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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看了,便暗想:果然是剑门的掌门,虽然人品低劣,武功却是不赖。
另一边,刘清言展开手心,只见一只精致的玉唅蝉安静地躺在那里。
玉唅蝉,乃是置于亡者口中之物,唯一的功用就是陪葬品,虽不多见,但也绝不少见。而看见玉唅蝉的刘清言又为何大吃一惊呢?这其中就另有缘故了。
今天进度神速,主要原因是因为一边玩游戏一边打,每次挂掉就写一点,然后……很可耻地,我挂了N多次……
更正:古琴有七弦,不是十四弦……当时边吃东西边打字,一时不察终成大错……今天回过头审文时才发现……大家原谅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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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唅蝉,玉唅蝉,取蝉冬眠后再次复苏之意。本是王公贵族、富贵人家的陪葬之物,若是几年之前,江湖草莽之辈怕是没有多少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一物的。只是近三年来崛起的听雨楼把它当作了一种象征。
凌云记得当时初次听说时,还在心里想:不知那听雨楼的主事者竟如此风雅,料想应是个极精彩的人物。
玉唅蝉,是听雨楼最高级别的索命符!姑现身次数虽少,却已名动天下。此物一出,听雨楼大小杀手蜂拥而至,江湖中赏金猎人而闻风而动。但这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杀手并不全然是要取你性命,他们只是在享受狩猎的乐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把猎物逼入死角,看着他们痛苦哀号。
究竟是谁,向堂堂剑门之主作此等挑衅?
向外看去时,来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听得衣裳带风之声猎猎,远远听得一女子娇声道:“家主素不喜贵门行事,今又有隙,故特命属下奉上白玉唅蝉一只,以告天命。”
倘若真是声若其人,此女必是一千娇百媚之人。哝哝软语,闻者欲酥。
只是刘清言虽然爱虚荣但平时也知节制,鲜少与其他势力结怨,不知他此次何处得罪了听雨楼。
而刘清言心里也是有苦难言:这次为了面子,动用了不到非常时期不得动用的力量,不料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连带着让剑门险丧号令武林的地位。想到接下来的后果,只觉得一股寒气不禁顺着脊梁爬上……
这厢刘清言还没告辞,那厢秋由来禀报:“安睨斐来访。”堂堂安氏双刀门之主,在凌庄一个下仆口中,依然只有被只呼其名的资格。要不是因为刘清言是此处的主人,他也只有这种资格。
通报的声音刚落,安睨斐已经出现在门口,“刘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门中有那么多高手也不知会兄弟一声。”粗犷豪迈的声音,连这种不等通报就自己闯进来的个性也十分的粗线条,可是若真的以为安睨斐只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那就是真的错了。大大咧咧仅是一种表象,心机深沉才是真的。
刘清言的表情青了又黑,这才说道:“所谓‘财不可露白’,实力也是如此。倘是露出全部实力,江湖中的势力均衡势必会被打破,在下身为剑门之首,自是有义务维持这种平衡。”一番话说得漂亮无比,若不是脸色难看,还真会有涉世不深之人信以为真了。可惜在座哪个不是老江湖?俱清楚这仅是场面话,连敷衍欺瞒都做不到。
“原来如此,刘兄还真是心系天下苍生啊!”安睨斐抚掌大笑。
刘清言脸色又黑了一分。
安睨斐心里不舒服也属正常,原本安氏双刀门的实力仅仅稍逊于剑门,但还是有机会一较高下的,眼下眼见对方藏了那么大的实力,怎能不心惊?所以在见到刘清言往凌云住处去时,就跟在了后头。别的时候也许不行,但在凌庄的地方,料他即便是恼羞成怒也不会有什么武力出手。至于独占魁首的三个师兄弟,在知道他们是凌庄的人(因为三人住在凌庄之人的小院里,所以被误认了)后,也不那么“激动”了。毕竟,败给凌庄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而败给无名小卒倒是极其可耻,所以即使他们与凌庄并没有关系也会给扯出关系来。另外,由于凌庄平时极少干预江湖中事,所以其力量的增长比之剑门,少了那一分切肤之痛。
凌云看那两人在底下暗涛汹涌,权当是看了一出免费的戏,只作不知安睨斐狐假虎威之举。但若是以前,他会很有耐心地看着这些人为了那些虚无的事物营营汲汲,现在却是失去了耐心。
不知道他有没有醒,不知道他想吃些什么?诸如此类的想法在脑中盘旋不去。
第一次发现,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有一个在等待自己的人,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很好。第一步已经迈出了,下面要做的,就是成为他的“唯一”“不可替代”。
面上表情不变,心思却已千转百回。
好在安睨斐倒也知道见好即收,没有太过在言语上刁难刘清言,只又说了几句就匆匆告辞了。而那刘清言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如今却被这安睨斐一番明枪暗箭,心知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也就面色不善地走了。
凌云回房时,玦还在睡。看他那么安静甜美的样子,实在想不到昨晚在擂台上睥睨万物悲悯众生的姿态,当然也联想不到半点血腥。那一树怒放的红梅的风采,想是只能待下次了。但是只要有他在身边,终有一日会再见。
轻轻握住他伸出被外的手,软软的触感。不知是做梦还是什么,玦也抓住凌云的手不放,还拼命望自个怀里拖,直到凌云整条手臂都抱在怀里才满足地蹭了蹭,继续睡。凌云被他弄得只能半趴在床上,哭笑不得。这让他想起多年的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渐张而渐渐开始喜欢回忆。(其实凌云才二十九,接近三十,但江湖多年,心态早不在。)
刚到凌庄的他,矮矮的,有些瘦小,不想其他同龄的孩子那么活跃,每晚都在做噩梦。作为人父,他曾经陪他睡过一阵子。那时的玦,怯怯地问他要他的手。好奇他要做什么,就伸出了手。然后孩子紧紧抓着那只手,这才安静的睡去。后来渐渐发展到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再一起睡的呢?
14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看着从铜镜上转过脸,以一种全然陌生的姿态面对自己的玦,凌云问道。以玦之能,漠视舆论之姿,做任何事都是没有必要易容的。
“易容呀~”转眼间,那种陌生的眼神气质又已消失不见,眼前之人,仍是那个粘人爱撒娇的猫咪——虽然这人皮面具做得巧夺天工,他也还认得出来。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易容。”知道玦是故意答非所问——毕竟,以他的七窍玲珑心,又有谁人的心思猜测不着?——看着玦贼贼的笑脸,他却并无不快。这算什么?撒娇?捉弄?不管是什么,他都知道玦只会对很亲近的人这么做。这就够了。
“你不觉得,被不知名的敌人所围困、逼迫,再一点点地绝望,是件很有趣的事吗?”尤其是那种危险无处不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皱了皱眉,“你到底所为何事?”他可不想这个散发着清爽气息的少年变得疯狂而阴沉。
“呵呵~先卖个关子~”少年单纯地笑着,但下一瞬却换了一付表情,“此行你必定会见到一些你所不愿见的,所以,若无绝不动摇的信心,还是不去为好。”
“动摇?我?”凌云不由觉得好笑。
玦却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句话,我记住了。”
三十年来第一次易容,可能真的如凌云般,什么都不会,完全要靠别人。从人皮面具的粘贴到细部的修正。完成后看到的是一个冷峻的青年,容貌虽截然不同,气质却是难以自弃。
反观玦,却是活脱脱一个涉世不深的读书人,有着缺日晒而苍白的脸色,少运动所以单薄的身子,博览万卷因此睿智清澈的眼神。其中有些特质是玦原就有的,而另外一些,似乎不是属于玦,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如何?”站起身来,转了个圈,玦问道。
“文弱的读书人。”特地把“文弱”二字说的很重。
“如此就好。”淡淡地从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原以为他会得意地向自己要求夸奖的凌云一愣——以他们这几日来的相处模式而言,那样方是正常。
说话间璜和珩从外面走了进来,道:“你真的要去?”
“嗯。”玦点头道,“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欲治顽疾,还是得下狠心才行。”
二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于是璜开口道:“玦,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虽有些意外一向寡言的大师兄会特地交代什么,玦还是卸了二人易容后随他出去了,不过在看到珩还留在房间时,他心里顿地明白了:不是想对单独他说什么,而是想单独和凌云谈。至于他们欲谈何事,不用猜都明白了。
从背后抱住璜,用力把脸埋在他肩,闷闷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的关怀,谢谢你们一路陪我走来……看似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中,包含了太多连当事人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璜停下了脚步,轻轻说了句:“傻孩子……”似埋怨,又似怜惜。埋怨着他对自己的见外,怜惜着他对凌云过度的执着。在璜和珩看来,凌云是根本配不上玦的——如果没有玦固执的心。
“有事,就回来。我们永远都在。”
没有回答,只是那双抱着自己的手默默加重了力道。
凌云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中等身材,微瘦,相貌略显阴柔,气质却儒雅无比,一身极简单朴素的青衣,穿在他身上也多了几分贵气。
“你们特意让玦离开,到底所为何事?”
“只是有些话要单独谈谈。”珩无视于凌云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眼神,说道,“你以后可能要和玦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谈什么?”非常不喜欢这两个师兄弟自命为玦的保护者的姿态。
“你也知道,玦从小就聪慧无比吧?”
“我还知道你们的师傅就是瑰玥公子!”恨恨地说。
“那你自然也知道师傅当年号称‘学究天人’吧?”
虽不知珩为何扯到这上面,但还是点点头。瑰玥公子当年风采,连先代凌庄庄主也为之折服,这么多年以后,仍然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