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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勤奋的。至于说到缺点:花心是肯定的,种马也是肯定的。但是也有可取之处,比如说够有情趣、够有技术。汗!不知道他练了多久,才有的好身手?!
记得当时自己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一笑带过,并不回答。哎,自己的清白呀!就这么被他……55555!
正在浮想联翩,就觉得一道冰冷的视线冲自己射了过来。谭素素下意识地挺直身体。――不对呀?自己姿态保持得挺正式的呀!她小心翼翼地用眼睛瞄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也许是她嘴边的那道暧昧的浅笑吧?令李寻欢不悦,飞快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迅速地收回目光。会议就快结束了,他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明明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大张旗鼓,浪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不自知地,他又瞄了她一眼,就象她,根本不需要出席,可是不也坐在这里?心里还不知在乱想了些什么?肯定是和这会议无关,而且他敢打赌,和男人有关!看她笑得那么花痴!
其实还是怪自己看走了眼吧?那天模拟路演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她。几乎全程都很专著很用心地在听台上的讲解,他几次看过去,都是这相同的结论。而且,在之后举行的酒会,她也没向一般人那样抓紧机会四处推销自己,虽然这样的性格会使她丧失一些工作的机会,不过,好过半瓶水四处荡。
因此,当她们所的合伙人向他献媚说,要给他加派驻随人员的时候,他就选点了她。
看来真是失误,点了个花痴来!
好吧,他承认,今天的会确实有多此一举的嫌疑,可是,她也不能这么藐视吧?
她长得挺漂亮的,一般来说漂亮的女人很难专心于工作。――当然上海姑娘除外,他所见到的上海女子基本都是才貌双全,就可惜心机有点儿太重,令他不喜。
他本来以为她会是个例外,因为她有一双很清澈明亮的眼睛,显得聪明而不做作。
眼睛,是昭示人内心世界的窗户,如果说自己驰骋商场几年算是取得了一点儿小的成绩的话,那么观察人的眼睛,就算是他的一个制胜法宝吧?
她的眼睛长得很美,杏核状、很大,同时很有神,不过还是笑的时候最漂亮:微微眯起,有种妩媚的感觉。
好象自己有点儿离题了吧?妩媚?!――他冷哼了一声,吓得正在发言的某某经理立即一个冷战。
谭素素也迅速感受到会议室里骤然转冷的气温。她不自觉地就又直了直本就已经非常标准的坐姿。哇!冰山要发威了吗?好帅!自从听说A公司的少东有冰山的性格和点石成金的本事后,就叫她好向往!
极品!她好期待下文呀!看他怎么个冷厉法!
李寻欢撇了一眼此刻已经体若筛糠的某经理――太没实力了!自己也就是这么随便一哼,这人便立即没了气势,非常地、非常非常地不合格!
还不如那个花痴女呢!他眼睛的余光扫到那家伙一脸兴奋和期待的神情,倒是舒服了些,他觉得挺有意思,她不怕他?好象还很崇拜这样的自己?!
但是,也许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吧?他就不信如果自己的矛头是指向她的话,她还能这般的好整以暇!似乎可以承受得住自己的怒火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不过,难道自己现在就要如她所愿、为她表演了吗?虽然这个经理也确实是太逊了些!让他很想教训他一下。
沉吟了一下,他零温度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吴律师,我记得刚才的这个数据是你们所提供的吧?依据是什么?这里并没有标明。如果,正式路演的时候,我的经理被提问到的话,他肯定是要卡壳的。”
吴律师慌忙站起,李寻欢摆了下手,示意她坐下。
此刻,王婷已在急匆匆地翻找材料,谭素素干着急、一点儿也帮不上忙。可是,她怎么觉得,刚才发话的那位,并不是真的要查这个数据呢?虽然他站在很有道理的立场上,但是,她就是觉得他语气里有戏谑的成份在!
不自觉地,她抬眼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这边。
吴律师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有点儿着急,但是总体还算是镇定。这时候,王婷已经找到了所要的数据,她伏在吴律师的耳边轻声地提示。
吴雨霞万感欣慰,立即就把王婷查到的结果说了出来,接着她不忘检讨:“是我们的失误,今天我们会后就改。李总,太对不起了,差点影响了贵公司的业务。”
谭素素看着他就那么略带轻蔑地撇了下嘴,似乎还对自己投射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冷笑,然后他说道:“这没什么,事前的准备会就是为了查漏防弊。所以会是一定要开的,而且还要认真地开。”
吴律师连连点头,谭素素心里觉得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刚才走神被他发现了?难道那道阴冷的射线不是自己的错觉?噢!惹祸了!她好沮丧,但愿能偷偷地过了这关,别让吴律师发现!
李寻欢看着她那副丧气的模样,觉得心情舒畅,目的达成:既叫她认识了自己的厉害,同时又没有能够看成热闹!
接着的一瞬,他收到了她的一缕目光:怨恨、哀愁和恳求。哼!他冷冷地别转脸,现在知道求饶了?好吧,那么就放过你吧,反正我也懒得理你!
第5章 摊牌
在上海的那个会后,谭素素对王婷的印象改观了好多,果然强!没有被那个“飞刀”吓慌,而是及时地补救了错漏。看来人家趾高气扬也是有资本的,不愧是“一号跟班”!
解释一下:同是在那天以后,谭素素在心里私下为李某人起了个外号:“飞刀”,她觉得很贴切:冰冷、锐利、有杀伤性!
应该庆幸:“飞刀”最终没有赶尽杀决,而是放了自己一马。否则,要是叫吴律师知道了她的当众出丑、完全是拜某人开会溜号的恶行所赐,那她还不得把这个可恶的某人给撕碎了?!
回到北京是下午四点多,她们没有返回公司,而是直接做鸟兽散。
谭素素未通知陈元,径自回到家中沐浴休息。她睡得很香甜,大概是入夜以后吧――梦就变得有了颜色,半梦半醒间,谭素素知道那是陈元来了。
睡醒后,他向她摊牌,将自己之前对她的误导澄清。
好吧,他还真是有心计,知道先用美男计麻醉自己!谭素素不无自怜地想。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自己已经傻傻地等了他三年,或者应该这样说――不是等他,而是等自己可以忘了他。
当初他们那场惊天动地的争吵的结果,就是以她的妥协作为了结束。在他有婚姻的这段日子里,他和她没有私下见过面,更没有发生那种不被世人理解的关系。但是她没有离开,她答应他会在这里等他,前提是自己还爱他的话。
记得当时自己坐在沙发上,而他蹲着、将头埋进她的腹窝处,他闷闷的声音是那么说的:“房子早就是你的了,所以就一直住着吧,永远也不要离开,哪怕是你有了别人,也不须搬走,你只要把锁换掉我就知道了。”
刚一开始品尝孤独的时候,谭素素是麻木的、并没有深切体会到疼痛的滋味,然后她的情绪就渐渐开始纷乱,演变成忿恨、再又幻化为思念、最后是绝望。三年的时间,只差一点点她就坚持不下去了,然则这个时候他回来了。
无论曾有过多少的难过和怨恨,但是在谭素素的内心深处,还是象久旱而逢甘露那样,急切地想要吸取他给的温柔,所有的心防在一触碰时就早已坍塌。
她有猜到这幸福来的并不牢靠,所以她想象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深埋进沙子里。她甚至恨他这么早就向自己告知了事实真相,叫她连一梁美梦都没有来得及作完!
现在该怎么办?――她茫然。
“抱歉,不能给你婚姻。可是我还是想留你在我的身边。我和她的婚姻,是两个家庭的合并,更是两个企业的联盟。只有婚姻的关系可以牢固它,绝对不能拆开,这是我不能逾越的底线,抱歉。”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和你这么没名份的过下去?”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离不了婚。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我争取了很久才达成的。你一直是知道的:我和她的婚姻是利益的产物,并不和谐,她认清了这点而愿意离开,几天前才走的。她和她的家庭同意我和她分开,但是不能离婚,否则两家企业的合作就泡汤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在问你,你想要我怎样?你想要我们的关系怎样?”
“素素对不起,可是别离开我!”说话间他欺身过来,想搂抱住她。
谭素素飞快地闪身避开,说道:“你别过来,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并没有换锁对吗?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忘记我,那么就和我在一起吧!别想那么多好吗?”他恳求。
“我想要一个人静静,你走好吗?让我一个人静静!”她要求。她明白他想叫她妥协,她也不是不想妥协,和他在一起快乐地生活是她期盼了好久了的,但是,此刻她只想对他说“不。”
这无关爱情,这是个尊严问题。在他的心里自己算什么呢?!况且,他和妻子就真的算分开了吗?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真的可以保持他们两家人的合作吗?万一有一天,他们说叫他和妻子复合,那自己是否就又要象之前那次那样、再次地被牺牲掉?!
心情虽然很差,但是工作和生活还是必须继续。
之后过了几天,谭素素就随着吴律师她们出发前往深圳和香港。这一次,她汲取了上次的教训,万分认真地开会,聚精会神、不敢有一丝一毫思想上的溜号。
会后,是认命的心理因素使然,也是出于对吴律师和王婷的一种由衷尊敬和歉意,她全程仔细服侍、拎包送水、嘘寒问暖。这倒叫一向眼高于顶的王婷很不适应。
“我说你怎么了?说吧,对我有什么企图?想要姐姐我帮你干什么?”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