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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件事,我既然知道也不想瞒你……”
先是大哥,再是二哥,难不成连我三哥都逃不掉?
“容添从娘口中知道我双手被砍的事,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何况容家声势正盛哪里允许有人太岁头上动土。他闯去南宫家的时候正碰上南宫令闭关练心法,恰巧是最后一关,原本有琼华他们几个挡在前面容添讨不着便宜,影响不到什么,只是谁也没想到爹的出现,在当时的情况下南宫令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一切南宫易也都看在眼里,却不闻不问,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自己的儿子被人平白拿去了十几年的内力……”
到这里二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难怪李慕老是说容家上上下下都对不起他南宫令,也不知他是真晓得那么多还是为了唬我却不想给猜了个正着。
“换作是我,这些对不起过我的人我定要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
君观站起身,人单薄了不少,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莹冷,说话的口气仍是紧咬着狠绝。
“……先不说这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儿子呢?”
“我们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茶水还是热的显然才走没多久,刚想找点线索你们两就跟着来了。”
一直未开口的李钰边说边慢慢摊开了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小片宣纸。
“觉不觉得眼熟?”
这不废话,白色的宣纸难道都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他见我眼里有鄙夷之色便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直跟你说了吧,如果这屋子里待的真是你儿子,他现在很有可能在封莫如的手上。”
“封莫如?开什么玩笑?而且他的动作能比你们还快?”
“我们?你什么意思?”有人一开口说话,我就觉得背上冷冷的。
“你们会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打我儿子的主意?”
君观斜来横瞪我一眼,“小人之心。我们是一路跟着封莫如后面过来的,管你儿子什么事儿。”
哦,和我儿子没关系就好,不过,“跟着封莫如做什么?”
“就是怕他来一招出其不意,好比你儿子凭空消失了这事终究是没防到。”
等等,这话听着有问题,帮我儿子,那就是……
“你们在帮南宫令?!”
“朋友不会是永远的朋友,敌人也不会是永远的敌人。既然帮萧怜绝是死帮萧宗久也是死,那我还不如帮和我并没有实质利益冲突的南宫令。”
李钰解释完了就该君观了,可我转头看了他半晌,他也回笑看着我就是只字不提。
嘿,这个人,你倒是给吭个声啊。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和你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看回李钰。
“可知封莫如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十有八九是奔着南宫令去了。”
很好,南宫令的一番心思全都付与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我唰的一下站起身,几个人不明所以的瞅着我。
“还看什么,赶紧走吧!最好能在他到前面之前把他拦下来。”
可真说到要追,明明是我最先跑出去的,结果没一会个个都跑到了我前面,连李钰身边的那个小童也比我快了两步。
我因为心里不平衡,差点一口气没度上来。这要人命的,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懒惯了还是被南宫令养坏了,换作以前我最喜欢跟别人比试的就是腿上功夫,这才搁了多久就退步成这样了。
看我落下了第一个折回来的不是二哥倒是君观,只是他身子向来虚,这会儿也跑得有些喘了,不过面色是好看了不少。
“当年逃我的时候跑得比什么都快,有次骆丘追着你跑了十条巷子最后还是被你给跑了,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
我翻了翻眼,不理他,再说话要是一口真气没保住我铁定要跌下去。
他瞥眼看我憋红了一张脸,唇上抿笑,伸手一提将我带上了前。
过不多时,鼓声越渐彻响,雨已经停了,月色被乌云盖去大半,浓雾深重不曾散去。
到这时我有些急了,再近点可就要摸进战场了。想到这我脚下虚浮一点没敢用力杀出去,就在我犹豫的当口,我忘了有那么一只手不由分说的就将我甩了出去。
老兄,你不知道刀剑不长眼吗?!
“四丫头!”
二哥在后面一喊,我身子出去了半截,脚腕间被某样东西缠住,一把飞刀紧紧贴着我脑门划过。
我先是一惊,等冷汗收过,骨子里那股暴烈的性格不可避免的冲了上来。徒手拽开那条镶满逆鳞的麒麟鞭,他应该是料到了我会有这种反应,却没料到我这股狠劲,麒麟鞭硬是给我扯了过来,甩手一挥将他的鞭子扔进了青竹林里。
他怔怔的看我半天,才慢慢撇过脸,嘴角挂起一抹苦笑,摇摇头也不说什么。
冷静下来后余光一扫,我整个人都傻住了,刚才我犹豫不前的地方斜插了一支白羽箭,几乎全部没入土中,如果刚才我没被推出去这箭的位置就是当着胸口来的。
性命攸关的事,我平时皮再厚此时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竟是错怪了他的救命之意,刚才那一箭一刀,我进一步是割头退一步是穿胸,千钧一发之际君观还能算得这般精准,实属不易。
“抱歉。”
他摆摆手,却是敛起了眉,“出来吧,暗地里鬼祟似乎不合你的身份。”
跟谁说话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暗影里走出了一队人马,不是李慕是谁?
“可惜了,平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月光打在李慕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幽冷的可怕。
夜风送来一丝凉意,气氛很僵,竹林里飘来的雾气冷凝中夹杂了丝丝腥味。
“除了你谁都有立场来拦我,你不是很想着要她死吗?”
君观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挡在了我面前。
“比起死在别人手上我更希望她能死在我手上。”
李慕微微扬起下巴,只是冷笑。
“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对抗我这五百人马?”
“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君观说着,脚尖点地震起一块石子打下一根竹条,以竹为鞭先发制人。
手上忽然被人一拉,转头看去是二哥。
“你先走。”不等我回答,他指向李钰,“小子你脚上功夫好,带着丫头先过去!”
自打李慕出现脸色就变得白森森的李钰僵硬的点点头,起步一跃,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出一丈开外了。
越往竹林深处,雨露浸透血水的潮腥味就越发的浓重。鼓声渐歇,战马嘶鸣,刀剑相撞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
月黑风不高,在这个乌云浓时伸手不见五指,乌云淡时亮如白昼的夜晚,夹杂着微妙的腥风血雨。
“行了,别跑了,停下停下!”
李钰白着个脸,不就见到了自己的爹嘛,至于像鬼上身了一样疯跑?
“那个!你,没错,就是你!”我指着被我突然点到一脸茫然无措的德馨,“你主子疯魔了,赶紧让他停下来!”
我可没做好要冲锋陷阵地准备,狠手一掐,李钰这才停了脚,漠漠然的转头看我,眼里有些迷惘。
被他无辜的眼神盯得我心里直挠,要骂他么似乎他也是受惊了,不骂他么这众目睽睽之下我又出了一把风头,简直就是太郁闷都不知道要摆个什么表情才好了。
当时青岩台上烽火对持,台下杀戮不竭,冷不丁冲出三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要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
“啊啊啊,你松手!很痛的!”
杀猪一般的惨叫,有必要吗,不就把你的细皮嫩肉掐青了一块,又没撕掉你的皮,还有,你李钰后知后觉到一种境界了!
我扬起手往还在嚷着的人的后脑勺拍去,刻意忽略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李钰摸着头,不经意望到上面,身子忽然一下僵住,脸色比刚才见到他爹还难看。
别这个表情行不?我更不想抬头去看了,跟酷刑有什么区别。
“不错,正好全家团聚。”
这声音很熟,熟到让人想打。
趁着月色偏移,我迅速抬头掠了一眼,就见封莫如站在中间一手抱着垣儿一手拿着判官笔,眉目甚浅,看不分明。
这厮什么时候去拜八怪的判官为师了?还传钵了老爷子的判官笔,怎么办到的?
乌云快要盖过月光的瞬间,有一只长枪从李钰背后斜刺而来,我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奋力一踹。
李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睛睁得溜圆,也还是逃不过仰头倒下的命运,重物坠地的声音后,紧接着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凭着刚才短时间内记住的路,蹭蹭两步贴到岩壁下,刚站稳银月又冒了头。
我默默地擦了把冷汗,我那长的四平八稳的小心肝儿们很久没这么刺激过了,也可能是刚才战鼓声听多了潜移默化就使得我心脏跳得像擂鼓。
“躲得倒是快。”
不躲快点能行吗,你们谁都没有破绽,轻易不动,于是就拿底下开刀,借着李钰目的却是我,萧怜绝你这不但是小看了南宫令更是看轻了我容莲。
青岩台下有几个暗红色身影,穿梭于浩瀚大军中,身轻如燕,形如鬼魅。几人各戴着一面银色面具,眼尾处勾出半朵妖异红莲,银白之上碧血一笔鲜艳似地狱业火,烈焰焚烧,仿佛燃尽了七情六欲,放百鬼夜行,所到之处皆无活物。
黄泉路彼岸花开,幽冥血狱,是阎王索命。
亲眼所见方知畏惧,难怪南宫令很少用到他们,嗜血之剑出了鞘便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十殿阎王。
我正在这边唏嘘,看的精彩纷呈,完全没发现有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我身边。
“夫人。”
“嗯?”
习惯性的应完一声,一口冷气就生生卡在了喉咙口,给吓的。
同样的银色面具,近看更觉可怖。我这一生惧怕的东西甚少,如今十殿阎王可以排上一号。
“冒犯了。”
话音刚落他提手就将我带了上去,几乎是眨眼人就到了上面。
南宫令坐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