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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青在年轻一辈中,算得是无出其右的拔尖高手。但内力终不如丁一鹤深厚,七、八招后,只感对方杖势越来越猛。
他同样也求胜心切,不退反进,直向杖影中钻去,一剑刺向丁一鹤左胸。丁一鹤闪躲不及,不但衣服刺破,侧腰皮肉也被剑身戳去一片。但他却仍能飞起一脚,踢向司马青的下盘。
司马青被踢得直弹起一丈多高,才被上官红跃身接住。
丁一鹤似是不肯就此罢手,迈步再跟过来,又是一杖当头击下。
一声震响,蛇头杖被上官嵩长剑架住。
“上官嵩,你想插手么?”丁一鹤面如寒霜。
“今天本来就是我上官嵩和卫天风之间的事,甘做走狗不顾武林道义挥手多管闲事的是你才对。”
“那就先让你试试老朽蛇头杖的厉害!”呼的一声,蛇头杖罩向上官嵩头顶。
上官嵩一偏头,横跃三尺,跟着劈出一剑。
丁一鹤杖势一点即收,嘶的一声,再戳前胸。
上官嵩被迫又横跨一步,五、六招后,蛇头杖的杖影已越来越盛。忽听上官嵩大喝声中,猛力一剑劈去,那蛇头杖竟被拦腰削断。他功聚右臂,跟过去又是当头一剑,急掠而下。
丁一鹤一声惨呼,右臂被连肩砍了下来,连右边大腿,也被削下一大片肉来。顿时变成一个血人,当场昏蹶过去。
上官嵩在不到十招之内,重创当代顶尖高手太极门掌门人丁一鹤,使得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此时易双凤已率领其他九魔跃进场来。
“卫盟主且慢动手。”易双凤说:“上官嵩果然不凡,让我们的十绝剑阵对付他。”
十魔迅快地摆好方位,易双凤瞥了上官嵩一眼道:“上官嵩,有胆量就闯进来试试!”
上官嵩横剑施礼道:“老前辈等十位,大概就是人称的十大天魔了?”
易双凤道:“不错。”
上官嵩肃容说道:“久仰十位老前辈威名远播,为何竟不顾身分,助纣为虐?”
易双凤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道:“食人之禄,忠人之托,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上官嵩道:“待晚辈收回庄院后,照样也可奉养十位老前辈,此刻只求十位老前辈置身事外,切勿自毁身分,为虎作伥。”
易双凤道:“老身早就闻知你为人不坏,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纵然你不闯阵,我们十人也不能平白放你走脱,来,上吧。”
上官嵩只得挺剑一招“起凤腾蛟”,向剑阵中的矮方朔彭奇刺去。
岂知他剑势递到时,阵内各人早已易位,接招的却是妙僧非花。接着,其它九柄剑齐齐接踵而来,有如怒潮飞瀑,滔滔不绝。
上官嵩只感虎口酥麻,刺出的剑势,似乎想收回都不大容易。
这时司马青和上官红也双双仗剑向阵中攻去。
一阵啪啪之声后,两人全被震退回来。
上官嵩猛力一带,虽拔出剑来,却再也攻不进去。一股巨大的暗劲,逼得他只有后退。
要知这十位魔头,即便单打独门,每人武功,都高不可测。十人联手,比起方才的天风七英,其威力又不知高出多少倍。
上官嵩能硬拚欤招而未受伤,已算是武林奇闻。当年无为上人制服十魔,也是利用各个击破的手法奏功。若对付十绝剑阵,照样也必落败。而上次卫天凤在天风居一剑破开阵势,又当别论。
因为那是破在小李身上,以小李参加剑阵,本来就嫌功力火候不足,阵法不熟,更何况卫天风当时是站在阵后拿准分寸猝然下手的,小李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击破阵势,那只能说是小李一人不济事,卫天风也沾了投机取巧的便宜。若使卫天风在十人有备之下由外向里攻,岂是那等容易过关。
易双凤见对方不再攻阵,见好就收。她指挥着停下阵势,望着最后一乘小轿道:“那轿子里是否东岳侠隐关寓春?”
上官嵩道:“不错,正是家师。”
“什么?你是他的弟子?这就难怪了,快快请他出来相见。”
“家师即便出轿,也不见得要和十位老前辈相见。”
“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你大概就是为首的易老前辈了?”
“知道就好,我和你师父早在七十年前就有往来,他为什么会不与我相见?”
“如此我就替你请请看。”
上官嵩来到最后一顶轿前,躬身施礼道:“有请师父。”
金龙和玉麟立刻跑过来揭开轿帘。
关寓春出得轿来,他那气质夺人的神采与威仪,顿使全场鸦雀无声,气氛也顿时显出无比的肃穆。
易双凤眼望关寓春走近前来,两眼睁得瞬也不瞬,但双颊却不住抽搐,她激动中声音变得颤巍巍地:“关大侠,你…………还记得我么?”
关寓春目射神光,缓缓掠过易双凤道:“事隔多年,关某记不起了。”
易双凤嘴唇颤动:“你一定记得,我是火龙姑易双凤呀,那些年里,我………我………”
关寓春手拂银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当年芳驾对关某一片纯情,人非草木,关某何尝不知,此刻想来,也只有说声抱歉了。”
易双凤似是由这几句话,受到极大的感动与安慰,她近于喜极而泣地说:“关………关寓春,我若早知是这样,这七十几年来,何必忍受内心的痛苦直到如今,有你这样一句话就够了,今天我是多么的舒坦啊!”
她像沉醉在往事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我又何尝不知你不是哪样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只是我太那个了。”
“易女侠,不必再提了,我们都老了,以往的事,说出来只有让他们后辈笑话。”
“不,我们都还能活很多年,青山不老,来日方长,只要你答应,现在还来得及。”
“大姐,还来得及什么?”矮方朔彭奇插嘴道:“像咱们这种年纪,只能说还来得及进棺材。”
“胡说!”易双凤转头骂道:“好像有个什么人说过:人生七十方开始,大姐不过才开始了二十几年,你看我那点儿老?在场的那个不服气,就让他站出来试试?不过………”
“不过什么?”
“关大侠除外,我知道打不过他的,要不然,当年我就是打他也要逼他喜欢我。”
这几句话,使得场内气氛,终于又轻松下来。
“看样子大姐真是要跟关大侠走了?”彭奇说:“那今后我们九个怎么办呢?”
“放心,没有我,你们照样也会活得好好的。何况,几十年来,你一直屈居在我之下,我走了,你的资格最老,反而有出头之日了。”
“兄弟不想出头,只求大姐继续领导。”彭奇咂咂嘴说。
“唉!女人家总是要嫁的,那能老是守着你们。”易双凤双颊开始泛晕起来。
全场的人,骤闻她这几句话,有的不禁笑出声来。
彭奇却涎着脸道:“大姐,你什么时候嫁呢?兄弟也好吃杯喜酒。”
易双凤干瘪的双颊;越发红了起来:“那要去问他了,只要他答应了,什么时候都成。”
只听关寓春朗声遗:“两位闲话少叙,此刻正事要紧。”
易双凤似是也觉出方才有些失态失言,正起脸色道:“咱们都退在一边。”
九魔一听大姐下令,立刻准备退出场外。
“十位老前辈这算何意?”卫天风沉下嗓门道。
易双凤双眉一耸,也动了火气道:“卫天凤,你要做什么?”
“晚辈要十位老前辈布阵对付关寓春!”
“你妄想!”易双凤怒道:“这些天来,我们已为你出过不少力,这十绝剑阵,可以对付天下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付关寓春。你们可以杀了我,但只要有我易双凤一口气在,就不准任何人动他一根汗毛!”
卫天风突然嘿嘿一阵大笑道:“卫某早料到会有今天,现在我请十位老前辈试试,你们的真气有无变化?”
十魔听得大感怔骇,各自运功试气,果然内腑隐隐作痛,像被一种无名的劲道所制。
易双凤觉出不妙,喝道:“你玩的什么鬼把戏,快说!”
卫天风阴森森地笑道:“实不相瞒,卫某今天在十位老前辈的早餐中渗入了一种叫五阴断肠散的毒物,这是天风堡的独门药物,只有卫某有解药,而且解药放在何处,无人知晓。
你们若不布阵迎敌,不出一个时辰,必然要五脏暴裂而死。”
十魔一听,俱都大惊失色,易双凤狠声骂道:“好个狠毒狡诈的无耻之徒!”
卫天风笑道:“老前辈不妨想想,是布阵对敌的好?还是等死的好?只要你们能击退他们,晚辈情愿为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并祝你早日完成花烛之礼。”
易双凤一口痰直向卫天风脸上啐去:“放你妈的狗屁!”
矮方朔彭奇叹口气道:“大姐,活命要紧,即便你想死,我们九个还不想死呢,好死总不如赖活着,何况是断肠裂腑而死,还是下令布阵吧!”
易双凤脸上一阵抽搐,终于下令道:“布阵!”
九魔闻言,立郎纷纷站好方位,接着十剑齐出,剑势如虹般向关寓春身前发动过来。
关寓春退后两步,沉声道:“取宝刀过来!”
金龙返身钻入轿内,用力捧出一只长约五尺的红漆木匣,打开木匣,取出一柄刀面镂有青龙的青龙宝刀。但见寒芒闪闪,耀目生辉。在这刹那,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有种难以形容的逼人寒意。
关寓春接过兵双,宝刀一举,有如泰山压顶,直向剑阵中挥去。
刀光落处,阵中一角,立见略一停顿,但瞬间又恢复运转,十柄剑剑气更盛,带动的劲风,站在前面的人,个个衣袂飘动。
关寓春宝刀一收再举,又是一挥而下,随即一柄剑飞了出来,接着锵锵两响,两柄剑再飞了出来。
十绝剑阵去了三剑,运转已大为不灵,易双凤一声喝叱,顿时停了下来。
“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数十年来,我们的十绝剑阵,第一次被人攻破。”矮方朔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