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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嚯”的站起来,心想,这小子还没完了,“喂,小子,想找事儿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我们老大像‘大叔’,啊!”冲莫言歪着嘴恐吓,齐扬见小唐站起来了,也跟着,看见小唐气势汹汹的,陈硕、宋飞鹏等人也都瞪着眼睛站起来,一时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很紧张。
连誉慢慢站起来,就那么优雅的站着,站在嘈杂喧嚣的环境里,微笑着看着莫言。莫言抬眼注视着他,自己这几年吃得饱,睡得足,个子长到177公分了,不过比起眼前的大叔还是矮好多呀,咦,怎么大叔的金丝边眼镜没有镜片呢?真奇怪。
“那,小朋友,告诉你,我这个头发呢,就是这条街走到头,左拐,左拐,再左拐那家给染得了。”连誉伸出手冲前面指着,手指比划来,比划去,“清楚了吧?”连誉看着莫言的大眼睛跟着自己的手指转来转去,心里好笑。
“哦,谢谢大叔。”莫言笑,笑得没心没肺的那种。连誉看着他的眼睛弯成月牙儿,心想,这双眼睛还真是长得好。
两边人都坐下,小唐低声还想嘟囔两句,,连誉冲他说:“好了,别惹事,想吃,就坐下安安稳稳地吃,不想吃,就回去。”小唐看桌子上还有好多东西没尝,心里不舍气,奇扬在桌子底下踢他,他只好把话都咽到肚子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却不忘冲莫言的背影恶狠狠的瞪两眼。
“后天,星期六早上踢球哈,都别看老五,他肯定去爬山。”宋飞鹏说。“踢什么呀!”李欣嚷,“就是上次踢球,我的脚脖子现在还疼,连舞也跳不了。喂,老五,”李欣冲莫言喊。莫言正吃拌黄瓜呢,应一声。“你星期天晚上替我跳舞的事儿可别忘了哈。”莫言含含糊糊地说:“还真让我去啊,我哪儿会啊!万一跳砸了怎么办?”
李欣拿起一团餐巾纸砸过来,“告诉你,我可是托了人情才可以让我们队在那儿跳舞得,人家老板说了大后天晚上验,行,就签一年合同,不行,就全完了。”
莫言想了想说:“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要不,你跟人家说说改天?”
李欣又扔过来一团纸:“去你的,你以为人家那么大老板,没事儿听你安排啊,说了就那一天,你别管,就把我教你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上去一个一个的摆就行,他们几个在后面陪衬你。”
莫言苦着脸,陈硕拿胳膊肘拐他说:“你别装了,瞎谦虚什么,上次自己痒痒在人家练功房里跳,我们可都看见了,你那些动作,比老四强多了。”
莫言扁着嘴鼓着腮帮说:“没人瞎蹦跶是一回事儿,上台子跳给人看是另一回事。”
李欣左边看了右边看,不知道看什么,他女朋友奇怪问:“你找什么呢?”李欣大喊:“妈的,我找酒瓶子,拍平了这小子的脸。”
陈硕、宋飞鹏、赵龙几个人喊,我们帮你,把这个没良心的禽兽除了!莫言得意地笑:“怕你们,告诉你们哈,别逼我出绝招,来人,关门,放嫂子。”
哈哈…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连誉听了也好笑,心想,这个年纪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候,心里叹口气,想想穆郎今年也该21岁了,应该像刚才那个调皮的男孩子一样快乐,却不知道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情绪莫名的低落了,啤酒喝的就没什么味道了,一扎接一扎,脸上黯然神伤,奇扬碰碰小唐,小唐俯到奇扬耳朵边小声说:“喝吧,喝醉了还能多睡会儿。”
莫言回到家,已经深夜了,把屋子里的窗都打开,空气清新,窗外蝉鸣蛙叫,夜风清凉。家里没别人,自己洗完澡赤裸着出来,站在厅里擦头发,墙上挂的有五、六张照片都是这三年弟兄五个一起照的,在崂山、在海边、在球场…还有几张添了几个女孩子,都是他们四个的女朋友,不过照片上的都是早已经分手了的,莫言想起他们四个来的时候常说,让摘了这几张,别被现在的女朋友看到。
想着,嘴角就笑了,想起自己拿到的资料上详细分析了他们的家庭、性格,却没想到是些这么善良的人。
赤裸的站在落地镜子前,镜中人的脸那么陌生又熟悉,手指慢慢抚上脸庞,鹅蛋形,腮边有些棱角的脸,鼻梁挺直,大大的眼睛,眼角旁有颗泪痣。虽然已经三年了,可清晨起来照镜子有时候还会吓一跳,就像自己昏迷后苏醒时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整成莫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遍体鳞伤,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变态女人凯琳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只知道留给自己一份资料让自己以莫言的身份生活。自己心里苦笑,从小被他们当作试验品,当作工具,当作动物已经习惯了,就连这么多的疑问也只是偶尔想想而已,不过真应该感谢莫言这个身份,才有了这三年幸福快乐的时光。
镜子里的人,经过这三年的调养,胖了不少,已经看不到肋骨了。纤小的脚,笔直的双腿,结实的小腹,柔韧的腰,胳膊上隐隐的肌肉,皮肤白皙透着光华,完美的身体,只除却那一身的伤疤。那些密密麻麻,长的,短的伤疤,变成了浅白色,摸摸有些凸起,遍布全身,很诡异,所以,莫言只能穿长袖的衣服和长裤,因为这实在无法和关心自己的人解释。
莫言用自己的右手从胳膊摸到胸前,向下,手指感受细腻的肌肤上不时冒出的凸起,手指滑过小腹时,慢慢的一股燥热升起,引起身体一阵颤栗,像曾经有那么一双手,热情的抚摸过这些地方…镜中人的脸,肩窝,胸膛都绯红了,两个耳朵像被蒸熟了一样红透了,还有自己的分身慢慢的昂起头来…
“哦,天哪!”莫言呻吟一声,转身扑倒在地上,“一”、“二”、“三”、“四”…开始做起俯卧撑来,心想,看来,今天至少得做上个三、四百个,再冲个凉水澡才能睡了…
清晨薄雾笼罩着山头,奇峰陡峭,树木葱郁,山下玉带般溪水潺潺,时不时鸟儿惊飞,阵阵啾鸣,深吸了口气,莫言站在半山腰看,怪不得都说崂山风景好啊,这清晨的景色,美丽动人,山林里幽静崎岖,像世外桃源一样。
抬头看看陡峭的山路还有一半的路程,冉冉升起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刺破雾气,洒在山头上,金光璀璨,莫言用袖子擦擦汗,停下歇歇脚,心想,不会是这两天晚上俯卧撑做多了吧,怎么那么累呀,平时还得爬一截才休息呢。 突地,一只小猴子从树间冲莫言龇牙乱叫,“噌噌”的往前跑,冲着远远的前面三个人去了。莫言迷着眼太远有点儿看不清楚,只看见一个人把一个红色的包拿在手里,估计是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又是红色的,所以引得小猴子跑过去,看其中一个人花白的头发,好像年纪挺大了。唉,可不能输给老人家,爬吧。自己把背包的带子紧了紧,慢慢顺山路往上走。
小猴子奔着那个红色的包去了,吓了那个人一跳,它紧抓着包不撒手,好像要挠他的手,那个人拎着包团团转,旁边的人上来帮忙,却无从下手,又一只小猴子奔过去,两个人束手无措。哎呀,动脚了,嗯,那个大叔心眼儿不错,拦着他们。笨啊,把包松开吧,这些淘气的小猴子,见不到吃得可不会罢休的。
莫言一边儿看,一边儿想,脚底下抬脚往前跑,远远的喊:“大叔!你们给它点儿好吃的就行!大叔,扔点儿好吃的…”
他清脆的声音在清晨寂静的林中格外响亮,连誉的心一抖,满脸黑线,不会,又是那个不开眼的小孩儿吧。转身看山路下,蹬蹬的跑上来可不就是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没事找事的小孩么。
莫言跑得有点儿喘,走到近前,低下头扶着腿大口喘气,慢慢抬头看:“啊!大叔,怎么又是你!”猛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叫“大叔”不太合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笑。小唐和奇扬正和叽叽乱叫的小猴子拉扯,连誉不让打,又不敢用脚踢,看莫言大叔、大叔的叫着,小唐怒喊:“小子,你又乱叫什么?”莫言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话,笑嘻嘻的站着看热闹说:“我说,你给它点儿好吃的它就松手啦。。” “给它?凭什么?”小唐较上劲了。
莫言扁扁嘴,低声说句:“真小气。”连誉看他扁嘴的神态像极了自己心里的人,不由得对他多了两分好感,看他把自己的背包卸下来,掏出两个苹果,还有一根香肠冲小猴子摇晃:“来,来,来这里,这里有好吃的。”两只小猴子看见了又闻到了香味,噌的就扑过来,莫言远远的把苹果和香肠扔到树林里,两只小猴子跟着蹿了进去。
小唐气鼓鼓的,奇扬走过来笑笑说:“不好意思哈,谢谢你,没想到崂山的猴子也这么厉害,呵呵。”小唐过来,扬着下巴看他,说:“怎么又是你?我告诉你,别再叫‘大叔’了。我们老大比你大不了几岁,别看头发…别看头发染成花白的,哼。”
莫言又扁嘴,嘴里“切”一声,嘟囔说:“老大,老大,以为演电影啊。”转身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得冲连誉很大声地说:“大叔,说到头发,你可太不厚道了,你说的那个染头发的地方,什么左拐,左拐再左拐,根本没有,我可是觉得你的头发很帅,很有诚意的问你哦。”
怎么,这花白的头发帅吗?连誉想起顾汉生和年继轩看到自己的头发时,心痛欲绝的样子。看着莫言认真的脸,连誉哈哈大笑,嘴里说:“那可真对不住了,其实,是在外地染得。”说完了,仔仔细细的看他。迎着光,脸上年轻细腻的肌肤透着粉色,大大的眼睛,眼白泛着淡淡的蓝色,黑黑的瞳仁像含着水一样看着自己,那梦中魂牵梦绕的眼睛多久没有看到了,这双眼睛长得可真好,像极了他,那两分好感里有多添了两分。
“你是要去山顶吗?”连誉敛了敛心神问莫言。莫言慌忙点头,这个大叔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