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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轻转玉盘。
只见那被五个人按着的碟子上,赫然站着一个披散着头发,面色青白的女鬼!
冯丽和严浩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都是一惊,冯丽甚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看到了没?”我指着那女人道,“你们请来的不是什么仙。”
“可是……”冯丽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那女鬼:“我们问了几个我们知道的事情,她都答出来了。”
“你们既然能靠聚精会神的冥想把她引来,难道就想不到她在碟仙这个仪式中能看透你们的心思?”三娘道,“你们问她问题时,自然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问题的答案,你们知道的东西,她不需要看别人,看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自然就能知道了。”
严浩说:“可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未来的事情她也回答了。”
三娘问:“既然是尚未发生的事情,你们又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两人都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惊道:“她骗我们!”
我打量着那女鬼,说:“就是这东西附身在张佳燕身上的。”
冯丽辩解:“可是,我们明明把那碟仙送走了!”说完,指着那影像,道,“不信,你们看!”
说话间,那些人已经问完了该问的,齐声说道:“恭送碟仙回府。”几个人齐齐的喊了几声,指尖的碟子也慢慢停止了转动。
“走了?”冯丽问。
“走了吧。”赵宜说,“能松手了吧?”
严浩谨慎的问:“碟仙,碟仙,你还在吗?”
碟子一动不动。
“碟仙大人已经回去了。”张佳燕说着,抽回了手,其余四个人也抽回了手,说说笑笑的收拾东西。
“走了走了,回家了。”请完鬼的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
影像上的人皆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们几个看的人却感到脊背阵阵发凉。
那个女鬼根本没有走!
她依旧站在原地,早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面无表情,冷冷的望着五个人,然后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她骗我们!”冯丽看的战栗起来,抱着自己的胳膊惊叫道,“她没有走!她骗了我们!”
我说:“你们看不见他们,就想当然的认为他们走了,这也太傻了!”
“你们不知道所谓‘碟仙’的真实模样,又怎么会认定那东西是仙,对你们怀有善意?”三娘收起玉盘,“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会敬神鬼而远之,不随便招惹能力以外的东西。”
我听三娘这话说得有道理,也叹了口气,接话道:“三娘说的有理,阴阳两道本就互不干涉,他死他的,你活你的,平时也没什么接触的途径,两边人都能过好。可现在人家死的好好的,你们非要把人家招过来拿碟子指字给你们看,这不是犯贱找抽呢么?恰巧碰个死的时候怨气大,一肚子火的,人家平时身边都是同等级的鬼,打也打不过,正好你们一帮愣头青撞上来,不拿你们撒气又找谁啊?”
冯丽也不知道是被我训的还是害怕,小声的哭了起来。
我说:“行了,行了,这事也过去了,你们也安全了,就当个教训吧!以后好好学习,争取做个像我一样的有文化的人,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别再招惹鬼啊神啊的了。”然后扭着头,对三娘说,“是吧?”
三娘没有吭声,看着我笑,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
我忽然想起刚才她说的看见女鬼跟我回家她心里不高兴。心里忽然就荡漾起来了,有股名叫“爱情”的情感,从我的脚后跟发芽,冲到胸口,蔓延到脖子,烧的我脸都红了。
为啥不高兴?嫉妒呗!
为啥嫉妒?喜欢我呗!
为啥喜欢我?那不是当然的么,我长得帅、性格好、有文化,还是马氏广告公司的老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冯丽还在抽泣。
严浩说:“我们走了。”
我头都没回,朝他们挥挥手:“快走吧,快走吧!”然后咳嗽了一声,挺不好意思地走到三娘身旁搭话:“我发现我原来误解你了。”
三娘瞟我一眼,声音软软的:“误解什么啊?”
我说:“你是个好狐狸精。”
三娘用手指拨弄着卷发,斜着眼睛看我,声音依然酥酥的:“你哪里看出来我好了啊?”
这声音配着这眼神,我半边身子都酥了,有点支撑不住,靠在旁边的墙上,说:“你心眼好,要不然第一次怎么会把张佳燕的魂魄安回去?”
“其实她的魂魄第二次出窍我也看到了,不过懒得管她了。我知道被附身的是她,但是不想告诉你。”三娘依然拨弄着卷发,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其实恶毒得很,看到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寻死路,就巴不得她们早点死!”
这狐狸精伶牙俐齿,让人搞不懂她心思,我一时被她堵住,不知道说什么,哈哈哈的笑了两声,说:“你那个盘子也挺厉害的!”
“这个啊。”她扬起玉盘,笑道,“这东西是我从一个道士那里抢的。”
抢的?我愣了。
“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三娘朝我抛了个媚眼,转身回屋,“我是个强盗啊!傻道士,以后被我抢的时候,有你哭的!”
我心想你客气什么,想要抢哥什么跟哥说,哥有就拿出来任你抢,没有的话砸锅卖铁也要找来给你抢。
“这狐狸精的目的不单纯。”貔貅冷冷道,“别被迷惑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她的目标应该还是我,除了我,好像也没人能配得上她了。
|文|想透了这些,忽然觉得面前这座鬼气森森的小二楼也可爱起来。
|人|我正欢欣鼓舞的要往楼里奔跑,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叫道:“马力术。”
|书|一扭头,那俩人竟然还没有走,冯丽站在远处,严浩小跑过来,说:“我们忽然想到一件事。”
|屋|“什么事?”我问。
“上次你赶我们走以后,胡雅婷就离开了,并没有和我们一起玩第二次的碟仙,”他顿了一下,说,“如果这次事件是因为我们第二次玩碟仙引起的,为什么胡雅婷也会失踪?”
请碟仙是因,被迫害是果,有因才有果,没有请碟仙的那个人反而失踪了,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于是我和严浩约好了,第二天去他们学校查胡雅婷的资料。
进了屋,我瞟见那男人头在冰箱外转悠,那姿势神态酷似强子家正在发情期的贵宾狗:“小姐,我不是坏人,你开开门,我们互相了解一下。”
我说:“你干什么呢?”
“我想约她出来看星星、看月亮。”男人头说,“可是小姐说冰箱的温度有利于保鲜美容,不愿意出来……哎?你闻到什么味了没有?”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冰箱里面,马上甩上了门。
那女人头都臭了,烂的都没形状了!
隔着一层冰箱,女人头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哎?我觉得这里温度和老王家的好像不太一样?”
废话!那当然不一样,这是高科技!不信你出来呆着,呆上三四十年也臭不成这样!
折腾了这些天,我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骑着自行车直奔冯丽他们学校去了。
这几天我再没骑得这么悠闲过,路边景象尽收眼底,我还能看见我前一阵贴的招租广告,有的被撕了,有的被同行新广告盖住了,还有个被撕了一半,那招租的条子随风飘舞,就像寒风中摇曳的百合花。
路上一辆大奔嗖的一下奔到我前面,司机探出脑袋叫:“叫你牛逼,叫你牛逼!自行车了不起啊!”
太傻帽了!
我同情的看着这兄弟。
去得早不如去的巧,赶过去的时候正巧放学,我远远的就看见冯丽和严浩两人背着书包,有说有笑的从教学楼里出来。
我迎了上去,说:“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那俩人看了我一眼,绕过我走了。
这是什么反应?我拍着严浩肩膀道:“哎……哎,我来的是晚了点,你也不必这态度吧?”
严浩奇怪的看过来:“你是谁啊?”
“啊?”我愣了,“我马力术啊!”
“我不认识你。”严浩说。
我没搞明白这是什么状况,说:“昨天不是和你说好了,让我来这里查胡雅婷的事情吗?”
一旁的冯丽睁大了眼睛:“胡雅婷是谁?”
嘿,这就怪了,两个人都和我装傻。
我说:“你们装作不认得我也就算了,用不着装作不认得胡雅婷,那不是你们同学吗?”
“什么胡雅婷啊?”冯丽皱着眉说,“我们班上没有这个人。”
我不清楚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问:“你们这是想干嘛?前几天的事你们一晚上就全忘了?”
“前几天?”严浩问,“什么事?”
“就是你们请碟仙的事情……”我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那俩人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张佳燕确实杀了赵宜,陆林也出车祸了没有错。”严浩说,“可是我们没请过什么碟仙。”
“张佳燕杀人是因为她疯了,陆林出车祸是意外。我们班上没有叫胡雅婷的人,我也不认识你。”冯丽盯着我,“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们吧?”他们这表情全然不像演戏,我真有点奇怪了,“你们什么意思?”
“冯丽,严浩,怎么了?”一个抱着作业本的中年女老师走了过来。
冯丽指着我:“老师,这个人非要说我们班里有个叫胡雅婷的人。”
“我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那女老师用一种看骗子的警惕眼神盯着我,“我们班里没有叫胡雅婷的,请不要骚扰我的学生。”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愣愣的看着他们:“怎么可能?!”
“不信你看我的名单。”女老师把作业本往前一递,最上面放着的就是高三二班的名单,我一个一个看下来,竟然真的没有胡雅婷。
“你信了吧?”
冯丽、严浩瞟我一眼,走了。冯丽边走边和严浩说:“我家的阿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两天怎么都找不见了……”
胡雅婷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白跑了一趟,我非常郁闷,满肚子的问号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等骑着车子回到小二楼,还没等刹车,我脑子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