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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在城里的一个花园里找到了那四个人的尸体。有人认出他们是邻村的。所以,所以……”为首的男人尴尬地扭捏着自己手里的帽子。
我还以为沙克把那四个人埋在什么地方呢,居然被人找到了。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所以可以证明联盟是无辜的对吗?很好,我接受你们的道歉。”我接口道。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生怕又吐出一口血来。
我望着浩:“联盟不会因为这个而心生报复的。我们不是已经退到了城市的外面了吗?”
“是的,在第二天自由联盟就按照您的建议撤离了奥而良。而且估计再过4天就可以继续向华沙进军了。”浩的回答有板有眼。
我笑吟吟地看着站在原地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的奥而良代表。
怎么还不说呢?你们不是有求于我吗?
看来还是要我在推一把啊。
“如果只有这些事情的话,我想休息了。”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半是演戏,一半则是因为身体真的太虚弱了。
浩早巴不得他们走了,马上掀起帘子,示意奥而良代表离开。
奥而良人面面相持着。
而我则已经转过了身去,用手捂住了吐出来的又一朵血花。不是怕奥而良人看见会内疚,而是怕浩看见了心痛。
只听扑通一声,几个奥而良人都跪了下来:“大人,奥而良的粮食大概只够吃几个月的。可秋收还要等半年呢。”
就这么简单?
我挥了挥手:“浩,把我们的粮食留一半给奥而良。”
“这怎么可以!你不记得,你弄到这些粮食有多辛苦吗?”浩气得满面通红,“现在却要给这帮把你害成这样的混蛋。”
看着浩激动的样子,几个奥而良人吓得在地上抖个不停。
“还有什么要求吗?”我不去理浩,而是问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真是可笑,向我扔石头的人,现在却跪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你们走后……,奥而良的安全由谁……来负责?这里的……山贼,很多的。”为首的人胆战心惊得吐出结结巴巴的一句话。
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
“还想要枪?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在听明白了来人的意思之后,浩气得一脚踢倒了跪着的几个人。
“浩,不要胡来。”我厉声阻止了浩的冲动。
“我本来就说过奥而良是属于奥而良人的。所以是应该由奥而良人自己来保护自己的家园。我会命令联盟军为奥而良建立一支自己的军队,至于武器我能提供的不多——大概只能是100支枪吧?”说到最后一句话,胸口沉闷的我终于忍不住把一大口血喷在了墙上。
几个奥而良人呆呆望着我,然后开始猛朝我磕头。
我虚弱得摇着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而那几个人则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
浩站在一边,早就开始泣不成声了:“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还不滚啊。他全答应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真的要他死了,你们才甘心吗?”
“你们说话啊,混蛋,混蛋,一群混蛋。”浩一边骂着一边哭着。
我还没死呢,他哭个什么啊?
傻瓜浩,能为联盟收买到这么多的人心,用点粮食,枪支,还有我这条肮脏的命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也是我能为联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眼见的浩把几个奥而良人赶了出去,我却也无力去阻止了。
我只是虚弱得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实在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16
(虐+强攻强受)
我只是虚弱得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实在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楚却难以磨灭,支离破碎的记忆东一块,西一块的纠缠着我。
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在火光中仓皇地逃跑着。街道两旁的人群仿佛发了疯一般的点燃他们能触及的房屋。
“把议会烧了,烧了。”
“不能放过那些狗娘养的杂种。”
“吸血鬼,吸血鬼,西雷家的都是吸血鬼。”
“把他们吊死!把他们吊死!”
几十个干瘪的尸体像节日里的果子一样高高吊起在曾经是全旧金山最大科技中心硅谷的双子大厦的旗杆上。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颓废地坐倒在肮脏的垃圾堆边,原本是白色的衣服现在已经成了黑色与血色的混合体。即使自己逃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脸色苍白的少年无助地哆嗦着。(注意这个人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这将关系到后面的情节。)
“大哥哥,你也是西雷家的人吗?”
一双好奇的眼睛从黑色的垃圾堆里凸现出来。原来垃圾堆里还有人。
不要说,不要说,会被杀死的,惶恐中少年将手紧紧捂住那双有着闪亮眼睛的人儿的嘴巴。
少年警觉得望着街道的外面,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人们正在为该怎么继续摧毁这座城市而焦急着。松了口气的少年,对那个孩子做了个不要大声的手势,在得到孩子点头回应后才缓缓送开了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一切都太乱了,乱得连思绪都是混乱的。
“因为大哥哥的牌子上写着啊。“小小的手指指向少年胸前的一块白色牌子——安•;西雷克儿。
原来是它做的怪,幸好是个小孩看见的。不然自己不是早就被人给抓住了。少年一把把那个牌子扯了下来。
“小弟弟,不要到处乱说哦。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吗?”
“大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妈妈本来是要来接我的,就从那座桥上。”
顺着小孩指的方向,少年看到了半截红色露出水面的金门大桥。
一切都已经毁了。
怎么走呢?桥都已经被毁了还怎么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啊?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
灼热的火焰,黑色的烟雾,让少年几乎窒息了过去。以前的那种几乎透明的干净空气,现在想来简直是一种奢侈。
汗,不停的流汗,他要逃离这一切。
挣扎,不停的挣扎,只是再挣扎都是一个无休止的噩梦。
我惊呼了一声,睁开眼却看到浩忧愁的眼神。
“浩,你猜我梦见了什么?”我笑嘻嘻得问浩,苍白的脸上却是豆大的汗珠。
一碗黑色的冒着古怪味道的药汁被浩递了上来。
“我梦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差点都死掉呢。”我故意忽略着浩僵硬的神情。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小鬼,难道那段记忆就真的那么糟糕吗?或者被一个比自己大了5、6岁的人收养是件很难堪的事情吗?虽然名义上并不是收养。
那碗药又被浩递的更近。
“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过来了啊。真是令人怀念啊,自由联盟最初的萌芽也就是在那次暴乱之后形成的啊。”我自顾自说着。
而那碗药也被浩递到了我嘴唇前。
这算什么?骗小孩子吃饭?
“浩,你知道我最讨厌医生和吃药的。”我看着浩,神情却无赖到了极点。讨厌吃药,就连自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臭毛病。再大的苦都能忍受的我,却在看到医生或者药品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的发脾气。大概真的是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吧。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浩敢来让我吃药
“我只知道医生说的你再不吃药就真的差不多了。“浩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皱着眉看着浩,又看看那碗药,额头上的汗珠流到了自己的嘴唇边——苦苦涩涩的。
看了眼神坚决的浩一眼,好了,好了,只是一碗药而已。
我一把拿过药,咕咚咕咚朝自己嘴巴里灌。
在吞完药后,却几乎让自己恶性的要死。像是要发泄自己心头的恶心一样,我将空碗恨恨摔在床头的桌子上。
而浩则眉开眼笑的望着那个空碗。这个傻孩子大概真的以为一碗药就能挽救一个人了吧?
随着浩几天来坚持不懈得给我灌药。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一个人躺在营帐里除了偶尔和浩还有微商量商量战局以外,就只能是胡思乱想了。恍惚间总是会想到在旧金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这么老了。居然需要回忆来打发时间了。我苍白得望着从营帐缝隙间泄露下来的光线苦笑着。
“安?”
听到浩担忧的声音,我转过了头望着站在床头边的浩。
“怎么了,浩?”望着这样的小家伙,我还能怎么样呢?只是淡淡得不着痕迹地抹去那个苦笑。
“还在担心我的身体吗?”宠溺地望着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我现在早就可以下床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几天不下床脚落地居然有一种浮软的感觉。
浩一把掺住了我的身形:“安,我总觉得你好象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念头却也被浩察觉了。是的,这些日子里我唯一一个一直没有消除的念头就是离开,不是做为自由联盟的安,也不是作为沙克宠物的安,而是真正的自己离开。去想清楚一些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很困扰的事情比如——沙克。有的痛楚可以有消失的一天,而有的却不会。
“联盟没有我不是仍然存在吗,浩?”一只手抓紧浩,轻轻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可是,可是……你不在了我们就什么也决定不了了啊。”浩急得满脸通红。
“那只是心理上的依恋罢了,谁都需要断乳不是吗?可是又有哪个是因为断乳而死的呢?”
谁又能比得上我的巧舌如簧呢,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手却抓得我更紧。
“好了,好了,现在我还没决定要走呢。”我望着浩微笑着,靠着浩走向营帐外面。
浩的神色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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