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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开了口:“那个申屠苗,定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的简单,爷若是没料错,方才她那尖锐的表现,其实不是为了旁的。只是为了试探,试探你对申屠焱的容忍度有多少,她能借你对申屠焱的容忍度,嚣张到什么程度!”
讲白了,就是申屠苗在借此试探凤无俦的底线,而申屠苗自己也明白,这是对申屠焱的底线,而不是对她申屠苗的。
摄政王殿下闻言,浓眉微微扬了扬,魔瞳很快地扫过去,凝锁着她。魔威随之而至,那眸中似有鎏金色的灿茫掠过,魔魅的声令人惊悚:“比起这个,孤更加好奇,你跟申屠苗起争执的地方,怎么会是轩苍墨尘的帐篷门口?”
说着这话,他骤然逼近,站到她跟前。
“呃……”洛子夜的眉心跳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我觉得你更应该好奇的问题,是父皇找爷是为了什么!”
她这话一出,他铁臂骤然伸出,揽住她的腰。
一把便将她摁入怀中,令她能感觉到他的欲,火热的气息,在四周涌动。她面色一僵,脸色有点微微发红,小身板也有点不自在地在动,却骤然感觉到随着她的动作,他身上的欲念,似更盛了些。
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洛子夜微微颤动了一下。惊悚道:“那个啥,咱有话好好说行吗?你这是想干嘛呢?”
“你觉得孤想干什么?”这话,是他贴着她的耳垂说的。
魔息缭绕,动的是他的欲念,也令她感觉心头有几分瘙痒的情绪,迫她想贴近他几分,心里头却又害怕,贴近之后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她心里也明白这个人是不高兴了,在威胁恐吓她。
于是她立即把话题转移回来,道:“爷就是正巧走到轩苍墨尘的门口,在千浪屿的时候,轩苍墨尘为了帮我,被他皇姐下令打了一个半死,所以爷就想顺便进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没有去探寻美男子或是其他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她这般一说,他魔瞳微沉,那眸中的欲丨火还在,怒火却是散了些。沉眸道:“孤若是真的多想了,你认为轩苍墨尘还有命活?”
洛子夜嘴角瘪了瘪,不说话了。既然他没有多想,那这会儿把自己半抱在空中,贴在他那啥上,他是想干嘛?低头瞅了瞅,感觉他的景观绝对非常宏伟,微红着一张脸道:“你没多想还拎着爷干嘛?爷可是个小纯洁,你先把爷放下来!”
小纯洁?
摄政王殿下脸颊微微一抽,阎烈更是默默望天,如太子这般猥琐的人,都自称纯洁了,纯洁的门槛到底把守得多么不牢固啊,是不是一步就能跨进去?
正说话之间,来来往往的侍卫们,巡逻过来了。摄政王殿下扫了他们一眼,倒是遂了洛子夜的心意,将她放了下来。他自然清楚她素来好面子,眼下这么多侍卫在这里经过,她被自己拎在半空中,定然会不高兴。至于算账的事,回去再说!
洛子夜平稳地落地之后,表情也已经淡定下来,心里也不清楚这个人有跟她秋后算账的打算。举步便打算回自己的营帐,摄政王殿下倒也没拦着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洛子夜忽然想起来一个故事,开口道:“凤无俦,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关于老虎和山羊。你想不想听一听?”
她倒很少有主动跟他攀谈的心思,他冷醇磁性的声,缓缓响起:“说!”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天空,扬声道:“从前有一只老虎,被圈养了起来,有一天饲养它的人,送来了一只羊作为老虎的食物,但是那只羊进了虎圈之后,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装起逼来,老虎当场也懵逼了,看上了那只羊!”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嘴角抽了抽。
阎烈的嘴角也抽了抽,他怎么觉得太子的这个故事那么写实呢,这可不就是王和太子之间的故事么?对胆敢惹王不快的人,王从来都是直接灭杀对方,而旁人不小心开罪了王,也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只有太子一个人,从一开始惹了王,就开始装逼,王几次下令也没能揍死她,接着就看上了!
摄政王殿下听了,倒没什么表情变化,等着她的下文。
洛子夜又接着道:“然后那只羊就开始作了,各种矫情,不讲道理,经常欺负老虎,挑战老虎的底线……”
说到这里的时候,洛子夜也更无语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严格说来,她这段时间的情况,好像也真的就是这样。各种作,各种惹怒凤无俦,几次三番气得凤无俦震怒。
“然后呢?”摄政王殿下倒似乎是来了几分兴致,听到这里,问了她一句。
接着,洛子夜望着天空道:“有一天羊又开始作了,用自己的角顶了老虎几下,老虎彻底生气了,一掌把它从山坡上拍下去了,摔伤了,爬都爬不起来!饲养老虎的人赶紧把羊带去救治了,羊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老虎和羊的爱情,就这么结束了!”
这是她前世看见的一个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故事很写实。而且,她还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继续这样作,惹怒凤无俦下去,有一天也被凤无俦给一掌拍懵了!
摄政王殿下听了,嘴角淡扬,似乎明白了她想说什么。倒问了一句:“后来那只老虎的情绪如何,羊又如何?”
“啊?”洛子夜没想到他还听认真了,问得这么细致。她很快地道,“老虎就一只虎坐在山坡上,经常孤独的张望,羊也很伤心,它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老虎会揍它,从此耷拉着,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这两人在前头说着,倒是他们后头的阎烈,这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属下觉得,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再牢靠的爱情,也经不起反复作。所以羊应当适当学会收敛,不然真的到了激怒了老虎的那一天,它后悔都来不及了。届时老虎也孤独惆怅,羊同样是伤心欲绝,您说这是何必呢?”
他这是在提醒太子,既然都已经听过这样的故事了,以后在王的面前,可别再花样作死了,指不定哪天王就怒了,把太子给揍了呢!
洛子夜嘴角一抽,回眸看了阎烈一眼:“看来你懂得还挺多!”
阎烈干笑:“没有没有,属下就是随口一说,发表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看法,绝对没有什么影射的含义,也并没有看出任何暗喻,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得了,王都没发话呢,他慌慌忙忙地开口得罪太子干什么?要是王被太子吹了枕边风,自己以后还怎么稳坐首领之位?
他撇关系的话里面,带着严重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洛子夜当然听得出来。冷嗤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回眸看了摄政王殿下一眼,把脸凑到他跟前,问了他一句:“你怎么看?”
“不过一个故事罢了,你觉得孤应当怎么看?”他垂眸看向她,因为身高的缘故,他低头之间就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魔瞳中噙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等着她的回话。
洛子夜眼角一抽,她就不相信他没听懂自己的故事,还装傻!瘪了瘪嘴角,看向前方的道路:“那好吧,当爷没说!”
话音一落,他的大掌忽然落在她发间,像是摸宠物一般,亲昵地摸了几下。冷醇磁性的声,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缓缓地道:“你想问什么?”
所以,其实他还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她扬眉看了他一眼,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与他的喉间平视。嘟囔着问了一句:“爷是想问,会不会有一天,爷作着作着,你忽然就给爷一巴掌,然后咱俩就闹掰了?”
要是哪天凤无俦真的给她一巴掌,那的确是得掰。
他闻言倒是沉声闷笑了起来,魔魅的声,缓缓地传入她耳中:“你倒也知道,你一直在作!你放心,孤不会打你的。孤最多也就折断你的腿,把你囚禁在地牢里,从此为满足孤的欲丨望而活!”
洛子夜脸颊一抽,无语地道:“你这还不如打我呢!”
这话无疑取悦了他,令他扬声笑起来。笑得洛子夜很想一脚把他给飞走,她大步往前,恼火地道:“当爷今天啥都没对你说!”
她还天真地以为,凤无俦听完之后,会承诺决计不会揍她呢,结果他居然打算让她残疾了!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了,为什么这次听着就这么生气呢?难道是因为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嗯!”他倒干脆地应了一声,眼见已经走到了洛子夜的帐篷门口。他骤然伸手,将她的后领拎了起来,沉声道,“那不如,我们先讨论一下你说过的话,比如,为何要主动对申屠苗提起孤的亵裤?”
“卧槽!这可不是爷提的,是申屠苗,呃……”正说着,他那双魔瞳,此刻正对着她左右乱瞟的桃花眼,那眸中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了然,显然就是已经知道,这个话题是谁提及的。于是,洛子夜也明白,自己鬼扯不下去了!
她看向他那张俊美堪比神魔,此刻却微沉的面孔,很快地道:“的确是爷开始提的,但是爷也说了,不可能把你的贴身衣物,给对你图谋不轨的人!”
“当真?”他敛眸,这话,也像是洛子夜说得出来的。
洛子夜立即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看爷纯洁的大眼,里面写满了真诚!”
阎烈脚一滑……
摄政王殿下的脸颊,也微微抽搐了一下。纯洁的大眼?写满了真诚?魔瞳微眯,嗤了一声,他很快地道:“龙傲翟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貌似是求婚,但爷也不知道他是在盘算什么,洛肃封已经承诺了爷不会答应他的提议,相信不会有什么事!”洛子夜很快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双手背在身后,努力地往上勾,打算把他拎着自己后领的手,扯下去。
摄政王殿下听了,魔瞳一凛,那眸中鎏金色的灿茫掠过,是动了怒气的表现。而在听见她说洛肃封已经承诺不会答应,那怒气便骤然散了几分,冷嗤道:“孤谅他也不敢答应!”
“对了,他让爷……”洛子夜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了路儿和沓沓。
路儿已经是轩苍墨尘的人,这毋庸置疑,沓沓是谁的人,她却还不清楚。指不定还真的就是洛肃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