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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亲昵很轻的动作,却骤然令她泪落得更凶了:“凤无俦,你这次太过分了!”
他真的吓到她了,在她眼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可怖过。
她这话一出,他倒平添了几分火气。抬起她染泪的脸,冷沉着语气,问了一句:“洛子夜,你也要讲道理,这一次的确是你有错在先!孤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可你……”
“爷不讲道理!”她抽噎了一下,盯着他那双天生便唯我独尊的霸凛魔瞳,打着哭腔接着道,“凤无俦,你说吧,你是要道理还是要媳妇?”
这世上有两件事情,是不能两全的。
第一件事情是鱼和熊掌,第二件事情是道理和媳妇。
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何况还是洛子夜这样不着调的女人。
他似被她噎了一下,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她含泪的眸光,盯着他,鼻尖也是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他骤然心头一软,便没守住那道冷硬的防线,扬声叹笑:“好,好!你不必讲道理,你是对的,全是孤的错!孤也不要道理,孤只要你!”
他这话一出,她倒是一愣,脸骤然一燥,“轰”的一声红了。
甩脱他桎梏着她下巴的手,再一次埋首他怀里,抽噎起来,但到底不似刚才委屈了。轻声嘀咕了一句:“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不仅仅是他当时的震怒,还有怒气之下,带着几分凌厉的狠绝。
令她觉得,他要是真的强迫了她,那么日后,绝对不至于此。她也许会失去很多东西,尤其是自由!
他听罢,冷醇磁性的声响起来,倒是坦然,一字一顿地道:“孤说过,如果你执意跟其他人纠缠不清。孤并不介意囚禁你,让你成为孤的禁脔!”
她一颤。
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抱着他异魅魁梧的身躯,才没吓得瘫软下去!要是把人生过成那个样子,未免也太悲哀了。不知什么时候,泪就止住了,她压低了声线道:“哪怕是恨你一辈子?”
“哪怕是恨孤一辈子!”他沉眸,这话回得也很快。
他的爱,从来决绝,不容违逆。
即便是恨,也只能是跟他,生生世世纠缠,轮不上旁人。
她怔了一下,安静了一会儿,也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强忍着欲念的那种。而对他这话,也让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是该觉得幸福,或者是该觉得负担。
她骤然抬眸,封住了他的唇畔。
他一僵,魔瞳中鎏光微凝。第一次感受到她毫无目地的主动,感受到她温软的唇,印在他唇间。那双魔瞳,顷刻之间便被欲火点燃,发疯一般地吻住她,炽烈回应。
心中的欲念,狂喜,凭借着这吻宣泄出来。
“不能呼吸了……”过程中她口齿不清的地捶了他一下,他才松开她。而原本就粗重的呼吸,这时候也更不可控,那眸中的情与欲,似要在顷刻之间将她烧灼殆尽,便只是这样看着,就令人觉得脸红心跳。
而也就在他这样的眸光之下,洛子夜盯了一会儿。
又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满意地感觉到他一僵。接着就往他胸口一倒,呈睡觉状:“晚安!”
他:“……”
垂眸盯了她的发顶半天,原就是强制性压着的欲,这时候也在这女人的撩动之下,更深重了几分,如猛兽将要冲出禁锢的囚笼。而这该死的女人,就在点火之后,跟他说晚安!晚安?!
她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洛子夜也就是故意的,谁让他吓唬她来着?谁让他吓得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来着?她就是故意的,憋坏这混球。她内心很嘚瑟,像是吃准了有了方才那一茬,他这时候再怎么样,也不会再强迫她。
他胸口欲念高扬,身子也很烫。尤其心爱的女人,还未着寸缕在自己怀中,她还撩拨了他。这时候便当真是想将这女人,狠狠揉入自己骨血之中!
然而……
然而。
这怒意之下,他猛然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咬住她的唇畔,狠狠地掠夺了一番,手也很不规矩,吓了洛子夜一个够呛!然而这之后,他抱着她躺下,并随手为她铺好了防着月事的布帛。便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只将她抱在他怀中。
魔魅磁性的声线,带着几分森冷切齿的味道:“洛子夜,你是不是料定了孤舍不得真的将你如何,故而才如此嚣张?”
他这话一出。
洛子夜倒是点点头,环抱着他魁梧的腰身,将脸埋入他怀中,坦然道:“不错!我如今最能倚仗的底牌,就是你的舍不得。”
他沉眸,对她这样的“坦白”,一时间竟是失语。
却隐约觉得,这女人大抵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恨不能将她恨到骨子里,却又偏偏爱到骨子里。他猛然掐了她的腰一把,惊得她惊呼一声,睡意走了大半,他也沉声道:“晚安!”
洛子夜瞪大眼,盯着他已然闭上的双眸,还有那张俊美到引人一同沉沦于魔道的容颜。一时间气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凑上去就打算咬他。
他都没抬眼,魔魅的声,就吓得她够呛:“洛子夜,你知道孤忍得多辛苦!你若再咬,孤若是没克制住,你就别怪孤不心疼你!”
她听了,打算咬他的动作止住。
气鼓鼓地看着他,盯着他,感到很恼怒。而他这时候就跟那真的睡着了似的,闭着双眸,墨发落在枕头间,有些长发还被她压在身下,这么看着,倒不似美男子恬静入睡图,而是魔界的君王,这时候沉闭起眼,厚重的魔息使人心颤,更令人心头澄澈,明白若是扰醒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可怖下场。
她兀自一个人生了一会儿闷气,盯了他半天,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呓中还嘟囔了一句:“臭臭是坏蛋……”
她睡着了之后,他那双霸凛魔瞳才骤然睁开。听着她眸中的呓语,好气又好笑。原是她一再触碰他的逆鳞在先,原是他怒火之下,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在先,可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这样。
他尚且没跟她理论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到底对不对。
他尚且没得到她的承诺,听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如此。
就这么有几分不明不白的,事情就告了一段落,还似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全然就是他欺负她。是他太霸道,是他太跋扈。然而,在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嘴角淡扬,气也提不起来了。
这女人的话没错,她最能倚仗的东西,就是他的舍不得。而他偏偏,无可奈何!
以及,道理和媳妇之间。
他一直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她含泪说出的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说明,她愿意做他的媳妇呢?
“洛子夜,孤真不知道该将你如何是好!”
他这一句话出来,早已在睡梦中的洛子夜,这时候也似是听到了什么,猫儿一般又往他怀中偎了偎。睡得很踏实。
终于,他眉间的折痕,慢慢的也散了。
淡扬着嘴角,抱着她沉沉睡去……
……
帐篷里头这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闽越和阎烈,这时候也都在门口听着。到里头终于是安静了,这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阎烈叹息,用密室传音对闽越道:“幸好王及时醒悟,要不然,我们之前努力的那些,全部都白费了!”
那些好不容易,才让太子对王建立起来的好感,也会在顷刻之间崩塌,什么都不剩。
闽越听了,同样用密室传音,回了对方一句:“听了这么一会儿,也许太子对王,并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那样!”
是的,他们之前都怀疑,太子对王,只是利用,毫无感情。但是今日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
阎烈也点点头,但唯一让阎烈有点没弄明白的是,那时候太子问了一句:“你果然知道!”
还有王那句他那时候因为闽越的打岔,没能听得太清楚的那句女人什么的,是什么意思。正想着,这时候忽然一物,对着他撞了过来。
他伸手便是一挡。
“咚!”的一声,那一物掉落在地,并且还掉进地上的泥土当中,滚了一圈,差点扎了进去。
那一圈带着毛的动物,抬起头来,那正是果果!它跳起来之后,便伸出一只翅膀,指着阎烈,尖着嗓子道:“阎烈,干什么你,你干什么?查到了洛子夜了果爷,洛子夜他的味道就在帐篷里……”
“面”字还没说完。
看着紧闭的帐篷门,它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眨了眨鸟眼,明白了,倒地就开始哭:“果爷在外头累活累死的找洛子夜,你们找到了也不通知果爷,主人都被他睡了,果爷还在到处找,苍天哪,都是绳命,你对果爷的绳命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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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道理和王妃之间,孤只能选一个
它这么一哭,阎烈盯了它一会儿,很快地伸手,将它从地上拎起来。伸出手一把将它张大了嗷嚎大哭的嘴巴,捏住!
令它不能发出更可怕的嚎哭。
它气鼓鼓地瞪大了一双鸟眼看着阎烈,阎烈叹息道:“果果,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非常的同情!”
果爷:“……”它是不能说话,但是看着阎烈这个禽兽的样子,哪里同情了?话都不让果爷说了,居然还有脸说他很同情果爷!呸!
“但是你要是把王和太子吵醒了,到时候需要同情的就不仅仅是你了,我们这些看守门口的,可能全部都要被同情!”阎烈语重心长。
一旁一起看守的众侍卫,一齐扭头看向果果。
眼神很是同仇敌忾,是的,要是把王吵醒了,他们这些看守不力的人,大概无一例外,全部会被处置!
果爷:“……”阎烈是个自私自利,不管果爷心情的混球!
于是,就这么的,外头安静了,里头也安静了。
……
“城大人,那您的意思是?”有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