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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青忍不住道:“是有这回事,但是与铁钵和尚何关?”
“关系很大,这十大天魔行事虽然乖张,只是性情偏激,所以那位仁侠不忍相诛,囚禁秘谷,却又不忍心将他们的一生武学埋没,因为这十人各擅一门武林奇学,别辟门径,也算是武林中的一大发现,所以准他们收了一个传人,承受他们的十项绝学,那个传人就是铁钵和尚。”
“原来铁钵和尚是十大天魔的弟子。”
柳无非连忙道:“不能算,铁钵和尚只是学了他们的武功,却拜在那位仁侠的门下学习礼义,所以他真正的师父只有一个人!”
“但是他却兼得十一家之长。”
“并没有,那位仁侠只传授他做人的道理,却没有教过他一招半式,那位仁侠晚年慕佛,剃度出家礼佛,六年前圆寂了,传下了口铁钵。”
司马青一笑道:“铁钵和尚也是六年前开始行道,难怪铁钵和尚行事虽然近侠,却不脱一股邪气,那多半是受十大天魔的影响!”
柳无非叹了口气道:“是的,十大天魔人极自负,败在那位仁侠手中,是不好意思联手作战,个别为那位仁侠所击败,如果联起手来,那位仁侠绝对不是他们的敌手。”
司马青笑了一笑:“这一定是那位仁侠说的。”
“不错!不过这的确是事实,所以他们十人联手造就的铁钵和尚如果被人杀死了,对他们说来是个极大的侮辱,他们就一定会出来讨回这份公道。”
司马青一叹,道:“魔究竟是魔,多年深谷静养,还是没有沾染了一点佛性,仍然没有磨掉一点魔性。”
“以他们的性子而言,能够老老实实地自闭十年,实在已很不容易了,阁下不能对他们要求的太苛。”
上官红却很感兴趣地道:“为什么杀死你柳无非,他们无动于衷,杀死了铁钵和尚,他们就要出世为恶了?”
柳无非叹了口气:“因为铁钵和尚是秉承那位仁侠的意旨出世行侠,那位仁侠限制十大天魔不准出来,就是怪他们的杀气太重,说仁慈之心,可以化戾气为祥和,假如铁钵和尚被杀,证明了那位仁侠的话并不对,仁慈之心不足以济世,还是他们的杀手有效一点。”
“但是柳无非三个字对他们就没有意义了。”
“是的,我告诉过他们,一旦铁钵和尚发觉自己不是个行侠的材料,自动会还俗,那时所作所为不再与那位仁侠有关,他们与那位仁侠的誓言也就无法打破了。”
司马青淡淡地道:“有多少人知道你已经还俗了?”
“不太多,但是已经够了,足够把我还俗的消息传到十大天魔的耳朵里去就成了。”
“因此说,今天你柳无非可以死了。”
柳无非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我不会故意让你杀死,这一战我还是会尽全力来从事。”
司马青想想忽又笑道:“看来我们今天这一战是难免了?”
柳无非痛苦地道:“是的,我才离开这儿就有人拿着卫天风的借据等着我,逼着我再回来。”
“卫天风自己没有来?”
“没有!但是他不必亲自前来,因为那张借据的确是我的亲笔,拿在谁手里都有效。”
司马青笑道:“这么说如果有人把那张借据弄到手,也能叫你去杀死一个人了?”
“不能!因为那张借据上只规定要我杀三个人,到我杀了你之后,债已经还清了,我也不受约束了。”
“但如果你没有能杀死我呢?”
“那就是我被你杀死了,人死债烂,我再也不听谁的了,所以无论是何种情况,我欠的债今天就可以还清了。”
上官红沉下脸道:“柳无非,刚才铁钵和尚含愧而去,我还很高兴,以为他毕竟还有点人性,可是后来看看他的表现,我发觉他仍然是混蛋一个,你可以转告他,不管他脱不脱袈裟还不还俗都是一样,铁钵和尚本身就当不起一个侠字,他也不足以代表那位仁侠。”
柳无非痛苦的道:“是的!司马夫人,你骂得很对,铁钵和尚说过了,只要他的债一还清,立刻就重披袈裟,再履人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卫天风一决生死,杀了他以为世人;除害。”
“卫天风有那么容易被杀死吗?”
“不容易,而且铁钵和尚被他杀死的可能更大,可是那样一来,十大天魔重出江湖,就会找上他卫天风了。”
司马青笑笑道:“铁钵和尚的一条命倒很值钱!”
柳无非苦笑道:“司马大侠,各人有各人的苦衷,只有各凭心之所安去做,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的确借了卫天风万两黄金,在我杀死万人迷后,我把那些万金全部用在替她修建墓园上了,当时我以为很聪明,叫他们心痛一下,因为我了解这是个圈套后,晓得卫天风这万两黄金只是拿出来过过手,很快又会回到他手里去的。所以我一下子把它花得精光,的确使卫天风很苦恼了一阵子,我希望他赖皮,否则我的借据也就可以不认帐了,而且他还结下了我这个冤家,可是他居然咬牙忍了下来,却把我自己给坑住了。”
司马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在这种情形下,你的债倒是非还不可。”
“你能够见谅就好。”
“我绝不会原谅这件事,因为你自己赌输了,却要拿杀死别人去还帐,这种行径,绝非一个侠客所应为,刚才内人骂得对,铁钵和尚的确是个混蛋,辜负了那位仁侠苦心的教诲。”
柳无非道:“那也不能怪我,怪只能怪那位仁侠,他在择人的时候,不该找上我这块料子。”
司马青一笑道:“那位仁侠不是为自己选弟子,而是为十大天魔选传人,如果不带点魔性,怎么能合乎十大天魔的脾胃,他一片心,想从你身上作个例子去感化十大天魔,现在看来,他一片苦心是白费了。”
柳无非被说得低下了头,但是仍然坚毅地道:“你说得对,不过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行事的方法,如果我杀了你,那就证明我比你更有能力去对付卫天风。”
司马青淡淡地道:“问题是我该不该死?”
柳无非叫道:“你不该死,我也不该死,该死的卫天风,你想除去他,我也想宰了他,就看我们两个人谁有那个本事去宰他,你行也就是你的,你不行就交给我来办,为了这个原因,你也得接受我的挑战。”
司马青淡淡地道:“你认为卫天风该死,你就去对付他,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为这个理由来挑战,我就拒绝你。”
柳无非脸色一振,笑笑道:“你拒绝我的挑战?”
“是的,我司马青从不为一件无聊的事情而轻易拔剑,我学了武功,为的是行侠仗义。”
柳无非回头就走道:“好!你拒绝应战,那可不是我的事了。”
“你这么一走了之,对卫天风又如何交代呢?”
柳无非笑笑道:“没有什么不能交代的,我虽然受约杀人,但是也声明在先,绝不无故而为,绝不偷袭暗杀,我个人找不到你该死的理由只有找你挑战一途,你既然拒绝了,我们这一仗就打不起来了。”
“可是你欠他的债就永远还不清了。”
柳无非道:“是的,只好让它一直拖下去了,除非他能想起一个能叫我动手的理由。”
司马青道:“你跑到这儿来挑战,大概就是希望我拒绝应战。”
柳无非道:“那倒不是,老背着一份债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是要我来杀死一个我不愿杀死的人,我只好选择后者了。”
司马青笑笑道:“可是你这个办法并不见得有效,卫天风总有办法找到一个你无可推拒的理由,或者要你去做一件更坏的事。”
柳无非道:“没有的事,我还债的条件是杀人,你拒绝应战,他最多啡我换一个。”
司马青道:“别人可不一定会拒绝。”
“不错—在很多人心中,铁钵和尚是个行为怪诞的凶僧,我不找上他们,他们也会找我的。”
“凭心而论,铁钵和尚并不能算是一个侠客。”
“我知道,但是杀死那样一个人,我心里就不会难过了,我尊敬你是因为你能知我,尊夫人启我大义,不嫌腌脏替我洗濯泥足,这才是一种豪杰奇士胸襟,对那些自命为侠义道的人,我并没有好感,他们瞧不起我,我也不见得瞧得起他们。”
司马青忽而沉声道:“柳无非你约的是关帝庙对吗?”
“不错!怎么,难道你又想应战了?”
“不!刚才我拒绝应战是为你提出的理由很荒唐,现在则是我找你挑战。”
柳无非愕然道:“什么理由呢?”
司马青淡淡地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那儿碰头,那时我再宣布理由,如果你不敢应约,就表示你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胆匪类,而且我还要宣布一声,不管你是用什么身份应战,我挑战的是铁钵和尚。”
柳无非一怔道:“司马青,你这是干什么?铁钵和尚已经还俗了。”
司马青道:“铁钵和尚是个该死的混蛋,他在人世间欠了一屁股的烂债,在没有还清之前,没有资格还俗。”
“胡说!我还欠了些什么债?”
“一个时辰后,我见到铁钵和尚后,自然会告诉他。”
柳无非的神色一阵急变:“司马青,你考虑到后果没有?”
“考虑到了,最了不起十大天魔出世而已,他们潜隐了四十年,仍然没有能变化气质,一个空洞的誓言未必能约束他们,要出来迟早还是会出来的,这也没有什么希奇,卫天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犯过什么大恶,只是居心可诛而已,十大天魔不会此卫天风好到那里去,包括你在内也是一样。”
柳无非愠然道:“司马青,你欺人太甚了。”
司马青庄容道:“正邪如同冰炭,绝不能容许混淆的,你如果要做个正侠,就不该屈从邪恶,如果要做个邪人,就不必沽求侠名,天下最可恨的就是你们这种是非不分的混球,行事一无是处,居然也敢自命为侠。”
柳无非大声道:“我从来也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