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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
安婧已经有五天没给发来消息了,林殊试图联系她,可是每每她都按掉电话,之后干脆一直关机。前几天还说得很好,为何会180度大转弯呢?林殊想不明白,不由替她担心起来。他知道安晟轩控制欲很强,生怕他逼迫安婧做出违心的事。想到此事,林殊坐立难安,他等不到安舅舅七七过去,就决定去安公馆找她。
次日清早,林殊按响了安公馆的门铃,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他不停地拿手杖踱地,焦急地看着手表,在他按下第三次门铃时,终于有人来了,不是管家,也不是佣人,竟然是安晟轩。
林殊诧异,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很好的风度,非常热情地问了声好。安晟轩没有打开铁门,只是站在铁栏的另一边问:“你有什么事吗?”他看林殊的眼神很陌生,似乎从来都没见过他似的。
林殊看到他左脸颊上有道细长的痕印,像是被抓出来的口子。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不禁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猫抓的。”
“你们家什么时候养猫了?”
“这与你有关吗?”安晟轩冷冷反问。“在我爸过七的一大早,难道你就是来问这种无聊问题?”
“很抱歉。”林殊收敛了下眼神,垂眸表示歉意。“我是来找安婧的,她在家吗?”
“不在。”话落,安晟轩准备关上内门。林殊马上伸出手杖顶住,紧接着追问:“那她在哪儿?”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安晟轩神情严肃,还没等林殊回答就重重把门合上,差一点夹断他的手杖。之后,门铃又响了几分钟,安晟轩没再理睬,径直往内庭里走去。
安舅舅的灵堂设在他常呆的禅室里,远远地就能听到颂经声。刚过完四七,安晟轩的神色很平静,看着父亲的遗像时也没多大变化,他清理完香炉,然后上了三杯清茶,接着就让佣人们在这里照看,自己则去厨房做了份早餐。
之后,安晟轩来到那个房间,打开门时,里面很安静。躺在床上的人面朝内,似乎睡着了。安晟轩锁上门,然后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拉来凳子坐下。
房间里有股麝香的气味,让人联想到男欢女爱。安晟轩一点一点拉开紧盖着她的丝被。她裸睡着,手臂以及后背上布满青紫色的痕,大腿内侧有很明显的青色指印,床单上还留有血迹以及干涸的精、液。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发炎~~~~唉……
60、Chapter60
酒后乱性,一直是乱搞的借口。当发生某些事的时候,人还是保留着几分清醒。安晟轩想起了昨天晚上,神色略微显得呆滞。他松开手,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之后一整天,再也没进来过。安婧早已魂不附体,她望着贴有墙纸的墙,眼神空洞如同深井。她的身体麻木了,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冷,经过昨天晚上,它不再属于她了。
恨一个人究竟能到什么地步?多大的恨才能使一个人丧心病狂地违背伦常?安婧以为他还留有几丝亲情,可是自从落到这个屋子,她只看到他恐怖无情的一面。昨晚,他突破了底限,以她完全想不到的方式羞辱了她。她先是反抗,然后向他示弱,但是他毫无怜悯之心也无道德可言,把满是酒气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喉咙里。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她哭哑了嗓子,生平第一次起了想死的念头。
可是如果她死了,林殊怎么办呢?他们说好了要去法国,要在普罗旺斯种薰衣草,她想看到美丽的紫色花田,还有会敲打窗户的小松鼠。他们将在小教堂里结婚,然后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结婚……安婧想着美好的画面,却被冰冷的现实击了个粉碎。寒冷像细针刺入她的背脊,她蜷缩成团,绝望地哭喊,每一声都是撕心裂肺。
其实,安晟轩还是有些愧疚。当他酒醒之后,意识到自己做出的荒唐事,顿时不知所措,两手紧抓着头发,想着如何收拾这种局面。他神差鬼使地抓起枕头捂上了她的脸,每一次使劲都带着彻骨的恨意,然而看她渐渐软□体,他又极其惊恐地松开手,把她从死亡边缘拖了回来。他近乎人格分裂,每当要彻底摧毁她时,总会有一小部分善良跳出来阻止,不过这一小部分的善良随着本能欲望,渐渐地消磨殆尽。从一开始无颜面对,到最后肆意的沉沦,也只不过是一周的时间。
罪恶感成了激情的兴奋剂,接触到与自己有着相同血液的身体,他就失控。安婧成了他专属的Sex Toy,从她身上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能使劲发泄恨意,并且看着她痛苦。安婧终于被折磨得病了,身体烫得吓人,她削瘦的脸庞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枯萎在了肮脏的床榻上。
林殊找她找疯了,她已经失踪了近半个月,他动用所有关系都没能找到她。他恐慌不已,坐立难安,每天都守着电话,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可惜每一次都落空。
或许她改变主意,不愿意去法国了;或许她需要时间再冷静一下。林殊自我安慰,然而另一个声音又不合时宜地响起:她一定是出事了!摆在面前的一部手机和电话仍然未响,林殊再也坐不住,起身出门,准备找一个人问问。
晚上九点,送掉最后一批货。简浩简直快要趴下了,一直养尊处优的他终于尝到了辛苦的滋味,明白了所谓屌丝的生活。他在面馆吃着八块钱一份的拉面,捧着碗把汤都喝了个精光。曾经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破烂地儿,成了他温饱的食堂。
出了面馆之后,简浩去找他的小电驴,突然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地拔腿逃跑,却被两个壮男逮个正着。简浩慌了,要么就是他以前的仇家,要么就是要债的,可是他现在还要养家糊口,没余钱也没时间去医院看跌打伤。
“你们想怎么样?我没钱还!”简浩没有办法,只能用无赖的方法对付。
林殊从暗处慢慢走到他面前,冷声道:“我不是要债的。”
话落,简浩就被塞进了奔驰车的后厢内,林殊紧跟其后,坐在他身边,然后锁上车门。
对于林殊,简浩当然是恨之入骨,他连正眼都没给一个,更别提客套话。同样,林殊对他也没好感,进了狭小的空间内后,他直言不讳地问:“安婧失踪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简浩哼笑,伸手开门想要下车。这时,一个硬物抵上他的脑门,侧过头只看到黑漆漆的枪眼,他不由愣了下。
“要杀你,方法不下一百个。而且我有充分理由,能让你死而瞑目。”
林殊不像是开玩笑,他每个字都说得格外认真。简浩感觉到了危险,喉结不自觉地蠕动了下。
“我不知道,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你去帮我找她,问安晟轩她在哪儿!”
“我已经和安晟轩没联系了……”
简浩还没说完,林殊突然伸手勒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拉。简浩顿时头晕耳鸣,吸不上气。他脸涨得通红,不由挣扎起来,可是在林殊手里,他就像不听话的鱼,再怎么挣扎也掉不出他的手心。
“听着,我不管你和你的那位基友感情是否破裂,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婧不见了,这是个很好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能做好,我就给你们简家一个喘息的机会;如果你做得不好,你爸爸这辈子都别想出监狱,还有你妈……我知道她的住址,明白吗?”
“明……明……明……白……”简浩从嗓眼里艰难地卡出这两个字,林殊慢慢松开手,好让他顺利地喘上几口气。
简浩深感恐惧,因为在前一秒钟,林殊似乎真的想要杀他,而这场灾难是他亲手他造就的,可从另一方面而言,他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付出代价,结果只得到了罪过与悔恨。
林殊留下了电话号码以便联系。简浩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不想帮这个男人,但是得知安婧失踪的消息,他也有些着急。想了一会儿后,他就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安晟轩的电话,没想到安晟轩先也一步打给了他。
“你现在在哪儿?快点到我家里来。”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简浩早就习惯了,然而听到安晟轩的声音,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顺从,仿佛他的话是圣旨,他只管听和做,而不管对与错。
简浩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安公馆,安舅舅还没出七,他进门先上三炷香,然后再去找安晟轩。
安晟轩在书房里,简浩进去时,他正盯着电脑屏幕,抬眼见到有人过来,就合上了笔记本。自从安舅舅大殓过后,他们一直没联系,相识多年,这还是他们分别最久的一次。简浩对安晟轩的感觉一直很复杂,他自认为不是同性恋,但是每看到他,这样的想法就会动摇。
安晟轩很优秀,从第一次碰面他就这么认为,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样样比他还要好的男人,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一开始他不服气,经过几次教训之后,他彻底甘拜下锋,从此与他并肩,成了形影不离的密友。他的一切他都清楚,包括他对他妹妹的恨,以及对他父亲的不满。
人一生中很难找到交心的知已,而安晟轩愿意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他认为是此生最大的荣幸。但是如今的安晟轩越来越难以理解,他不知道,他是擅于利用,还是真心把他当朋友。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换来的却是他冷酷善变的一面。
“外面冷吗?你穿得太少了。”安晟轩依然很关心他,见了面就像以前那样笑容温柔可亲。
简浩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