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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的名字。”
“我明白了。”温姆西说。他从笔记本里找出克兰顿的照片,放到她面前。
“你第一次见到你丈夫时,他是这个样子吗? ”
“不,勋爵,这不是我丈夫,一点都不像。”她的脸色突然变了,“你们在骗
我,他没有死,我出卖了他。”
“他死了,”温姆西说,“没死的是这个人。”
“到现在为止,”温姆西说,“我们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再等等,勋爵,她还没有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她并不相信我们,还在隐瞒那个名字,我们再等等,想个办法让她说出来。她
还认为她丈夫有可能仍然活着,我们应该让她明白现实境况。我们还得追寻一下这
个人的行踪,尽管这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查起来并不困难。通过我的调查
发现,他从这里上火车去的比利时,毫无疑问,他坐船去英国是从奥斯坦德出发的,
除非——勋爵,您说他要找的是一笔什么财产呢? ”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相信这笔神秘财产和一条价值数千英镑的宝石项链有
关。”
“啊,是的! 确实价值不菲。不过你说过你怀疑的不是这个人,如果窃贼另有
其人的话,这个人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
“问题就在这里,你看,参与盗窃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来自伦敦的珠宝窃贼,
另一个是事主家的仆人,我们不知道珠宝到底在谁手里,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不过
你记得这个让·勒格罗曾经给英国的一位朋友写过信,那个朋友可能就是那个窃贼
克兰顿。勒格罗不可能是偷珠宝的那个仆人,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不过那个贼死
前可能告诉过勒格罗项链藏在何处并提起过克兰顿这个名字,于是勒格罗给克兰顿
写信提出共同去寻宝。克兰顿不相信,要求勒格罗出示证据证明他知道内情,勒格
罗回了信,让克兰顿相信了这一点,于是克兰顿为他办理了必需的证件,随后勒格
罗去英国同克兰顿会合,他们一起找到了珠宝,为了独吞财宝,克兰顿杀死了他的
同伙。先生,你认为这个推测怎么样? 因为克兰顿也失踪了。”
“很有可能,勋爵,那样的话,无论是珠宝还是凶手现在都在英国——也就是
这个克兰顿的藏身地。你认为,另一位死者,那个仆人,他把藏项链的地方告诉谁
了? ”
“也许是某位刑期不长的狱友。”
“他为什么要告诉他? ”
“为了让那个犯人帮他逃跑,证据就是仆人确实越狱逃走了,后来有人在离监
狱几英里的一个地洞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啊哈! 有些眉目了。那个仆人——他是怎么死的? ”
“似乎是因为天黑失足掉进了地洞,不过现在我怀疑是勒格罗杀死了他。”
“勋爵,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你看,开小差的故事根本站不住脚,勒
格罗隐姓埋名而且如此畏惧英国警方,其中的理由远远不止开小差这么简单,如果
这个人是个逃犯,因为分赃不均杀了人,那就很正常了。勒格罗出狱后用他的英国
名字应征入伍,军方的记录会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改了两次名字,这样即使在法
国也很难查出他的身份,只是,如果他在部队的话,不知他是怎么找到的机会帮助
他的狱友越狱并杀死了他。不,还有疑点,不过事情的脉络基本理顺了,随着调查
的深入,真相会越来越明朗。法国和比利时这边的调查就交给我了,勋爵,我们只
要调查普通的旅行路线甚至只局限在港口就可以了,乘坐摩托艇就能到达雷恩科隆
海岸。英国那边的调查由你们警方负责。等我们把勒格罗从出门一直到坟墓的行踪
都凋查清楚之后,我想苏珊娜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的。勋爵,请您赏光和我们一家
共进晚餐,我妻子的厨艺还不错,尤其擅长做勃艮第的地方菜。警察局的德拉维涅
先生告诉我您是有名的美食家,邀请您吃饭我们惟恐招待不周,如果能够结识您的
话,罗奇尔夫人将会备感荣幸。”
“先生,”彼得勋爵说,“非常感谢你们的盛情邀请。”
第七节 无规则振荡
首先是白昼,随后大地变黑暗,接下来到了阴间,大地被遗忘,然后是黑暗界,
再接下来是深渊,下面是地狱,最后是沼泽之火。
谢里登·勒法努:《威尔德之手》
“好吧,”布伦德尔警长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立刻去寻找克兰顿。
不过我觉得不太对劲,据我的了解,这不像是克兰顿干的,他怎么会杀人,我怎么看
他也不像个杀人犯。知道吗,勋爵,像他们这种聪明的窃贼很少干出轨的事儿,比如
使用暴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是他们圈子里的规矩。他在审判席上确实和迪肯动
了手,不过他们只是扭打了几下,我不相信他会杀人。会不会是那个人杀了克兰顿,
然后和他换了衣服以避免被认出? ”
“也许是吧,不过头上的老伤疤怎么解释? 尸体上的伤疤正好和那个叫让·勒
格罗的人相吻合,除非克兰顿头上也有个同样的伤疤。”
“到去年九月为止他还没有,”警长想了想说,“没有。我想你是对的,那不
可能是克兰顿,身体数据也有差异——当然了,一个活人和死了四个月的尸体测量
出来的数据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尸体上的牙齿被打落了许多,也没有什么线索。不,
我们必须找到克兰顿,如果他还活着,那他一定藏得很严密,看样子他和这件案子
也有牵连——我敢这么说。”
布伦德尔先生正在墓地努力寻找一些细微的线索,温姆西勋爵和他谈论着案情。
警长一边思考,一边顺手揪断一棵荨麻,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叫威廉·索迪的家
伙,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我敢说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过
他到底知道什么呢? 事发前后,他的确得了病,卧床不起。他咬定了这一点,说自
己什么都不知道,而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唉,一点办法也
没有。至于他妻子,她不可能把一个人先绑上然后再埋起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有那
么大力气。我还问过他们的孩子,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过我还是做了。他们
说爸爸妈妈那天整个晚上都在家。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内幕,那就是詹姆斯·索
迪。勋爵,你看,这儿有点蹊跷,詹姆斯’索迪一月四号早晨离开了东圣保罗,准
备赶回他的船上,他走时有人看见了,是吧——站长看见了,不过当天他并没有赶
到赫尔。我去过兰普森和布莱克,他们说收到过他的一封电报,电报上说他不能及
时赶回来了,要星期天晚上才能到——事实上,他也是那个时候才回去的。在他突
然生病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说他回来的时候一脸病容,我已
经让他们尽快和他取得联系。”
“电报是从哪发的? ”
“是从伦敦,利物浦大街附近的一家邮局,从时间上看,大约就是吉姆·索迪
在迪克西上的那趟火车在那儿停靠的时候,看来他在车上的时候感觉到了不适。”
“他可能被他兄弟传染上了流感。”
“有这个可能,不过他第二天还能照常出海,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有足够
的时间去一趟伦敦然后再赶回来。他当然不用去迪克西了,他可以坐火车走一段,
剩下的一段路坐汽车、摩托车或是其他什么交通工具。”
温姆西吹了一声口哨。“你认为他是威廉的同伙,嗯,我明白了,威廉本来要
和勒格罗一起去拿宝石——是吧? 不过他得了流感,不能去办这件事,于是他安排
他兄弟吉姆帮他办,后来吉姆见到了勒格罗,把他杀了之后埋了起来,带着宝石匆
忙赶回香港。嗯,这能解释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这些罪恶的石头没有出现在欧洲
市场上,在东方,他可以轻易地把它们出手。不过有一点,警长——威廉·索迪最
初是怎么和勒格罗联系上的? 我们开始假设的是克兰顿,这样一切都很容易解释,
因为他可以让他在伦敦的同伙为勒格罗制作证件,可是很难想像,索迪能伪造身份
证和通行证,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干这个? ”
布伦德尔先生摇摇头。
“他取出过二百英镑。”他说。
“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是勒格罗出发之后的事。”
“勒格罗死后,钱又存回了银行。”
“是吗? ”
“哦,是的,我问过索迪,他也承认了。他说他想买一块土地自己耕种,不过
生病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暂时恢复不了。他让我查看了他
的银行账户,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十二月三十一日的二百英镑之外,再没有可疑
的资金撤出。到了一月,他刚刚能下床行动,这笔资金很快又存人了。土地的事也
是真的,他确实考虑过要买一块土地,二百英镑都是一镑一张的钞票——”
警长突然停下来,扑向一块高墓碑后面,随后传来一声尖叫和扭打声,布伦德
尔先生气喘吁吁地从墓碑后面站了起来,大手牢牢揪住了波特·皮克的大衣领子。
“你老实交待,”警长揪着他的领子使劲地晃了晃,“你给自己找了麻烦,小
伙子,在墓地游荡,偷听私人谈话,明白吗? ”
“啊! ”波特说,“你别动手,不要卡着可怜的波特的脖子。如果你知道波特
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什么了? ”
波特狡黠地眨了眨眼。
“我看见他了——九号——我看见他在教堂和威廉说话了。不过钟太多了,他
拿着绳子——抓住了他,他也会抓住你的,波特知道,波特这些年没有白在教堂旁
边住着。”
“在教堂里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