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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想也不足为奇。”
“当然,很自然了。我的意思只是,您这样的女士在判断力和礼节上等方面都
是高出别人的。我的夫人,”布伦德尔显出一副很坚定、诚实的样子说,“我夫人
总是对我们的女儿说,要有淑女的举止,她们惟有以东部教堂红房子酒吧的盖茨夫
人为榜样,不——”( 这时盖茨夫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布伦德尔夫人指
望贝蒂和安能做一个像您那样的人,夫人,她们一个在邮局工作,另一个在康普兰
先生工作室做职员。不过有一个更高的目标对年轻人有好处,夫人,我夫人总说如
果她们仿效玛丽女王的举止,或者——既然她们没有可能有机会向高贵的女王陛下
学习了——有红房子的盖茨夫人为样板,她们长大后会给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增光的
。”
执著的布伦德尔先生咳嗽起来。他突然觉得他还是讲得不错,此刻他觉得“风
度”比“举止”更为恰当。盖茨夫人脸色稍稍平和了些,警督感到再问下去不会有
什么困难了。他期待着把这次有趣的谈话告诉夫人和其他家人。
彼得勋爵也会高兴的听听,勋爵大人这样一个体面的人,也会很开心听听笑话
的。
“关于花圈,夫人。”他鼓起勇气径直问她。
“我这就讲给你听。当我发觉是科宾斯夫人这样无礼地把我的花圈挪开,而把
她的花圈放上去,这真的很令人厌恶,让人恶心! 当然,在索普夫人的葬礼上有很
多花圈,其中一些非常精致,如果当时我送的花圈和村民们送的花圈一起也放在灵
车的车顶上,我就会很满足了。
可是索普小姐不会这样想的,索普小姐总是很细心、很周到的。”
“很可爱的姑娘。”布伦德尔说。
“索普小姐是这个家庭的一员,”盖茨夫人说,“他们一家人是那种为别人着
想的人,毕竟是名门世家! 楼上的那些人可就没有这样的修养了。”
“的确如此,夫人。”探长热切地应答着,不管谁在一旁都会听得出来他是多
么急切听下去。
“我送的花圈就放在了棺材上面,”盖茨夫人接着说,“和索普家的放在一起,
有索普小姐、亨利先生送的花圈,当然还有爱德华·索普先生、威尔布里厄姆夫人
送的花圈和我送的都放在一起。把这些花圈都放在棺材的上面很不容易,如果把我
的花圈放在别处,我也不会反对。但是索普小姐坚持。威尔布里厄姆夫人的花圈放
在了棺材前部,亨利先生、索普小姐和爱德华先生的放在了棺材的上面,我的放在
了棺材的脚下——这和放在棺材上面没有什么不同。仆人大厅和女子学院送的花圈
放在了棺材的一侧,教区长和凯尼尔沃思勋爵送的花圈放在了另一侧。当然其余的
花圈都放在了灵车顶上。”
“办得很得体,肯定是这样,女士。”
“而且,后来,”盖茨夫人说,“葬礼后,当墓穴里都填满时,哈里·戈特贝
德特别地注意了把索普家的花圈( 也包括我送的) 放在了墓穴上合适的位置上。我
指示司机约翰逊关照好——因为那天是个雨天,叫女仆们去不太合适——他后来向
我保证说他都照办了。我一直感觉到约翰逊工作上非常稳重和尽责,我相信他这类
人,都是绝对诚实的人。他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花圈放在了什么地方,毫无疑问他
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不管怎样,第二天我还问过戈特贝德,他和约翰逊说的是一样
的。”
“肯定是这样。”布伦德尔先生想,“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如果我知
道的话,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与这个老女人牵扯上什么麻烦的。”不过,他只是欠了
欠身,没有说一句话。
“你肯定会评判第二天我感到多么奇怪。”夫人继续说着,“那时候,早礼拜
过后,我去看事情是否都进行得正常,却发现科宾斯先生夫人的花圈并没有像原来
那样放在棺材的一侧,而是放在了墓上,好像她是什么重要人物似的,而我的花圈
却被放在了很不起眼的地方,并且被挡住了,丝毫看不到卡片。就像你想像得那样,
我真的很气恼。并不是因为我在意这个慰问性的小礼物放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对大
家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问题就是如此。这个女人太傲慢无礼,我真的动怒——是因
为有一天我终于觉得非常有必要就她的孩子在邮局里的举止行为和她谈谈。不用说,
她对我表现的非常无礼。”
“那是一月五日吗? ”
“是葬礼后的那个早晨。就是,你说的,星期日,是五日。没有证据我没控告
她,我已经对约翰逊讲过这件事,仔细问过了戈特贝德,他们两个人都很肯定,花
圈在前一晚上还在原来的位置。”
“有没有可能是男学生们闹着玩的,女士? ”
“他们做什么我都会相信,”盖茨夫人说,“他们总是调皮捣蛋,我屡次三番
地对斯努特小姐抱怨过,但是这种情况下,这简直就是公然的侮辱。很显然,也很
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指向我的。为什么一个农民的妻子竟然这么摆架子? 我真的搞
不懂,我年轻的时候,村民们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直保留这种传统。”
“当然了,”布伦德尔先生说,“那时候我们的日子也更开心。那么,夫人,
除了这次之外,还有什么骚扰您的事情? ”
“我想这一次就足够了! ”盖茨夫人回答说,“在那之后,我就特别小心,如
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报案到警察局的。”
“啊! 那好! ”警长说着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你瞧,最终还是要靠我们来解
决,我要和科宾斯夫人谈谈,女士,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啊! 真是一个泼妇! ”当他走在发芽的七叶树下的无人街道上时,他对自己说:
“我想我该找科宾斯夫人谈谈。”
科宾斯夫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小小的个子,很精明的样子,浅色的头发,眼
睛透露出她的性情。
“啊,这样,”她说,“盖茨夫人竟然有脸说是我,好像是我用干草叉动了她
的小里小气的花圈。还说是位有修养的女士呢! 有修养的女士是不会计较花圈原来
放在那里,而后又在哪里的。她那样对我讲话,就好像我是个下三烂。我们为什么
不能送给索普夫人最好的花圈呢? 啊! 她是个多么好的人——一个真正有修养的女
士,在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就是我们经营这个农场那年,她,还有亨利先生给我
们很大帮助。不管我们遇到什么麻烦,科宾斯先生办事一直很周到。不过因为是资
金的问题,如果没有亨利先生的帮忙,我们就不会得到农场。当然了,我们最后还
了债,包括利息。亨利先生说不想要利息,但那不是科宾斯先生的为人。是的,在
一月五日,是这样,我肯定孩子们和这件事无关,我问过他们。并不是说我的孩子
会去做这件事,而是,你知道,孩子毕竟是孩子。她的花圈确实放在她说的那个原
来的位置,就是葬礼后那个晚上的样子,因为我亲眼看到哈里·戈特贝德和司机放
的,他们也会这样讲的。”
后来证实他们的确也是这样对警长讲,内容大致相同。除此之外,唯一有可能
的是那些学生。布伦德尔先生获得斯努特小姐的帮助,幸运的是,斯努特小姐不仅
能够向他保证她的学生没有一个有错的( “那时我都很小心地问过他们,警督,他
们向我保证说他们没有犯错,唯一一个可疑的人是汤米·韦斯特,那时他在经过门
口的时候,胳膊摔断了。”) ,她还意外地对行为不端的事情发生的时间提供了有
用的帮助。
“我们那晚要合唱彩排,而当结束的时候——大概在七点半的时候,雨停了一
会儿,我想我该到可敬的索普夫人的墓地看一看,所以我就打着手电筒去了。我记
得很清楚科宾斯夫人的花圈就放在坟墓的一侧,紧挨着教堂,当时我心里想:这景
色真美啊! 要是让这场雨破坏了多可惜! ”
警长感到很愉快,他发现很难相信科宾斯夫人和其他人会在一个又黑又潮湿的
星期六晚上,走到墓地去挪走盖茨夫人的花圈。假设埋死尸是一个很烦人的因素,
把犯罪的时间假定在星期六晚上的七点半到星期日早上的八点半之间,肯定会更合
理。他对斯努特小姐表示非常感谢,看了看表,下了决心趁着还有时间去威廉·索
迪家。他肯定玛丽一定在家,走运的话,他还很有可能碰上回家吃饭的威廉本人。
边走边扫视着教堂墓地的墙,他注意到彼得·温姆西勋爵坐在墓碑之间,显然是在
沉思。
“早上好! ”警长兴高采烈地大声打着招呼,“早上好! 勋爵。”
“哦,”勋爵回应着,“刚刚来到这里一会儿,我正要找你呢! ”
布伦德尔先生在停柩门口停了下来,爬出了车,咕哝着( 因为他变得太胖了) ,
朝小路这边走过去。
温姆西坐在一个又大又扁平的墓碑上,在他手上的是警长最不希望看到的,就
是一大长卷线。勋爵看上去像一个充满好奇、样子很笨拙,但是很有板有眼的一招
一式的渔夫。勋爵正在把三条鲑鱼做鱼饵固定在渔网上。
“您好! ”布伦德尔先生说,“您是不是有点乐观了? 这里除了打鱼这种粗活
还能干什么呢? ”
“的确是粗活。”温姆西说,“你在和盖茨夫人面谈的时候,你觉得我当时在
哪里? 我在车库,正鼓动我们的朋友约翰逊偷窃。从亨利先生的书房。嘘! 没的说
。”
“自从他上次打鱼到现在已经又很多年了,可怜的人! ”布伦德尔先生同情地
说。
“是的,他总是把他的渔具保存的非常好。”温姆西说,打了一个复杂的结,
用牙齿使劲把它系上。“你忙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