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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霍正东好笑的问,不等宝珠回答就又抓紧了她的手,拉着他一起进了屋子。身后的房门‘哐当’一声掩上,宝珠心中一凛。
“正东,你怎么才把陈姑娘接来?”
宝珠听到声音大感意外,回头就见有人从里间走了出来,“卢校尉,你怎么在这里?”
“还有我呢,陈姑娘,咱们又见面了。”王参将也从里间走出来。
三人相互问过好,霍正东在身后说道:“都去花厅里坐下再说吧。”
来到里间,宝珠这才发现是间不大的小厅,一面墙上联排开着六扇窗户,屋子里烧着地龙,窗户都大敞着,往外望过去居然俯览整座园林。
刚才一路沿着梅林往上走,又穿过山洞,想必这里就是地势最高的地方了。窗前圆桌上早已摆好了酒菜,四人落座。
“霍都尉,我还是头一回来你这园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设计的实在精妙之极。”王参将艳羡的说。
宝珠也好奇问道:“之前在外面看着这宅子也并不是多大,怎么里面竟是如此广阔?”
卢校尉笑道:“陈姑娘你有所不知,都是障眼法罢了,这园子的精妙之处正在于如此。”
霍正东也笑道:“刚才的梅林其实早就不在园中,那是后山的梅海。”
“那刚才的山洞就是园子的入口之一?”宝珠猜测。
霍正东点点头:“没错,那什么时候走出园子的你猜得到么?”
宝珠还真的低头仔细思索,可是一路曲折迂回,假山怪石层峦叠嶂的,还真的想不起是从哪里走出去的。
“呵呵,正东,你这园子处处机关,就是拿了图纸,头一回也未必能顺利走出去,以后多带陈姑娘过来游赏便是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今天毕竟是陈姑娘大喜的日子。”
宝珠不解的望向卢校尉:“我大喜的日子?”
卢校尉从身后案几取了长条纸匣递给宝珠:“恭贺姑娘生辰之喜,在下涂鸦之作,姑娘莫要嫌弃。”
宝珠愣住了,今日是她的生日,以前每年都是张氏记着,昨日宝珠特意提醒张氏今天出去,却都不见张氏提及,没想到……宝珠怔怔的看向霍正东。
霍正东轻笑:“拿着吧,佑青的画可是皇上都赞不绝口的,这礼物还算说得过去。”
原来卢校尉大名卢佑青啊,宝珠接过卢校尉的画卷道谢。
“陈姑娘,在下可没有卢校尉的才气,只是一坛子果酒,祝姑娘芳龄永继。”王参将抱上一坛子果酒递给宝珠。
宝珠也接了:“王参将客气了,上次的事还没谢过您呢。”
霍正东玩笑道:“王参将的礼物虽一般,可他的旧同窗是市政司监,以后你那生意有什么麻烦,直接找王参将帮忙就是了。”
王参将苦笑:“霍都尉这就给我安排好差事了?”
几人谈笑举杯,直到入夜时分才尽兴。
回去的马车里霍正东拿出一个扁长的木盒递给宝珠,“这是我的贺礼,你打开了看看喜不喜欢。
宝珠打开了盒子,见是一副耳环,三颗黄豆大小的东珠一字排开,镶嵌在金托上,珠子在灯光下散发莹润光泽,托子有些暗沉,像是古物。
霍正东拿出来耳坠,借着马车里昏黄的灯光给宝珠戴上,“今天高不高兴?”
宝珠到现在还如在云里雾里一般,恍惚着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想知道自然就能探听的到。”霍正东将木盒塞给宝珠。
到了冒儿巷,霍正东上前叩门,姜妈妈早就在里面候着,听到声音忙开了门,将宝珠迎进去。
“进去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霍正东说。
宝珠点点头,两人告别。
回到后院儿张氏还没睡,见宝珠双颊微红,身上还有酒气,也没过问,只淡淡的嘱咐了声让她早睡就回自己屋了。
宝珠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往年的这一天,张氏不仅记着,还会煮鸡蛋给她吃,可是今年……
宝珠洗漱过回到房间,摘下耳环细细端详,又戴上照镜子,翻来覆去的折腾一番心情才稍微好了些,想起白天的种种,顿时满心甜蜜。
宝珠拿出木盒将耳环放进去收好,盒子是沉香木料镂空雕刻的,不足三寸的盒子上雕刻了寿桃蝙蝠童子,煞是精致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宝珠拿在手里玩赏,无意间一碰,盒子的底部居然打开了,居然还有夹层,露出一张叠起的纸,宝珠诧异的抽出来打开看,这一看就愣住了,是一张盖了红印的契约,霍正东将茶庄的一成干股转给了自己。
宝珠忐忑不安的将契约收好,以前还以为他是说笑,没想到真的送了,可是现在自己有什么立场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呢,想来想去,更加不安。
几日后,霍正东在巷子口的马车里,宝珠将契约拿出来:“别的礼物我收下了,心意也领了,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霍正东并不接,只笑道:“这个可是我的定情信物,你的耳环我收了,我的你为什么不能收?难道心意还分贵贱?”
宝珠无奈:“那倒也不是,只是……情分不需要这么隆重,你不见话本里的那些古人,一块破镜,一根木簪也能情义两心坚,最后终成眷属的么?”
霍正东嗤笑:“书都是人写出来的,照着他们的意思,穷酸书生送块木头就是情义无价,我送银钱就是庸俗市侩了?都是照着自己能给得起的给,谁也不比谁的真心差些,你有空也多看几本书,就不会只偏信一家之言了。”
“我不是说你真心有差,是说这个太贵重了!”宝珠急道。
霍正东搂了宝珠过来笑道:“别乱想了,只要你想着这是我的真心,自然就不会在意是贵是贱,那些个文人写诗寄情醉酒相思的是一片痴心,我给你银子买脂粉难道就不是痴心了?何必矫情贵贱之别呢?”
宝珠见说不过他,顿觉气闷,白了一眼扭过头去,霍正东笑着低头又要吻过来,宝珠张开手挡住,“那圣人说男女婚前要恪守尊礼不得私相授受,这个总没错吧?”
霍正东拨开宝珠的手在她唇上轻啄了下,“那是古人说的,不是圣人,就算真圣人不一定就没私受,或许比咱们这会儿还要亲热,只是没有写在书里告诉你罢了。”
说完又俯下身来,宝珠彻底无语。
第二十八章 信物
腊月二十三这天,陈记的铺子正式开张了。前些天铺面还在装潢时候,常师傅在后厨炸鸡炸薯条,油煎的香味几乎飘了半条街,引得多事的人纷纷探头询问打听,常氏也不小气,将加工好的小吃端出来给大家品尝,自然是都赞不绝口。等到开业这天鞭炮一放完,铺子里早就挤满了人。
常氏在后厨操作,两个新雇的伙计在前台一个收钱一个打包,忙的手眼不停。原本小陆掌柜建议去牙行买两个签死契的半大小子来,结果还是被宝珠否定了,找了王参将引荐的私人经纪介绍了两个本地人。说来也巧,这两人正好是之前跟宝珠章良打过一架的何九的亲戚,女的何五娘,是何九的亲姐姐,男的魏老六,是五娘的丈夫。
小陆掌柜苦笑道:“陈姑娘,我说句不中听的您可别介意,您和大厨都是外地人,雇本地人当伙计,以后难免他们会欺主,这也就算了,您还雇的是两口子,时间长了,监守自盗的事也不稀罕,你这……”
宝珠笑着打断道:“小陆掌柜你多虑了,我自有打算,你无需为这个担忧,倒是新铺子的租约还要劳烦你尽快都签订了。”
小陆掌柜的无奈叹了声气,还是应声安排去了。
这阵子姜妈妈领着红玉忙过年的吃食,张氏看着热闹也想过去帮把手,结果还是被姜妈妈挡了回来,“哪能让陈夫人沾手这些啊。您还是坐下歇着吧。”
宝珠见张氏闷着无趣的样子便劝道:“娘,你要是闷的话,我陪你去街上走走?你脚上的伤已经好了,现在又是年根底下,烟袋子斜街那边可热闹啦。”
张氏兴致缺缺:“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动。”
宝珠被张氏冷淡的语气噎得一怔,忍不住说道:“娘,你这阵子干嘛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到底我哪儿做错了让你不满意?你倒是说出来啊!”
张氏垂着头依旧是那副语气:“我说了你就听么?”
宝珠心里也气闷,她自然是知道张氏在生气什么,可是霍正东究竟哪里不好了,就那么入不得她的眼?
宝珠越想越气,脾气也上来了:“那你就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听的!”说完便站起来。自己出了门。
鼓楼大街上虽比不得城西那边人来人往的热闹,但是年下也明显的马车增多,各式的轿子川流不息。
宝珠一肚子闲气也没心情仔细看,走马观花的四处闲逛。
“咦,这不是陈姑娘么?大街上也能遇见,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宝珠寻声回头望过去,见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身华服油头粉面,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相貌似乎还有些面熟。
“怎么?姑娘不记得在下了?那日在酒楼,我家二弟带着姑娘一起来的……”
宝珠顿时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霍家那个身份不明的‘大少爷’。宝珠想到姜妈妈和霍正东提及到此人的态度,自然知道不易多交往,当下也不耽误,只略略点头问好。
“原来是大少爷啊,您忙着,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霍尚仁见宝珠态度轻慢,当即收敛了笑意。气愤的拦住了去路:“哼,姑娘你这是何意?刚见面就要走,难道是看不起我?你和正东来往的火热,跟我就多说一句话也不肯?你见我不是霍府嫡出的少爷,就小看了我不成?”
宝珠好笑的看着他,心说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本来对他不知底细还心存畏惧。没想到他在大街上就这么直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