称呼,因它全然是随兴所至,不成体系。”玦也是相当欣赏眼前人。“有名字就会有所束缚。武学本应是无限深远。”
“自创的?”听出一丝端倪,不由得想确认。
笑笑,没有回答。“你也没有尽全力吧?下面我们何不各出平生绝学,一较短长?”
霜心眼神一闪:“你果然看出了。”
“彼此。”
夜已深,月光虽不甚亮,也算正好。除去败走者,场中之人无一离去用餐。即使是送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会惟恐错过什么而把晚膳搁在一边的吧?
一声长啸,左手抚过剑身。眨眼间,已是多了一把通体透明的软剑出来。
须知软剑本就难以运用自如,而双手软剑的使用者,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几位老前辈也未曾见过。
了然地笑。指间玩弄着那两个菱形的水晶扇坠。
剑光暴涨了一倍有余,虽只出了七成功力,却已把玦全身都罩了进去。
危殆!
然,璜和珩却全然无动于衷。
(能被如此地信任着,实在是让人欣喜呢。)
扬起眉毛。玦终于开始动了。
几乎听不见的极轻微的“叮”“叮”两声之后,剑光稍滞。
但这个稍纵既逝的机会已经足以让玦脱身了。
人影一闪,玦已退至一丈开外。只是那究竟是何物撞击了来势凶猛的双剑?
月光中,流光稍纵既逝。难辨其形。
“妙极。如一宝藏般,每次挖掘都有新的惊喜。”霜心愉悦地笑着。过招数十回合,自是已判断出眼前少年,单论武功确实稍逊于他。但是面对他时,竟比挑战自己的师父——前任黄昏林座主还要兴奋。
“这招也没有名字?”
“是。”
“那你还有些什么没有施展开来的?”
笑了,狡黠,自信,也有快意。“很多。”
两人就如经年故友般聊着。没有很多的话,淡淡的。连空气的流动也带着一点慵懒的味道。警戒心仿佛降到最低般。
有些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刀光一闪,一条红影扑上。“还我大师兄命来!”红鸾刀直直向着玦而来。
可台上那二人是何等高手?怎会让她近身?
话音刚落,软剑已经缠上了她的脖子。
缠紧,却不夺她性命。那人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扰了我等兴致之人?”淡淡地征求着本是敌人的玦的意见。
“杀无赦。”平静地吐出残忍的话语。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剑门刘清言的女儿!”女子的眼神娇纵而得意。
剑门中向以剑为尊,二流弟子只能使其他兵刃。看这女子,也是其中一人吧?娇纵成性,不知审时度度,连武艺也难差强人意……
“你以为如何?”霜心明显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