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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苗临走的时候,还凄婉地看了洛子夜一眼,而她身后的那些个侍婢,还个个狠狠地瞪了洛子夜。
洛子夜根本懒得跟她们计较,听着申屠焱的话扫了一眼之后,就很快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世上之事重格局,她的格局在诸国权位谋算之间,可并不在几个女人之间,口角之争,晕来倒去之上,一直争论下去,反而自降身价。收回眸光之后,便不再多看。
然而这边的烂摊子还在收拾,那边申屠苗的下人们,却还是不依不饶,扬声开口:“公主!这件事情我们断然不能忍让,我们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他们是何等过分,竟然将您一个弱女子,气病了!这简直就是……”
申屠苗也立即扶了自己的额头,作出一副今日真是受了莫大刺激的样子。
接着,就是申屠苗的侍婢,仿佛亲人过世一般,嗷嚎大哭起来:“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奴婢好担心啊……”
洛子夜越瞅越是无语,她觉得这群人简直就很有点不嫌事儿大,要是真给她们这么掰扯下去,回头自己这欺负弱女子的名声,一定背定了!便回眸盯了云筱闹一眼,云筱闹马上会意,当即站起来就来了一个晕倒:“哎呀,我不行了!太子,我被她们吓得月事都来了,我心跳过速,我不能呼吸了!”
“咚!”的一声,就往夏小希的怀里一倒。
夏小希立即扶着她,踮着脚看着申屠苗那一行人,扬声道:“哎呀,闹闹你怎么了?闹闹!这群人真是太过分了,就这么把我们闹闹气晕了,闹闹你快醒醒!可怜见的……闹闹,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这样一喊,前头那一行人脚步一僵。
一名侍婢,扭头就对着云筱闹大吼:“你这是装病!”
“我看你们公主才是装病吧?我们闹闹呼吸都不顺畅了,还晕倒着,你们公主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话是上官冰说的。
萧疏影立即道:“这都是因为她们冤枉闹闹,我们何曾伸手打过她们了?她们却说我们辱骂她们,还污蔑我们动手殴打,这真是比窦娥还冤枉,闹闹你可千万要挺住!”
两边就吵得这么轰轰烈烈,不得不说这几个姑娘跟着洛子夜,能帮得上的忙还不少,这不,撕逼就是几把好刷子!
洛子夜特别骄傲地看了她们一眼后,也不多看了,故作担心地往洛肃封的跟前跑:“父皇您还好吧?父皇?!”
这喧闹之下,洛肃封就被抬到了自己的王帐。
洛子夜一直就是一个孝顺儿子的姿态,在洛肃封的身边陪着。洛肃封伤重之中,更是勃然大怒,扬言要将整个戎国踏平!可这时候,在新任丞相,夏小希之父夏肃的带领下。
好几名朝臣们,一起跪在洛肃封的王帐之中,开口劝谏:“皇上,此刻出了这样的事情,孰是孰非,再明显不过!这时候戎国定当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您重伤的消息,却万万不能传出去,否则京城中的几位皇子们,若此刻有人有了图谋不轨之心,容易令京城出乱子!”
“此言不错!”立即就有人接了一句。
洛子夜这时候在边上听着,而凤无俦并没有进王帐,这时候他在外头主持大局。
洛肃封听完这话,一声咳嗽,便是咳出了血,立即道:“这一点是不错,朕重伤的消息,任何人都不得外传!只是,咳咳……只是此刻,倘若朕重伤的消息都没有,更是并无大碍,这时候要想重惩戎国,那就说不过去了!”
夏丞相立即一拱手,接着便开口道:“这正是老臣此刻要说的!如今,竟然陛下重伤的消息不可外传,那就不宜过重处罚戎国之人,否则天下人会议论我们的天曜国君不仁。但若反之,只令天下人知道,您被挟持,这时候却原谅了戎国君主,定然能令我天曜在天下中的威信,更重一筹!”
听到这里,洛子夜眉心一跳。
心中暗自思索,这新任的夏丞相,莫不是凤无俦的人?之前凤无俦就说了,只要洛肃封不死,即便是重伤了,他也能帮着保住合齐,眼下要真的是顺着这丞相的话下去,那戎国就当真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洛肃封一听这话,当即便是大怒,狠狠地一巴掌拍打在床沿上,冷声道:“丞相!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朕吃了这个哑巴亏?被他们伤成这样,还要假作这件事情,朕一点都不在乎,饶了他们?他们犯下如此大罪,你还这样为他们开脱,你居心何在?”
洛肃封着恼的话一出,夏丞相立即道:“陛下,臣对您的忠心,可昭日月啊!”
夏丞相说着,深深地俯身,手放在地上,额头贴了上去。半晌没有再抬头!
洛肃封铁青着一张脸,思虑了一会儿。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丞相的话其实并不错,倘若自己重伤的消息,不能外传的话,这时候的确是不宜重惩戎国,而既然不能重惩,的确是不若假作大方,饶了他们。
这个世道讲求仁、礼、信。
如今他天曜在天下间,就已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位,襄王攘夷,扶持墨天子就得了“礼”字,若是此刻再得仁、得信,势必令天下诸国,更加听从他们的号令。对他们更加信服!他冷着一张脸,看了一会儿跪着的大臣们,却忽然偏头看洛子夜:“太子,此事你认为呢?”
他问着这话的时候,一双冰冷的眼眸,放在洛子夜的身上。
洛子夜很快地跪下,开口道:“启禀父皇,此事儿臣也不知道应当如何,父皇受如此重伤,定当是要重惩戎国。可几位大人的话,也很有道理,但让父皇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儿臣心中也着实不忍,儿臣实在……”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为难的表情,装得非常到位。
夏丞相立即道:“太子对陛下孝顺,有这样的顾虑是正常的!这时候,陛下的龙体最为重要,还是先医治好陛下再说,至于处置戎国的事情,还请陛下多做思量,以大局为重!”
而论到这里之后,洛子夜却忽然又察觉到了凤无俦的一个心思。
他是不是还在想……
……
的确,她没想错。
这时候凤无俦正负手,站在受降台的附近,身后握在手中的墨玉笛,正轻轻转动着,眉梢之间尽显威严,却并无折痕,显然他心情还算是不错。
阎烈正打算说话。
倒是那申屠焱凑了过来,站在凤无俦身侧,开口问道:“兄长今日这一切,一重接着一重,这都是在为洛子夜筹谋吧?”
凤无俦没说话,转动着墨玉笛的动作,却是停了。
申屠焱接着道:“今日洛肃封要是死了,兄长的目的定然是扶持洛子夜登上皇位。而洛肃封要是不死,兄长也一定不会重惩戎国,定然会借着这个机会,让洛肃封饶了戎国的人,来展现出天曜的信与仁,使得天曜更能在第一大国的地位上屹立不倒。而兄长迟早是要离开天曜的,那时候天曜是否还是第一大国,洛肃封是死是活,跟兄长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之后,他忽然笑了:“所以愚弟猜测,这一切都是为了洛子夜!兄长是为了令天曜强盛,无人可欺,临走之前,再将天曜的大权,想办法放入洛子夜之手,为他铺好路,使得他安全。你再去做你自己的事,申屠焱说得可对?”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凤无俦不置可否,冷醇磁性的声,就这么应了一句。语调却还是傲慢威严,令人不自觉地低头。
申屠焱立即笑了:“其实也不过就是听见了些风声,再将今日的事情分析一番,就能知道大概。毕竟兄长方才对洛子夜的在乎,做不得假。申屠焱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听过兄长愿意与谁亲近,还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只是兄长,你要走的路,已经铺好了吗?可要申屠焱相助?”
他这话一出。
凤无俦已然偏过头,扫了他一眼。他比申屠焱要高,于是那是居高临下的眼神,这一眼扫过来之后。他语调缓沉,一字一顿地道:“孤要走的路,铺不铺,也必能走过,无人可挡。你不必多管,只是,这么多年来,你能猜到一些东西,却从未透露,心中是在盘算什么?”
这话虽然是在质问,那语气纵然还是傲慢,但却听不出什么寒意,显然凤无俦对申屠焱,并无什么敌意。
申屠焱立即一笑,弯腰道:“这么多年来,兄长知道申屠焱也许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却并未对申屠焱下手。其实这与申屠焱未曾多话,是一个理由,不是吗?”
对的,其实就是一个理由。
是申屠焱对他的崇拜,也是他当年对这小子骤然多出的一分看重。
然而,彼此心中也明白,申屠焱就算是将这些话放出去,将自己的猜测,关于凤无俦的身份,这些东西全部都说出去,那也就只是一个猜测,他根本没有任何凭据,也奈何不得凤无俦。
尤其他猜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凤无俦早已不是任何人能随随便便动的了。
而凤无俦,也并不在乎他是不是说出去,就算是说出去了,天下人知道了,于他想做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多了几分麻烦罢了,并无其他。
这时候两人却是都沉默了。
却有几分突兀的,凤无俦骤然沉声警示了一句:“看好你妹妹,洛子夜不屑于多计较,孤却容不得她一再放肆!”
那声线威严霸凛之中,透着几分不耐。显然今日申屠苗的举动,他虽然未曾开口,但不悦早已溢于言表。
申屠焱一怔,随即笑道:“兄长!这种事情,你我还是不要管了吧,一个女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再说了,那洛子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手下的那几个姑娘,又有哪一个是好欺负的,这时候不是据闻也气晕了几个吗?听说那个什么闹闹吓晕了,那个夏什么希也担心晕了,还有……呃……申屠焱知道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理会这种无聊的小事,可说得正开心,凤无俦却骤然偏头扫了他一眼,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后,还是乖乖地应下了这句警告,打算回去提点一下自家妹子。
但说到这里之后,他倒是坏心眼儿笑了:“只是兄长,老王爷的脾性,能接受男子给自己做媳妇吗?呃……当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