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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悦蹙了蹙眉。报上不是说他是商业精英?怎么在她看来,跟她所见经常出入于片场的公子小开没什么区别?他与聂行简的气质,相去何止万里。
她轻声说:“我累了,需要休息,谢谢你的早茶。”轻轻的站起身。
聂建初追上来,摆出苦恼样子:“我知道时下流行冷酷美女,可是你别再对我摆冷脸行不行?这样对男人的自尊心伤害很大的。拜托,你给我留点男人的自信吧。”
结果还是由聂建初开车送千悦回阳明市。以前千悦遇上的狂蜂浪蝶都有小杨代为打发,这上下遇上聂建初这样的人,她全然没辙。
上车后才发现聂建初并非一个人来A市。有两名神色剽悍的男子出现在车上,千悦猜测,这应该是聂建初的保镖?
聂建初的车子,也是不张扬的小小轿车。真出乎千悦的意外,她原以为,这样行径风流的男子,该当开拉风跑车才是。
不过千悦把这点小小疑问尘封心里。她一上车就推说累,闭上眼睛养神。实在她连强颜欢笑的心力也没有了,挤不出精力应付聂建初那些层出不穷的追求小花招。
车子一回到阳明市她便要求下车自行离去。可是聂建初显然想与她耗到底。他说:“不行,怎么可以不送你到家门口?要不我们去会所喝喝茶,打打球?放心,我很君子的。”
千悦完全应付不了这不屈不挠的聂建初。坚持了半天仍不能打消聂建初送她回家的愿望后,她只能妥协。还好聂建初送她到楼下后没有坚持想要进入她的香闺,千悦象游魂般回到小阁楼上,一头扑在她的小床上。
睡惯的小床令千悦有了安全感,精神涣散下来,她堕入梦里,渐渐不知所以。
不知睡了多久,千悦让一个声音惊醒过来。
有规律的电子铃声,是电话吗?千悦一下子弹起身。
不,不是电话铃声,是门铃的声音。千悦有点失望,用手抚一把脸,一边把头发拨顺衣服拉平,一边下楼去应门。
一大捧花挡住了猫眼可以看出的视野。千悦不得不通过通话器问:“谁?”
玫瑰花束移开,露出捧花人一张在猫眼中略为变形的脸:“是我,甜心。”
千悦头痛的抚住额角。早上的牛皮糖真是阴魂不散,又找上门来了。
“我要休息。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招呼客人,你请便吧。对了,我对花粉过敏,你的好意心领。”对着通话器说完这一番话,千悦干脆取掉门铃的电池。
不理聂建初怎样反应,千悦移步到沙发旁边坐下,轻轻的叹一口气。
她恍惚了一阵子,慢慢的,又有点回过神来,因为耳边好象又传来什么异声。
声音来自窗外,好象有谁在窗外叫着她的名字。她循声找去,推开半启的窗子,一下子后退一步,一只手掩住唇。
窗户外头,探出聂建初笑吟吟的脑袋来。他说:“嗨,美女,有没有兴趣共进晚餐?”
千悦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质问:“你为什么在我窗下搭梯子?”
聂建初作委屈状:“你家门铃坏掉了,我怕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记得吃饭,会饿出胃病。”
千悦指着他站立的梯子:“可是……这样的方式!”楼下已经有行人驻足好奇的打量了,千悦觉得脸上有点烫,真是丢人。
聂建初笑:“这样的方式很好啊,顺便还可以替你打知名度。一会就会有记者来了,知道我聂公子追求你,保管你明天上晨报头条。”
“谁想上头条啊!”千悦嘀咕。她一直听宁可的劝告,坚持低调做人。“你快下去……趁记者还没来。”
“你陪我晚餐我就下去。”聂建初与她讲条件。
千悦无奈接受了这项威胁。她实在不想让记者赶来,把她与聂建初拉上什么关系。她知道圈子里是有不少人借富家公子的关系博宣传,可是她于这方面没有野心,亦不想太过出名。
她说:“我换件衣服便出来,你先下去。”
聂建初狡狯的说:“不,你下楼来以后我再下梯子。”
千悦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件衬衣一条长裤下楼去。聂建初这才攀下梯子。早上那两个跟着聂建初疑是保镖的人也在下头。聂建初吩咐他们:“把梯子收起来。我跟齐小姐吃饭去,你们不用跟。”
他又打量齐千悦,不满意:“穿得这么随便,没法去上好的馆子。算了,上车再说。”他走到一辆拉风跑车前,打开车门让千悦坐上车。
这会他倒是又换车了,果然跟千悦估计的一样,这富家子就爱玩这格。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有打扮得很隆重,否则他定然是带她去什么高级的场所吃上一餐法国大餐,拿排场风光来打动女孩子,是这类人惯用的招式。
千悦翻了翻白眼。谁稀罕去什么高级场所。唉,世上竟有聂建初这样牛皮糖的人!
8。
千悦自觉已经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可是……有聂建初在,怎么低调得起来!
她怎么躲她也没用,他总能找到她。他也迅速发现了她的软胁,死缠烂打、威胁利诱,总之,要是千悦不肯同他约会,那么,他会召开记者会向千悦示爱,会在千悦窗下堆一千朵玫瑰,会……反正会有很多噱头来吸引公众关注他与千悦的“关系”,这些,都是千悦所敬谢不敏的。
而与聂建初的“约会”,千悦也极之小心。不穿长裙,不化妆,戴上太阳镜,不去记者出没的场合,相处时与聂建初保持距离……等等。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
呆在小杨影楼的休息间里,千悦看着摊在面前的报纸。上面鲜红的黑体标题:“航运矩子情陷广告新星”几个大字触目惊心,下面还有配图,她与聂建初对坐在咖啡桌两端,不知道记者是怎么抓拍到的。
再翻另一份报纸,同样的头条:聂公子青眼有加,齐千悦飞上枝头。
千悦已经没力气再翻下去了,简直欲哭无泪。
原来出名这样容易?一夕之间她的名字就弄得大街小巷都知闻。
宁可若是看到这样的报道会怎么想?还有,聂行简会怎么想?他认得出来齐千悦就是潮生吗?
小杨神色凝重的坐到千悦面前:“千悦,你真跟聂建初交往?”
“没有。”千悦简直想哭,“他大概是受不了我拒绝他,所以一定要证明了我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才肯放过我……”这是这几天里,她根据聂建初的行为,得出的结论。
可是她又实在不想装出对他钟情的样子,这样的演技太考验人。
小杨松口气。“你没有认真就好。我跟箐箐也想提醒你……聂建初在圈子里,风评并不好,风流、花心,泡过好几个小明星的。”
千悦心里有一点点感动。小杨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己吧,才怕她上当受骗。她真心诚意的说:“放心,我有分数的。”
“这个报道,没准也是聂建初一手泡制的。”箐箐在旁边愤愤的说,“造成既成事实,让公众舆论都说你跟他交往了……到了最后,为了女人的虚荣心或是面子,你自然不可能再坚持拒绝他的立场。以前我在忆念坊时,听说骆贝儿就是这样跟他好上的。”
千悦蹙了蹙眉。嗯,有可能。出于女性的直觉,她一直不能信任聂建初。虽然他在她面前没有什么恶行,可是,她总觉得,在他风流浪荡的外表下面,其实也很有心机的。否则他哪来那么多对付她的招式?
比如搞到现在,城中都盛传她傍上聂氏航运的二公子……可是,也许只有她心知肚明,她没有去傍他,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千悦开始冥思苦想,如何才能逃脱这个意图狩猎她的男人?
“千悦,下面有人找。”影楼小杨新招的助手花音枝上来说。
“谁呀?”千悦不想起身。一向她交游不广,找她的人有限得很,只是在最近……
“不是聂公子啦。”花音枝强忍着笑意说明。
“那是谁?”千悦更加疑惑。
花音枝笑:“不知道啊,找千悦的人很神秘的。黑色的奥迪停在门口,由司机下来传话找人。车窗关得严严实实,我看不到车里的情形。”
“这么神秘?”箐箐也来了兴致。“那你怎么能肯定不是聂公子扮鬼扮马?”
“哎呀,统共跟聂公子不是一个风格嘛。”花音枝说,“聂公子的追求方式要花俏得多。快,千悦,下去吧,看是哪个神秘的追求者。”
是不是宁可?千悦不自禁的这样期望,跟着又自失的一笑:怎么可能。
他有打过一个电话来,在她回来的次日。通话很简单,他向她致歉,说小令不知道情形,误会之下把她赶走,令她没能好好休息,十分歉疚。
她淡淡的回应了,心里百感交集。他代那女郎小令道歉,那么,他真是小令的未婚夫吗?看来,是很有可能了。
他忙,说是妹妹宁愿身体状况还不太稳定,待妹妹情形稳定了,他再与她联络。他说:“千悦,有的事,我会当面与你说明白。你别太多心,我一得闲了便来找你。”
说明白什么?千悦在心里苦笑。他要说的,无非是他已经身有所属的事实吧?这样的事情,他何须向她交待明白?以前千悦盼望与宁可相逢,此刻,她倒盼着宁可不要来找她。她不过输了点血给他妹妹而已,他实在不必觉得欠了她的情,非要来对她解释一切。
如果楼下的神秘客是聂建初,千悦不想见。如果是宁可……千悦更加的不想见。
她慢吞吞的走下楼去。
穿着制服的司机站在楼下。千悦的视线投过去:很陌生,不是常跟在聂建初身边的那几个人。
她疑惑的问司机:“请问是谁找齐千悦?”
司机很恭敬的对她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千悦转头望过去,黑漆漆的奥迪,紧闭的车窗上映出她疑惑的神情。
司机示意着她过去。而他则往她身后走了两步,有意无意,遮住了在后头好奇观望的谢箐箐与花音枝。
车子后座的玻璃窗缓缓的降下,露出里面坐着的人。一幅很大的墨镜遮去了他的半边脸,可是千悦还是禁不住身子一震。她认出了来人!
居然是聂行简!最最想不到的人。
他对着她笑了,勾起唇角,没有发出声音。然后他用唇语对她说:上车。
车窗又缓缓的摇了上去。同时后座的车门打开了一点。司机走上前替千悦拉开车门:“齐小姐,请。”
千悦象做梦般上了车。
跟着司机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