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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自己离江陵城近,所以他只把部队分成了主力部队和后备部队两个部分,除了后备部队八条楼船、十条斗舰和一些艨艟外,其余的都是主力部队排在U形阵中,南北两只螯剪各由二十条斗舰组成,U字底和腰则由四十六条楼船为主组成,这么厚实的底腰益州水军无论如何是冲不破的。
张允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三角形”吞进肚子里,让处于螯剪位置的四十艘斗舰阻挡甘宁率领的中军,然后凭借楼船上众多的弓箭把这个三角形阵射成刺猬,或用火箭把它们烧成火船,之后再跳上去收拾它们。只要消灭了这三十多艘斗舰,那么益州水军的势力至少就消耗了一半,剩下行动缓慢的那些楼船可以慢慢再收拾它们。
甘宁通过前面传来的信息知道对方水军不是按自己的想法在江陵城附近等待自己而是莫名其妙地冲了上来,摆出的是U阵。甘宁心头一喜:自己顺流而下占尽了地理之便,一个U形阵我怕你什么?
想到这里,他立即命令魏延率领的后军让船上的骑兵马上上江水南岸,把所有能带上的弓箭特别是火箭带上去。顺江岸赶到前头去,与童成虎的先锋部队并列而行,敌人的船只只要进入射程就用弓箭侍候。之后,他又命令童成虎在接近对方U形阵时,整个队形立即变成方形,集体朝右转向尽可能冲近南岸,也就是让整个先峰船队和南岸骑兵手里的弓箭全力对付张允U形阵南边的螯剪。
他的意思就是利用全部斗舰加上岸上的弓箭,让张允的两条螯剪不但合不拢来,而且还要斩断南边的那一条螯剪。另外,他命令中军立即加速,靠近先锋部队,利用楼船来阻挡张允北边螯剪来支援或解围。
张允看到对方的先锋部队正朝自己的U口冲来,心里一喜,看着士兵都在装弓搭箭,他命令走在前面的两只螯剪再分别向南向北移开一些,同时命令手下在对方的三角形大部队没有进U口之前不得进攻。
三角形越来越近了,所有的人有点紧张起来。但双方配合默契的是都没有擂响战鼓也没有用力地呐喊,似乎都把所有的力气用在船的操纵上。
突然张允发现益州的中军加快了速度,而且整个中军排成方形阵也朝U口冲来,不过它们的位置稍微靠北边一点。张允奇怪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怕我吃少了?你们也要送进来吗?”
正在这时,侦察船来报,南边江岸发现对方的骑兵。
“骑兵?在岸上?”张允笑着道,“哈哈,那有什么用,我们的船又不上岸。”
这时他手下的将军喊道:“敌人的斗舰正在变阵,而且他们整体朝南岸方向前进了。”
张允一惊,连忙命令道:“快擂战鼓!命令收口袋!攻击敌船。”
命令虽然发出了,但是口袋却是难以收拢来。因为江面很宽,当时为了把三角形吞进肚里两只螯剪间张开有二里多远的距离,它们的船又是逆江而上,一时哪里跑得过来?
这下,南岸的螯剪二十条斗舰面对的就是童成虎的全部三十多艘斗舰和甘宁命令中军赶上来的几艘楼船了。张允的战鼓一擂响,益州兵也象接到命令似地擂响了战鼓,扯开了喉咙:
“杀!”
“冲!”
水战显然不同于陆战,水战要不是不接触,一接触一般是一船人一船人的对打,这里一堆那里一堆。不象陆战象洪水一般漫过对方同样如洪水一样的队伍,灵活性和活动面都大得多。
战船在相互接触前是相互射箭,有的是普通箭支,有的则是点燃了油布的火箭。当双方的船再相互靠拢时采取对撞或拍杆来试图摧毁对方的船只。所谓对撞一般是在船头安上几个尖锐的金属锥体,利用船的动能把对方的船撞几个窟窿。而拍竿则是搭一个架子或在船上竖一根大木,然后在顶端横一根可以转动的木头,在木头一端系一个大的重物,如石头、铁锤,重约二三百斤,在敌船靠近前先采用人力把这个重物悬高,待敌船接近后把重物松开,让它自由落下,以砸坏敌船或直接砸向船上的敌兵。
如果说采用金属锥体是水平方向摧毁的话,那么拍竿则是竖直方向来催毁的了。
不过无论是金属锥体还是拍竿使用的频率都不高,前者几乎只在两船靠帮的时候用一次,而拍竿也最多用二三次,因为拍杆作用距离短,当重物落下在提起来进行第二次时船已经靠在了一起,那时双方士兵已经开始往对方船上跳了,己方力量弱时再拍一次也许没有什么,己方力量强时则不行,因为这时候自己的战友已经站在了对方船上战斗,这一拍下去谁敢保证不拍到自己的人呢?
这个时候水战已经开始了!看着益州兵黑压压地全都冲到南面自己这边来了,荆州水兵一下就惊呆了:计划中可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自己继续往往前,待这些船过去后再收口子的!
到双方船只进入了二百步左右的距离时双方就开始大肆放箭了,本来明亮的天空被几千弓箭手放出的箭弄得灰暗起来。在这数不清的箭支中也夹杂着一些冒着浓烟和火星的火箭,空中充满了箭支飞行撕裂空气的嗖嗖声、士兵鼓气的呐喊声、战鼓的擂击声、中箭后的呻呤声、船中箭的噹嗵声、风帆被箭支穿破的嘶嘶声……
很快一些战船就开始起火了,那些烧着船体船仓的火势看起来倒也不大,看起来火势最大就是那些悬挂在桅杆上的帆被点燃的战船,含油的防水帆布一烧起来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让战场的气氛更加沉重。
战斗好沉闷!是的,水战开始时都很沉闷,因为大部分士兵现在都窝在船仓里待命,都憋着一口气,只有两船靠在一起他们才有机会使上劲,才能发泄他们杀人的力量和技巧!
突然战场中传出一声怒吼:“大伙给我上!杀尽曹操贼兵,杀——”声音高亢嘶裂,虽是千万人在呐喊,这个声音仍然穿透不喧嚣的声音传到了战场上各人的耳鼓里,震得耳鼓嗡嗡直响。喊声中,几艘先接敌的船只上百余名兵士跃出斗舰,奋不顾身地扑向对方的船只。
一名 兵士被船上的缆绳绊了一跤,在甲板上滚了几滚立即敏捷地翻身而起,但一支羽箭电射而至,狠狠扎在他年轻的脸上。这个士兵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子还在往前跑,插在脸上的箭一颤一颤的。
这时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中箭的脑袋立即离开了身体飞到江水里去了,无头的身子又被脚下的尸体或着是刀剑什么的绊了一下,再一次倒了下去,脖子里喷出的鲜血有几尺高,把刚才砍脑袋的那名士兵喷了一头一脸。
在这个士兵用袖去擦溅到眼睛里的鲜血时,一支矛重重地扎进了他的腹部,兵士五官一阵扭曲,步履蹒跚的再后退出几步,嘴角溢出一 口鲜血,擦眼睛的手又举起了那把已经砍过一人的大刀,但这个时候又有几把刀几乎同时砍在他的头上、肩上、胳膊和腿上,他的身子扭动几下,倒在船甲板上再不动弹了。
身上的长矛还是扎在腹部没有抽出,因为它的主人也躺在离这几步远的地方,只是他还没有死,抓矛的手被砍出了一只左手掌。他右手抓着左手的断口处痛得在地上直滚,而那只与身体脱离关系的左手掌在甲板上轻轻地跳动着,颜色已变得苍白。
无数双脚从这只断手边经过,一只战靴正好踩在它上面,手掌载着这个人溜了好远,手掌与船甲板摩擦发出“呲——”的一声闷响。
脚的主人一个趔趄,身子稍微稳住后用力把它踢了一下,它一下飞了起来,溅到江水里出了,甲板上只留下一些开始凝结的鲜血和擦过甲板的几丝血痕。
……
更多的战船已经靠在了一起,战场的气氛为之一变,弓箭破空声弱了下来,但喊杀声、金属切割肌肉的声音、骨头的断裂声破碎声则增高了许多。
甘宁的中军没有去参与先锋部队的战斗,而是继续往前,越过先锋部队后在张允南螯剪和他的U字底部的中间强行插了进去,将张允的大部队和二十艘斗舰割裂开来,然后把船速降了下来,就地阻击。
张允一边命令自己的楼船强冲,一边命令北边的二十艘斗舰组成的螯剪快速过来支援。但是逆江而上的战船速度却是非常缓慢,童成虎这里的战斗已经展开好久了,北边张允的斗舰才转正方向,一边重新编队一边努力向前。
童成虎已经带人击溃了他跳上来这艘斗舰上的荆州水军,还在反抗的只是船尾的几个人而已,他没有再去追杀那几个拼死抵抗的家伙,只留下十几个人边攻边打扫战场,自己则跳回自己的旗舰,指挥它冲向旁边的斗舰。
那舰上正打都得如火如荼,船头甲板已经被益州兵占领,十多个人挤在船头举枪拿刀一个劲地望荆州兵身上招呼,而荆州兵则一边步步撤退,一边也把刀和枪招呼着步步紧逼的益州兵。
童成虎见舰上的战斗对己方有利,就对驾船的水手喊道:“冲他们的后舱!断他们的后路!”
之后他对正在战斗的益州士兵喊道:“杀!本将来帮你们!”
这时童成虎身后的弓箭手也把全部力量集中到那条船上。
在这种压力下,那斗舰上的人一下就泄了气,还没有等童成虎跳上船,他们就投降了!
随着战斗的进行,形势越来越对益州有利,虽然整个战场的力量不占优,但在正在战斗的这个局部,荆州兵却是占有绝对优势。因此有几条斗舰被俘虏或被烧毁后,荆州兵就开始后退了,因为北边和西边的路被童成虎的先锋部队已经魏延率领的后军堵死,东边的道理被甘宁的中军切断,所以他们只好往南撤退。
他们准备先避一下益州兵的锋芒,然后等北边的二十艘斗舰来了以后再夹击童成虎的水军。愿望虽然好,但却无法实现了。当着强敌的面退兵,队形一下就被强敌冲散了,加上益州兵士气正高,荆州兵则患得患失的时候,撤退的命令一出口,所有斗舰想做的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