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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吼得一愣他牵嘴苦笑,“听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
“哼,说得好像我很希望你有事一样。从现在开始听我的,你再烦我就打晕你!”有这功夫跟你绕都能找到地方落脚了,“你们有谁熟悉这里的?没有房屋山洞什么的也行。”
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肩上那支箭,要是现在贸然拔出来止不住血萧怜绝又追了上来怎么办?
“莲儿……”
我一眼瞪过去,这人怎么不依不饶?!
“长两声,短三声。”说着就从怀里摸索出一支金哨子。
接过手虽有疑问,但还是等吹响了再说吧。我按他所说的吹了一遍,哨声响彻天际,半晌却无动静。
等的我不耐烦准备走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山头忽然亮起了一片灯火,我眯了下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看清来人的面目我愣了会,那不是千秋局的大胡子镖头吗?
“南宫城主,李慕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怎么就……城主?!”
原来这里埋伏了人,特地找来外人是为了让李慕放松戒心?这么说刚才那一场杀戮中并没有李慕,他躲在其它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先过去行辕再说。”
几人动作很利索,我和祥瑞一左一右扶了云之过去,他大半个人挂在我身上,伤至如此还顾虑着要控制力道不压疼我。
“林镖头,麻烦你把灯火都灭了,这附近还有萧怜绝的人。”
“萧太子?”林镖头立马拧起了眉,“这可麻烦了……”
啧,要紧时候四护法人呢?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低头一看,那人现在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血水湿了一身好似血莲重叠齐开,开到颓败前的最极致,也许随时就要褪谢凋零。
瞬间我整颗心都痛的缩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深深笼罩住我。
可是此时此刻不容我迟疑,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带着颤抖摸上那支箭,怎么拔?
靠在我怀里的人忽然沉吟了一声,半眯开眼,“不要……不要犹豫……一口气……拔出来……就好……”
我差点哭出来,心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原以为好歹能等他止了血歇一下,可还不到半刻外面就响起了战鼓的声音,真是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缝。
“君上!……夫人?”
忽然冲进来的人由于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但祥瑞身边的程露转眼就拔出了手中的短剑刺向来人。
“等一下!”看清来人的面貌我赶紧叫住了程露。“来得正好,你先带着云之往北去,我们随后跟上来。”
对于苍者的出现我既是意外但想想其实又在预料之中,不管外面的情况乱成什么样让云之找个地方养伤才是真的。
正要把半躺在我身上的人交给苍者,才动了动那人就一下睁开了眼,手抓着我的衣服不放眼神迷蒙的没有任何焦点。
“……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再离开了好不好?”
指尖松开了些但还没有完全放开,我只有俯了身在他耳边再三保证他才慢慢放了手。
把他交给苍者我绝对放心,看到他背着云之的身影没入夜色中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头看自己满手血渍仿佛鬼门关前走过一回,心有余悸。
林镖头他们还是留了下来说没有云之的授命不敢轻举妄动,我也没多做停留带着祥瑞和程露跟了上去。
北二十里原来是韩府,这地方难道不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吗?
“在此处能召集多少庄里人?”
“令主想要多少?”
“至少让我们在这里能有一两个月的清净。”
“这不是问题,交给属下去办就是。”
等祥瑞走远,苍者走过来似乎有话要说。
“我先把何修齐接过来。”他皱了下眉,“韩府不宜久留,能尽快离开最好。”
“一个月都呆不了?”
“别小看了李慕,何况又突然冒出了个萧怜绝。”
“聚义庄的人呢?”
“李慕手上也有禁卫军,萧怜绝的掖庭府也不是闹着玩的。”
“嗯……总之先等何修齐来了再做定夺,快去快回。”
“师弟怎么会伤成这样?”一直站在一边的敬天翔终于有机会开了口。
“一半的伤是我害的,还有一半我也不清楚。”
可是明显有人只听了我前半句话,“怎么又是你?”
差点忘了还有个岳玲荷的存在,“我进去照顾云之。”
天将亮的时候何修齐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从他那张平板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倪端。
“是好是坏你倒是给吱个声啊!”
“好坏都有。好的是他所中的毒随他受伤失血已去了大半毒性,坏的是失血过多,要等养好新血才能把他体内的余毒彻底清除,这样一来对他的身体损伤很大。”
“先用九转大还丹镇着去毒再养血如何?”跟在何修齐后面的何梦延提了个想法。
“他失血过多,不可行。”
“我们不能在这里多逗留,什么时候适宜上路?”
何修齐望过来依然没什么表情,“有我在,随时可以。”
“出了事你担待得起?”
“不会有事。”
好,看在你是药王的份上我姑且信你一次。
“即刻启程,苍者!”
事实上我是最不愿在这里多呆的人,就怕自己一时冲动去找萧怜绝麻烦。
这一路过去的时间有多长他就昏睡了有多久,我心里挂着他的安危所以并没有注意当时开门的是谁。
回到翔龙阁里第一件事就是替他擦身换药,铺好床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好我才算放下了这几日时刻提着的心。
平日里最容易醒的人这次好像是要把之前没睡的觉全部补回来似的,昏睡了有半个月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问了何修齐他说这是正常,普通人伤到他这种程度可能连命都救不过来。
因他昏迷根本就喝不下药,于是每天晌午时分何修齐都会带着药材和木桶过来,让云之坐在木桶中再放了药和热水泡上一个时辰,时间一长翔龙阁里的药味越积越浓,门窗都开了也难散去。何修齐又说多闻闻药味对身体好,还说不给我补也要给我肚子里小的那个补。
我没有不眠不休也没有不吃不喝傻乎乎的守在床边,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怎么着紧他。这天我正在外间吃饭,冷不防就听到里面有重物落地的声响,抬头与何修齐对看了一眼立马起身冲了进去,原来不是人掉了下来而是床头的角凳摔到了地上。醒的真不是时候,前两个时辰屋子里有人他不睁眼,这会儿人都被我打发去吃饭了他倒醒了,估计是想起来但没起成勾住帐子扯到了角凳。
“醒了就好,不过因为你肩膀之前就受过一次伤,再加上这次的……基本上你就别指望你左手还能拿剑了。”
“不能拿剑最好,行了,你出去把他的药给端过来。”
说着我倒了杯水扶起云之喂他慢慢喝下,急着支开何修齐我也是怕自己随时有可能掉下泪来,光凭言语还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还要吗?”
他摇摇头只是拉着我,“别走……”
心里一疼又觉得有些好笑,“都到家了还走什么,我不累儿子会累的。”
“是女儿……”他靠在我肩上轻笑出声。
“一会吃了药再睡会吧,好好休息。”
“你陪着我。”
“当然,我要看着你好起来,这次差点被你吓死,可我总觉得拿你的一辈子做补偿似乎还不够怎么办?”
他沉默了会,好像是在消化这话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这个事实。
“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你想,无论几辈子我都愿意补偿你。”
不知为何,南宫令此次回来在城内的声望突然高了起来,究竟我在东宫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孤身一人站在天晨的军营内面对李慕的两千兵?萧怜绝又是从何处得知天晨这次的夜袭,还能早几日带着我慢悠悠地晃到连山,看似不经意却竟然是计划好了的?还有李慕,他是何时脱的身又是如何在众多耳目下离开的?
我随满腹疑惑但又不好问,城里人很少,七星楼的天岐竟是一个都不在。心里一直挂着云之的伤,也不知道苍者什么时候不见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另外三个护法更别提了,连个影都没瞧见过。本来就憋不住好奇的人,何修齐是一问三不知,云之伤又刚好我也不想问这个来烦他,思索来思索去我只好跑去阎罗殿找琰摩罗了。
“稀奇稀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容莲也会有愁眉不展的时候?”
不敲门就进来还一边说着风凉话的人除了双子安不作他想。
“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也省的我跑一趟阎罗殿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还记不记得你离开无月宫我得罪兆和权被追杀的事?”
记是记得,但这跟我要问你的有什么关系?
“是南宫令托了我去打点千秋局的,很早之前他就防起了萧家人。上次你们从玉龙山回来路过萧河城不是去了次千秋局吗?说的是人身镖,但不是保他而是保你,他知道凭暗卫压不住萧怜绝,可没想到你会自己失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城的?”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躲了他的眼,“以前来皇城在凤凰山山脚那块抓过蛐蛐,那天在林子里误打误撞发现一个暗道,正好是通到内城的庆余居,可里面有扇门只能从里面开了锁出去却不能从外面进来。”
他一怔,“南宫令不知道这条暗道?”
“当时一门之隔,我后来是凭着记忆试着把暗道移到上面来,跟着路线再走一遍才发现的庆余居,而且暗道藏的很隐蔽,我也是花了极大的心思才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何况庆余居地处偏远,除了我知道个中原因否则谁会没事往那里跑。
“那日听闻你因为小元的出现赌气躲到庆余居里,原来不全是打翻了醋坛子还是为了琢磨暗道这一层?”
耸了耸肩,我不可置